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新鼻子差點都被氣歪了，今天一上班，易中海就跑過來跟他講劉海中和吳春明請假的事。
    當然，具體原因也說了，不然徐新哪能同意呢。
    昨天廠裏剛下了處罰，你劉海中今天就請假，這不是明擺著對廠裏的處罰有意見，對領導的決定不滿意嘛。
    雖說劉光天跑了，生病倒的。可那也是支援國家建設去了呀，你就算再有意見，也不能表現出來呀。
    更何況，他一個七級工不上班，還拽上一個六級工，這不是耽誤車間生產工作嘛。
    本來就被劉海中連累的徐新，對他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隻剩下厭惡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下午，許大茂找到何雨柱。
    “柱子，一會兒下班你去不去醫院看看劉海中啊？院子裏好多人都想著下班過去看看呢，我看你啥意思，你要是想去我就跟你去，你要是不想去，我就不去了。”
    何雨柱有點驚訝，“都誰呀？”
    許大茂撇撇嘴，“好多人呢，易中海、秦淮茹、陳明、三大爺……基本在廠裏上班的，都想去。
    早知道中午我就不湊那熱鬧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看食堂裏咱們院子裏的人大多數都聚到一塊兒了，我還以為有啥熱鬧呢。
    結果，過去就看到三大爺和易中海在說去醫院探望劉海中這事，還問我和你去不去。
    那麽多人看著呢，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呀，就說看工作安排，有時間就過去。”
    許大茂嘻嘻一笑，“明天就是三八節了，咱們倆可有正當理由，今晚工作有安排就不去了。
    不過呢，可不能太早回院子裏。”
    何雨柱咧嘴一笑，“那就走一趟唄，跟著大部隊，免得被人說咱們當了領導，就擺架子了。”
    許大茂撅撅嘴，“那些人就喜歡在背後嚼舌根，還不是嫉妒咱們。”
    何雨柱說道“你不也好奇劉海中咋樣了嗎？正好一起去瞅瞅。”
    許大茂嗬嗬一笑，“就他那身材能出啥事，胖得跟豬似的，說不定咱們還會撲個空呢，人家早出院了！”
    何雨柱眨眨眼，“不會吧，沒搞清楚狀況就去？”
    許大茂搖搖頭，“不知道啊，我聽到問咱們，就沒啥興趣聽了，就出來了，也沒跟他們多聊。”
    何雨柱點點頭，“既然都這麽說了，那肯定是有確切消息，劉海中應該還在醫院呢，不然那麽多人不就白跑了。”
    許大茂點點頭，“有道理！好了，既然決定去了，那咱們一會兒廠門口見，我先回宣傳科了，明天就是三八節，再去看看他們搞得咋樣了！”
    下班後，何雨柱推著車子到了廠門口，稍稍等了一會兒，他就明白為啥這麽肯定劉海中沒出院了，因為他看到了吳春明。
    吳春明看到何雨柱，揮揮手，“柱子！”
    何雨柱笑眯眯地回應，“春明哥，是你啊。你啥時候回來上班的呀？”
    吳春明說道“我中午就回來了，我師父說有師娘一個人照顧就成，不用我，我這不就回來上班了。”
    何雨柱聽了點點頭，從吳春明這話裏聽出不少門道。一個是劉光齊也沒留下來照顧劉海中，不知道是早上走的還是中午。
    另一個嘛，看這架勢，劉海中和吳春明的關係又好起來了，吳春明也不用再背著叛徒的罵名嘍。
    何雨柱好奇地問“劉師傅現在咋樣了？”
    吳春明歎著氣說“師父的情況不太妙啊，脾氣太大了，差點就中風了，還好昨天送醫院及時，要不然可能就救不回來了。”
    何雨柱挑了挑眉毛，“那身體沒啥影響吧！”
    其實他特想問，以後還能不能正常加工零件，劉海中這七級工是不是隕落了。
    吳春明說“還行吧，就是醫生說了，以後不能生氣、不能喝酒，連煎雞蛋啥的也得少吃，免得再犯病。
    其實，師父搬出去也挺好的，換個環境，沒那麽多事兒，對他身體恢複也有好處。”
    何雨柱沒吭聲，誰知道劉海中換了地方會不會又折騰起來。
    “柱子，你們聊啥呢？”許大茂推著車子過來了。
    何雨柱說“正說劉師傅的病情呢！你忙完了？明天都準備好了？”
    許大茂笑嘻嘻地說“那必須的，都準備得差不多了。
    劉師傅情況咋樣啊？”
    何雨柱又把吳春明剛才說的跟許大茂講了一遍，許大茂挑了挑眉毛，真沒想到劉海中年紀輕輕的就差點中風，看來以後可不能亂發脾氣了。
    “柱子，這……”
    許大茂本想和何雨柱討論一下劉海中的事兒，一瞅周圍這麽多人，有些話不太好說出口。
    許大茂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那明天中午咱吃點啥呢？你可不能光給婦女同誌們加餐，把咱男同胞們給忘了啊！”
    何雨柱樂嗬著說“都一樣、都一樣，明天吃燉雞，給大家解解饞。”
    許大茂驚訝得直咋舌，“柱子，照這麽看，今年咱可有口福嘍，你瞧這過年後，元宵節吃雞，沒想到這三八節又吃雞，廠裏這是弄了多少雞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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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點點頭，可不是嘛，今年確實跟往年不一樣，這正月還沒出呢，就弄了這麽多肉，看來災年過去後，生產恢複得挺不錯啊。
    沒一會兒，人就聚得差不多了，劉海中的徒弟們也跟了過來。
    隨後，大家有說有笑地往醫院走去。騎車的也不搞特殊，都推著車走，邊走邊閑聊。
    到了醫院，何雨柱一瞅見劉海中，差點笑出聲來，隻見劉海中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人中被掐得紫紅紫紅的，遠遠看去，還真像個小日子過得挺滋潤的日本人。
    何雨柱心裏也明白，這時候可不能開這種玩笑，便和許大茂上前寒暄了兩句，就把地方讓給其他人了。
    瞧劉海中這副樣子，像是想開了一些事，也許是經曆過生死，也許是身體太虛弱了。
    大家也沒多聊，簡單說了幾句就準備走。這時候劉光齊帶著老婆過來了，見大家要走，趕忙開口挽留，感謝大家來看他爸。
    大家自然沒留下，又說了幾句客氣話，就走了。
    何雨柱瞅見許大茂拉著吳春明嘀咕了幾句，然後吳春明也跟著出來了。
    回四合院的路上，何雨柱笑著問道“大茂，你剛才跟春明哥說啥了，他咋也跟著出來了？”
    許大茂嘿嘿一笑，“劉光齊和劉海中這會兒正父慈子孝呢，我哪能讓吳春明去打擾啊，我就是跟他說了這，他才跟我們出來的，不然還真得留下照顧劉海中呢。
    不是我說，劉海中這人臉皮可真厚，之前明明把吳春明當叛徒，這時候又裝起師徒情深了。
    我可不能讓吳春明剛出來又回去。”
    何雨柱笑了笑，“這時候師徒可不就這樣嘛！”
    許大茂撇撇嘴角，“我就是看不順眼，等回去，我得給吳春明好好講講道理，省得他又跟以前似的，你來不？”
    何雨柱搖了搖頭，“算了，我可沒你那麽能說，我還是等你的好消息吧。”
    許大茂一隻手握著車把，一隻手拍著胸脯，“放心，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大家回到四合院後，劉海中生病的消息也傳開了。
    賈張氏完全沒想到，劉海中平時看著那麽壯實，居然差點中風。要知道，這院子裏除了劉海中，就數她體型最胖了。
    秦淮茹瞧著婆婆才咬了一口窩窩頭，就放下了，驚訝得合不攏嘴，“媽，今天的菜不合您口味呀？”
    賈張氏撇撇嘴，“淮茹，你瞧瞧劉海中都生病住院了。我可比他大六七歲呢，我還這麽胖……”
    賈張氏說著說著，心裏就開始打鼓了。
    秦淮茹趕緊安慰道“媽，那可不一樣。劉叔是因為生氣、抽煙、喝酒才生病的，您又沒有這些壞毛病，肯定不會有事的。
    您就把心放肚子裏吧。好好吃飯，比啥都重要。”
    聽到秦淮茹的話，賈張氏心裏踏實了不少，拿起窩窩頭繼續啃了起來，同時心裏暗暗發誓，她明天開始要好好運動，爭取讓身體瘦下來，可不能還沒看到棒梗生孩子，自己就先沒了。
    易家，易中海看著滿桌的飯菜，也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他就比劉海中大兩歲，劉海中這麽年輕就差點中風，那他呢？
    和劉海中不一樣，他易中海可沒有劉光齊那麽大的兒子，可以給他養老。
    他兒子現在還小得很呢，他要是倒下了，那他兒子以後可咋辦？他不得不為兒子的將來著想。
    他心裏直犯嘀咕，要是賈東旭還在，自己也不用這麽發愁了。
    要是傻柱……
    李翠蘭看著眼前走神的易中海，自然知道他心裏在想啥，易中海一回來，就把劉海中的事說了，然後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沒了精氣神。
    李翠蘭看了看正在吃飯的易櫟楓，心裏歎了口氣，孩子才十一歲，要想結婚生孩子，起碼還得等個十年八年的。
    她和易中海真能撐到那個時候嗎？
    別看何雨柱十六歲就出去工作賺錢養家了，可誰都能瞧出來，那時候的何雨柱有多不容易，院子裏的人不但不幫忙，還淨想著算計他的東西。
    賈張氏、自己老伴、聾老太太，自家孩子哪能禁得住這麽多算計啊？
    何家這邊，何雨柱把劉海中生病的事一講，王建君聽了就有點沉默。
    “老婆，你咋了？同情劉海中了？”
    王建君搖搖頭，“不是，我是想起我爸了。
    我爸雖然沒像劉海中那麽愛生氣，可平日裏煙酒也沒少沾，我就擔心他也得這病。”
    何雨柱趕緊安慰“哪能呢，劉海中那純粹是自己氣出來的病，放心吧，爸那麽豁達的人咋會得這種病。
    要是不放心，等會兒咱寫封信，把這邊的事跟媽講講，讓媽多留意著點，照看好咱爸。”
    王建君連連點頭，“老公，你說得對，讓媽盯著他，以後少抽煙少喝酒，少吃那些油膩的菜。”
    何雨柱接著說“那成，咱趕緊吃飯，吃完飯就寫信，寫好了明天寄出去。
    周末再拍封電報，問問爸媽身體咋樣。”
    王建君點了點頭，不過吃飯的時候還是有點心不在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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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琢磨著要不要把老丈人丈母娘接過來，可老丈人在那邊還有工作，不太好搞。
    那接過來住哪兒呢？家裏倒是能住得下，可萱萱也慢慢長大了，總不能一直讓她跟著雨水住吧？
    雨水畢業後，肯定還是要在家裏住的，總不能找到工作就把妹妹趕出去。而且，房子還有雨水的一間呢。
    其實跟別人家比起來，何家的房子還算寬敞的，左算右算的，房子多了，怎麽都住得下。
    就這樣，兩人一個擔心著爸媽，一個想著工作和房子的事，飯都沒吃好。
    後院裏，許大茂和吳春明吃得可開心了，兩人有說有笑的，那叫一個樂嗬。
    吳春明沒想到許大茂會過來找他喝酒，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許大茂則是跟吳春明悄悄說著劉海中的不是，生怕他又犯糊塗，回頭再跟劉海中走得近。
    聽得多了，吳春明也慢慢品出點味兒來了。
    送走許大茂後，吳春明醉醺醺地倒在床上。
    “春妮，你是不是覺得我也糊塗了？”
    徐春妮撇撇嘴，“你是一家之主，我又不能替你拿主意。”
    吳春明嗬嗬一笑，“自從劉海中揍了我那回，我可就清醒了。啥重要啊，都沒家人重要。
    我這麽做，純粹是看在師徒情分上，放心吧，我才不傻呢，破鏡哪能重圓啊！
    劉海中在院子裏也待不長了，正好趁這機會，掙個好名聲。
    等他搬走了，咱也不用再指著他了，也不用成天裝什麽孝子賢孫了。”
    聽到吳春明這麽說，徐春妮心裏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看來自己男人心裏還是有點數的。
    劉海中這次生病，可算是讓院子裏的人都重視起來了，倒不是重視劉海中，而是重視起自己來。
    閆阜貴也覺得，自己整天在學校裏跟孩子們置氣啥的，也不好。劉海中就是把自己氣出病來的，他以後更要注意了，不能把自己氣出病來。
    他們家可是還有好幾個孩子要養呢，他倒下了，那以後解曠、解娣怎麽辦？
    看來他得把釣魚、養花這些修身養性的事兒，再重視重視，不光是為了掙錢，更是為了自己的身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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