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最近怎麽沒開那輛跑車啊？多拉風。”謝遠舒叼著煙看了眼開著組裏車的周瑞，覺得有點奇怪，順嘴就問了。
    “天冷了，路麵滑，速度太快，不合適。”周瑞隨便說了個理由，也是上次洛奇被帶走的事給他提了個醒。
    本來他想把車還給洛奇，結果洛奇拒絕了，送出去的禮物哪有收回來的道理。
    現在隻好，低調～低調！
    “也是，跑車跑起來就是要快才帶勁。”謝遠舒彈了彈煙灰，看了眼外麵的路，“前麵路口拐個彎就到了。”
    “成！”
    敲了敲徐明家的門，結果半天沒人，對門鄰居倒是敲出來了，阿姨五十多歲的模樣，“小李帶兒子去補習班了，得中午才能回來，今天應該就補上午的課。”
    “阿姨，您方便的話，問您點事兒。”周瑞淡笑著出示了證件，阿姨一看，點頭，“叫我黃阿姨就成，進來坐吧，外麵齁冷的。”
    “成，麻煩您了！”周瑞和謝遠舒對視一眼，一前一後進了門。
    黃阿姨請他們坐在沙發上，又給兩人倒了兩杯茶，這時她的老伴兒從屋裏出來，一交流，也陪著坐下聊起來。
    “小徐這個人啊平時跟我們說話挺和氣的，性格也隨和，沒聽說過跟人有矛盾。”
    黃叔叔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偶爾誰家有點事，也很熱情幫忙，遠親不如近鄰嘛。”
    謝遠舒快速記錄著，隨即筆尖一頓，“他們夫妻感情怎麽樣？”
    老兩口對視一眼，黃阿姨笑著開口，“小夫妻一起生活，偶爾拌兩句嘴也是常事，牙齒還有和舌頭打架的時候，何況是人。”
    “都是為了孩子學習，都想孩子能考個好大學。”黃大爺補充了兩句。
    謝遠舒點了點頭，繼續記錄，“叔叔阿姨，您看看這個沒問題吧？屬實？”
    “。。。屬實。”兩人掏出老花鏡看了又看，終於點頭。
    出了他們家，周瑞和謝遠舒又走訪整棟樓，內容大差不差的。
    倚在車門前抽根煙解解乏，謝遠舒吐出口煙霧，“你覺不覺得這老頭老太太說話藏一半兒留一半兒？”
    周瑞勾唇，“十幾年鄰居對門住著，話說太滿不是招人恨嗎，可不就得留一半。”
    “啪啪！！”謝遠舒拍了兩下剛剛的記錄本，“那這些還有參考價值嗎？”
    “怎麽沒有？多問幾個人對比對比就知道了。”
    揚了揚下巴，“哎，人來了。”
    兩人最後猛抽了兩口，隨即丟掉煙頭踩滅，迎了上去，周瑞率先開口，“李娜，關於徐明的事，還有一些情況需要了解，不介意，，，”
    他偏了下頭，“方便到家裏聊聊嗎？”
    李娜戴了條米色圍巾，抬頭時有些遲疑，還是點頭，“方便，走吧，我家在三樓。啊，這是我兒子徐航。兒子，叫人。”
    “叔叔好。”徐航戴著黑框眼鏡，有著高考生的沉默，背著個黑色大書包。
    開門進了屋，簡單的兩室一廳，老舊的裝修，破敗的家具家電，卻因餐桌上一瓶開的極好的百合而讓人忽略了屋子的破舊。
    徐航被李娜打發進房間寫作業去了，“兩位請坐，有些簡陋，別見怪。”
    “不會，別緊張，就例行詢問一下情況。”周瑞快速瀏覽了一下這裏，沒急著坐，四處看看。
    走到徐航臥室門口時，徐航正低頭寫作業，牆上貼了不少獎狀，地上一顆嶄新的籃球，笑了笑，“你兒子學習挺好的。”
    李娜拎了熱水出來，聞言也笑了一下，“這孩子省心，很少讓我操心。請喝茶！”
    “好。”餐客一廳，一個兩座沙發，一個移動茶幾，和謝遠舒對視一眼，後者坐到餐桌前。
    房子是早年徐明爸媽單位分的房子，老兩口前幾年生病先後走了，病來的快去的也快，沒花多少錢，又報銷了一部分，因此家裏經濟情況良好。
    因為要考慮徐航以後上大學，結婚等等花錢的地方多，所以家裏沒重新裝修，也沒換新家電。
    周瑞撒摸一圈，坐回餐桌前，“我看陽台擺了不少酒瓶子，徐明喝的？”
    李娜麵色有些發白，僵硬的點點頭，“他平時沒什麽愛好，幹的活也辛苦，偶爾喝點酒，解解乏。”
    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周瑞很快收回視線，“你知不知道徐明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或者發生過口角的也算。”
    “得罪人？沒有，他跟誰都客客氣氣的。拌口角，，，也沒有。”她搖了搖頭，一副老實怯懦的模樣。
    “細細想想，徐明最後一次離家前有沒有什麽不尋常的地方？”
    “嗯？我想想。”李娜皺著眉仔細的去想，還是搖了搖頭，“那天他說公司忙，晚上不回來了，要忙幾天，他之前也經常這樣，我也就沒多問。”
    周瑞點了點頭，拿出一張名片，“我明白了。行了，那不打擾了，我們就先走了，如果想起來什麽，隨時給我打電話。”
    李娜笑著接過，“好啊，沒問題，我送你們。”
    “甭送了。”周瑞站起身，大長腿卡到桌沿，桌子撞的晃動，帶著花瓶跟著晃，他眼疾手快的抓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麽好的花差點啐了。換個地方吧，這桌子好像不太穩當。”
    李娜驚了一下，伸手接過花瓶，好脾氣的笑笑，“沒事，我換個地方就行。”
    她捧著往臥室走，就剩周瑞和謝遠舒一起，前者手指區起，對著重新走出來的李娜笑笑，“再見啊。”
    “兩位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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