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表明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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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植從武思君手中接過木劍,手腕輕旋,挽出一個漂亮的劍花 ,隨即眼神一凝,周身氣息瞬間收緊,手腕微微發力,看似輕柔卻又蘊含著無盡力量。
    “唰”,一聲清嘯劃破長空,似龍吟虎嘯,手中那木劍如離弦之箭,裹挾著淩厲的氣勢,向著演武場邊緣呼嘯而去。
    呯!瞬間,那木劍便跨越了百米距離,徑直插入了場外的大青石中,隻留下劍柄在外,微微顫動,發出嗡嗡的聲響 。
    武植轉過頭,目光落在方金芝身上,可此時的方金芝,早已美目圓睜,嘴巴張得老大,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很明顯,她被眼前的一幕徹底震住了。在她的認知裏,實在難以想象,這世間竟有人能用一根普普通通的木劍,精準無誤地插入百米開外堅硬無比的青石之中。
    就連武植帶來的史文恭、杜壆、酆泰等人,此刻也個個麵色震驚。
    此前,他們雖聽聞其他將領提及自家大帥武藝超凡,堪稱絕世。但自從武植身居高位後,便很少出手,所以他們一直沒機會親眼見識。
    如今眼前的情景,令他們如夢初醒,徹底被自家大帥高深的武藝所震撼。
    而旁邊的武思君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小臉上滿是興奮與崇拜,望著武植高聲喊道:“哇,叔叔好厲害!比母親和金芝表姐厲害多了。”清脆的聲音在演武場上回蕩。
    聽到武思君那清脆的聲音,方金芝才緩緩回過神來。她再次打量著武植的麵容,心中充滿了震撼,未曾想到眼前之人竟身懷如此絕技。以此人的身手,在整個摩尼教當中都無人能夠與之比肩。
    “閣下到底是誰?以閣下的武藝,不可能在我聖教中默默無聞,為何我之前從未在聖教中聽過閣下的名號?”方金芝頓時露出了警惕之色,望著武植詢問道。
    武植聽聞此語,臉上的表情微微凝滯,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他暗自苦笑:本想小露一手,沒承想用力過猛,如今反倒弄巧成拙,適得其反。
    他輕輕搖了搖頭,嘴角扯出一抹尷尬的弧度,對著方金芝說道:“金芝公主未聽說過本人的名號不足為奇。本人是鎮南元帥南下之後才被收為麾下的,至於教中職務,也是剛剛任命。”
    方金芝臉色微微緩和:“閣下竟然有如此武藝,想必深得姑姑看中,難怪姑姑會派閣下前來護送思君。”
    而後,方金芝略作思索,又繼續說道:“雖然閣下一行武藝高強,但本公主還是不放心你們。不如這樣吧,本公主隨思君一同前往,我也很久未見姑姑了。”
    武植聽聞此言,神色一愣,這方金芝可不在他的計劃之中。不過,他心思轉得極快,既然事已至此,想要單獨帶走武思君顯然已無可能,那就隻能將她一並帶上。
    念及於此,武植調整好神色,拱手抱拳說道:“公主殿下既然對我們心存顧慮,執意要與我們一同前行,那自是再好不過。隻是眼下時間緊迫,刻不容緩,況且在下還有其他要事纏身。所以,還煩請公主和小公子盡快收拾行裝,今日便隨我們啟程吧。”
    方金芝聽到武植的話語,臉上閃過一絲喜色,她早就想離開杭州城,去前線的戰場上見識一番了,可每次都被自家父親以年紀尚小為由製止。
    如今終於有了出城的機會,因此她與武思君兩人匆匆收拾了行裝,帶著幾個隨從,便與武植一行向著杭州城外行去。
    出了杭州城,史文恭、杜壆、酆泰等武植的親衛們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了地。他們事先以為武植這次來杭州城是有什麽重大要事,可卻怎麽也沒想到,竟是要在方臘的地盤上拐走人家的孩子。
    好在那個叫方金芝的女子年紀尚輕,涉世未深,對江湖的險惡缺乏了解。他們一行人沒費多大勁就把她瞞過去了。要是沒騙過她,一旦行蹤敗露,方臘的大軍肯定會將他們包圍,那可就麻煩大了。
    出了杭州城後,武植轉頭對著坐在馬車上的武思君和方金芝說道:“公主,此去路途遙遠,車馬多有不便,不知公主可會騎馬?”
    方金芝聞言傲然說道:“你看不起誰呢?本公主雖說不及你武藝高強,可也精通騎射。”
    武植笑意盈盈地點了點頭,和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公主和小公子舍棄馬車,與我一同策馬趕路吧。”
    說罷,他轉頭看向武思金,溫聲道:“小公子,你便與我共乘一匹馬。”
    武思君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武植已策馬來到車前,微微俯下身,將尚在愣神的武思君穩穩抱在了懷中。
    緊接著,武植一夾馬腹,一甩韁繩,領著眾人朝著江寧府的方向疾馳而去。
    方金芝見狀,連忙高呼:“等等我!”
    她掃了一眼身旁的隨從,目光落在一個騎馬的隨從身上,高聲喝道:“你,下來!”
    哪隨從一聽趕忙下馬,隨即,方金芝一把搶過戰馬,揚鞭策馬,緊緊跟著武植一行人策馬而去。
    一行人經過兩天的行程,方金芝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對著武植喝道:“閣下不是說要帶我等南下嗎?怎麽往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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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植瞧著眼前這個大大咧咧的少女,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裏暗自嘀咕:“也難怪她這般沒心眼,就這智商,日後被柴進哄得暈頭轉向、稀裏糊塗的,也就不奇怪了。”
    武植轉頭向方金芝道:“此次我等北上,除了要接小公子前去與元帥匯合之外,還有極為重要的事情,需前往潤州城向方傑方將軍當麵稟報 。”
    方金芝聽到他們要前往潤州城,剛剛升起的警惕心瞬間又消散了。
    她心中暗想,如今的潤州城中,可是有著聖教的近十餘萬兵馬呢,而且那裏有自己的堂哥方傑,還有父親手下的大將王寅。就憑他們這幾個人,諒也不敢有什麽壞心思。
    武植望著放鬆警惕的方金芝,嘴角微微一翹,而後又低頭看向自己懷中昏昏欲睡的武思君。下意識地將身上的裘襖往裏拉了拉,把武思君嚴嚴實實地蓋住。
    武植一行人帶著方金芝及武思君,又經過幾天的趕路,終於抵達了潤州城附近。此時,方金芝和她的幾個隨從才徹底放下心來。
    武植和史文恭、杜壆等親衛相互對視一眼,齊齊拉下了馬韁,停止前行。方金芝看到武植停止前進,麵露詫異。
    “姓武的,怎麽不繼續前行了?隻要再過幾個時辰,就能夠抵達潤州城了。”方金芝對著武植說道。
    在這段時間裏,她已知曉眼前這名男子姓武,還暗暗猜測這姓武的是不是武思君的父親,因為她發覺這姓武的對武思君實在是太好了。
    武植聽了咧嘴一笑,看著懷中的武思君,轉頭對方金芝說道:“小公子經過這幾天的騎行,已經很累了。今天就找一處落腳的地方,待明天再行。”
    說完,武植一行人沿著潤州城附近的一條小路岔道前行。不一會兒,便看到路上有家酒肆。在那錦衣衛哨探的引領下,一行人走進店內。
    錦衣衛哨探對著酒肆內的掌櫃喊道:“店家,把你們的好酒好菜都端出來,把上房也騰出來!我等今夜要在這裏住店。”
    那酒肆的掌櫃看到錦衣衛哨探,臉色一怔,隨後馬上滿臉笑意:“哎呀,這位客官快請坐,小的這就去準備。”
    掌櫃一邊說著,一邊忙不迭地招呼夥計們行動起來。不一會兒,一桌豐盛的酒菜就擺在了武植等人麵前。
    方金芝及兩個隨從經過多日奔波,早已饑腸轆轆,方金芝的一個隨從拿出了銀針,在飯菜中檢查了一下是否有毒。看到一切正常,幾人紛紛大快朵頤起來。
    武植等人也紛紛拿起筷子吃了起來,沒過多時,店掌櫃滿臉笑意,雙手穩穩捧著一壺熱氣騰騰的茶走來,先是給方金芝斟上,又依次為兩個隨從添滿,動作嫻熟又熱情。
    方金芝和兩個隨從此刻正口渴難耐,也沒多想,端起茶杯,仰頭便一飲而盡 。
    武植等人眼見方金芝和兩個隨從將熱茶喝下,臉上不約而同地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方金芝看到武植等人發笑,心中滿是疑惑,一時摸不著頭腦,嬌聲說道:“姓武的,有何事這般高興,說出來也讓本公主聽聽稀罕。”
    武植聽聞方金芝此言,嘴角噙著一抹笑,不緊不慢道:“金芝公主,依您看,聖教大軍可抵擋得住朝廷大軍?”
    方金芝不知為何武植會這般發問,可還是麵露驕傲地說道:“那是當然!我聖教雖說前些時日戰況不順,可如今在這兩浙路內,依舊有 20 多萬教眾,那朝廷想要攻克我聖教,絕非那般容易。”
    武植望著方金芝滿臉自信的神情,輕輕歎了口氣:“既然金芝公主這般有信心,那不妨隨我前去看一看朝廷的精銳之師,到時候金芝公主是否還有這般信心?”
    方金芝及幾個隨從聽到武植的話語,心頭猛地一緊,頓覺情況不妙。可她還是強裝鎮定地說道:“姓武的,你什麽意思?難道要帶我等前去朝廷軍營探查情況嗎?”
    “金芝公主既知曉我姓武,那可知道我叫什麽?”武植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身旁的史文恭、杜壆、酆泰等一眾親衛,紛紛將目光投向方金芝及她的三個隨從,哄堂大笑。
    武植見狀,對著幾人擺了擺手,史文恭、杜壆、酆泰等親衛止住了笑聲。
    他目光平和地看向方金芝,說道:“重新認識一下,在下姓武名植,現任朝廷左相、樞密使,同時兼任江淮荊浙七路宣撫處置大使。”
    “什麽?”武植話音剛落,方金芝和兩個隨從滿臉驚慌地站起身來。
    倘若他真是武植,那就是負責剿滅他們的朝廷大軍統帥!是他們的大敵啊。
    而可三人剛站起身,便頓時頭暈眼花、渾身無力,“撲通”一聲栽倒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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