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雪晴略微一愣，“狐仙還吃人啊？”
    “那你以為呢！”
    林振南笑吟吟地，“狐仙不僅會吃人，還會勾人呢！被狐仙迷上，可沒什麽好果子吃，它會先想辦法把你吸幹，然後，再把你吃了。”
    潘雪晴撲哧一笑，“我一個女的，怎麽吸啊？”
    “哼，那你就不懂了吧！”
    林振南撓撓臉，“反正，這裏的門道，我跟你說你也不懂！你可別以為，被狐仙纏上是什麽好事兒，弄不好，要出大事的！”
    潘雪晴卻明顯有些不在意，“但是我聽說，圈子裏，有人可是一直養著狐仙的！那個女的，經常演狐仙，我看也沒怎麽樣啊！”
    “那都是傳說，你真見過麽？沒見過的事兒不值得討論。”
    “那倒也是。”
    潘雪晴想了想，然後很好奇地問林振南，“誒，聽說你，對這方麵很懂的，你見過狐仙麽？”
    “見過。”
    林振南一撇嘴，“還見過不少呢。”
    潘雪晴一下就來勁兒了，“那狐仙長得漂亮麽？”
    “有漂亮的，漂亮的不比你說的那個女的差一點兒！但是也有長得不行的，不行的，也是真不行，奇形怪狀的。”
    “啊？”
    潘雪晴不懂了，“不都說狐仙長得漂亮麽？”
    “那不一定。”
    林振南頓了頓，繼續說道，“狐仙要化形，曆經磨難的，真正能化形的狐仙，鳳毛麟角，多數都是以幻術迷人罷了。至於那種真能化形的，能變成什麽樣兒也不是它們自己能控製的，男女老少，各有不同，有的就極其漂亮，有的就很差，跟人一樣。”
    潘雪晴明顯覺得奇怪，微微皺眉，問道，“那你見過能化形的麽？”
    “見過啊！”
    林振南頓了頓，“長得還正經挺好呢！”
    潘雪晴笑容玩味，“那，那，狐仙是啥味兒的，你知道不？”
    “別亂打聽！”
    林振南還不知道潘雪晴什麽意思麽，淡淡一笑繼續說道，“我跟你說，有些東西，還是要心存敬畏的！你以為，狐仙長得漂亮，就是用來勾搭男人的？別鬧了！狐仙也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好惡，像那種大美人兒，一般男人也看不上！就跟女人一樣，你看，就長得像你這麽漂亮的女人，不也是眼高於頂麽？狐仙也是一樣。你們討厭別人在你背後造黃謠，它們也是，尤其在這山裏，更明顯了。”
    林振南往前指了指，“這山裏的狐狸，有的時候就在你身邊，隻是你沒看見它罷了，但是你要在背後說他們壞話，那就不行了！被它們盯上，肯定報複你！”
    潘雪晴點點頭，“我倒是聽說過一些這路故事！就山下這個村子，原來就有一個老瞎子，聽說，他那眼睛，就是很多年以前被狐仙給摳了。那時候，他還是個小孩兒呢，小孩兒時候聽說廟裏有狐仙，他不信，就跑去廟裏罵那些狐仙，說什麽，有本事，你們出來啊，我不怕你啥的！結果，他忽然就不對勁兒了，自己用手摳自己的眼睛，硬生生把自己的眼珠子給摳下來了，打那以後，就瞎了！”
    林振南眨眨眼，“還有這事兒啊？”
    “可不是怎的！”
    潘雪晴很感慨似的，“以前，咱們這牛牛山附近，據說鬧狐仙鬧得厲害！這還是現在呢，少了，我爺活著的時候講，老時候，這山裏狐仙還不少呢，專門有一窩狐仙盤踞在附近，凶得很，經常欺負附近的村民。後來，村民們不堪其擾，請了一個道士過來，說是把那些狐仙給打跑了，打那以後，才消停了些。”
    林振南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趣，“什麽時候的事兒？”
    “喲，那可早了，估計，清末那時候吧！”
    潘雪晴頓了頓，又接著說，“但是，狐仙還是有，但是我沒見過。我小時候，同村有個姐姐，是個寡婦，她男人死的早，一直就她自己一個人住，後來，聽說他在山裏就招上那東西了。說是有個男的，長得挺俊，有事兒沒事兒就往她被窩裏鑽，後來，那個女的肚子都讓他給搞大了，外麵的人都說，那個小孩兒是狐仙的種，一生下來就給打死了。結果，那女的接受不了，就自殺了，聽說，死了以後，怨魂不散，經常有人看見她在院子裏遊蕩，老嚇人了！我們小時候哪兒都敢去，就她家附近不敢去！”
    林振南很不信的樣子，“你說這事兒，我倒是也有所耳聞，但是，我覺得未必就是狐仙的種！不定是你們村兒哪個男的幹的好事兒。”
    潘雪晴一撇嘴，“嗯，那你要這麽說，也有可能！誰知道呢！”
    “是唄。”
    林振南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輕歎一聲，繼續說，“很多人，都怕鬼，怕妖，怕山精野怪，但實際上，以我這些年的見聞來看，那些精怪女鬼啥的雖然嚇人，但於根本來說，遠不如活人歹毒。”
    潘雪晴點點頭，“你要這麽說，那沒毛病，我也覺得！這人要是壞起來，真是壞的沒邊兒！”
    “可不是麽！”
    林振南話剛說完，就看前麵的路，被擋住了。
    前麵一株大樹和山皮一起塌了下來，整個把前麵的路都給堵死了。
    林振南一看，跟潘雪晴對視一眼，立即下了車。
    他倆一前一後走上前，潘雪晴掐著腰看看四周，輕聲說道，“完了，這條路，是進不去了！這地方要清理出來，可太費勁了！”
    林振南也輕歎一聲，愁眉苦臉，“天不遂人願，我還以為，能挺順利呢！”
    “要不，往前走走啊！”
    潘雪晴看時間還不晚，繼續說道，“看看前麵什麽情況，咋樣？”
    林振南琢磨琢磨，也是不死心，於是點點頭，“行啊！走吧，看看！”
    他跳上一塊大石頭，拉潘雪晴上來，兩個人輾轉從石頭堆上越過去，肩並肩步行往山裏走去。
    林振南倒是挺警惕，不住地觀察著四周，好在一路上沒什麽事兒，可走著走著，忽然，就發現，前麵遠處，盤山路附近，煙霧繚繞，盤旋翻轉，隨著越往前，能見度，就越低，林振南明顯感覺這地方不對勁兒，趕緊站住，一把將絲毫沒察覺危險的潘雪晴一把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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