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戰場上局勢瞬息萬變，這邊吳明徹領兵殺出秦郡，氣勢洶洶；
    另一邊，他又另派都督黃法出擊曆陽，打算雙管齊下，給北齊來個措手不及。
    黃法帶著兵馬一路疾行，抵達曆陽城下。
    北齊哪能眼睜睜看著曆陽城被攻，趕忙派軍前來救援。
    可黃法那是何等人物，指揮若定，一番激戰下來，北齊援軍被打得落花流水，灰溜溜地敗退了。
    北齊吃了敗仗，哪肯善罷甘休，立刻重新調兵遣將。
    這回，他們派出開府尉破胡、長孫洪略，還拉上了侍郎王琳，率領大軍浩浩蕩蕩地奔赴秦州，打算挽回敗局。
    北齊後主高緯呢，也沒閑著，緊急召回西兗州刺史趙彥深，封他為司空，賜宜陽王的爵位，讓他參與軍機大事。
    趙彥深心裏明白，這仗可不好打。
    他私下裏找到秘書監源文宗，一臉焦急地問道：“文宗啊，如今這局勢，你可有啥好主意？”
    源文宗皺著眉頭，緩緩說道：“朝廷裏的精兵強將，肯定不會輕易交給那些將領。
    要是就給他們幾千人，那到了戰場上，還不是任由吳人宰割？
    就說那尉破胡，人品卑劣得很，王琳肯定也清楚。
    他這一去，指定得敗。
    依我看啊，不如把大權都交給王琳，讓他在淮南招募三四萬人。
    畢竟淮南那地方，風俗相近，招募來的兵肯定能拚死作戰。
    再派些老將駐守淮北，這樣咱們就能穩穩守住。
    而且王琳和陳朝積怨已深，他肯定不會投降陳朝。
    要是不能真心實意地任用王琳，還派別人去掣肘他，那麻煩可就大了，這仗根本沒法打！”
    趙彥深聽後，長歎一聲，無奈地說：“你這法子確實能製勝，可我爭了好幾天，皇上就是不聽啊。
    如今局勢都這樣了，我還能說啥呢？”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心都是憂慮，不禁相對而泣。
    這時候，源文宗正要被調任為秦陘刺史。
    他滿心悲戚，向趙彥深泣辭而去。
    看著源文宗離去的背影，趙彥深心裏五味雜陳。
    其實啊，這趙彥深雖然身居高位，可麵對這複雜的局勢，他也是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看著局勢一步步惡化，卻毫無辦法。
    尉破胡等人領了軍令，從鄴都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這一路上，他們心裏頭可都憋著一股勁兒，想著要在戰場上大顯身手。
    為了這仗能打得漂亮，尉破胡特意挑了一批身材高大、力大無窮的武士，安排在前隊。
    這些武士一個個威風凜凜，隊伍還有個響亮的名號——蒼頭犀角大力軍。
    光聽這名字，就知道有多厲害。
    不僅如此，尉破胡還花大價錢招募了一批西域胡人。
    這些胡人個個都是控弩射箭的好手，百發百中，箭無虛發。
    陳軍聽聞了這消息，心裏頭都犯起了嘀咕，對這支齊軍多了幾分忌憚，輕易不敢主動出戰。
    齊軍一路行軍，很快就到了呂梁，直接逼近了陳軍的營地。
    陳軍都督吳明徹見狀，立刻整頓兵馬，排兵布陣。
    他騎在馬上，手中揚起馬鞭，對著身旁的巴山太守蕭摩訶說道：“蕭將軍，你看那齊軍，他們所倚仗的不過就是那些西域胡人罷了。
    要是能把這胡人給除掉，他們肯定士氣大挫。
    到時候，你的名聲可就不亞於關羽啦！”
    蕭摩訶一聽，眼睛一亮，連忙問道：“都督，那胡人長啥樣啊？
    您放心，我一定為您把那胡人拿下！”
    吳明徹便叫來之前投降過來的士兵，讓他給蕭摩訶指認胡人。
    隨後，他又親自倒了一杯酒，遞給蕭摩訶，說道：“蕭將軍，這杯酒給你壯壯膽，祝你旗開得勝！”
    蕭摩訶接過酒，一飲而盡，隨後翻身上馬，如離弦之箭一般衝進了齊軍陣營，目標直指那西域胡人。
    齊軍中的胡人也有個頭目，見蕭摩訶衝了過來，毫不畏懼，挺身而出。
    剛要彎弓搭箭，還沒來得及發射，蕭摩訶眼疾手快，從腰間取出一把小鑿子，用力一擲。
    那小鑿子如流星般飛了出去，不偏不倚，正中胡人的額頭。
    胡人應聲倒地，當場斃命。
    其餘的胡人見狀，嚇得魂飛魄散，紛紛四散而逃。
    齊軍陣中的大力軍見胡人被殺，哪肯罷休，一窩蜂地衝上來，想要攔住蕭摩訶。
    可蕭摩訶毫無懼色，手持大刀，左砍右劈，瞬間就砍倒了數人。
    大力軍哪見過這麽勇猛的對手，頓時陣腳大亂，紛紛潰逃。
    嘿，這大力軍聽著名字嚇人，可真到了戰場上，也不過如此。
    連巨無霸都靠不住，更別說他們了。
    王琳在一旁看得真切，心裏著急，趕忙對尉破胡說道：“尉將軍，吳軍銳不可當，咱們不能硬拚啊！
    還是趕緊收兵，回去再想別的辦法吧！”
    尉破胡卻是個倔脾氣，根本不聽勸，大聲說道：“怕什麽！咱們這麽多人，還怕他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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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我衝！”
    說著，便驅趕著部眾繼續迎戰。
    吳明徹見蕭摩訶成功擊潰了敵軍前鋒，士氣大振，把手中馬鞭一揮，大聲喊道：“兄弟們，衝啊！”
    陳軍將士們如萬馬奔騰，潮水般向齊軍湧去。
    齊軍哪裏抵擋得住，瞬間就被衝得七零八落。
    戰鬥中，齊軍將領長孫洪略奮力抵抗，可終究寡不敵眾，戰死沙場。
    尉破胡見大勢已去，單槍匹馬，拚命突圍，才僥幸逃脫。
    王琳看著眼前混亂的戰場，心中滿是無奈，也隻好孤身一人，匆匆忙忙地逃入了彭城。
    這一場戰鬥，陳軍憑借著蕭摩訶的英勇無畏和吳明徹的指揮有方，大獲全勝。
    話說那吳明徹分兵出擊，那陣仗，真叫一個銳不可當！
    瓦梁、陽平、廬江等城，一座接著一座被攻下，就像秋風掃落葉一般。
    黃法也不含糊，一路勢如破竹，攻破了曆陽，緊接著又拿下了合肥。
    陳軍這氣勢，就跟猛虎下山似的，齊國的城池大多望風而降。
    高唐、齊昌、瓜步、胡墅這些城壘，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接一個地倒向了陳軍。
    陳軍繼續高歌猛進，又把灄口、青州、山陽、廣陵等城收入囊中。
    這時候，齊國可坐不住了，趕忙派出尚書左丞陸騫，帶著兩萬大軍去救援齊昌。
    陸騫的大軍浩浩蕩蕩地開拔。
    可沒想到，在半路上就碰上了陳國的西陽太守周炅。
    “哼，就憑你們也想攔住我？”
    陸騫騎在馬上，一臉不屑。
    周炅卻是不慌不忙，他心裏早有計較。
    他先派出一些士兵，在前麵虛張聲勢，擺出一副要決一死戰的架勢。
    而他自己呢，則帶著精銳部隊，悄悄繞到了陸騫大軍的後麵。
    “殺啊！”
    周炅一聲令下，陳軍如猛虎出籠，從後麵殺向齊軍。
    齊軍一下子亂了陣腳，前麵被假象迷惑，後麵又突然遭到攻擊，顧得了這頭，顧不了那頭。
    陸騫在陣中急得團團轉，大喊：“穩住！穩住！”
    可哪還穩得住啊。
    周炅帶著陳軍在齊軍陣中橫衝直撞，齊軍死傷慘重，幾乎全軍覆沒。
    陸騫見勢不妙，也顧不上什麽顏麵了，抱頭鼠竄，狼狽地逃走了。
    齊國這邊，又下令讓王琳移守壽陽。
    王琳帶著揚州道行台尚書盧潛、刺史王景顯等人，一起守衛壽陽的外郭。
    吳明徹得知這個消息後，心裏琢磨著：“這王琳剛到壽陽，人心肯定還沒穩，這可是個絕佳的機會，得趁夜去攻打。”
    當天夜裏，月黑風高，吳明徹帶著大軍悄悄逼近壽陽外郭。
    陳軍就像一群暗夜中的獵豹，悄無聲息卻又充滿殺氣。
    隨著一聲令下，陳軍如潮水般湧向壽陽外郭。
    守城的齊軍還沒反應過來，外郭就被攻破了。
    王琳等人見勢不妙，趕緊退守內城。
    吳明徹本以為拿下內城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可沒想到，這內城防守嚴密，陳軍多次進攻都無功而返。
    吳明徹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他下令在肥水築起堤壩，引水灌城。
    這水一灌，城裏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士兵們大多得了病，不是身上腫得像饅頭，就是拉肚子拉到虛脫，十個人裏就有六七個沒了性命。
    齊國一看壽陽危在旦夕，趕緊派出右仆射皮景和，帶著數十萬大軍前來救援。
    皮景和的大軍浩浩蕩蕩地開到距離壽陽三十裏的地方，卻突然停了下來，不再前進。
    陳軍得知這個消息後，心裏都有些慌了，紛紛跑到吳明徹麵前請示：“元帥，這壽陽城還沒攻下來，齊國的大軍又在附近，咱們該怎麽辦啊？”
    吳明徹捋著胡須，微笑著說：“你們別慌。救兵如救火。
    他們卻在這裏結營不進，分明就是不敢來戰。
    怕他們作甚！
    我料定這壽陽城，很快就能拿下了。”
    第二天一早，吳明徹下令讓士兵們飽餐一頓，自己也親自穿上鎧甲，騎上戰馬，對著士兵們大聲說道：“兄弟們，今天咱們一定要攻破壽陽城！”
    說完，便帶著大軍向壽陽城發起進攻。
    陳軍士兵們士氣高昂，四麵攀援城牆，鼓噪而上。
    守城的齊軍本來人數就少，又死了那麽多人，哪還能顧得過來。
    陳軍很快就登上了城牆，然後從城牆上殺了下來。
    王琳、盧潛、王景顯等人帶著殘兵敗將，在城中與陳軍展開巷戰。
    從白天一直打到傍晚，他們終究是寡不敵眾，力竭被擒。
    這王琳啊，雖說是個敗軍之將，但他輕財愛士，很得將卒的心。
    就算他曾經流寓鄴中，齊國的人也都誇他忠義，對他十分敬重。
    其實，這未必就是真的忠義。
    他就像那狡兔三窟，四處鑽營，哪有什麽真正的立場。
    王琳被擒後，吳明徹軍中還有不少他的舊屬。
    這些舊屬見到王琳，都忍不住唏噓不已，有的甚至都不敢抬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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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帥，這王琳在軍中頗有人望，留著恐怕是個禍患啊。”
    有將領向吳明徹進言道。
    吳明徹點了點頭，說：“你說得有道理，把他押送到建康去吧。”
    可吳明徹轉念一想，又怕王琳在途中被人劫走。
    於是趕忙派人去追，下令將王琳等人誅殺。
    遠近的人們聽說王琳被殺了，都悲痛萬分，哭聲震天。
    有一位老叟，手裏捧著酒和肉，來到王琳的屍體前祭奠。
    他跪在地上，老淚縱橫，哭得十分悲痛。
    祭奠完後，他小心翼翼地收起王琳的血跡，然後默默地離開了。
    話說那北齊朝廷裏，局勢緊張得像拉滿的弓弦。
    齊廷一次又一次地催促大將皮景和出兵。
    可這皮景和呢，真是個膽小怕事的主兒。
    戰場上，他非但沒有奮勇向前，反而把兵器一扔，盔甲一脫，帶著手下士兵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灰溜溜地逃回了鄴城。
    齊主高緯得知這事兒，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滿心都是憂慮。
    他心裏清楚，壽陽那可是重要的地方。
    如今被敵軍威脅，皮景和又這般不中用，這北齊的江山怕是要出大亂子。
    這時候，穆提婆和韓長鸞這兩個佞臣湊到了齊主跟前。
    穆提婆嬉皮笑臉地說：“陛下，您就別愁啦！
    那壽陽本來就是南人的地盤，他們要拿走就拿走唄，咱就當做個順水人情。”
    韓長鸞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就算國家把黃河以南的地盤都丟了，咱還能像龜茲國一樣過日子嘛。
    人生就像住旅館，不過是暫時的，就該及時行樂，哪用得著為這些事兒愁眉苦臉的呀！”
    齊主聽了這話，原本緊鎖的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來，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大手一揮，說道：“好！就依你們所言，咱繼續喝酒作樂！”
    於是，宮裏又響起了歌舞聲，齊主喝得酩酊大醉，還跟著節奏手舞足蹈起來。
    等皮景和回到都城，齊主不但沒有責罰他，反而聽信了他那些誇大其詞的謊話，說他率領全軍平安歸來。
    更離譜的是，齊主還封皮景和為尚書令。
    瞧瞧這北齊朝廷，主昏臣佞，做出這般糊塗之事，當真是糊塗可笑啊！
    齊國有個仆射叫祖珽。
    這人呐，一開始就愛巴結那些有權有勢的人，靠著溜須拍馬往上爬。
    等好不容易掌握了朝政大權，他倒好，又想著把那些小人趕下台，好給自己博個清正的好名聲。
    這人啊，有時候就是這麽矛盾，為了權勢能不擇手段，得了權勢又想裝清高。
    祖珽和陸令萱母子之間，那矛盾可深了，互相看著都不順眼。
    祖珽心裏盤算著，得找個機會把陸令萱母子給扳倒。
    於是呢，他暗地裏找到中丞麗伯律，讓他彈劾主書王子衝收受賄賂。
    這事兒啊，還牽扯到了穆提婆，祖珽就想著一箭雙雕，把陸令萱也給拉下水。
    “麗中丞，這事兒就拜托你了。
    隻要能把王子衝和穆提婆扳倒，陸令萱那老太婆也就蹦躂不了多久了。”
    祖珽一臉陰險地說道。
    麗伯律點點頭：“祖仆射放心，我一定盡力。”
    可陸令萱也不是吃素的。
    她跑到齊主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陛下啊，王子衝那事兒肯定是個誤會，您可不能冤枉了好人呐。”
    齊主耳根子軟，聽了陸令萱的話，就下令釋放王子衝，不再追究。
    這陸令萱還不罷休，又攛掇著一群小人，在齊主麵前說祖珽的壞話。
    她自己還在齊主麵前裝可憐：“陛下，老婢我真是該死啊，居然信了祖珽那小人的鬼話。”齊主被她這麽一忽悠，就下令讓韓長鸞去查祖珽的舊案。
    韓長鸞這一查，還真查出不少事兒。
    什麽偽造敕令、貪汙受賜之類的，足足有十多件。
    其實啊，就算有些事兒不是祖珽幹的，這時候也能給他安上罪名。
    陸令萱趁機在齊主麵前說：“陛下，祖珽罪大惡極，應該處以死刑。”
    可齊主之前和祖珽設過誓，說終身免他刑責。
    齊主這人雖然糊塗，但也不想違背誓言，於是就從輕發落，把祖珽貶為北徐州刺史。
    這邊祖珽剛到北徐州，那邊陳軍就打過來了。
    陳軍先拿下淮陰，又攻克朐山，接著占領濟陰，一路勢如破竹，直逼南徐州，朝著北涼州進發。
    城外的老百姓一看這陣勢，心裏都慌了，好多人都想背叛齊國，投靠陳軍。
    “這齊國怕是守不住了，咱們還是投靠陳軍吧，說不定還能有條活路。”
    一個老百姓小聲說道。
    “是啊，再這麽等下去，陳軍來了，咱們都得遭殃。”
    另一個人附和道。
    祖珽得知這個消息後，心裏一橫，下令大開城門，但是禁止百姓在街道上亂走。
    一時間，城裏安靜得可怕。
    那些叛民以為城裏的人都跑光了，也就放鬆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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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城裏傳來一陣鼓噪聲。
    祖珽親自督領州軍，出城巡邏。
    叛民們一看，都驚呆了。
    “這祖珽不是瞎子嗎？怎麽還能帶兵打仗？”
    一個叛民驚訝地說道。
    “是啊，咱們上當了，快跑啊！”
    另一個叛民喊道。
    就在這時，陳軍的前鋒部隊也到了城下。
    叛民們又聯合陳軍攻城。
    祖珽毫不畏懼，躍馬迎戰，彎弓四射，箭無虛發。
    叛民們先聽說祖珽失明，以為他不能行軍打仗。
    哪知道他還有這等絕技，又嚇得紛紛後退。
    祖珽的參軍王君植也是個猛將。
    他挺身而出，勇猛善戰，所到之處，敵人紛紛避讓。
    陳軍看到這陣勢，心裏也有點害怕，不敢貿然進攻。
    祖珽一邊戰鬥，一邊防守，和陳軍相持了十多天。
    他又想出一個計策，派一部分士兵在夜裏從城北出去。
    第二天早晨，讓這些士兵張旗擂鼓，向城南馳來。
    陳軍一看，以為是齊國的援兵到了，頓時沒了鬥誌，無心戀戰，紛紛撤圍退還。
    “哈哈，這祖珽還真有點本事，居然把陳軍給嚇跑了。”
    一個士兵興奮地說道。
    “是啊，看來咱們跟著他沒錯。”
    另一個士兵附和道。
    祖珽確實有點小聰明，而且能善於運用，還真讓他立了功。
    可穆提婆一直恨著祖珽，故意不發援兵，就盼著祖珽城亡身死。
    沒想到祖珽居然上表奏捷，這可把穆提婆氣壞了。
    “這祖珽真是命大，這樣都死不了。”
    穆提婆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過，祖珽雖然打了勝仗，卻始終沒有得到遷調。
    沒過多久，他就在任所病死了。
    這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幸免吧。
    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一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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