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狡敵脫鉤遺遠漠?,?神兵裂膽下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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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五,朝廷正式下旨東征,任命秦浩為平壤道行軍大總管,薛仁貴為副,李治全盤接受秦浩的先滅百濟,切斷高句麗的南援,再南北夾攻的方略,秦浩指定王玄策、馬周為大軍糧草供應。
出征前,高履行竟然在李治走後上前話別,二人在城門前一番低聲敘話,長孫無忌的失落之情溢於言表,看了眼遠處的房玄齡與高士廉,心中五味雜陳。
長樂最後親手給秦浩理了理披風,看著英武不凡的夫君喋喋不休,秦浩毫不避諱的擁抱了下長樂,一番囑咐之後,在眾女的依依不舍之中踏上了征程。
回到尚書省,不久後傳出長孫無忌與上官儀因為前線的糧草政策發生了一些不快,雙方各執己見,褚遂良感覺高履行與上官儀官位上的妥協有些失策,愈發覺得秦浩無聲無息的掣肘。
四月初一,李治任命李積為遼東道行軍大總管,契苾何力為副,征討高句麗扶餘城、木底城、國內城等東部重地,並阻斷靺鞨聯軍對高句麗的支援;
蘇定方為浿江道行軍大總管,尚書左丞劉仁軌為副,拿下安市城,然後南下進攻烏骨,切斷高句麗南北援軍,孤立平壤,渡河後控製浿江航運,保障唐軍的補給線,牽製平壤對百濟的支援;
大軍浩浩蕩蕩的離開長安,李治站在城頭雙手握拳給自己打氣,這可是父皇都沒有完成的心願,若是在我的手中完成,天下還有什麽是不敢想的!
半月後,洛陽補充糧草、集結兵力,大帳中李積對此次行軍方略的製定感慨萬千,劉仁軌有些不解:“當初東征之時,先帝為何沒有行此戰略呢?”
李積遙望文登的方向,輕歎道:“此次正則率大軍分兩路橫渡黃海,薛禮繞路登陸新羅東海岸的蔚山,避開百濟的錦江、白江口等水域,向北收複新羅的失地,正則更是直插禮成江口,
那裏可是與百濟的大軍直接毗鄰,而且與新羅國內已經被截斷,這相當於直插了敵軍的後路,這等壯舉別說是先帝,即便是軍神李藥師在,亦是想都不敢想啊。若換成是你,你敢如此行事嗎?”
劉仁軌恍然大悟,頻頻搖頭:“這等勇氣非是常人能有,難道是秦太傅建造的那種大船的原因?我曾聽高尚書驚歎,那大船乃是神跡,從未想過世上還能有如此巨大的戰船,秦太傅不愧是道家仙人的弟子啊!”
李積眉毛一挑:“什麽仙人的弟子,都是些掩人耳目的說辭,他是房相的弟子,房相隻傳了一本律法,他是李藥師的弟子,卻又青出於藍,千百年來能出幾個這等人物,我隻是歎惜沒能捷足先登。”
劉仁軌訕訕笑道:“大總管不必灰心,您比他二位年輕,總有機會的。”
李積神情一滯,手指著劉仁軌:“正則舉薦你隨軍出征,定然是發現了你的長處,老夫便看看你此次的表現,蘇烈作戰勇猛,最擅長閃電戰法,可我總是擔心,你定要謹慎一些,關鍵時刻一定要好言相勸才行啊。”
劉仁軌神情一凜,雙手抱拳:“秦太傅出征前都有交待,大總管盡管放心。”
“唉!事無巨細,這便是正則之能。”
秦浩率軍到達穴口鎮,趙安已提前率領特戰隊在岸邊迎接,“駙馬,物資都已安全到達,而且這船也無比安穩,一切都再順利不過,可比當年強得太多了。”
李敬業狐疑的掃視四周:“你們竟然占住這塊區域,百濟不是在錦江和熊津江有不少軍力的嗎?”
秦浩微微皺眉:“先登岸再說,派兵把守住這些大船,後麵的運糧船盡快卸下,休整一日即刻返回。”
王朝隨即吩咐下去,所有隊員也都有些疲憊,小聲竊竊私語:“不是說登陸會有一場惡戰的嗎?駙馬這還頭一次欺騙了我們。”
有人努努嘴看著趙安:“你沒見趙隊在嗎?肯定是駙馬提前安排了,但是又擔心,所以才讓我們打起精神的嘛,快看,那是新羅的將軍吧?”
“我是新羅的上大等金庾信,奉大王之命,率軍前往接應秦大將軍。”
秦浩低頭打量了一下對方,點了點頭:“聽說將軍不太讚同金日成為王子?”
金庾信鼻中冷哼一聲:“秦大將軍是何心思我不知曉,不過這乃是新羅的國事,大將軍如此問有些越矩了吧?”
秦浩嗬嗬一笑:“雖是國事,不過那也是我的種,關心不過分吧!”手指著熊津城的方向,“百濟就在眼前,想不想滅了他們?”
金庾信眼現精光:“大將軍此言當真?”此刻再不複方才的傲慢之情,聲音也柔和了許多。
“此次我從海上而來,所帶馬匹很少,你將此事解決,要最好的戰馬,百濟所占的北方城池,我已派了大將從東海岸進入新羅,他自會助新羅大軍收複,而這裏......
我會把熊津城攻下,再向南就看將軍的本事了,帶著大勝的餘威,將軍盡可南下攻伐,張保皋有薛禮的相助,軍功自是少不了,將軍你可不能甘於人後哦,不過這領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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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庾信緊握雙拳,神情激動:“大將軍不必多言,領土盡歸大唐,大王派我出征前已說過,隻要滅了百濟這個無恥之國就夠了。”
秦浩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笑道:“你看,我對你們新羅的幫助不小了,可別再說從未為新羅出過力的話,什麽聖骨真骨的,我不在乎,不過金日成必然會成為新羅曆代最有戰功的王。”
金庾信滿臉尷尬:“我也是出於本心,並非刻意針對,還望大將軍見諒。”
看了眼登陸的士兵還有些搖晃:“走吧,先安頓一下,看看怎麽拿下熊津城。”
金庾信走在前麵領路,滿心激動的走路姿勢有些像螃蟹橫行,趙安嘀咕了一句:“先前拽得很,如今在駙馬麵前就像個小醜一樣,哼!哦,對了,駙馬,那個女王,是金夫人在等著你呢,不過駙馬遠行勞累,咱還是好好休息吧!成不?”
秦浩神情一滯,隨即繼續前行:“她來幹什麽?”
趙安撇了撇嘴,心中思忖,能來幹什麽?幹你的唄,嘴上笑道:“應當是與駙馬商量些軍國大事吧,駙馬這身份比新羅的國王還尊貴,接待上肯定要對等,而且駙馬還是她的夫君,禮節總要有的。”
秦浩回憶著以往的經曆,倒是心情不錯:“你們登陸之時沒遇到惡戰嗎?”
趙安左右望望,低聲開口:“用了幾顆震天雷,不用不行,我們人本來就少,強行登陸的話肯定死傷大,不過用了幾顆之後,對方好像被嚇到了,退了下去,甲五便趁機登陸,
隨後這個金庾信率軍就來了,我打聽了一下,帶五萬人來的,打到這裏,就少了三成,水平是真不行,不怪甲一瞧不起他......”
走過烽燧台、駐軍房,來到將軍府,趙安停下腳步:“駙馬自己進去吧,我還有別的事要忙。”
秦浩也不猶豫,大步跨入,便見有婢女前來引領,秦浩回頭望望趙安的身影,猶豫片刻跟著婢女穿堂過屋,
來到一處房間,剛一進入,便見一位女刺客腳踩碎步帶著香風襲來,秦浩下意識使出絕學龍爪手,便見金德曼瞬間軟倒在自己的懷中。
帳外朔風卷著沙礫撲打牛皮帳,高侃將狼毫狠狠擲在輿圖上:“車鼻這個老狐狸,一見我軍壓境就躲進大漠!諸位說說,這仗怎麽打?”
裴行儉指尖劃過地圖上的標記:“回紇、仆骨的騎兵雖悍,但補給線拉得太長,咱們最好每十裏築一座烽燧,這樣才好傳遞消息,要想抓住車鼻這個老狗,就得先把他引出來,否則這得追到猴年馬月去。”
話音未落,帳外傳來急報:“報!車鼻先鋒在咽麵州現身!”高侃心中大喜:“來得好!傳令各軍,分成多股出發,迎敵佯敗,要敗得自然,按裴將軍先前演練的那樣,誰若是露了馬腳,軍棍伺候!”
不斷的交鋒,不斷的潰逃,車鼻已被眼前的勝利衝昏了頭腦,眼見著便要攻到唐軍的大營,這才反應過來,狐疑了一陣,果斷的下令撤回大漠,看唐軍如何反應。
“行儉啊,這仗打得可是真鬧心啊,哪有跟駙馬打仗痛快,這個老狐狸,居然換路後撤,回紇那幫家夥打仗也是太死板了。”
裴行儉笑道:“你急什麽啊!諸葛亮還七擒孟獲呢,咱們隻要擒住一回就成,有點耐心,步步為營才最穩妥。”
高侃苦笑:“陛下重陽節要獻俘虜太廟......”
裴行儉立馬神色一凜:“萬萬不可,臨行前駙馬是怎麽說的?千萬不可有此包袱,這是戰爭,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戰場形勢變化萬千,急功近利必然受人所製,到時候若抓不到車鼻,送些大將回去,陛下也一樣開心,勝利才是最重要的。”
高侃歎道:“唉,你說的對,是我太過急切,你提醒的好,實在不行就把那個女將送回長安,好像駙馬還沒抓過女將呢,咱們這也算開創了先河。”
裴行儉麵現笑容:“阿史那彌射可對那女人有興趣呢!你不怕他過後埋怨?”
高侃神色凝重:“那可不行,駙馬說了,必須娶漢家女子,否則以後打仗不帶他,就這麽告訴他。”
阿史那彌射走進帳中:“稟總管,老東西從西邊逃進黑沙漠了,回紇、仆骨攔錯了位置,跑了。”
裴行儉擺了擺手:“無妨,再等下次機會就是,對了,彌射兄,聽說你不喜歡漢家女子,這可是個大事,來來來,我們聊聊,漢家女子可比突厥女子強太多了,就身上的味道都不同......”
阿史那彌射狐疑坐下,沒明白對方的意思:“我喜歡膻味,那味聞著刺激。”
高侃氣道:“狗屁,駙馬說了,那是長年不洗澡的原因,沒功夫和你瞎扯,那個女將我看上了,你不要多想了啊,否則兄弟沒得做。”
“呃!”
更鼓敲過三響,武曌握著長樂遞來的薑茶,指尖觸到杯壁的暖意,茶盞中浮動的陳皮在漣漪裏打著旋,像極了她七上八下的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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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說實話,我確實有點想念顯兒了...夢裏總是聽到顯兒的哭聲...若是有一日夫君得知了真相,他會不會怨恨於我。”垂眸望著茶麵的倒影,武曌悠悠開口。
長樂伸手拍著武曌發顫的手背:“陛下登基之初根基未穩,這都是為了大唐江山安穩的權宜之計...當年玄武門的血,總不能再流一次。
待到陛下有了新的子嗣,便將顯兒接回來,夫君那裏,我會為你解釋清楚的,一定要忍住,別不小心泄露了出去。”
武曌有些心神不定,想起李治當時的表情,新的子嗣?真的還會有嗎?忽然將茶盞擱在案上:“可如今鎮兒成了新羅的王子!金德曼那女人肯定得意死了...”
紗幔被穿堂風掀起一角,月光漏了進來,照亮了長樂不悅的臉色,“媚娘!此事也不可聲張,夫君自有主意,你難道是生起了妒心不成?日後再不可說起此事,若走漏了風聲........尤其是你那個侄兒,你向來不是很討厭你那兩個兄長的嗎?
再就是眼光放長遠些,這些大事非是你我女子所能左右,鎮兒成為新羅王儲是父皇的主意,若高句麗、百濟盡滅,新羅又對大唐俯首稱臣,則大唐的東北再無遠憂。“
“三思畢竟是個孩子,對我還算親,權當為武家培養個後人,免得長大了像他那不成氣的父親!”武曌忽然湊近,眼中閃過一抹幽光,“姐姐,鎮兒在金德曼身邊長大,也不知道日後會是什麽樣子,姐姐猜鎮兒長大了會承認自己是姓金還是姓秦?若是當時把望月的孩子調個包...”
長樂猛地抽回手,杏眼圓睜:“媚娘!你怎麽會如此想,老天爺,你這是魔障了...”
兩人一時有些沉默,武曌望著長樂因激動而泛紅的臉,喉間泛起苦澀:“姐姐,若顯兒,我是說如果,若萬一顯兒有那麽一天,你可願他承繼大統?”
長樂的手指死死攥住裙裾,遠處傳來更夫的梆子聲,一聲,又一聲,敲得人心慌。良久,望著窗外的殘月,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媚娘,有些路一旦踏上...就再難回頭了。”
戰鼓如雷,震得熊津城上的磚石簌簌作響,秦浩立於戰車之上,望著城頭百濟守軍慌亂排布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笑意。
身後的精銳如潮水般湧動,雲梯、投石車、撞城錘等攻城器械已各就各位,在暮色中泛著森冷的光澤。
“放!”隨著秦浩一聲令下,數十架投石車同時發力,巨大的石彈劃破長空,如隕石般砸向城頭。轟隆聲中,城牆碎石飛濺,百濟守軍慘叫著被巨石砸中,血肉橫飛。
唐軍的強弩手齊射,密集的箭雨遮天蔽日,瞬間將城頭的百濟士兵壓製得抬不起頭。
金庾信騎在戰馬上,遠遠望著這震撼的一幕,瞳孔不斷收縮。他從未見過如此淩厲且配合高效的攻城方式,往日新羅與百濟交戰,一座城池往往要耗費數月才能攻下,且死傷慘重。
可眼前的熊津城,這座被百濟視為堅不可摧的雄城,在秦浩手中竟如同紙糊一般脆弱。
攻城塔緩緩靠近城牆,唐軍士兵如靈巧的猿猴,借著雲梯與繩索迅速攀爬而上,城頭的百濟守軍雖奮力抵抗,但在唐軍的強攻下節節敗退。
金庾信注意到,那些攀爬的唐軍士兵動作嫻熟,配合默契,顯然是經過長期嚴格的訓練,想起甲一在新羅宮殿中那副驕橫的模樣,此刻終於明白,人家的底氣,正是來自於這支戰無不勝的精銳之師。
兩日後,熊津城宣告陷落,當城門緩緩打開,雪影踱著方步威風凜凜地入城,金庾信望著秦浩迎風招展的披風,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有震撼,有羨慕,也有一絲不忿,先送死的都是新羅的士兵,可攻城的榮耀卻都歸了唐軍,但不可否認的是,他也被秦浩那神鬼莫測的攻城手段所懾服。
“金將軍,看到了嗎?就這麽攻城!”秦浩策馬近前,伸手拍了拍還在愣神的金庾信,“百濟也不大,後麵的我不管了,我還得向北進攻,高句麗才是我的任務,百濟就是順手而為,後麵的事就交給你了,一年!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年滅了百濟,你就是新羅最大的英雄。”
金庾信嘴角抽搐,苦笑著搖頭:“大將軍說笑了,我哪裏有大將軍這等本事,也沒有大將軍手下的強兵,就那如猿猴一般攀爬本事的兵士都沒有啊!”話語中帶著幾分自嘲,眼前唐軍展現出的強大戰力,讓他既敬佩又倍感壓力。
秦浩輕歎一聲,目光堅定:“有誌者,事竟成,沒有就自己訓練。怎麽?難道還要我送給你?之前我的親信已經在新羅訓練很久了,總不會連些出類拔萃的人都沒有?好好提拔一下,以老帶新,用不上幾年,就會有一支精兵。”說罷轉頭望向遠方,“行了,我還得去和女王陛下匯報軍情。”
看著秦浩漸行漸遠的背影,金庾信心中五味雜陳,既羨慕秦浩的風采與實力,也暗暗較勁。“匯報個屁,誰還不知道你去幹啥似的。”低聲嘟囔著,可望著眼前這座被攻下的城池,心中又湧起一股豪邁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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潑天的軍功就在前方,怎能一直沉溺於兒女情長?握緊腰間的佩刀,眼神逐漸變得堅定:“來人,給我搜,肯定有藏匿百姓家中的逃兵。”
趙安如幽靈一般湊了過來:“大將軍有令,搜查可以,與民無犯,若是有劫掠百姓,搜羅美女的,直接割了小雞雞。”
熊津城的街巷浸在血色之中,緊閉的木門後,此起彼伏的啜泣聲順著門縫滲出,百姓們顫抖著將鍋底的煤灰抹在女子的臉上,就連老婦也不放過。
渾濁的眼眶裏滾著淚,枯瘦的手指慌亂地將女兒塞進床底,自己則跪在佛龕前,顫抖著將念珠攥得幾乎變形。
拍擊門板的聲響驚得滿城都是雞飛狗跳,破門而入的唐軍士兵身披甲胄,腰間彎刀在暮色中泛著冷光,“軍爺饒命!軍爺饒命!”此起彼伏的哭喊中,士兵們卻並未搶奪財物,隻是迅速控製各個要道。
隊正抬起染血的頭盔麵罩,露出棱角分明的古銅色突厥麵孔,鷹隼般的目光掃過瑟瑟發抖的眾人,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帶著濃重胡族口音的大唐話在屋內回蕩:“莫怕!我們隻搜逃兵!”
隨著更多士兵的湧入,空氣中的血腥味漸漸被火把的焦糊味衝淡,看著那些來去如風卻秋毫無犯的唐軍,百姓漸漸安定了下來。
白發老者顫巍巍的跪直身子,渾濁的雙眼盯著將領:“敢問軍爺...是哪裏的軍隊占領了熊津城?”
隊正聞言放聲大笑:“大唐,燕國公,秦浩是也!”
“稟報隊正,隔壁院子抓到一個家夥,像是個將領,牙齒很黑,他說他要親自向駙馬爺請降。”
“他!憑什麽,手下敗將而已。”
“他說他的兵器不如咱們的好,敗得不甘心,不過對駙馬的攻城戰術佩服得緊。”
“這還差不多,算是個會說話的人,叫什麽名字?”
“黑齒常之。”
“呃,牙齒黑,就叫黑齒常之?這名字還挺有意思。”
“隊正,這你就不懂了,我打聽了,這還是個貴族的姓氏呢,駙馬肯定有賞,我見百濟的女子挺溫順的,我想請賞一個,娶作娘子,隊正幫幫忙行不?”
隊正瞟了一眼:“沒出息的玩意,百濟的女子隻能當妾,怎麽可能當正妻呢?去,再抓一個將領,我請駙馬給你賞個桃源莊的女子當正妻。”
隊員雙腿一個立正,無比鄭重的行個軍禮:“遵令。”
看著兵士們離開,阿婆從床底拽出滿臉煤灰的孫女,枯槁的手仍在止不住地輕顫,恍惚間覺得,那些獵獵作響繡著秦字的軍旗,竟比百濟的王旗要鮮亮得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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