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詭道奪關忠骨冷?,?柔軀救國暗生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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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褐城下,阿史那社爾靠近城下親自指揮攻城,眼見一支箭矢朝自己射來,根本躲避不及,雙手死死握住箭頭,一副痛苦中箭的模樣。
唐軍大驚,戰場竟然一時靜了下來,城頭之上,龜茲軍猛的發出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之聲,契苾何力大呼一聲:“快撤。”
話畢護著阿史那社爾朝著伊邏盧城的方向狂奔,聞聽喜訊趕來的訶黎布失畢見狀,大手一揮:“全軍追擊。”
幾名守將有些猶豫:“大王,怕是誘敵之計啊。”
訶黎布失畢大聲喝道:“有領軍大將用中箭誘敵的計策?他怎麽知道被射了不死?再說所有唐軍都直奔伊邏盧城,不追難道都城不要了嗎?”
眼見唐軍奔出近十裏之外,多褐城城門終於大開,五萬大軍傾巢而出,扯著大旗狂追潰軍。
契苾何力一邊策馬一邊喊道:“大總管,不用裝了吧!箭是射在你的身前,後麵的人看不到的。”
阿史那社爾一愣:“對哦!契苾何力,這套鎧甲可真不錯,你與駙馬感情深,再去要一套,這套歸我了。”
契苾何力心中一痛:“那總得換點啥吧!秦駙馬若是知曉這鎧甲一文不值,得剝了我的皮。”
“嗯,此言頗為有理,等戰事結束,龜茲的王後歸你了。”
“我去你......你看。”
阿史那社爾回頭望去,心中忍不住狂喜,看上去好像是傾巢而出了,“契苾何力,速派人去通知尉遲寶琪,不必夾擊了,
讓他直接繞敵拿下多褐城,令高侃回軍阻擊,我們前麵與其會合,與敵軍決一死戰。”
高侃每隔一刻鍾便聽一次斥候的稟報,聞聽多褐城守軍出城追擊,沉思片刻,毅然下令,全軍調轉,攻回去。
行了三十裏,果然見郭孝恪派人前來告知,多褐城傾巢而出,高侃一愣,隨即大喜,大手一揮,聲音略顯稚嫩:“衝鋒!”
牙帳中獸油燈在牛皮帳壁投下扭曲的影子,夷男終於打破了沉寂:“西邊兩個部落帶著牛羊投了大唐...“
“父汗!“拔灼猛地起身,“如今已征了半數牲畜,隻要再狠下心強征剩下的部落,便能完成聘禮的數目了!半途而廢才會讓各部徹底的離心!“
突利失盯著手中的馬奶酒在碗底凝成的膜,猶豫良久,終於抬頭:“若不是為籌備大唐的聘禮,何至於此?依我看,不如立刻撕毀婚約,集結全部兵力......“
“兵力?“大度設突然冷笑,“戰馬啃光了最後一把幹草,勇士們的彎刀都生了鏽。
拿什麽去對抗大唐的鐵騎?那支死亡軍隊如今可都在雲中待命!“說著抓起酒囊猛灌了一口,“父汗,這是薛延陀必須經曆的傷痛。“
大度設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牧民們不是罵我們是食人的惡狼嗎?那就讓他們把仇恨對準大唐。
就說這些牲畜是唐軍索取的戰敗軍資...隻要薛延陀能活下來,失去的一切早晚都會奪回。“
夷男沉默許久,終於起身掀開帳簾。風卷著沙礫撲麵而來,遠處遷徙的牧民隊伍如同破碎的黑色綢帶,正向著大唐邊境蜿蜒而去。
猛的握緊腰間的狼牙墜,指節泛白:“傳令下去,暫停征調...我們分三批將聘禮運往靈州,給我盯著那些逃向大唐的部落,人走可以,牛羊不許...“
帳內三兄弟對視一眼,無人再說話。唯有呼嘯的風掠過空曠的草原,將未盡的話語卷向蒼茫的天際......
龜茲軍在唐軍的猛烈攻擊下,漸漸難以支撐。當得知多褐城被偷襲丟失之後,更是再無戰意,倉皇之下已是無路可退,隻得拚了命向伊邏盧城狂奔。
五萬主力軍已被擊潰,死傷無數,血流成河。尉遲寶琪分一半兵馬守城,率一半兵馬加入了追擊的行列之中。
郭孝恪與程處默已經殺紅了眼,眼見著迎麵衝過來的亡命潰軍,衝了上去,哪知潰兵根本不與亂戰,丟下無數屍體後穿過了隊伍,繼續向都城退卻。
阿史那社爾果斷下令停止追擊,契苾何力表示讚同,伊邏盧城沒有天險,城中守兵不多,多褐城已破,都城已是囊中之物。
“處默,郭孝恪哪去了?你們不是在一起的嗎?”
程處默左右望望:“跑散了,他殺紅眼了,估計脫離隊伍追上去了。”
契苾何力大驚:“窮寇莫追啊,怎麽就如此貪功呢?高侃,速去接應,不必戀戰,待大軍集結城下,一擊可定。”
高侃領命而去,程處默猶豫了一下,也請命跟了上去。
“我說他印堂發黑,你們還不信?”
“別說那些廢話了,趕緊追吧。”
“追個屁,根本就追不上了,你們兩個在一起你也不拉著點?”
“拉個屁,我就跟他打了個照麵,人就不見了。”
伊邏盧城,城門緩緩打開,城中衝出一支隊伍,潰軍大喜,紛紛減緩了馬速,馬鼻不斷噴著熱氣,顯然已是疲憊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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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孝恪望著前麵出現的龜茲軍,這才意識到自己輕敵冒進,連忙喝止隊伍便要轉頭退去,
卻忽然望見側翼出現一支隊伍,領頭的赫然正是潰逃而回的訶黎布失畢。
郭孝恪雙眼血紅,大聲喝道:“兄弟們,抓國主,死戰不退。”
高侃馬鞭子抽到了極致,遠遠已能望見前方的廝殺,隻見一支幾十人的唐軍仍在苦苦支撐,被周邊有百倍的龜茲軍團團包圍。
“天亡郭兄啊!”話音剛落,一支羽箭直射郭孝恪的頭部,郭孝恪手中的戰刀晃了一晃,用盡渾身的力氣望了望大唐的方向,摔落在了馬下......
平壤城籠罩在細雨之中,簷角銅鈴在潮濕的風裏發出幽咽聲響。
綢緞莊的夥計壓低鬥笠,將浸透墨汁的傳單塞進挑夫的懷裏;
酒肆的醉漢拍著桌案高聲大嚷:“聽說了嗎?泉蓋蘇文竟敢背著大唐攻打新羅,大唐的軍隊已經往遼東開拔了!“
流言如瘟疫一般在街巷之間不斷的蔓延,連王宮的侍衛換崗時都忍不住相互交頭接耳。
“大王!這是今晨在市集發現的。“內官捧著染血的罪書,指尖微微發顫。
高藏盯著案上清君側的檄文,與案頭尚未發出的高句麗催兵令正無聲的對峙。
突然傳來急促腳步聲,校尉撞開殿門:“報!安市城守軍昨夜嘩變,高呼拒絕服從泉蓋蘇文!“
百濟,泗沘城?陷入了詭異的死寂。
特戰隊隊員蒙著麵,像夜梟般掠過官署飛簷。當晨光刺破雲層,百姓們驚恐地發現刑曹尚書倒在血泊中,
身側石板上刻著“勾結高句麗,圖謀新羅“的血字。
而主張和平的戶曹侍郎宅邸外,不知何時多了幾筐新鮮的蔬果,竹籃上壓著一張紙條:“百濟子民當護持善政“。
扶餘義慈猛地站起:“高句麗內亂,大唐又要興兵,新羅的刺客竟然如此難纏...這仗還如何打?“
目光掃過階下的群臣,有人低著頭緊攥笏板,有人額角滲出冷汗。“傳本王旨意,各軍原地待命!“
話音未落,丞相突然出列:“大王,若此時按兵不動,高句麗必生疑竇!“
“生疑又如何?“扶餘義慈抓起案上的鎮紙狠狠砸向了地麵,碎裂的陶片濺在群臣的袍角,
“當務之急是穩住民心!派人盯著那些不讚成攻伐的官員,若有異動...“聲音陡然壓低,“就按謀逆的罪名處置。“
雨不知何時停了,殘陽將泗沘城?垛染成了暗紅。遠處傳來零星的馬蹄聲,載著最新的流言向著四麵八方疾馳而去。
有的說大唐已在鴨綠江邊集結十萬大軍,有的說高句麗的王宮今夜火光衝天。
這些真真假假的消息,如同細密的蛛絲,正將百濟君臣悄然困入一個精心編織的局中。
金德曼似乎真的愛上了秦浩,風雨過後緊緊抱著寬闊的胸膛,眼角帶淚,不舍的鬆開。
秦浩扭頭看了眼已累的睡著的曇娘,拍了拍金德曼的香臀,“行了啊!你這根本不是愛,隻是一種欲望,被我征服的欲望。”
金德曼抱得更緊,抽噎道:“如果這都不算愛,我還能相信什麽?我隻知道,我舍不得離開你了!新羅已經傳來了信報,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金姐,咱們有事說事,這都是你賣身的利息,陪你睡一回這代價可真大,唉!再說你可是女王,真的會因為一個臭男人而放棄一個國家嗎?我不信。”
“你為什麽總叫我金姐?是嫌棄我年歲大嗎?”
“嗬嗬,那倒不是,隻是個惡趣味!你這肚子也不爭氣啊,我的蝌蚪全都浪費了!長樂這回可是做了把吃虧的買賣嘍。”
“別這樣說,求求你,我願向山神發誓,一定會讓我們的孩兒當上國王,你也要真心的守護著他。”
秦浩輕歎一聲:“你本來不就是這樣想的嗎?怎麽樣?還來一回嗎?加個保險?”
“嗯,不過我需要休息一會,你再給我唱首歌好嗎?我喜歡聽得緊。”
“那有啥聽的,你方才那黃鶯的叫聲才叫個好聽呢!”
“你壞死了,唱一個嘛,我愛聽,就唱這個如果這都不算愛。”
“哈哈哈,幹啥?想讓我對你表白嗎?”
........
“我休息好了,秦浩,你來吧!”
秦浩心情複雜,心中確實十分享受女王的異樣感覺,可卻討厭這種交易的方式。
扶正金德曼,正要履行公事,武曌一下子闖了進來,秦浩嚇了一跳:“媚娘,你要幹啥?太不禮貌了吧?”
武曌望了一眼秦浩凸出的鋼鞭,啐了一口:“先停下吧,望月的羊水破了,哭著喊著讓你過去呢!這丫頭感覺體力不行啊!”
秦浩也不廢話,拍了一下金德曼的香臀:“女王,今兒個到此為止吧,看看我的小望月,多爭氣,我已經猜中了仁貴的男丁,這回看看望月的準不準!”
金德曼無比羨慕,翻身下了床,匆匆穿戴整齊:“我還沒見過生產,想去瞧瞧成嗎?”
看著秦浩已大步離去,武曌看了眼金德曼的身材,抿了抿嘴,
“想看便去看,你可是女王,全莊上下能獨占夫君幾日的,你是蠍子拉屎獨一份,誰敢拒絕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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