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蕭確遇害蕭範困 蕭繹征伐局勢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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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安侯蕭確是個猛人,武藝高強,力氣大得嚇人。
    自從他到了建康,侯景就看中了他的本事,把他帶在身邊當親信。
    可蕭確心裏清楚,侯景不是什麽好東西。
    這天,邵陵王蕭綸派了個密使來找他。
    使者壓低聲音問:“侯爺,當初您是被逼進京的,現在王爺想請您回去,您看……”
    蕭確冷笑一聲:“侯景這廝,不過是個跳梁小醜,我一個人就能收拾他!
    隻是現在還沒找到機會。你回去告訴王爺,別惦記我,我自有打算。”
    使者走了,蕭確握緊了拳頭。
    他每天都在等,等一個能幹掉侯景的機會。
    機會終於來了。
    那天,侯景興致不錯,叫上蕭確一起去鍾山打獵。
    蕭確心裏一動,暗想:“就是今天了!”
    他假裝要射鳥,悄悄搭箭上弦,瞄準了侯景的後心。
    可就在他猛力拉弓的瞬間——“啪!”弓弦竟然斷了!
    箭掉在侯景馬前,侯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臉色瞬間陰沉:“蕭確,你想殺我?”
    左右侍衛一擁而上,把蕭確按倒在地。
    蕭確掙紮著大罵:“殺不了你,是我沒本事!
    但你記住,老子寧死也不當叛賊的走狗!”
    侯景獰笑:“好,有骨氣!那我就成全你!”
    刀光一閃,蕭確的人頭落地。
    消息傳到南徐州,刺史蕭淵藻氣得渾身發抖。
    他本來帶兵救援建康,結果半路被侯景的部將蕭邕截住,逼他交出兵權。
    幕僚勸他:“大人,江北還有我們的兵馬,不如先撤過去,再圖後計?”
    蕭淵藻搖頭,聲音沙啞:“我受朝廷厚恩,沒能鏟除逆賊已是恥辱,難道還要苟且偷生,向敵人搖尾乞憐嗎?”
    從那天起,他再也不肯吃飯。
    幾天後,這位倔強的老將軍,活活餓死在了任上。
    話說鄱陽王蕭範聽說首都建康被攻陷了,馬上就想帶兵去救駕。
    可他的謀士們趕緊攔住他說:“王爺,現在東魏的軍隊已經占了壽陽。
    您要是帶兵離開,敵人肯定會來打合肥。
    到時候前麵叛軍沒搞定,後麵又把重要據點丟了,這可不是好主意啊!”
    蕭範摸著胡須沉吟:“那依你們之見?”
    “不如等各地的援軍都到齊了,”謀士接著說,“這樣既能救援朝廷,又能保住自己的根基,才是最穩妥的辦法。”
    就在蕭範還在猶豫的時候,東魏果然派西兗州刺史李伯穆帶兵逼近合肥,還派魏收送來一封信,要求割讓合州。
    蕭範氣得猛地一拍桌子,怒道:“簡直欺人太甚!”
    可眼下侯景叛亂未平,他不得不忍痛割地。
    為表誠意,他還派兩個兒子蕭勤、蕭廣去東魏當人質,希望借兵平叛。
    自己則帶著兩萬將士駐守濡須,向長江上遊各軍發出勤王檄文。
    然而日子一天天過去,上遊援軍遲遲不到,東魏也毫無動靜。
    蕭範在軍帳中來回踱步,對副將歎道:“糧草將盡,援軍不至,這可如何是好?”
    副將建議:“王爺,不如先沿江西進,到樅陽再做打算。”
    誰知剛到樅陽,就傳來噩耗。
    侯景派兵駐紮姑熟,蕭範麾下大將裴子悌竟率部投降。
    蕭範氣得直跺腳:“這個背主求榮的逆賊!”
    此時他已是進退維穀。
    好在江州刺史尋陽王蕭大心派人送來書信:“王叔勿憂,請來江州共商大計。”
    蕭範這才轉憂為喜,立即趕往江州,暫居湓城。
    他連夜寫信給各地藩鎮:“諸位同僚,國難當頭,望同心協力,共圖複興!”
    湘東王蕭繹自稱接到密詔,手持象征皇權的黃鉞,自封為大都督,統領天下兵馬。
    他大張旗鼓地封官拜將,召集軍隊討伐侯景。
    “王爺,湘州那邊遲遲不肯發兵,怕是另有打算。”
    謀士低聲提醒道。
    蕭繹冷笑一聲:“河東王蕭譽向來與我不和,這次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他當即下令,派小兒子蕭方矩去取代蕭譽的湘州刺史之位,又讓長子蕭方等率兵護送。
    蕭譽得知消息,氣得拍案而起:“蕭繹欺人太甚!
    真當湘州是他家的地盤?”
    他召集心腹商議對策。
    “王爺,不如在半路截殺,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部將建議道。
    蕭譽點頭:“好!就在麻溪設伏,讓他們有來無回!”
    當蕭方等的軍隊行至麻溪時,突然殺聲四起。
    蕭譽的伏兵從山林中衝出,箭如雨下。
    “保護世子!”
    親兵大喊著圍住蕭方等。
    蕭方等揮劍奮戰,但寡不敵眾。
    最終,他倒在血泊中,再也沒能站起來。
    蕭方矩見勢不妙,調轉馬頭就跑。
    身後追兵緊追不舍,他拚命抽打馬匹,終於甩開追兵。
    “快、快回江陵!”
    他臉色慘白,對幸存的隨從喊道。
    這一戰,蕭繹不僅損兵折將,還搭上了長子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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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蕭方矩狼狽逃回,總算撿回一條命。
    蕭繹聽聞兒子方等戰死的消息,臉上竟沒有一絲悲傷。
    這是為何?
    原來,方等的生母徐妃與蕭繹早已形同陌路。
    蕭繹瞎了一隻眼,徐妃便故意隻畫半張臉的妝,在房裏等他。
    蕭繹一進門,見她這副模樣,立刻明白她在嘲笑自己。
    他勃然大怒,摔門而去,從此再不肯踏入徐妃的寢宮。
    徐妃性情狠毒,又耐不住寂寞。
    府中不得寵的姬妾,她偶爾還假意親近,可一旦發現誰懷了身孕,便親手將其殺害。
    平日裏,她常去寺廟燒香,表麵是禮佛,實則另有所圖。
    荊州瑤光寺裏有個叫智遠的道士,生得高大俊朗。
    徐妃一見傾心,竟暗中與他私通。
    後來,她又瞧上了繹的幕僚暨季江。
    “季江公子,我家娘娘請您一敘。”
    心腹婢女低聲傳話。
    暨季江本不敢造次,但見婢女神色曖昧,心中已猜出幾分。
    他猶豫片刻,終究抵不住誘惑,跟著進了內室。
    徐妃斜倚在榻上,眼波流轉:“聽聞公子才學過人,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暨季江心跳如鼓,勉強笑道:“娘娘謬讚了。”
    徐妃輕笑,指尖輕輕劃過他的衣袖:“何必拘禮?
    這深宮寂寞,不如……”
    自此,二人時常幽會。
    一對露水夫妻,竟比正經夫妻還要親密無間。
    季江曾感歎道:“柏直這條老狗,年紀雖大還能打獵;
    蕭溧陽的馬,老了照樣矯健;
    徐娘半老,卻依然多情。”
    這話說得實在,徐妃得了季江後,起初兩人如膠似漆,整日裏你儂我儂,連智遠道人那段舊情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季郎,你比那道士強多了。”
    徐妃倚在季江懷裏,指尖在他胸口畫著圈。
    季江笑著捏她的臉:“娘娘如今眼裏隻有我,倒叫那道士好生傷心。”
    可惜好景不長。
    一日宴會上,徐妃見到了僚佐賀徽。
    這賀徽生得唇紅齒白,比季江還要俊俏三分。
    徐妃的眼睛頓時就挪不開了。
    回宮後,她輾轉難眠,對貼身侍女說:“你去告訴賀大人,就說本宮有要事相商。”
    侍女麵露難色:“娘娘,這...怕是不妥吧?”
    “讓你去就去!”
    徐妃柳眉倒豎,“本宮的事還輪不到你多嘴!”
    誰知賀徽是個明白人,幾次三番都婉言謝絕。
    徐妃惱羞成怒,又想出新花樣。
    這日她特意去普賢尼寺上香,派人傳話給賀徽:“賀大人若不來,本宮就在寺裏長跪不起!”
    賀徽無奈,隻得前往。
    剛進禪院,就被兩個侍女引到僻靜廂房。
    推門一看,徐妃早已卸去華服,隻著輕紗薄裙,笑吟吟地望著他。
    “娘娘這是...”
    賀徽話未說完,就被徐妃拉入懷中。
    “賀郎何必裝糊塗?”
    徐妃在他耳邊輕語,“今日難得清淨,不如...”
    雲雨過後,徐妃意猶未盡,取來白角枕,提筆寫下一首豔詩。
    賀徽看後臉色大變:“娘娘,這...這要是傳出去...”
    “怕什麽?”
    徐妃不以為然,“本宮還要和你唱和呢!”
    兩人你來我往,在枕上寫下不少露骨詩句。
    這些豔詞浪語,實在不堪入目。
    紙終究包不住火。
    湘東王蕭繹得知此事,氣得渾身發抖。
    他拍案怒喝:“好個不知廉恥的賤人!”
    侍從戰戰兢兢地問:“王爺,要不要把徐妃叫來問話?”
    “問什麽問!”
    蕭繹冷笑,“去把她的醜事都寫出來,貼在大合上!
    本王要讓全建康城的人都看看!”
    這一鬧,不僅讓皇室顏麵掃地,還讓蕭繹與兒子方等之間生了嫌隙。
    好好的家事,硬是鬧得滿城風雨,徒增笑柄。
    方等戰死了,蕭繹卻毫不在意,仿佛死的隻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就在這時,蕭繹的寵妃王氏生了個兒子,可產後不久就病逝了。
    蕭繹懷疑是徐妃下的毒,勃然大怒,逼她自盡。
    徐妃走投無路,隻能投井自盡。
    蕭繹還不解恨,命人把屍體抬回徐家,冷笑道:“這樣的毒婦,不配做我的妻子!”
    最終,徐妃被草草埋在江陵瓦官寺旁,連個像樣的葬禮都沒有。
    蕭繹的怒火還沒消,又下令竟陵太守王僧辯和信州刺史鮑泉立刻出兵,討伐蕭譽。
    他厲聲道:“限你們今日就出發,不得延誤!”
    王僧辯猶豫了一下,拱手道:“陛下,大軍調動需要時間,可否寬限幾日?”
    蕭繹一聽,臉色驟變,猛地拔出佩劍,狠狠砍向王僧辯。
    王僧辯猝不及防,手臂被砍傷,鮮血直流。
    “抗命者,死!”
    蕭繹冷冷道,“來人,把他關進大牢!”
    侍衛立刻上前,拖走了王僧辯。
    蕭繹轉頭看向鮑泉,厲聲道:“你一個人去,務必拿下蕭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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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鮑泉不敢違抗,隻得硬著頭皮領命。
    就這樣,蕭繹的怒火燒盡了理智,隻剩下冷酷的命令。
    王泉率軍殺到湘州,蕭譽帶兵迎戰,結果被打得大敗。
    他慌忙退守長沙,眼看形勢不妙,趕緊派人向雍州求援。
    嶽陽王蕭詧接到消息,眉頭一皺:“湘州若失,江陵危矣!”
    他當即決定,留下參軍蔡大寶鎮守襄陽,自己親率兩萬騎兵,直奔江陵,想從側麵牽製王泉,給湘州解圍。
    湘東王蕭繹得知蕭詧大軍壓境,頓時慌了神,急忙召集手下商議對策。
    可這幫謀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說不出個辦法來。
    就在這危急關頭,王僧辯的母親突然求見。
    她一進門就跪倒在地,顫聲道:“王爺,老身教子無方,害得僧辯得罪了您,求您饒他一命!”
    蕭繹歎了口氣,扶起她道:“老夫人不必如此,眼下正是用人之際,若僧辯能戴罪立功,本王既往不咎。”
    說罷,他命人送去良藥,給獄中的王僧辯治傷。
    隨後,蕭繹派心腹去獄中問計。
    王僧辯雖身陷囹圄,卻神色鎮定,分析戰局頭頭是道:“王泉雖勇,但孤軍深入,糧草難繼。
    若我軍堅守江陵,再派奇兵斷其歸路,必能反敗為勝!”
    蕭繹聽完匯報,眼睛一亮,立刻下令釋放王僧辯,親自接見。
    他拍著王僧辯的肩膀,笑道:“愛卿果然有良策!
    本王命你為城中都督,全權指揮守城!”
    王僧辯拱手領命:“臣定不負王爺所托!”
    蕭繹心中稍安,暗想:“真是急時抱佛腳啊!”
    蕭詧率軍殺到江陵城下,一口氣設下十三座大營,將城池團團圍住。
    可老天爺偏偏不幫忙,接連幾夜暴雨傾盆,地上積水四尺深。
    蕭詧的士兵們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泥水裏,士氣一下子跌到了穀底。
    這時,新興太守杜崱動了心思。
    他和守城的蕭繹是老交情,蕭繹趁機派人勸降:“杜兄,何必跟著蕭詧受這份罪?
    不如歸順我,共謀大事。”
    杜崱一琢磨,當即帶著兄長杜岌、弟弟杜幼安,還有侄子杜龕,直接進城投降了。
    杜岸更是積極,主動請纓:“給我五百騎兵,我連夜奔襲襄陽,打他個措手不及!”
    蕭繹一拍大腿:“好!就依你!”
    杜岸帶著人馬,一路疾馳,眼看離襄陽隻剩三十裏,城裏才發覺。
    蔡大寶急得直跺腳,趕緊扶著蕭詧的母親龔氏上城防守,又派人飛報蕭詧。
    蕭詧一聽老巢危急,哪還顧得上江陵?
    當即撤軍回援,糧草、兵器、金銀丟了一路,狼狽不堪。
    撤退途中,蕭詧忽然想起一個人——張纘。
    這老頭兒腿腳不便,一直被蕭詧押在軍中。
    如今情況緊急,蕭詧怕他被追兵搶走,幹脆一狠心:“來人,把他殺了,扔江裏!”
    可憐張纘,就這麽無聲無息地消失在滾滾江水中。
    杜岸聽說蕭詧回援,知道計劃泡湯,趕緊逃往廣平,投奔兄長杜巘。
    蕭詧哪肯放過他?
    派大將薛暉一路追殺到廣平城下,順勢攻城。
    杜巘守不住,棄城而逃,杜岸卻被活捉,押回襄陽。
    蕭詧一見杜岸,眼都紅了,咬牙切齒道:“叛徒!今日叫你生不如死!”
    說罷,掄起鞭子就往杜岸臉上抽,直抽得血肉模糊。
    還不解恨,又命人拔了他的舌頭,大卸八塊,丟進鍋裏煮了。
    這還沒完,蕭詧又帶人挖了杜家祖墳,把屍骨燒成灰,甚至拿頭骨當碗使。
    杜岸背叛固然有罪,可這般殘忍手段,實在令人膽寒!
    湘東王蕭繹野心勃勃,既想攻打蕭譽,又想收拾蕭詧。
    可兵力有限,他隻能先挑軟柿子捏。
    “王僧辯!”蕭繹一拍桌案,“你去長沙,把鮑泉給我押回來!
    這廢物打了這麽久,寸功未立,留著何用?”
    王僧辯領命而去,心裏卻犯嘀咕:“鮑泉雖無功,但罪不至死啊。”
    到了長沙,他一把拽住鮑泉,低聲道:“大王要殺你,趕緊寫封請罪書,我替你求情!”
    鮑泉嚇得臉色煞白,連忙伏地疾書,言辭懇切。
    王僧辯拿著請罪書回去複命,蕭繹冷哼一聲,勉強饒了鮑泉一命。
    自此,攻打蕭譽的任務全交給了王僧辯。
    至於蕭詧,蕭繹另有安排。
    他派司州刺史柳仲禮鎮守竟陵,準備隨時動手。
    蕭詧可不是傻子,他早看出蕭繹的意圖,急得團團轉:“再這樣下去,我必死無疑!”
    “主公,不如向西魏求救?”
    謀士提議。
    蕭詧咬牙道:“隻能如此了!”
    他立刻派使者去西魏,表示願意歸附。
    西魏丞相宇文泰一聽,眼睛一亮:“江漢之地,正愁沒機會插手!”
    他當即答應,但有個條件:“你得送人質過來。”
    蕭詧哪敢猶豫?
    為了活命,他狠心把正妃王氏和世子蕭嶚送去西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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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泰很高興地笑了,馬上派大將楊忠帶兵南下,統領三荊等十五州的軍務,駐守在穰城。
    適逢柳仲禮率軍直奔襄陽,楊忠當機立斷,與行台仆射長孫儉聯手迎擊。
    他們兵分兩路,一路攻下義陽、隨郡,另一路圍困安陵。
    義陽太守馬伯符見勢不妙,直接投降;
    隨郡太守桓和卻硬氣,結果被生擒。
    柳仲禮得知後方告急,急忙回師救援。
    西魏眾將士紛紛請戰:“將軍,趁仲禮未到,速攻安陸!”
    楊忠卻笑著搖頭:“攻城?
    那是下策。
    安陸城堅,強攻隻會損兵折將。
    況且——”
    他目光一閃,“南人擅水戰,陸戰卻生疏。
    仲禮急著回援,必無防備。
    我們不如設伏,打他個措手不及!”
    眾將半信半疑,但楊忠已下令:“選兩千精騎,人銜枚,馬裹蹄,連夜出發!”
    夜色如墨,西魏軍悄然埋伏在漴頭一帶。
    楊忠親自勘察地形,命人在道路上遍設陷坑,又埋伏鉤索手。
    一切準備就緒,隻等獵物入網。
    一名副將低聲問:“將軍,若仲禮繞道而行,豈不前功盡棄?”
    楊忠胸有成竹:“他急著救安陸,必走捷徑。漴頭是必經之路!”
    果然,天剛蒙蒙亮,遠處塵土飛揚。
    柳仲禮的部隊疾馳而來,毫無戒備。
    “來了!”哨兵壓低聲音報告。
    楊忠眯起眼睛,抬手示意:“準備——”
    柳仲禮一馬當先,心中盤算著如何解安陸之圍。
    忽然,戰馬前蹄一空,轟然栽進陷坑!
    “不好!有埋伏!”
    他大喊,但為時已晚。
    四周殺聲驟起,西魏伏兵齊出。
    南軍猝不及防,亂作一團。
    陷坑、絆馬索、鐵鉤輪番上陣,士兵們接二連三倒地。
    “別亂!列陣迎敵!”
    柳仲禮掙紮著爬出坑,卻被幾名西魏兵按倒在地。
    “放開我!”
    他怒吼。
    一名西魏士兵咧嘴一笑:“柳將軍,您還是省省力氣吧!”
    說罷,麻利地捆住他的手腳。
    柳仲禮仰天長歎:“早知如此,不如當初死戰到底,還能留個忠烈之名!”
    楊忠大獲全勝,命人將俘虜押回大營。
    眾將士心悅誠服:“將軍神算,末將拜服!”
    楊忠淡然一笑:“安陸已是囊中之物,傳檄可定。”
    夕陽西下,戰場恢複平靜。
    這一仗,徹底扭轉了局勢。
    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一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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