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島國攪得天翻地覆，那邊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但他留下的唯一線索，就是“莊莽”這名字。
    島國特工肯定會拚了命查這個名兒從哪兒來。
    換句話說，這段時間，埋在龍國的那些奸細肯定要冒頭，到處打聽、發消息、找線索。
    他不如順水推舟，來一招“開門請客”，借著這個機會把內鬼全清一遍！
    當然，不光是島國的狗鼻子會聞過來，別的國家的估計也不會閑著。
    “不該問的瞎打聽，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莊岩笑得有點壞，“但這事不勞咱們動手。”
    “讓龍龍盯著，一旦有動靜，資料直接甩給國安，讓他們去收網。”
    “明白，老大！”九兒已經打開平板，迅速布置下去。
    蔚煙嵐還是頭一回看他這麽指揮手下，一邊覺得新奇，一邊忍不住抿嘴笑。
    真夠陰的……
    這種招都能想出來。
    碰上他這種人，估計全世界的情報部門都得睡不著覺。
    ……
    莊岩走後，杜老一個人坐在小院裏，慢悠悠喝了幾口茶。
    然後才拿起電話，撥通國安內部專線。
    電話一通，他語氣平常得像在聊家常
    “下個臨時指令。”
    “從現在起，凡是有渠道提到‘莊莽’這兩個字的信息，全都標記起來。”
    “確認是內鬼的，直接拿下。”
    “另外，安排幾組人，故意散播一些關於‘莊莽’的假背景。”
    “誰來買，就抓誰。”
    幾句話說完，電話“哢”地掛了。
    在旁人看來，杜老總是笑眯眯的，可那股子威嚴藏都藏不住，誰見了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但隻要莊岩在場，那股子讓人喘不過氣的壓迫感就全沒了，隻剩下慈眉善目的長輩模樣。
    吩咐完事情後，杜老慢悠悠地坐回椅子，身子往後一靠，眼皮半合，兩手疊在肚皮上，像是馬上要打盹似的，嘴裏還輕聲嘀咕“那家夥……估計早就猜到咱們要動手了吧。”
    說起來，這老頭和那小夥子，心照不相，根本不用多說話。
    一個想掀蓋子，一個願配合，目標出奇地一致——借這回的動靜，把那些藏在龍國暗處的內鬼一個個給刨出來。
    隻不過，莊岩是順著線索查，杜老卻是老狐狸，不光等魚上鉤，還特意撒了餌，專門釣那些沉在水底的爛木頭。
    就這樣，一個在明，一個在暗，默契搭夥，一場誰都沒察覺的“挖蟲行動”，已經不動聲色地鋪開了。
    各個平台上，冷不丁冒出一幫人，專門兜售跟莊岩有關的假消息，個個廣告寫得天花亂墜。
    “震驚！凶悍人物莊莽背後不為人知的猛料！一份才6塊！”
    “神廁毀掉那晚的實錄，私聊看秘密！”
    “關於莊莽的108個驚爆內幕！限時搶購！”
    “爆炸當晚，海上親眼目睹的漁民吐真言！高清圖打包帶回家，10元成交！”
    ……
    一時間，“莊莽”這倆字到處刷屏，不少人刷到了都愣一下，“誰啊這是？怎麽還有人賣他的八卦？”
    “這麽離譜的內容還敢要錢？”
    “莊莽？聽著就像個江湖大哥……挺唬人的啊。”
    普通老百姓壓根不知道莊岩還有這麽個代號。
    可有些心裏有數的人，一眼就看出不對勁了。
    於是悄悄下單的人越來越多。
    可等到轉賬成功，點開所謂的“絕密資料”，全是些亂碼、段子、莫名其妙的截圖，甚至還有小廣告！
    氣得直跳腳，罵自己傻了上當。
    但他們壓根沒想到，就在點擊購買鏈接的那一刻，國安那邊已經默默記上了他們的名字……
    ……
    雲城，南門派出所的大院裏，所長劉建國蹲在小板凳上，正嗦著一碗熱湯麵。
    突然，他停下筷子，盯著手機皺起了眉。
    剛才有人通過附近人功能加了他好友，還發了消息。
    警察的直覺立馬讓他察覺到怪味兒。
    他招了招手，喊來個年輕警員“小劉，過來一下！”
    “我這眼神不太行，你幫我瞅瞅這兩條信息。”
    小劉屁顛顛跑過來，接過手機一看，樂了“哎喲，所長，還有人用附近搜索加你啊？現在這功能都快沒人用了。”
    劉建國三兩口吞完麵，湊過去眯眼看屏幕“少扯閑篇，說正事，他發啥了？”
    小劉指著第一條消息“就一句，‘你好’。”
    “回不回？”
    劉建國琢磨兩秒“回，你也說‘你好’。”
    小劉麻利地打出兩個字發出去，抬頭笑“哇！秒回了！”
    劉建國瞥了眼“他說啥？”
    小劉念出內容
    “老哥好啊，問個事兒。”
    “以前這兒是不是有個叫莊岩的警察？”
    “就是在南門派出所上班的那個。”
    “那時候很多人都提過他，現在咋沒動靜了？你認得他不？”
    ……
    念完後，小劉撓撓頭“所長，這家夥也不知道你是這兒的頭兒啊……”
    “但他為啥突然打聽莊隊的事？”
    劉建國沒吭聲，摸出一根煙點上，吧嗒吧嗒抽著，臉色漸漸凝重。
    他手機平時就接電話用，社交軟件就是掛個名，頭像隨便一傳，別的啥都沒填。
    別人靠附近搜索加他，認不出身份很正常。
    但問題來了——
    莊岩的情況現在可是機密中的機密，誰能想到跑來打聽他？
    這人絕對有問題！
    他嘬了口煙，沉聲說“你回他。”
    “就說，我認識莊岩，以前見過麵，問他打聽這事兒幹啥？”
    小劉照做，飛快打字發出去。
    對麵反應依舊迅速
    “哈哈！太好了！”
    “我們是做自媒體的，想搞個專題報道莊岩的事跡！”
    “能不能給點內部資料？”
    “有重金酬謝哦！”
    “對了，莊岩是不是外號叫莊莽？”
    ……
    小劉讀完，一臉納悶“莊莽？所長，莊隊沒這外號吧？”
    劉建國把煙頭往地上一扔，踩實了，搖頭“沒這叫法。”
    頓了頓，低笑一聲“不過……‘莊莽’這名字，倒還真挺配那小子脾氣。”
    隨即臉色一冷，盯住小劉“這人不對勁，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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