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二姐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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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媽這個問題問到了核心問題上,我爸本來想著給我媽推心置腹的講了這麽多。我媽就會感動的鼻子一把淚一把的不再問下去了。誰知道我媽也並不是全是戀愛腦,她也有理性的一麵。
    我爸抬起頭,看了看我媽,他望向窗外“是我糊塗啊!她以為我向她借錢,是向她釋放一種信號,在我身上還有希望。”
    我爸從公安局帶回我四叔後,許慧敏他們倆個又見了一次麵。
    這次見麵是半月後,我爸正在地裏幹活。許慧敏打電話打到了村裏,她向我爸哭訴著想見他一麵。我爸一聽許慧敏哭的很傷心,而且剛剛不久人家還幫了自己。就不好意思推辭。這隻是我爸的說法,但是他沒有說的,應該在他心裏還是很在乎她的。我爸看不得昔日的戀人痛苦不堪。
    於是二人再次見麵是在一個寧靜的郊區公園。這次許慧敏沒有像上次那樣矜持,見到我爸後,開門見山的和我爸說,這些年她過的一點也不幸福,對象身體有殘疾。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上都備受煎熬。許慧敏告訴我爸,她想離婚,這種日子她實在堅持不下去了。
    按說兩口子離婚的事情,隻能兩個人決定。再一個也就是回家跟自己父母商量。現在許慧敏誰也沒說,第一個人就跟我爸說了。我爸就算再遲鈍,再傻瓜,他也明白一個女人跟自己說她想離婚的意思。況且這個女人不是別人,就是他的初戀。這種關係更危險了,我爸有點害怕了。
    “慧敏,你現在過得不是很幸福嗎?離婚不是小事啊!你還是三思而後行。”
    許慧敏有點不高興了,她望著我爸“亮子,你幸福嗎?聽說你現在這個媳婦是二婚,還比你大兩歲。你難道甘願這樣一輩子嗎?”
    許慧敏的一席話說的我爸心裏七上八下的,他不知道現在自己幸福不,他也不了解幸福的定義。但是我爸知道家裏還有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等著自己養活,還有一個未出世的孩子馬上就要臨產。還有他幹活回來,看見我哥和大姐站在門口等他,甜甜的叫一聲“爸”,他就很開心,覺得一切都值了。
    “慧敏,我知道你說的是氣話,兩口子誰家不生氣,過日子都很不容易。回去之後你跟你對象好好溝通一下,慧敏,作為我們這麽多年的關係,我勸你還是要個孩子吧。女人一旦當了娘,就會拉近和你和你對象的關係,你們也會像別家一樣過得紅紅火火,人不就是過人的嗎?”
    我爸的話剛說完,許慧敏就有點生氣了“亮子,你什麽意思啊!現在你對我難道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嗎。你特別愛她嗎,還是因為她是你孩子的娘啊。你喜歡孩子我也可以給你生啊,生七個八個都沒問題,我身體挺好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我爸一看許慧敏像瘋了,說著說著就有點口無遮攔了。
    “慧敏,你……你冷靜一點,你有別的困難我可以解決。但是這個問題我……我真得幫不了你,我……我得走了,以後我……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麵啦!”
    說完,我爸就趕緊站起來就要走,許慧敏一看我爸要走。就起來從後麵抱著我爸的腰,不讓我爸走。我爸要走,許慧敏不讓走,二人就這樣撕撕扯扯的在一起。當然這是我想象的後天加上去的。我爸可沒有說她許慧敏抱了她,隻說她不讓他走,他要走,很簡潔就幾個字概括了當時的情景。
    我媽聽完我爸的故事,沒有說話,默默的走到了窗戶那裏,長出了一口氣。不知道她是慶幸自己嫁給了一個負責的男人。還是被我爸對她忠貞不二的情感感動了。還是為保住了這個家,這個男人偷偷在竊喜而已呢!不知道我媽的心理活動,但是我敢肯定我媽肯定是愛我爸的,她一定不想離開我爸的。
    我爸看著一向任何事情都喜歡嘮叨埋怨的我媽。這會兒卻異常的平靜,有點不太適應了。不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還是事情已經得以解決了。
    正在二人各有各的心事的時候,我媽“哎呀”一聲大叫,嚇得我爸手上的煙都給嚇掉了。
    “怎……怎麽了?”
    “我,快,我……我羊水破了,我……我要生了!”
    我爸差點忘了我媽已經到了預產期了,我媽呢。因為這幾天的事情擾亂心境,竟然也忘記了自己馬上就要生孩子啦。我媽一直想三胎去鎮上醫院生孩子呢,不想在家裏,不管是衛生方麵還是處理生產問題,都不如專業的醫院讓人放心。
    可是,現在去醫院的願望隻能泡湯了。我媽此刻已經羊水破了,外麵連日下雪根本走不出去,耽誤不得。再一個是我爸現在欠著外麵二百塊錢呢,這二百塊錢現在對於我家來說就是天文數字,無緣無故自己頭上攤上了巨債。我媽想著還得攢錢還賬呢,特別是我爸欠的還是前任的錢,我媽就是不吃不喝也想趕緊還給她。讓她沒有理由再來找我爸,況且她還長得那麽漂亮,說不定哪天我爸就守不住底線,我媽那就慘了。
    我爸慌忙的去找接生婆。現在是70年年尾,人們的意識也在慢慢提高。也有陸陸續續的去鎮上醫院生孩子了,接生婆也在慢慢的減少。兩個村才有一個接生婆,現在也恰好快過年了,各家各戶都很忙,有的忙著趕集買年貨,有的忙著在家備年貨。
    我爸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接生婆找來。可是這邊我媽已經痛的不行了,她已經生了兩個孩子了,這次生產也是很快的。
    我爸急著往家趕,我媽急著等我爸。結果在我爸踏進家門的那一刻,我二姐“哇”的一聲降生了。
    “哎呀,哎呀,恭喜啊!我去看看。”接生婆一聽見嬰兒的哭聲,就慌忙跑過去,一看小孩,就對我爸說“是個女孩,是個女孩,這個時間真好,真會選日子。”
    我爸笑了笑,沒有說話,隨後給了接生婆三塊錢作為辛苦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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