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9章 我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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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根本想不到,他們能幹出什麽妖蛾子。
    每天,全國各地,這種腦殘報警案,跟吃飯喝水一樣頻繁。
    警察是為人民服務不假,可咱也是血肉之軀,不是機器。
    可有些人,真把警察當啥了?
    隨叫隨到、罵完就扔的工具人?
    快下班時,郝隊陰著臉回來,整個人像剛從冰窖裏撈出來的。
    莊岩隨口問:“咋了?氣成這樣?”
    “氣死我了!”郝隊一拍桌子,“一貨報假案,說看見殺人,結果對方好端端站著,連皮都沒破!我直接給押進看守所了!這種人不收拾,以後誰還把法律當回事兒?”
    “明白,明白。”莊岩點點頭,笑嘻嘻道,“行了別氣了,今晚我請客,全隊擼串去!”
    “喲嗬,可以啊。”郝隊拍拍他肩膀,感慨道,“你這小子以後前途無量,可別飛了就忘了咱們這幫老兄弟。”
    “短時間走不了。”莊岩咧嘴一笑,“我這還指著靠你們罩著呢。”
    當晚吃飯,蔚煙嵐來了。
    一桌都是平級,誰讓莊岩最小,大家就順嘴喊了句“弟妹”。
    飯吃到一半,炸了。
    下午那 guy,在看守所自殘了。
    一邊流血一邊吼:“我是冤枉的!我沒騙人!”
    刑偵大隊的人麵麵相覷,全沒胃口了。
    報假警?常見。
    挨頓訓,漲點記性,也正常。
    可——自殘?
    這就怪了。
    郝隊霍地站起來:“我去看看。”
    沒人吭聲。
    飯也沒吃完,各自散了。
    莊岩陪蔚煙嵐剛進家門,手機就響了。
    是張安鼎:“趕緊來大隊!出事了!”
    莊岩心頭一緊。
    今天剛提副隊,管重案。
    老張半夜打電話,事兒能小?
    掛了電話,還沒開口。
    蔚煙嵐湊過來,輕輕親了他嘴角一下:“去吧,工作重要。”
    有老婆這麽懂你,真他娘的值了。
    “姐,有你真好。”莊岩一把摟住她。
    “那……以後多愛我點?”她眼裏帶笑。
    “其實我想說……”莊岩低頭,吻住她的唇。
    “有你,才是我活著的意義。”
    —
    莊岩衝進刑偵大隊,看到郝隊慘白的臉,差點以為自己穿越了。
    人——死了!
    就是那個報假警的!
    真死了!
    不是受傷,不是住院——是自殺!
    最要命的是什麽?
    他死前,用血在牆上,歪歪扭扭寫了三個字:
    我冤啊!
    法醫到場,屍檢確認:頸部動脈被割斷,失血過多致死。
    死在看守所的小黑屋。
    為啥關小黑屋?
    下午這人自殘,被獄警按住,看守所的人沒敢慣著,直接關小黑屋“醒醒神”,本來是嚇唬一下,打算關三天。
    結果?關進去不到一小時,人沒了。
    凶器,是一顆金屬紐扣。
    你以為紐扣是塑料的?錯。
    好多紐扣,是薄金屬片壓出來的,用牙一咬,立馬能掰平。
    那東西雖不比刀鋒利,可脖子上的皮多薄啊?一劃,血就飆出來了。
    咋發現的?
    下午製止自殘後,看守所給郝隊打了電話,說“人送進去了,你啥時候來提審?”
    那時候,大家正在飯桌上吃著香噴噴的烤肉。
    等郝隊趕到,獄警推門進小黑屋——人涼了。
    當場全員懵逼。
    死在看守所?!
    還留了遺言?
    這哪是出事,這他媽是炸彈!
    責任鏈清清楚楚:
    假警 → 郝隊抓人 → 看守所關禁閉 → 人自殺。
    誰都要背鍋。
    郝隊得背,獄警也跑不了。
    案子往上一報,天都要塌半邊。
    叫莊岩來,為啥?
    屍檢確認是自殺,筆跡鑒定也是死者親筆——
    那這三個字,不是鬧著玩的。
    他,可能是真被冤了!
    不管他是瘋子還是真委屈,案子必須重查。
    因為——這事是郝隊經手的。
    現在出了人命,上級壓著不處理,案子就歸不了位。
    必須有人扛。
    張安鼎的潛台詞就一句:
    你去查,查清真相。
    順便,你人脈廣,給上麵打個招呼,先保下郝隊,別讓他被當替罪羊先砍了。
    莊岩有這麵子?
    廢話!
    他掏出手機,直接撥通了市局一把手周為民的號碼。
    電話一接通,那邊就一句話:
    “行,給你麵子。但案子必須查明白。郝隊要是幹淨,一個指頭都不動。但凡他有點私心、操作不當——扒裝都算輕的。”
    扒裝?
    脫警服,滾出警隊。
    嚴重一點,直接進監獄。
    不是開玩笑。
    警察出事,罪加一等。
    這不是普通打工人遲到早退。
    這是拿命在玩火。
    —
    莊岩身上掉舍利子?
    想啥呢。
    他連佛經都沒念過。
    有時候為抓個罪犯,他連良心都能壓下去。
    但這三個月,郝隊的為人,莊岩是真看在眼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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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麵看著挺油滑,動不動就打馬虎眼,可骨子裏,是老一輩那種扛得住事兒的刑偵老炮兒。
    養隻貓狗,尚且有感情;朝夕相處了仨月的同事,再冷的心也該暖點。
    他二話不說,帶人直接殺到看守所。
    剛到門口,所長親自迎出來,額頭還帶著汗。
    前陣子這兒剛出過事,鬧得滿城風雨,前任所長當場滾蛋。
    這位新來的,屁股還沒坐熱,就撞上了這檔子爛攤子。
    可再怎麽說,都是自家係統裏的人。
    莊岩這名字,在公安係統裏,誰沒聽過?
    全市刑警、武警、特警、國安——全得聽他調度。
    真敢拿他當個普通小警員使喚?你怕不是喝的不是酒,是液化氣。
    莊岩一到,上上下下,領導全擠在門口,連食堂大師傅都探了個頭。
    官不大,排麵卻大到離譜。
    “少廢話,幹正事。”
    莊岩笑了笑,抬腳就往裏走。
    那間小黑屋,說白了,其實就是禁閉室。
    關那些不聽話的犯人用的,沒鬼沒神,就是一間牆厚、窗小、沒暖氣的破屋子。
    可一踏進去,莊岩眉頭就皺了。
    初春的風還沒散,屋裏潮得能擰出水,光線像被誰偷走了一半,涼氣順著脊椎往上爬,直鑽後腦勺。
    屍體剛運走,地上血跡還沒幹,噴得像打翻了番茄醬桶。
    這不奇怪。
    人身上血管有壓力,動脈一破,血就跟水管爆了似的,往外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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