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義宣惶逃尋陽路 臧質斃命南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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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陵王誕瞅著宋主猶豫的樣子,急忙勸道:“咱兵來將擋,怕啥!
義宣那小子反叛,成不了氣候,怎能因此讓位?”
宋主一聽,覺得有理,打消了念頭,決定堅守不讓。
接著,宋主讓江夏王義恭給義宣寫信,講明利害關係,盼他回頭。
可義宣呢,連回信都不給,鐵了心要造反。
宋主一看,不行,得趕緊行動。
於是,他任命柳元景為撫軍將軍,還兼雍州刺史,王玄謨當豫州刺史,夏侯祖歡當兗州刺史,蕭思話當江州刺史。
四將集齊,宋主讓柳元景領兵,去討伐義宣、臧質、魯爽。
這邊義宣四處發檄文,假裝要聯手反宋,暗地裏卻派使者去建康,想和宋廷討逆,兩麵三刀。
宋廷原擔心荊州刺史朱修之會投義宣,特意讓柳元景兼刺雍州牽製他。
沒想到,朱修之早歸附宋室了,一得密報,立刻表忠心。
宋主一聽,高興了,嘉獎他,調他做荊州刺史。
益州刺史劉秀之也是明白人,義宣派使者來拉攏,他二話不說,斬了使者,派韋崧偷襲江陵。
義宣還蒙在鼓裏,命臧質、魯爽先出發,自己率十萬部眾從江津出發,船隊長達數十裏,氣勢洶洶。
出發前,義宣任命兒子劉慆為輔國將軍,和竺超民留守江陵,發檄令給朱修之,讓他出兵接應。
朱修之接到檄令,心裏糾結,但想已歸附宋室,怎能反幫義宣,堅定地搖了搖頭。
義宣發覺朱修之二心,特派魯秀當雍州刺史,分一萬兵馬去打朱修之。
王玄謨一聽魯秀往北走,樂了,心想:“魯秀一走,就剩臧質,我怕啥!”帶兵直奔梁山,守得嚴嚴實實。
冀州刺史垣護之是徐遺寶姐夫,徐遺寶想拉他反,垣護之不幹,還和夏侯祖歡約好打徐遺寶。
徐遺寶偷襲彭城,長史明胤早有防備,打得他落花流水。
明胤還和夏侯祖歡、垣護之合兵,夾擊湖陸。
徐遺寶一看,守不住,放火燒城,撒腿就跑,奔魯爽去了。
兗州叛兵平定,魯爽帶兵奔曆陽,想和臧質水陸並進。
殿中將軍沈靈賜奉元景將令,帶一百艘戰船在南陵遊弋,碰上臧質前鋒徐慶安。
沈靈賜一看機會來了,下令掩殺。
東風正勁,他順風逆水,擠翻了徐慶安坐船,擒了徐慶安報功。
臧質一聽徐慶安被擒,火氣上來,驅艦船急匆匆往前衝,衝到梁山。
王玄謨守了好多天,營柵牢固,臧質猛攻不下,隻好立營寨對峙,催義宣支援。
義宣從江津出發,遇大風暴,船差點翻,嚇得心快跳出來,駛進中夏口才躲過一劫,心裏不踏實。
到了尋陽,大軍駐紮,等臧質、魯爽消息。
收到臧質來信,說戰事吃緊,需增援。
主帥派劉湛之帶精兵協助,自己也督軍進駐蕪湖,隨時支援。
臧質再攻梁山,船隻順江而上,攻下西壘。
胡子友等將領迎戰不利,棄堡東渡江水投檀玄謨。
檀玄謨一看,慌了,向柳元景求援。
柳元景屯兵姑熟,一接求援信,立刻派精兵支援,還下令在梁山遍懸旗幟,張大聲勢。
又派鄭琨、武念駐南浦,作後援。他倆身經百戰,嚴陣以待。
臧質派龐法起偷襲梁山後,龐法起勇猛,卻撞上鄭琨、武念。
兩軍交鋒,殺聲震天。
鄭琨、武念奮勇抵抗,龐法起孤軍深入,後勁不足,大敗而逃,龐法起溺斃江中。
左軍將軍薛安都、龍驤將軍宗越,奉命駐曆陽,截擊魯爽。
一上場就斬魯爽先行官楊胡興,給下馬威。
魯爽不敢前進,駐大峴山,派弟弟魯瑜駐小峴山,相互呼應。
宋廷派鎮軍將軍沈慶之督戰,魯爽對沈慶之又忌憚又害怕,糧食也快吃完,下令慢慢撤退,自己斷後,從大峴山往小峴山退。
魯爽、魯瑜相見,緊張又慶幸,以為官軍沒來,喝酒敘舊。
薛安都已帶輕騎追來,催士兵加快速度。
到小峴山營前,得知魯爽、魯瑜在,慌忙放下酒杯,倉促出戰。
隊伍沒整齊,魯爽已喝得醉醺醺,搖搖晃晃往前衝。
薛安都一看,又好氣又好笑,挺槍躍馬直奔魯爽。
魯爽想迎戰,身體卻軟得像泥。
薛安都大喝一聲,刺倒魯爽,範雙手起刀落,梟了魯爽首級。
魯爽軍隊一看主帥已死,大亂奔逃,魯瑜也被殺。
薛安都乘勝追擊到壽陽城下,沈慶之也帶大軍趕到。
壽陽城裏隻剩徐遺寶,哪抵擋得住,棄城而逃,被土人殺了。
豫州叛軍被平息,兗州、豫州都已平定。
魯爽世代將軍,驍勇善戰,號稱萬人敵,一死,義宣、臧質嚇得不輕。
沈慶之把魯爽首級送到了義宣那裏。
義宣一看,心裏更是害怕。
他硬著頭皮,終於到了梁山,和臧質碰了頭。
“義宣,你攻梁山,我帶兵去攻石頭城,咱來個兩頭夾擊,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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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質一見麵就提議。
義宣聽了,心裏直犯嘀咕。
原來,江夏王義恭一直給他寫信,說臧質這人信不過。
這時,劉湛之悄悄湊過來:“臧質想當前鋒,心思難猜。
咱還是合攻梁山,再往東進,穩妥些。”
義宣更拿不定主意了。
臧質看他猶豫不決,急了:“義宣,別猶豫啊!
咱兵強馬壯,正是好時機。要不我自己攻東城也行,但你快點決定。”
義宣想了想,還是覺得劉湛之的話在理:“臧質,不是我不信你,這事兒太大,我不能冒險。
你先攻東城,我這邊有進展再匯合。”
這時,薛安都、宗越等將領騎著快馬趕到了梁山,垣護之也隨後而來。
王玄謨站在高處,大聲誓師,將士們摩拳擦掌,準備大戰。
戰場上,氣氛緊張得要命。
薛安都和宗越並馬而出,軍隊分作兩翼,就像兩隻雄鷹,隻等臧質軍隊一登岸就衝殺過去。
臧質軍隊剛開始登岸,就聽見震天的喊殺聲。
薛安都率領部隊,猛攻臧質東南方向,手持長槍,如入無人之境,一槍刺死了劉湛之。
宗越也不甘示弱,攻打臧質西北方向,手持大刀,左砍右劈,殺斃了數十名賊黨。
臧質措手不及,招架不住,隻好下令退走。
士兵們紛紛登船想逃回西岸,哪知垣護之已經殺來了。
垣護之趁著風勢,縱火燒船。
一時間,江麵上煙焰蔽日,火光衝天。
臧質軍隊大亂,四處奔逃,卻找不到出路。
各舟船也多處延燃,火勢熊熊,燒死、溺死的人不計其數。
王玄謨站在高處,看著這一幕,感慨萬分:“看,這就是我們的將士,英勇無畏,戰無不勝。
他們都是我軍的驕傲。”
薛安都擦去汗水,笑著說:“這仗打得真痛快!
臧質那小子,還想跟我們鬥,自不量力。”
宗越也附和:“就是,我們團結一心,沒什麽能阻擋我們。”
垣護之走過來,拍了拍兩人肩膀:“今天這一戰,我們贏了。
但戰鬥還沒結束,要繼續努力,直到徹底消滅敵人。”
眾將士紛紛點頭,心中充滿了信心和決心。
看著江麵上的火海,他們知道,這一戰不僅贏得了勝利,更贏得了尊嚴和榮譽。
義宣在西岸遠遠望著,心裏焦急萬分。
隻見垣護之、薛安都、宗越各軍,乘著勝利勢頭殺過來了。
那陣勢,就像洶湧的潮水,嚇得義宣不知所措。
“快!駛船向西逃跑!”義宣連忙下令。
其餘的部下也四散潰逃。臧質見狀,隻好單獨駕著小船逃走了。
梁山上留下的賊寇營寨,統統被官軍毀了個幹淨,內外終於解除了警戒。
臧質一路奔逃,回到了尋陽。
“義宣呢?我得和他商量下一步計劃。”臧質心想。
可沒想到,義宣已經先他一步經過了尋陽,連城門都沒進,隻是派人把臧質的妻子接走了,那可是義宣的女兒啊。
臧質無奈,隻好繼續往西逃。
他知道尋陽守不住了,於是下令毀掉府舍,帶著幾個妓妾,匆匆逃往西陽。
到了西陽,太守魯方平卻閉門不納。
臧質隻好又轉向武昌,可武昌也是城門緊閉,不讓他進。
臧質真是日暮途窮,無處藏身了。
他沒辦法,隻好躲進南湖,靠采蓮為生。
“唉,這日子可怎麽過啊?”臧質唉聲歎氣。
沒過多久,追兵就追來了。
臧質嚇得趕緊躲進水裏,用荷葉蓋住頭,隻露出一個鼻子透氣。
“看,那有個鼻子露在外麵!”追將鄭俱兒一眼就瞅見了,想也沒想,一箭就射了過去。
那箭直透臧質的心胸,疼得他差點暈過去。
接著,兵刃交加,臧質被砍得腸胃盡出,慘不忍睹。
“哼,這就是叛賊的下場!”鄭俱兒冷哼一聲。
最後,臧質的首級被割下,送到了建康。
就這樣,江州的叛首又少了一個。
“這臧質,終於得到報應了。”將士們議論紛紛。
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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