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8章 你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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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不吃了。”
    楊慶有接過筷子,叉起一塊塞蘇穎嘴裏,然後笑道:
    “在人家那兒我吃過了,拿回來是為了讓你嚐個新鮮,你吃吧!對了,咱閨女下午就吃過了,你別給她吃了,小心拉肚子。”
    “知道了。”
    聽聞小婉已經吃過了,蘇穎便沒再客氣,抱著飯缸,烤著火,大口吃了起來。
    其實她心裏還有一疑問。
    特想問問楊慶有隻是一稍有名氣文工團寫歌的,怎麽就認識了那麽多領導?
    奈何由於內心顧忌過多,怕問了不該問的,一直沒好張嘴。
    今兒同樣如此。
    內心的疑問再次被她憋進了心底。
    其實吧!
    楊慶有確實見過不少領導。
    由於地處京城,又是音協的正式成員,平日裏沒少參加各種會議。
    奈何他就是個小卡拉米。
    雖略有名氣。
    奈何這年頭文藝工作者沒後世那麽誇張,什麽地位了,影響力了,粉絲了,通通扯淡。
    壓根沒那麽多彎彎繞繞。
    就是一普通人民藝術家,有資格參與各種會議而已。
    出席的各單位領導們,他也隻是遠遠見過,偶爾被協會大佬拉過去顯擺顯擺,給大領導們過過眼,示意協會後進水平也不差。
    然後就沒然後了。
    再加上楊慶有也不喜歡摻和那些事兒,能躲就躲,走完形式,打個哈哈立馬就跑,能有熟悉的領導才怪。
    當然了,也是他沒遇到幾個真正可以流芳百世的大領導。
    否則丫肯定哭著喊著,舔著逼臉也得上去打個招呼。
    比如說裏屋相框上掛著的那張相片。
    丫隻是因為與那位說了兩句話,便連著開心了足足一周。
    找工作人員要相片時,丫使盡了肚子裏的彎彎腸子,又是掏煙又是說好話,才費勁要來了兩張。
    一張掛在了裏屋相框上,另一張則放進了空間裏。
    他倒是想多要,奈何那位身邊的工作人員作風太嚴謹,他怕弄巧成拙,壓根不敢提送禮的事兒。
    這才悻悻隻得了兩張合影。
    可以這麽說,楊慶有當時見到真人時,內心的粉絲屬性被徹底激發,既激動又忐忑心慌,沒暈在當場,已經算他有定力了。
    蘇穎以前對楊慶有還略帶疑問,懷疑他不幹好事,整天去黑市瞎混。
    直到見到與那位的合影後。
    蘇穎算是徹底認可了楊慶有以前嘴裏的各種借口。
    那位都合影了,認識幾個其他的小領導,還算事嗎?
    蘇穎吃西瓜的工夫,楊慶有就聽外麵一聲吆喝。
    “秦京茹呢?她回來了沒?讓那不要臉的出來見我,媽的, 老子非跟她好好掰扯掰扯不可,什麽玩意兒,敢造老子的謠兒。”
    這是正主進院了。
    聞聲的瞬間,丫拎起棉大衣就往外跑。
    壓根沒理蘇穎的求助。
    “等等我,拿毛巾來,我擦擦腳,一起啊!”
    “什麽一起,沒啥好看的,在家老實待著吧你。”
    緊接著一聲哐當,楊慶有帶上了門,人消失在了門外。
    閻解成比楊慶有利索。
    楊慶有出門時,丫已經扶著醉醺醺的劉光福往前院走了。
    邊走還邊勸:
    “光福啊!都是鄰居,怎麽能罵人呢!待會見了人你好好說話,別嚇著人家小姑娘。”
    “什麽小姑娘?”
    劉光福噴著酒氣,扯著嗓門嚷嚷道:
    “呸!就是一不要臉的賤貨,還說什麽要嫁給我,呸,她臉怎麽就那麽大,我一城市戶口的正經職工,憑什麽娶她鄉下丫頭,還是一不要臉的瞎勾搭人的賤貨。”
    好嘛!
    劉光福沒打一點折扣,完全照辦了楊慶有的法子。
    罵的那叫一個盡興。
    倆人剛鑽進垂花門,就把前院鄰居們給驚了出來。
    劉光福見了人,更加興奮,罵完就跟麵前的鄰居打招呼。
    “三大爺,您瞅見秦京茹那賤貨沒?吆!李叔您也下班了?您瞅見秦淮如那不要臉的妹妹沒?今兒我要跟她好好算算賬,怎麽著我就看上她了?呸,她個不要臉的,還想做白日夢,簡直想瞎了心.........”
    他倒是罵痛快了。
    可同樣把前院鄰居們給罵懵了。
    紛紛疑惑劉光福這是怎麽了?
    閻埠貴自持當過管事大爺,又恰好扶劉光福的是閻解成,便麻利上前問道:
    “光福你怎麽喝了這麽多酒?解成,怎麽回事?你跟光福出去喝酒了?”
    “爸,您可冤枉我了。”
    閻解成鬱悶道:
    “我下班回來後,一直在屋裏待著呐!聽見動靜了才出來的,我估計啊!光福這是被秦京茹造的謠兒給氣著了,下班喝悶酒來著。”
    “嗐!也難怪。”
    一旁的朱叔聞言插嘴道:
    “明明什麽都不知道,愣是被造謠要娶秦京茹,擱誰誰不生氣?瞧這孩子喝的,解成啊!還有慶有,你倆抓緊給扶回去,別讓光福罵了,傳出去影響不好。”
    “好嘞叔兒,我這就跟解成把光福送回後院。”
    說話間楊慶有麻利抓住劉光福另一條胳膊,跟閻解成一起扶著他往中院走。
    邊走丫還邊慫恿似的勸道:
    “光福啊!可不能這麽罵,人家一姑娘家,你這麽罵了,她以後還怎麽嫁人?都是鄰居嘛!沒必要把關係搞的這麽僵。”
    “呸!罵都輕了,見了她人,我得抽她兩巴掌。”
    劉光福也是個妙人,抓著梯子就往上爬,嚷嚷的更起勁了。
    “慶有哥,您甭勸我,她就是欠抽,造誰的謠不好,偏偏造我得,被外人聽了去,說我跟她那種人談過對象,我以後還怎麽找媳婦?她敢毀我一輩子,我就敢跟她拚命,大不了弄死她一了百了。”
    好嘛!
    這話可夠狠的。
    楊慶有知道他是在演戲,可閻解成被嚇著了,趕忙張嘴勸道:
    “不至於,不至於,讓大夥知道你跟她沒關係就是了,沒必要拚命,您說呢柱哥?”
    此時仨人已經走過了穿堂,正式踏進了中院,正巧傻柱在水池旁接水,閻解成順勢就把他給拉了進來,想用傻柱的威名來鎮鎮劉光福,省的劉光福幹傻事。
    劉光福之前的罵聲要多響亮就多響亮,傻柱想不聽見都難,聞言頓時傻嗬嗬笑道:
    “解成啊!你這話說的不對,那是謠言沒造你頭上,要不你試試,保管你氣性比光福都大。”
    得,這位也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