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原來真是那東西啊！”
    “這麽說，你還真把人家祖宗級別的寶貝給順回來了！”
    倆老頭對視一眼，眼神一碰，都憋不住笑，像是在看一場熱鬧大戲。
    莊岩翻了個白眼，斜瞅著這倆老狐狸，“老爺子們，你們再這麽擠眉弄眼、一唱一和地打啞謎，我可真走了啊！”
    管他成語用得對不對，先吼出來痛快！
    文物部老大終於沒繃住，笑了出聲，慢悠悠吐出三個字
    “八岐大蛇……”
    “島國那邊傳說裏的鎮國神獸。”
    “聽說過不？”
    八岐大蛇？
    莊岩一聽這名兒，再瞅瞅桌上那個黑乎乎、奇大無比的頭骨，頓時傻眼了，脫口就來“那玩意兒不是瞎扯的都市傳說嗎？動畫片裏才有的吧？”
    難不成這頭骨……真是那啥八頭八尾的大蛇腦袋？
    這也太離譜了！
    老大仿佛看穿了他心裏的嘀咕，忽然換上一副高深莫測的眼神，慢條斯理地說
    “年輕人，你身手是真不錯。”
    “可對曆史和神話這東西，咱得有個敬畏心！”
    “這世上啊，藏著太多說不清道不明的老古董了。”
    話到此為止，他不再多講。
    畢竟他這位置，天天跟地底冒出來的稀奇古怪打交道，知道的隱秘比一般人多得多，有些事，一聽就像胡扯，可背後真未必沒影兒。
    他做人有兩個鐵則一是信“事出有因”。
    什麽傳說、神話、古跡，不可能憑空編出來，肯定有個源頭，哪怕後來越傳越邪乎，但根兒是實的。
    第二條呢，就是甭管看到的東西多離奇，你可以不信，但別急著嘲笑。
    因為你不信，可能不是它假，而是你還沒走到能理解那一步。
    人類現在的腦袋瓜子，還摸不到某些真相的邊兒。
    等將來哪天科學追上了，回頭一看，當年覺得魔幻的事兒，其實都有理有據。
    所謂的玄乎，不過是超前的科學罷了。
    真家夥，就藏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
    ……
    老大盯著桌上那顆麵目猙獰的頭骨，輕聲念叨“八顆腦袋，八條尾巴，長得像龍，身上繞著五顏六色的霧氣。”
    “專愛吃小女孩當供品，肚子裏還藏著一把神劍。”
    “說是神獸吧，也是個吃人的禍害。”
    “按島國那故事，後來它喝酒喝high了，被個英雄一刀宰了。”
    莊岩一邊聽一邊小聲嘟囔“愛吃人，八腦袋……還喝醉了被人幹掉？”
    “就這麽個貨色也能叫神獸？”
    “咱《西遊記》裏隨便一個小妖精都比它能打！”
    他嘴上“這玩意兒”“那玩意兒”地貶低，壓根沒把這所謂的“神獸”當回事。
    老大一聽，樂了，還帶點得意地說“那是！”
    “咱們龍國隨便拎個神仙坐騎出來，都能把它碾成渣！”
    “可咱是站在糧倉上看人家吃糠啊。”
    “人家就這點家底，一個像樣的神獸都沒幾個，可不得捧著當寶嘛！”
    意識到扯遠了，他趕緊拉回來“但不管咋說，後來島國真把八岐大蛇當成了護國大神。”
    “甚至說他們保留了一塊頭骨，還是八顆頭裏唯一傳下來的！”
    “嘖嘖嘖……”
    “當時整個國家都轟動了，老百姓磕頭都快把地磕穿了，自豪得不行！”
    “哪想到……全被你小子隨手打包帶回來了！”
    他清楚記得，當初看到那頭骨時，島國那些專家臉上的狂熱勁兒，比撿到祖傳金庫還激動。
    成千上萬人跪拜，就跟見了真神一樣。
    現在呢？
    他們供在神壇上的“精神圖騰”，正大咧咧躺在龍國的桌子上……
    老大看著莊岩，又想起那幾件事，忍不住一臉古怪地搖頭
    “妖刀村雨 snped 成兩截，八岐大蛇的腦袋沒了，神廁炸成渣；”
    “隨便哪一件爆出去，都能讓島國全國跳腳發瘋！”
    “現在三件一塊來，跟往他們心窩上連踹三腳差不多！”
    “你小子這一手，比扔炸彈還狠！”
    “有時候，戳心窩子的打擊，比打爛房子還疼。”
    莊岩一看這表情，立馬當成了誇獎，咧嘴嘿嘿一笑
    “這才剛開始呢！”
    “他們要是還不安分，我下回直接動手揍人！”
    頓了頓，他又好奇地問“不過說真的，這玩意兒真是八岐大蛇的頭？”
    這才是他最關心的——這玩意兒到底是不是真的？
    老大連想都沒想，直接擺手
    “假的！”
    “頂多是啥變異的大蛇骨頭，搞點心理象征意義罷了。”
    “真要有神獸遺跡，那也得出現在咱們龍國的地盤上！”
    “一個連老祖宗是誰都搞不清的小島，能蹦躂出什麽神仙？”
    “呸！”
    文物局那位大佬說話那叫一個硬氣，滿臉都是看不起。
    莊岩聽得直想笑，眨巴眨眼睛又問“那這玩意兒總不能留著供起來吧？”
    “砸了吧，拿去喂狗？”
    “你瞅瞅這年頭，怕是狗聞一口都嫌餿。”
    他一本正經地說著，臉都沒抖一下。
    大佬眼皮直跳，趕緊擺手“哎喲打住打住！”
    “好歹也是個老物件，能當藏品呢。”
    砸了喂狗？這也太寒磣人了點。
    不過他轉頭盯著莊岩琢磨了一會兒，又問“那你倒說說，除了喂狗，你還有啥高招？”
    一聽不用真砸了，莊岩歪著腦袋想半天，忽然一拍大腿“擺出來！”
    “搞個國際大展，專請島國那幫‘專家’來參觀！”
    “動靜搞得越大越好！”
    大佬一聽愣住了“要是他們當場問，這頭骨咋跑你們龍國來了？咋解釋？”
    莊岩咧嘴一笑，牙都快閃瞎人眼“我們撿的啊！”
    “漁夫出海撈魚，順手撈了個島國寶貝，這不是很正常？”
    “掉海裏的東西，誰撈到歸誰唄！”
    “嘿嘿，不服氣？讓他們派船來搶啊，看誰敢！”
    他這理直氣壯的模樣，看得文物局大佬和杜老對視一眼，心裏齊呼這小子真是壞透了！
    搶了人家寶貝，炸了人家祠堂，現在還要開個慶功展？
    這不等於當眾打臉還配個鑼鼓伴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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