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陳蒨繼位朝綱立 高洋作惡民怨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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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蒨被迎入中書省,杜棱等人跪地請求他繼承皇位。
    他卻連連擺手:“這怎麽行?
    我哪敢當此大任!”
    這時,大將侯安都大步走進來,直截了當地說:“殿下,如今國不可一日無君,除了您,還有誰能擔此重任?
    您得顧全大局,別拘泥於小節了!”
    陳蒨聽了,隻是含糊地“嗯”了一聲,既沒答應,也沒拒絕。
    侯安都見狀,知道不能再拖,轉身就往外走。
    他直奔大殿,召集文武百官,高聲說道:“請章皇後下詔,立臨川王為帝!”
    百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先開口。
    為什麽?
    原來,先帝陳霸先在位三年,太子陳昌被北周擄走,至今未歸。
    陳霸先一直盼著兒子能回來,所以遲遲未立新儲君。
    直到臨終前,他已口不能言,竟連繼承人都沒指定。
    一代梟雄,臨死前連傳位之事都未安排妥當,真是可歎!
    中領軍杜棱等人見狀,隻得直接麵見章皇後,懇求道:“國不可無主,請立臨川王為帝!”
    章皇後沉默良久,最終歎了口氣,點頭道:“……就依你們所言吧。”
    這皇後啊,到底是個婦道人家,遇事優柔寡斷,拿不定主意。
    她一會兒想著親生兒子,一會兒又覺得臨川王主動讓位挺懂事,心裏七上八下的,就是做不了決定。
    朝堂上那些大臣們早就摸透了皇後的心思,可誰也不敢先開口。
    這時候,侯安都實在看不下去了,“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現在天下還沒太平呢,哪有工夫去接遠在邊疆的皇子?”
    他瞪著眼睛,聲音像打雷一樣響,“臨川王為國立下大功,就該他繼位!
    誰要是有意見——”
    說著“唰”地拔出佩劍,“先問問我的刀答不答應!”
    這一下可把滿朝文武嚇壞了。
    那些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縮著脖子喊:“侯將軍說得對!”
    “就該這麽辦!”
    侯安都收了劍,轉身就往內宮走。
    見到章皇後時,他直截了當地說:“娘娘,請把玉璽交出來吧。”
    皇後臉色發白,手都在抖。
    她心裏明白,這會兒不交也不行了。
    隻好顫巍巍地把傳國玉璽捧出來,遞給侯安都。
    “去叫中書舍人擬旨。”
    皇後有氣無力地吩咐道,“今天就頒布新君繼位的詔書。”
    詔書說:“上天不仁,降下災禍,大行皇帝突然駕崩,舉國哀痛,百姓如喪至親,悲痛至極。
    諸皇子年幼,歸國無期,須立賢明君主以安定天下。
    侍中安東將軍臨川王蒨,乃皇室血脈,功勳卓著,德才兼備,眾望所歸,宜繼承大統,使宗廟有繼,萬民安寧。
    我未亡人)苟延殘喘,飽經憂患,感傷難抑。特此宣告!”
    臨川王陳蒨接到章皇後的詔令時,心裏直打鼓。
    他搓著手對身邊的大臣說:“這皇位,我實在不敢當啊!”
    大臣們卻齊刷刷跪了一地:“國不可一日無君,請殿下以社稷為重!”
    推辭再三後,陳蒨終於邁進了太極殿。
    登基那天,陽光照得金鑾殿閃閃發亮。
    他頒布的第一道聖旨就是大赦天下,老百姓聽了都拍手叫好。
    “先帝的諡號定好了嗎?”
    新皇帝問禮部尚書。
    “回陛下,追尊為武皇帝,廟號高祖。”
    陳蒨點點頭,又下令尊奉章氏為皇太後,立自己的發妻沈氏為皇後。
    朝堂上,侯瑱升了太尉,侯安都當上司空,杜棱成了領軍將軍。
    文武百官都加官進爵,個個喜氣洋洋。
    兩個月後,先帝下葬萬安陵。送葬的隊伍排成長龍,百姓們站在路邊竊竊私語。
    “聽說先帝打仗可厲害了,總能出奇製勝。”
    “是啊,可惜......”
    說話的人突然壓低聲音,“這皇位來得不太光彩。”
    確實,陳霸先是個能人。
    他當皇帝後,政令寬厚,自己過日子也特別節儉。
    有次禦膳房多上了幾道菜,他當場就皺起眉頭:“撤下去!
    朕用不了這麽多。”
    身邊的太監小聲提醒:“陛下,這已經是減了又減的......”
    “百姓還吃不飽呢!”
    皇帝把筷子一放,“以後每餐不許超過四樣菜。”
    他請客吃飯更簡單,用的都是瓦碗蚌盤。
    後宮妃嬪們穿的衣服都不許繡花,更別說戴金首飾了。
    歌舞表演?
    想都別想!
    宮裏嚴禁這些享樂。
    “陛下,這樣會不會太......”
    皇後欲言又止。
    “太什麽?”
    皇帝反問,“梁朝怎麽亡的?
    不就是驕奢淫逸!”
    朝野上下都誇他是明君。
    可背地裏,老百姓的議論就沒停過。
    “聽說先帝的位子......”
    茶攤上,一個老漢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噓!不要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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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伴趕緊捂住他的嘴。
    確實,陳霸先的江山來得不光彩。
    他再英明,也逃不掉“篡位”的罵名。
    結果呢?
    國土比宋、齊、梁時都小,在位才三年就死了,享年五十七歲。
    最慘的是,連個送終的兒子都沒有。
    宮裏的老太監常跟小太監們念叨:“看見沒?
    光有聰明才智沒用,還得講德行。
    靠耍手段得天下,終究坐不穩啊!”
    這話傳到皇帝耳朵裏,他也隻能苦笑。
    可不是麽?武力能打天下,仁德才能守天下。
    可惜,這個道理他明白得太晚了。
    至於後來的事,那就說來話長了。
    且說這高洋啊,當上皇帝後越發荒淫殘暴。
    他嫌宮殿不夠奢華,又大興土木,造了三座高台。
    百姓們被強征去修長城,從東到西,足足三千裏。
    民力耗盡,怨聲載道。
    這一年,黃河兩岸突然鬧起蝗災。
    黑壓壓的蝗蟲遮天蔽日,所過之處,莊稼啃得精光。
    百姓們望著光禿禿的田地,欲哭無淚。
    高洋坐在龍椅上,眉頭緊鎖:“今年收成怕是要完。”
    他轉頭問魏郡丞崔叔瓚:“這蝗災怎麽回事?”
    崔叔瓚是個耿直人,直言道:“陛下,《五行誌》上說,大興土木,不顧農時,必招蝗災。
    如今您外修長城,內建三台,勞民傷財,正應了天象。”
    高洋一聽,臉色驟變,拍案大罵:“放肆!你敢說朕的不是?”
    左右侍衛見狀,立刻衝上前,按住崔叔瓚。
    高洋冷笑:“既然你這麽懂天象,不如嚐嚐糞水的滋味!”
    即使左右毆擊,且把他倒浸廁中,使嚐糞味。
    侍衛們揪住崔叔瓚的頭發,將他頭朝下按進糞坑。
    惡臭撲鼻,崔叔瓚拚命掙紮,卻無濟於事。
    片刻後,高洋一揮手:“拖出來!”
    侍衛們拽著崔叔瓚的腳,把他從糞坑裏拉出來。
    他渾身濕透,臭不可聞,趴在地上幹嘔不止。
    高洋居高臨下,冷笑道:“崔愛卿,糞味如何?”
    崔叔瓚喘著粗氣,心中悲憤,卻不敢再言。
    他隻能默默擦去臉上的汙穢,踉蹌著離開皇宮。
    叔瓚無可奈何,隻好自認晦氣罷了。
    走在街上,路人紛紛掩鼻避讓。
    崔叔瓚苦笑一聲,心想:“這世道,說真話竟比糞水還臭。”
    先是齊國有個術士,預言道:“滅亡高氏的人,必穿黑衣。”
    北齊皇帝高洋聽了,心裏直打鼓。
    他問左右侍從:“天下什麽東西最黑?”
    侍從們麵麵相覷,答道:“要說最黑,那肯定是漆了。”
    高洋眉頭一皺,心裏琢磨開了。
    他想:“漆……‘七’?
    莫非應在排行第七的人身上?”
    他兄弟裏,上黨王高渙正好是老七。
    “來人!”
    高洋一拍桌案,冷聲道,“傳庫直都督破六韓伯升,立刻去召高渙進京!”
    伯升領命,快馬加鞭趕到高渙的封地。
    高渙見他神色匆匆,心裏已猜到了七八分。
    “伯升,陛下召我何事?”
    高渙試探著問。
    伯升勉強一笑:“王爺去了便知。”
    高渙冷笑一聲:“怕是去了,就回不來了吧?”
    兩人一路無言,行至紫陌橋時,高渙突然拔劍,直刺伯升胸口!
    “王爺,你——”
    伯升瞪大眼睛,話未說完,已倒在血泊中。
    高渙知道大禍臨頭,立刻渡河南逃。
    可天下之大,哪有他的容身之處?
    逃到濟州時,他還是被人抓住了。
    “押回鄴城!”官兵厲聲喝道。
    高渙被五花大綁,押入大獄。
    鐵鏈嘩啦作響,牢門重重關上。
    他望著漆黑的牢房,苦笑一聲:“黑衣之禍,終究還是應在了我身上……”
    永安王高浚,是高洋的三弟。
    高洋從小不修邊幅。
    有一次和弟弟高浚一起去見大哥高澄。
    高洋鼻涕流到嘴邊,自己卻渾然不覺。
    高浚看不過去,轉頭責備高洋的隨從:“你們怎麽不幫二哥擦擦鼻涕!”
    就這一句話,讓高洋記恨了一輩子。
    後來高洋當了皇帝,高浚被派到青州當刺史。
    說來也怪,這個在京城裏嬌生慣養的王爺,到了地方上反而幹得風生水起。
    老百姓都說:“永安王辦事公道,是個好官。”
    可高浚心裏始終放不下一件事——他聽說二哥在宮裏整天喝得爛醉,把朝政搞得烏煙瘴氣。
    一天夜裏,高浚和心腹在書房議事。
    燭光搖曳中,他皺著眉頭說:“二兄現在嗜酒如命,滿朝文武沒一個敢勸的。
    我打算回京勸諫,就是不知道他還能不能聽進去。”
    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一聲樹枝斷裂的脆響,嚇得眾人一激靈。
    殊不知,這番話早就被人傳到了高洋耳朵裏。
    高洋聽說後,氣得把酒杯摔得粉碎:“好個高浚,在青州待了幾年,就敢對朕指手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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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過多久,高浚奉召回京。
    兄弟倆一起去東山遊玩,場麵卻格外詭異。
    山間涼亭裏,高洋喝得滿臉通紅,
    幹脆把上衣都脫了。他舉著酒杯搖搖晃晃地說:“三弟,來,陪朕喝一杯!”
    高浚看著眼前這個醉醺醺的皇帝,欲言又止。
    周圍的宮女太監都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怎麽?
    看不起朕?”
    高洋突然把酒杯砸在地上,碎片濺得到處都是。
    高浚終於忍不住開口:“二兄,您是一國之君......”
    話還沒說完,高洋就哈哈大笑:“少來這套!
    今天隻管喝酒!”
    說著又讓人斟滿酒杯,繼續縱酒狂歡。
    山風吹過,帶來一絲涼意,卻吹不散這場酒宴上的詭異氣氛。
    高浚進諫道:“這非人主所宜。”
    高洋一聽,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他心想:“這小子竟敢教訓我?”
    但礙於君臣之禮,他強壓怒火,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
    高浚見高洋不悅,心裏也明白自己觸怒了皇帝。
    但他性子耿直,不肯就此罷休。
    他私下找到楊愔,質問道:“你身為重臣,為何一味迎合主上,助長他的過錯?”
    楊愔表麵恭敬,拱手道歉:“殿下教訓得是。”
    可一轉身,他臉色就變了。
    他心想:“高浚仗著自己是皇親,就敢指手畫腳?”
    更關鍵的是,高洋曾下令,禁止大臣與諸王私下往來。
    楊愔抓住這點,立刻向高洋告狀。
    高洋一聽,勃然大怒,拍案罵道:“高浚這小人,性情狂妄,實在可恨!”
    他越想越氣,連酒宴都無心繼續,直接拂袖回宮。
    高浚見勢不妙,隻得告辭返回封地。
    但他仍不死心,又寫了一封奏折,言辭激烈地勸諫高洋。
    旁人勸他:“殿下,多說無益,反而會招來殺身之禍啊!”
    可高浚不聽,執意上書。
    果然,高洋看完奏折,怒火更盛,立刻下旨召高浚入宮。
    高浚接到詔書,心裏明白:“這次進宮,恐怕凶多吉少。”
    他冷笑一聲,對左右說道:“皇上正在氣頭上,我若去,必遭不測。”
    於是,他幹脆稱病,拒絕奉召。
    沒過多久,就有錦衣衛騎著馬飛奔而來,催促高浚趕緊上路。
    高浚在當地當官的時候,對百姓很是照顧,做了不少好事。
    所以當百姓們得知他要被帶走,都十分不舍。
    老老少少一大群人,流著眼淚來送他,足有好幾千人呢。
    看著這一幕,真讓人感慨,人心都是肉長的,高浚善待百姓,百姓自然也愛戴他。
    高浚被押到了鄴中。高洋下令,把他和上黨王高渙一起關進鐵籠,扔到北城的地牢裏。
    這地牢環境那叫一個惡劣,吃喝拉撒全在一塊兒,臭氣熏天。
    好好的人被關在這樣的地方,真是生不如死啊。
    後來,高洋到北城巡視,順道去地牢看看。
    他站在地穴邊上,唱起了歌,還讓高浚和高渙跟著唱。
    高浚和高渙又傷心又害怕,聲音顫抖,聲嘶力竭地跟著唱。
    他們這淒慘的樣子,連高洋看了都忍不住掉下淚來,心裏想著要把他們放出來。
    這時候啊,要是高洋能狠下心來放了他們,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可偏偏這時候,長廣王高湛出來攪局。
    高湛是高洋的第九個弟弟,他和高浚一直有矛盾。
    隻見他走上前,在高洋耳邊進讒言說:“猛虎可不能放出洞穴啊。”
    這話一出口,就把高洋給鎮住了。
    高洋聽了,沉默不語。
    高浚聽到高湛這麽說,氣得直呼高湛的小字:“不落稽,天不容你!”
    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裏,高浚這話既是對高湛的憤怒控訴,也是對上天不公的呐喊。
    可這世道,哪有什麽天道可言呢。
    高湛聽到高浚罵他,不但不生氣,還在一旁笑罵起來,
    故意挑動高洋的怒火。高洋本來就猶豫不決,被高湛這麽一挑,頓時火冒三丈。
    他抄起一根槊就往籠子裏刺高浚。
    高浚也不示弱,伸手把槊給拉斷了。
    這一下,可把高洋給惹急了,他的怒火就像被點燃的幹柴,越燒越旺。
    高洋命壯士劉桃枝,拿著槊在籠子裏亂刺。
    高浚和高渙也不坐以待斃,他們一邊躲避,一邊伸手拉住刺過來的槊。
    地牢裏,他們的呼號聲震徹遠近,那聲音,充滿了絕望和痛苦,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可高洋根本不管這些,他還讓人往籠子裏扔薪火,要把高浚和高渙活活燒死,
    然後又讓人往籠子裏填土石。
    可憐這兩位王爺,就這樣悲慘地死去了。
    後來,有人把他們的屍體挖出來,隻見皮發都燒沒了,遺骸就像木炭一樣。
    旁觀的人看到這慘狀,都感到十分痛心和憤怒。
    可高洋呢,他就像什麽事兒都沒發生一樣,根本不把這當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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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台建成後,皇帝親自前往遊玩設宴。
    酒喝得正暢快,興致高漲,皇帝竟拿槊開玩笑刺向都督尉子輝,尉子輝當場就死了。
    這時候,常山王高演,也就是皇帝高洋的六弟,正好在一旁侍奉。
    他看到高洋無緣無故就殺了人,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高洋察覺到了高演的反應,看著高演說:“隻要有你在,我為啥不能盡情玩樂!”
    高演不好直接勸諫,隻能伏在地上哭泣。
    高洋這時候好像突然良心發現,把酒杯一扔,說:“你大概是嫌我喝酒太多,以後誰再敢給我進酒,殺頭!”
    高演一邊拜謝一邊祝賀。
    高洋當場任命演為錄尚書事。
    可誰能想到,還不到三天,高洋又像以前一樣酗酒發狂了。
    高演自己寫了一份勸諫的文書,打算呈給高洋。
    他的朋友王曦極力勸阻他,
    王曦說:“大哥,你這一遞上去,說不定要惹大禍呀。”
    高演不聽,說:“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皇上這樣下去。”
    然後就把文書遞了上去。
    果然,這一下可把高洋惹火了。
    高洋把高演召到麵前,命令禦史彈劾高演的過錯。
    高演心裏緊張得不行,他低著頭,等著禦史開口。
    禦史站在那裏,猶豫了半天,最後什麽話也沒說。
    高演懸著的心這才落了地。
    他暗自慶幸,看來這次算是逃過一劫了。
    要是禦史真的彈劾他,那自己的下場可就難說了。
    高洋看著禦史不說話,哼了一聲,揮揮手讓高演退下了。
    高演趕緊退了出去,出了門,他才發現自己後背都被汗水濕透了。
    經曆了這件事,高演也明白了勸諫皇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他心裏還是想著,隻要有機會,還是要勸皇上改改這酗酒殺人的毛病,畢竟這對國家對百姓都沒好處啊。
    而禦史這次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原因,或許是覺得高演的勸諫並無過錯,或許是害怕得罪高演。
    不管怎樣,高演這次是平安無事了。
    話說有人想要讓高演和妻子離婚,還許下諾言,要為高演廣泛尋找賢淑的女子。
    高演雖然按照旨意納了妾,但他和原配元氏的感情還是那麽好,一點都沒變。
    高洋呢,又賞賜給高演一些宮女,高演就把她們領回去了。
    可誰能想到,高洋後來喝多了酒,把這事兒給忘了,居然說高演擅自取用宮女。
    他把高演召進宮裏,狠狠責罵。
    更過分的是,高洋自己拿起刀環,在高演的肋骨上亂打,打得高演差點昏死過去。
    打完後,才讓手下人把高演抬回府裏。
    高演這心裏啊,那叫一個氣。
    他氣得胸膛都要炸開了,心一橫,幹脆絕食,就等著一死了之。
    要知道,高演和高洋、高湛他們,可都是婁太後生的。
    太後擔心高演真有個三長兩短,從早到晚哭個不停。
    高洋酒醒之後,也有點後悔了。
    他聽說太後那麽傷心地哭泣,急得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他每天都去看望高演的病情,還安慰高演說:“你得努力多吃點飯啊,我會把王曦還給你的。”
    為啥這麽說呢?
    原來啊,王曦是高演的好朋友。
    高洋懷疑高演那些勸諫的奏章,都是王曦寫的,就把王曦剃了頭發,發配到別的地方去了。
    這會兒,高洋當麵答應把王曦還回來,馬上就派人把王曦釋放了,讓他去勸高演。
    王曦來到高演的住處,高演勉強撐著身體起來,抱住王曦,有氣無力地說:“我現在氣息都快沒了,恐怕再也見不到你啦!”
    王曦聽了,眼淚“唰”地就流下來了。
    他說:“上天是有眼睛的,怎麽會讓殿下您就這麽死在這屋子裏呢!
    皇上他畢竟是您的親哥哥,又是一國之主,您就別跟他計較啦。
    再說了,您要是不吃飯,太後也跟著不吃飯。
    殿下您就算不為自己著想,難道就不想想太後嗎?”
    高演聽了王曦這番話,心裏也有點觸動。
    他強忍著難受,坐起來吃了點飯。
    慢慢地,他的身體也有了點起色,病情漸漸好轉了。
    這故事說到這兒啊,高演的情況暫時穩定了。
    可後麵還會發生什麽事兒呢?
    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一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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