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 祁超凡番外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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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超凡甩了甩腦袋,試圖把那股子煩悶和不安壓下。見他搖頭,蕭政停下匯報,“凡哥,咋了?行動方案不行?”
“。。。沒了,我再看看,你先出去吧。”怎麽又走神了!
“凡哥,你,沒事吧?我看你精神好像不太好,一直走神,是不是沒睡好啊?要不你睡會兒。”蕭政小心翼翼的開口,看他的黑眼圈重的都能直接丟動物園當國寶展出了。
“沒事,別瞎操心。”祁超凡按了按眉心,擺手讓他走,蕭政半信半疑的點頭往外走。結果祁超凡又招手,“哎,等一下,”
?“咋了?”
想了又想,祁超凡抓了抓本就不長的頭發,“我問你個事兒,”
他一副為難又有點不知道怎麽開口的模樣,蕭政來興趣了,就說凡哥這段時間不正常,終於要說原因了嗎?忙重新坐好,擺出認真聆聽的模樣,“你說。”
又撓了撓頭,祁超凡磨嘰了十幾秒終於開口,隻是換了個說辭,“我就是,就是幫我朋友問的。”
“哦~朋友。”無中生友。
“咳咳,我朋友他有個認識很多年的,咳,鄰居,從小一起長大,突然有一天,鄰居趁著他睡著,咳咳,,”祁超凡可疑的紅了臉,“你懂吧,”
趁著睡著?蕭政眼珠子轉了轉,一臉壞笑,“我不懂。凡哥,你說清楚點啊。”
“。。。鄰居表白了,我,不是,我朋友拒絕了,還說了些難聽的話,之後那人就真的不聯係了,”臉更紅了。
“你,嘻,你朋友後悔了?拉不下臉求和?”果然愛情使人瘋狂,連這麽強悍的凡哥也不例外啊,“還真是啊,哈哈,這是發現自己也喜歡人家?這有啥的,青梅竹馬的,正常。”
“沒喜歡,隻是,畢竟認識這麽多年,”他沒說完,蕭政就猜到後麵了,“凡哥,俗話說的好,惡語傷人六月寒,多少年的情誼也不夠毀的。後悔了,你直接去求和唄,不對,你朋友。”
祁超凡翻了個白眼,嘴硬道,“我朋友不喜歡他,隻是顧念一起長大的關係。”
見他嘴硬,蕭政憋著笑,“是是是,不喜歡~那不喜歡他後悔什麽啊,人家表白被拒還被說難聽話已經很可憐了,你還想當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當朋友啊。你想當什麽都沒發生過,也得問問人家願不願意啊,人家也不是木頭,被罵了還屁顛顛的往上湊啊。凡哥,你跟你朋友說,要真後悔了就去找人家好好說,不然~”
“不然?”
“不然,別說朋友,陌生人都算不上。”
?!“廢話真多,趕緊走。”祁超凡煩躁的擺擺手讓他出去,蕭政齜牙,“凡哥,你勸勸你朋友,別強,真後悔就抓緊時間。”
“滾~”
辦公室就剩他一個人了,他低頭看著桌上的方案,也就看到了方案兩個字,其他的是一點沒看進去。
他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瀟灑,起初的暴躁漸漸平息後,他確實有些後悔,可現實沒有給他太多時間反應,行動很快開始。這次任務比預期艱難,他幾乎沒機會與外界聯係。等回來時已經是半個月之後,而冷恨玉也沒跟他聯係。
在看到“小哭包”的備注時,他猶豫了,沒有新消息。
這不正常。自從兩人重逢,幾乎每天都會收到他的信息,有時是分享課堂趣事,有時是抱怨訓練太苦,更多的是簡單的“晚安,超凡哥”。
冷靜下來,他才覺得不習慣,也開始反思自己說的太狠了,冷恨玉他,畢竟比自己小那麽多,自己應該更耐心點才是。想明白這點,再聯係,便是聽到冷恨玉退學的消息。
祁超凡告訴自己,這是為了冷恨玉好,讓這段不應該的感情隨時間淡去。
但現在,十五天的寂靜和退學的消息砸來,叫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
祁超凡用了一切他能用的方式來找人,可卻一無所獲。他不是普通人,用的自然不是普通的法子,不對勁。
退學。空號。人間蒸發。
這一切,太過幹淨,幹淨得不像一個負氣少年的衝動行為,反而像是一次精心策劃的消失。再加上冷恨玉優異的在校成績和那份他曾經隱約察覺的、為了自己可以不顧一切的執拗……
一個可怕的念頭如同毒蛇般竄入祁超凡的腦海,讓他四肢瞬間冰涼。
臥底。
隻有這一種可能,才能解釋這一切的突兀和徹底。而且,目標絕不會是小魚小蝦。
突然想起一個月前,冷恨玉曾問他,“超凡哥,如果有一天,你有機會接近殺害叔叔的凶手,你會怎麽做?”
祁超凡幾乎是立刻黑沉下臉,又快速調整好情緒,給了個再正常不過的答案,“依法辦事,將他繩之以法。”
現在回想,冷恨玉當時的表情異常凝重。
他心頭一跳!猛地衝出自己的辦公室,幾乎是一路跑著闖進了直屬領導,緝毒大隊隊長李振國的房間,甚至忘了敲門。
“頭兒!”他氣息不穩,眼睛因為缺乏睡眠和急劇升高的血壓而布滿血絲,聲音顫抖,“冷恨玉,他是不是,是不是被派去臥底了?”
李振國正在看文件,聞言抬起頭,臉上閃過一絲極快極細微的訝異,隨即被慣常的嚴肅沉穩所覆蓋。他放下文件,指了指麵前的椅子,“超凡,你先坐下,冷靜點。”
“我怎麽冷靜!”他雙手撐在辦公桌上,身體前傾,聲音壓抑卻顫抖,“他不見了!退學,號碼注銷,所有人都聯係不上!頭兒,你告訴我,是不是?!”
李振國沉默地看著他,目光銳利,像是在評估他的狀態。幾秒鍾後,他緩緩開口,“超凡,你是老人兒了,應該知道規矩。任何臥底行動都是最高機密,別說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絕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半分,包括你。”
這不是承認,但也絕不是否認。
這種官方式的、無懈可擊的回答,像一把鈍刀,反複割鋸著祁超凡的神經。
“狗屁機密!”祁超凡幾乎吼出來,“那些毒販有多殘忍,你不知道嗎?他還是個孩子!他才20歲!你怎麽忍心?怎麽,忍心,”
“他不一樣!頭兒,他不一樣!”他紅了眼眶,“他才大二,他沒有經過多年訓練經驗,心理素質也不夠硬,他還隻是個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