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四叔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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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爸回來的時候,我媽把二娘的所做所為告訴了我爸。結果不僅我爸沒有同情我媽,反而把我媽給罵了一頓。
    “你這個找抽的,我讓你早點去你早點去啊 ,幹嘛磨磨蹭蹭的肉勁蛋。人家排的隊,願讓你加了加,不讓你加,人家也不欠你的,你還好意思說!”
    我媽一肚子委屈沒處發,她不是因為我二娘沒有讓她加塞而生氣,而是她變臉的態度而讓人氣憤。最後我媽知道是為什麽二娘會那樣對我媽,還是因為大娘在裏麵挑撥離間,希望所有的人孤立我媽。
    不過我媽也無所謂了,能處了處,不能處了就算了。本來就是妯娌,麵和心不和的關係。從此我媽就知道,所有的人你都不能永遠依靠和依賴,因為你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對你變臉。
    四叔自從不上學後,就在公社裏麵幹活掙工分。結果是今天偷懶不幹了,明天快中午了才去。本來我奶奶家和我爸分家後,就指望我四叔這個老力呢!我四叔現在已經是十八九歲的人了,正是力氣大的時候,結果還不如我奶幹活!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我爺爺就好好的教訓了一下他的這個四子。
    這天早上六點多,大家都出工了,因為大隊裏現在在修幹渠呢,年輕力壯的年輕人都要去參加。我爸也六點多起床去幹的,這修幹渠的差事,雖然是有點累,但是給的工分高,吃的還好,每頓都有肉。
    我爺爺也幫我四叔報上名了,等到六點半集合點名的時候,結果我四叔沒有到場。我爸想可能因為是我四叔第一次出工,沒有記好時間,就給工頭說讓等幾分鍾。結果大家等了有十分鍾左右,還不見我四叔的影子,工頭就煩了。也不能因為一個人就耽誤幹活吧。我爸也沒有辦法,隻有跟著大家走了。
    中午回來的時候,我爸就去我爺爺家問四叔人呢。我爺爺奶奶一臉懵逼,說“小四老早都走了,不是你們一起去修渠了嗎?”
    我爸把今天早上的事情一說,我爺爺奶奶才明白,我四叔他肯定去哪玩去了。原來四叔並沒有起晚,六點半四叔起床,裝模作樣的背起鐵鍁,跟我爺爺奶奶說上工走了啊!我奶奶還特地給他煮個雞蛋墊墊肚子,怕他出力沒有勁。
    結果可好,不知道野哪裏去了,根本沒有見人。我爺爺也習慣了,也不讓我爸去找我四叔了,說枉費工夫。自從我四叔下學後,就跟他幾個狐朋狗友在一起玩,不是喝酒就是去打牌,根本沒有把心放在上工上。一天到晚大老爺們掙不了幾個工分,還不如一個女人。但是我爺爺奶奶他們覺得我四叔還小,他們倆還能幹,就睜隻眼閉隻眼,任其胡鬧!不過話也說回來,他們也沒法我四叔,那麽大人了,父母隻能說一說,他不聽也沒法啊!
    現在又不見人,我爺爺就知道,我四叔又找他的幾個狐朋狗友玩去了。孩子大了不由娘,我爺爺朝我爸說“宏亮,你幹你的活去吧,不要管小四了,更不用找他浪費你的時間,他丟不了。”
    我爸也很無奈的走了,既然我爺爺奶奶都不讓管他,我爸作為一個哥哥也就隻能罷了。
    修幹渠幾個月後,基本完工了。就在大家歡呼雀躍慶祝工期如期完成的時候。一群穿著公安製服的人來到我們村裏了。
    這讓大家都很詫異,一般小老百姓不會驚動公安的!看著穿著製服還開著公家車,肯定是有公務在身。而且車直接開到了大隊部,村長孫誌勇接待了三個公安的人。
    一群人進屋說了十分鍾後,就出門往我奶奶家走去了。後麵則跟著一群村裏的人。那時間吃過晚飯,大家都沒有別的事情,不像現在看看電視,打打遊戲的,對外界的事情都不關注!人們都在外麵聊天說點閑話。村裏的人一看公安來人了,都很好奇,就隨著在後麵看熱鬧。
    大部隊來到了我奶奶家停下來了。我奶奶和爺爺還在吃晚飯。我奶奶在院裏吃飯,一看這個情況,驚呆了。
    “誌勇,這……。”
    孫誌勇“大娘,我大爺在家嗎?”
    我奶“在……在呢。”
    我奶就扔下碗趕緊進屋喊我爺爺。
    “他……他爹,來……來人啦!”
    我爺爺看著我奶奶驚慌失措的樣子,就罵了她一句“拾炮崩著了,說話吞吞吐吐的,大晚上的發啥瘋呢!咋了好好說嘛!”
    我奶著急的很,顧不上說我爺“你……你快別吃了,出……出來看看!”
    我爺正在往嘴裏喝飯呢,有點不想理我奶,就自顧自的一直喝飯。我奶在一旁幹著急,說不出來個啥。這時間孫誌勇已經領著幾個公安進屋了。
    “大爺,喝著晚飯呢?”
    我爺麵前突然閃現幾個穿製服的人,陣勢猶如天兵天將突然降臨一樣。這大晚上的像鬧鬼一樣嚇人。我爺爺嘴張著,飯直接從嘴裏流了下來。
    “誌……誌勇啊!”
    孫誌勇走上前“大爺,你也不必慌忙,這是我們縣裏的公安同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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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爺慌忙的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手,忙和幾個公安的人一一握了握手。
    “恁坐……恁坐,他……他娘快去燒雞蛋茶給幾位公安同誌解解乏!”
    “大爺,大娘,你們不必客氣,你們倆個坐下,我們今天晚上過來是有公事在身的。”
    “哎……哎,好的好的!”我爺和我奶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裏,等著公安同誌發話。
    “你們二位是元宏發的父母吧!”
    “是……是的!”
    “俺是他娘!”
    “不說話沒人給你當啞巴賣吃了。公安同誌能看不出來嗎,聽公安同誌說話!”
    “是這樣的,元宏發在縣裏聯合另外兩個年輕人,毆打張某,致使張某住院了一星期,經過醫院鑒定張某是輕傷,現在元宏發和另外兩個人已經被我們拘留了!”
    我奶奶一聽我四叔被拘留了,就嚇得臉都白了“這……這可怎麽辦,他……他住監獄裏去了,那……那他能吃好飯嗎?”
    我爺爺瞪了我奶奶一眼“你……你能不能安靜一下,等公安同誌說完!”
    “你們明天還是盡快去一趟縣裏公安局吧,具體事情到了那裏再說好吧!”
    說完,三個公安同誌就起身往外走,村長張誌勇跟在後麵。
    我奶奶拉著張誌勇的胳膊“誌勇,這……這可咋辦好!”
    張誌勇回過頭安慰我奶“沒啥事,大娘,就是宏發在縣裏打了人,人家對方住院了,肯定是受傷了,現在已經報案了。公安同誌今天來就是通知家屬的。這事是咱宏發不對,得趕緊處理,爭取人家諒解啊!”
    我爺爺在旁邊不住的點頭“是啊,誌勇說的對。”
    “大娘,大爺你們趕緊找一下宏亮他們幾個兄弟,商量商量該咋辦,你們二老歲數也大了,也不好拿主意啊!”
    “是啊是啊,謝謝啦誌勇!”
    我爺爺看著大家離開的身影,一道道皺紋又加深了。於是,朝著我家的院子喊到“宏亮,你耳朵塞驢毛啦。來家一趟,有事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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