冷絕的話一說出口。
    我也跟著愣住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女兒。
    她淚眼朦朧地看我一秒。
    瞬間哭出更大的悲傷。
    “唔哇——
    媽媽不要我了！媽媽不要我了！
    爸爸——
    爸爸——
    爸爸你在哪裏？
    爸爸——
    唔哇——”
    目睹蕭謹言背叛我的那一天的畫麵就這樣闖進我的眼簾！
    讓我情緒崩潰得抓住女兒的手臂就是一頓現實拷打！
    “你叫什麽爸爸？
    你沒有爸爸！你沒有爸爸！
    你爸爸不要你了！你懂不懂？
    你爸爸不要你！
    從我懷你的那個時候開始，你爸爸就不想要你了！
    你懂不懂？
    隻有我要你！你懂不懂？
    你爸爸根本就不要你！
    你爸爸從一開始就不要你！！”
    我說得語無倫次。
    一字一句是說給女兒聽。
    卻也化作了雙刃劍。
    一字一句都狠狠紮向我自己！
    “爸爸——”
    女兒就這樣突然一嗓子，就對我拳打腳踢起來。
    “媽媽騙小音！媽媽騙小音！
    媽媽是大壞蛋！媽媽是大壞蛋！”
    就又連連罵起來。
    每一字一句都是對我成噸的傷害！
    讓我對著她就是咆哮。
    “我是壞蛋！
    我要是壞蛋，我也早不要你了！
    你既然這樣討厭我！這樣恨我！那我當初為什麽要堅持生下你？
    早知道我也把你打掉了！
    我就應該聽你爸爸的話，把你打掉了！！！”
    我咆哮著。
    “爸爸——
    爸爸——”
    女兒就這樣在我麵前仰頭大哭。
    “爸爸——
    爸爸——”
    反複喊著。
    我就快速站直。
    向在場所有人咆哮！
    “你們都那麽愛看熱鬧是不是？
    都給我滾！都給滾出去！！！滾！！！”
    他們就縮著肩膀，腳步微微移動。
    我嫌棄太慢！
    伸手就去推！
    硬是把所有人都推出去！
    連帶著我自己都推了出去！
    病房門一關上。
    女兒就撲上來哭求。
    “媽媽開門！
    媽媽開門！
    小音不要被關著！
    小音不要被關著！
    小音害怕！小音害怕！
    媽媽開門！媽媽開門！”
    邊哭邊拍門！
    哭喊得淒厲又可憐。
    像是隻再度被拋棄的貓。
    老管家就在我身邊低聲提醒。
    “姑娘。
    容我說些不合時宜的話吧。
    姑娘如今已是謹言少爺的妻子，平川蕭家的當家，奉天集團的話事人。
    姑娘如今所居位置，所行之事，皆是謹言少爺拚力打下來的，定下來的。
    當年之事，已隨風而去。
    後來者無知也無謂。
    姑娘不要因此介懷。
    大小姐的身子骨是打娘胎開始就弱的。
    多虧姑娘一直用藥保著才得以順利出世。
    大小姐對此是一概不知。
    不知者無罪。
    大小姐出世以後又多災多病，一直在用藥。
    大小姐對藥物有抗拒心理是自然的事情。
    姑娘不要執念於放心上太久。
    為今之困，是大小姐遭遇的是一種未知的人工合成的病毒感染引發的感冒發燒多症並發。
    是不是還有其他什麽症狀，還需要進一步觀察。
    為今之計，姑娘還是盡量多陪陪大小姐，勸她先吃下特效藥，把症狀先壓下去。
    不要耽誤了病情，釀成大禍啊！姑娘。
    一切過往陳年舊事都能留待塵埃落定以後再從長計議。
    姑娘，請相信謹言少爺必定是有苦衷的。
    姑娘，你切莫縱情賭事啊！”
    “閉嘴！”
    我對著老管家就是咆哮。
    然後對著他就是指手畫腳的安排！
    “你給我再這裏守著！
    不給她出來！
    也不許任何人進去！
    她不吃藥就別吃了！！！”
    說完就含淚離去。
    “媽媽！
    媽媽不要走！
    媽媽！
    不要拋下小音一個人！
    媽媽！媽媽！”
    女兒的呼救聲就在身後響起。
    我抹上淚就朝地下車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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