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雲城隱秘多兜轉
    舞池穹頂垂落的神經索在電磁風暴中狂舞，夏鹿傑後頸殘留的螯肢寒意尚未消散，紅雲禮服裙擺掃過的地麵已泛起液態金屬特有的汞銀色。
    他按住戰術腰帶裏嗡鳴的藍晶，共振波穿透地板的刹那，視網膜上浮現出數百個朝地表突進的生物信號。
    “看來共鳴值達標了。”染著熒藍光甲油的紅雲手指突然扣住他的手腕，機械義眼的虹膜紋路像密碼鎖般重新組合，“別讓那些共生體幼崽搶了先機。”
    在變異章魚觸須鼓槌砸出重金屬音浪的間隙，兩人踩著倒懸的懸浮牢籠躍向dj台。
    夏鹿傑瞥見紅雲後頸那道“傷疤”正在分解重組——哪是什麽陳年舊傷，分明是液態金屬包裹的微型信號塔，此刻正將藍晶共鳴頻率轉換成量子密文。
    當第七個培養艙在腳下炸成熒光水母狀的生物凝膠時，紅雲突然扯開晚禮服腰間的磁扣。
    暗紅色管道從她脊椎處彈射而出，裹著兩人撞進洗手間鏡牆後的排汙通道。
    “三年前雲城汙水處理係統改造時，黑市吞並了七個泵站。”紅雲的聲音在螺旋管道裏帶著金屬回聲，她戰衣表麵浮起夜視紋理，“你聞到腐殖質裏的血腥味了嗎？”
    夏鹿傑的異能視覺穿透三十米混凝土，看到成排的玻璃艙在汙水中沉浮。
    那些連接著鈀  107晶核的臍帶讓他想起兩年前秦嶺實驗室的胚胎培養槽——當時戴著鳥嘴麵具的人影，用的正是這種六邊形接口。
    通風柵欄墜入水麵的瞬間，夏鹿傑反手甩出三枚藍晶。
    幽光映出牆上密密麻麻的電子鐐銬，最新款拘束環的充電口還沾著組織液，顯然兩小時前這裏還鎖著活人。
    “兒童尺寸的拘束器占比37，女性鐐銬磨損集中在腕部。”夏鹿傑用靴尖挑起半截斷指，藍晶光照出斷麵整齊的激光切割痕，“你們把人當牲口分裝運輸？”
    紅雲突然扯開領口，那道“傷疤”此刻完全展開成金屬鳶尾花形態，花蕊處懸浮的全息投影正在播放拍賣會現場。
    她踢開角落裏印著海鮮批發字樣的泡沫箱，露出下麵帶血跡的拍賣槌：“看看貨品清單第七項，是不是比兩年前實驗室失竊的那批更精致？”
    潮濕空氣裏炸開生物堿的辛辣味，夏鹿傑瞬間屏息。
    異能催動的藍晶矩陣在牆麵燒灼出焦痕，暴露出暗門後堆疊的金屬籠——每個籠子都焊接著微型鈀核反應堆，囚徒頸後的芯片接口與他在黑市見過的奴隸販子裝備如出一轍。
    當他們穿過偽裝成冷庫的通道時，紅雲戰衣表麵突然凝結冰霜。
    夏鹿傑注意到她機械義眼的焦距始終鎖定自己右手——那裏藏著從秦嶺實驗室帶出來的同位素檢測儀。
    “拍賣場用體溫當入場券。”紅雲將掌心按在結滿冰碴的虹膜鎖上，低溫讓那道偽裝傷疤的液態金屬出現0.3秒延遲，“記得別碰任何戴珍珠項鏈的競拍者，那些貝類生物裝甲裏養著鈀核寄生蟲。”
    腐朽的檀香味撲麵而來，夏鹿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環形看台上二十三個包間亮起猩紅色編號燈，中央展台的防彈玻璃櫃裏，浸泡在液氮中的鈀  107晶核正與他腰帶裏的藍晶產生量子糾纏。
    當叫價牌翻到第七輪時，他忽然按住震動不休的檢測儀——某個加密頻段正在重播秦嶺實驗室的警報錄音。
    紅雲拽著他退向消防通道的腳步突然踉蹌，戰衣後背裂開的縫隙裏滲出機油味濃重的“血液”。
    夏鹿傑這才看清她脊椎處植入的根本不是義體，而是半截帶著神經接頭的鈀核動力艙——與地下那些共生體幼崽脊椎閃爍的藍光屬於同係列產品。
    “該去見見真正的主菜了。”紅雲扯斷鎖骨處的仿生皮膚，露出下麵閃著幽光的密鑰接口。
    她染著熒藍光甲油的手指突然插進夏鹿傑戰術腰帶夾層，將沾著生物凝膠的藍晶按進自己胸口：“記住，等會兒看到屠宰場的時候，千萬別相信任何圓形的東西。”
    逃生梯鏽蝕的鉸鏈發出哀鳴，夏鹿傑在攀爬中不斷抹去臉上的冷凝水。
    某種帶著鐵鏽味的腥氣正從頭頂通風口滲下來，比他見過的任何屍潮都要稠厚的死亡氣息，裹挾著類似超頻電磁爐的嗡鳴聲，在梯井上方編織成無形的網。
    逃生梯頂端鉸鏈突然發出金屬疲勞的撕裂聲，夏鹿傑抓住紅雲甩來的機械觸須蕩出井口。
    月光潑在覆滿瀝青顆粒的防雨棚上，遠處傳來集裝箱吊塔與海鷗混作的嘶鳴，三十米開外的鐵皮廠房正吞吐著淡粉色蒸汽。
    &34；體溫監測結界。&34；紅雲戰衣表麵鱗片狀突起收攏成光滑鏡麵，她後頸的金屬鳶尾花投影出廠房三維結構圖，&34；屠宰場用的是活體雷達——看見簷角那些鴿子籠了嗎？
    每隻賽鴿內髒都嵌著生物傳感器。&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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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鹿傑的異能視覺穿透鐵皮接縫，瞳孔驟然收縮。
    成排的環形解剖台泛著屍檢室特有的慘白光暈，機械臂正從異種胸腔摘取泛著藍光的器官浸泡進液氮罐。
    當他的目光掃過東南角時，某具被開膛的爬行類異種突然抽搐起來，脊椎處裸露的鈀核芯片竟與紅雲背脊上的動力艙紋路重合。
    尖叫聲從西北側集裝箱板房炸響，聲紋特征顯示是未變異的十二歲人類。
    夏鹿傑本能摸向腰間的粒子震蕩器，卻被紅雲用脊椎處彈出的約束帶捆住手腕。
    女人染著熒藍甲油的指甲掐進他虎口：&34；那是誘餌室，每個尖叫的孩子背後都連著三挺高斯機槍。&34；
    腐臭味混著電離氧化的金屬味湧入口鼻，夏鹿傑注意到廠房排水溝漂浮著晶核碎片。
    這些本該深埋在地脈深處的能量源，此刻正像屠宰場下腳料般堆積在塑料筐裏，某個被剖開的鱷魚異種胃囊中，他甚至看到了半枚刻著秦嶺實驗室編碼的定位器。
    &34；看看貨架第三層。&34；紅雲突然掰過他的下巴，機械義眼焦距調整到顯微模式。
    在擺滿培養皿的冷藏櫃裏，數百個六邊形器皿正在分泌生物粘液，每個容器都禁錮著拳頭大小的共生體胚胎，那些半透明的顱骨上依稀能辨認出人類五官的輪廓。
    夏鹿傑的檢測儀突然發出蜂鳴，同位素示蹤劑顯示這些胚胎的基因鏈被人為植入了鈀核標記。
    當他湊近觀察某個劇烈顫動的培養皿時，冷藏櫃玻璃突然映出紅雲扭曲的麵容——女人正將偷取的胚胎樣本塞進偽裝成肋骨的存儲槽。
    &34；你們在製造可控變異體？&34；夏鹿傑猛地轉身，藍晶能量在掌心聚集成棱刺。
    戰術腰帶裏殘留的生物凝膠突然沸騰，將他與紅雲腳下的瀝青地黏連成膠狀物。
    紅雲脊椎處的動力艙發出過載嗡鳴，她扯開左肩仿生皮膚，露出皮下閃爍著警告紅光的鈀核反應堆：&34；看看這些器官定價牌，鱷魚心髒帶三階晶核的標價，比不帶晶核的貴二十倍。&34；她踢翻腳邊的液氮罐，冒著寒氣的異種肝髒滾落到檢測儀下方，&34；知道黑市怎麽稱呼這種地方嗎？
    叫自助加油站。&34；
    廠房深處突然傳來液壓閘門開啟的轟鳴，十七個戴著呼吸麵罩的買家從暗門湧出。
    夏鹿傑注意到他們防護服袖口都繡著珊瑚狀暗紋——正是三小時前拍賣會上舉7號牌的神秘組織標識。
    某個彎腰挑選晶核肺葉的買家後頸處，寄生貝類裝甲正隨著呼吸頻率開合，露出下麵蚯蚓狀扭動的鈀核寄生蟲。
    &34；別碰那些珍珠。&34；紅雲突然拽著他貼牆移動，戰衣表麵模擬出混凝土紋理。
    她的機械義眼持續掃描著買家交易用的記憶卡，&34；注意到沒有，所有器官都保留著完整的神經束，這些可不是用來移植的......&34；
    夏鹿傑的異能視覺突然捕捉到恐怖畫麵——某個買家將鱷魚心髒按在胸口，鈀核寄生蟲立刻鑽入血管。
    伴隨著肌肉組織的增殖聲，那人的左胸迅速隆起角質鱗片，心跳頻率卻與異種器官完美同步。
    &34；他們在進行自體共生實驗。&34；夏鹿傑的檢測儀屏幕炸開雪花點，大量量子糾纏信號正從器官陳列架湧向地下排汙係統，&34；那些晶核不僅是能源，更是生物路由器！&34；
    紅雲突然捂住他的嘴，兩人順著她戰衣投射的全息地圖退向卸貨區。
    在穿過掛滿變異獸毛皮的走廊時，夏鹿傑的靴底踩碎了某種東西——是半截兒童尺寸的電子鐐銬，內側磨損痕跡顯示佩戴者至少掙紮了三個月。
    &34；第七個泵站。&34；紅雲突然沒頭沒尾地低語，她脊椎動力艙的藍光變得不穩定。
    當兩人鑽進印著海鮮運輸字樣的冷凍車時，女人撕開腹部仿生皮膚，將偷拍的影像資料導入車載終端，&34；記住，等會兒經過生物堿市場時，別直視任何發光的水母傘蓋。&34；
    輪胎碾過碎晶核的脆響中，夏鹿傑凝視著後視鏡裏逐漸縮小的屠宰場。
    月光給鐵皮廠房鍍上汞銀色輪廓，那些仍在吞吐粉色蒸汽的排氣孔，像極了他在秦嶺實驗室見過的集體焚化爐。
    生物堿市場的霓虹燈在濃霧中暈染成詭異的光團，夏鹿傑的戰術靴碾碎了幾顆玻璃珠大小的蟲卵，黏液在路麵拉出蛛網狀熒光痕跡。
    紅雲戰衣的變色鱗片此刻模擬著暗巷黴斑，她脖頸處展開的金屬鳶尾花瓣正將屠宰場影像加密傳輸。
    “自助加油站的比喻真夠惡心。”夏鹿傑用鞋尖挑起半截仍在抽搐的章魚腕足，藍晶能量燒灼出蛋白質焦糊味，“你們把異能者也算進可回收資源？”
    紅雲突然拽著他閃進兩摞發黴的集裝箱夾縫，五米外某隻熒光水母傘蓋應聲爆開，飛濺的孢子粉將混凝土腐蝕出蜂窩狀孔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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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機械義眼彈出過濾鏡片，手指在夏鹿傑戰術腰帶側麵敲出摩斯密碼：【聲紋定位】
    “黑市有七成器官買家都是普通人。”紅雲聲音裹在防毒麵具裏發悶，她戰衣後背裂開的裝甲縫裏，鈀核動力艙藍光又黯淡幾分，“知道為什麽拍賣會要體溫驗證？那些權貴在等器官適配的異能者——活體雷達最愛熱血沸騰的獵物。”
    穿過掛滿發光海帶的檢疫站時，夏鹿傑的異能視覺突然刺痛。
    成排的冷凍艙像墓碑般矗立在汙水裏，艙門觀察窗結著血沫冰花。
    某個標注“報廢品”的艙體內，他看見半張與自己輪廓相似的臉——那具屍體左手也戴著同款戰術手套，虎口處被激光灼傷的月牙形疤痕分毫不差。
    “克隆體培育基地的殘次品。”紅雲突然用機械觸須纏住他手腕，力道大得幾乎勒碎戰術裝甲，“別碰艙門，上麵塗著神經毒素。”
    潮濕的穿堂風送來電子合成音的叫賣聲，他們拐進標著“活體配件”的拱廊市場。
    夏鹿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視網膜上不斷閃過量子加密的價目表：a級動態視力虹膜含晶核適配神經束）、可增殖骨骼裝甲配套造血幹細胞培養槽）……
    “等等！”夏鹿傑猛地拽住紅雲禮服腰側的磁吸扣，兩人撞翻的貨架傾瀉出數百枚玻璃瓶，浸泡在福爾馬林裏的聲帶組織相互碰撞，發出風鈴般的清脆聲響。
    他指著攤位後正在給兒童手臂安裝機械義肢的改造師：“這就是你說的必要之惡？”
    紅雲戰衣表麵鱗片突然倒豎成防禦狀態，她扯著夏鹿傑退到監控死角的承重柱後方。
    機械義眼閃過數據流，全息投影顯示出三十秒前被篡改的監控畫麵：“看看那孩子鎖骨處的條形碼，雲城孤兒院的清理編號。”
    夏鹿傑的檢測儀發出急促蜂鳴，同位素標記顯示那些機械義肢內部嵌著微型鈈電池。
    當他激活藍晶能量掃描時，改造師工作台下的暗格裏，數十枚刻著拍賣會標識的奴隸頸環正在充電。
    “想要證據？”紅雲突然掰過他的臉，兩人鼻尖幾乎相貼。
    她後頸的金屬鳶尾花彈射出全息影像，畫麵裏戴著鳥嘴麵具的身影正在給兒童植入晶核芯片，“三年前你搗毀的秦嶺實驗室，不過是這個器官宇宙的毛細血管。”
    穿過散發著焦糖味麻醉劑的通道時，夏鹿傑的戰術腰帶突然高頻震動。
    藍晶能量不受控地溢出腰帶夾層，在潮濕空氣裏拉出幽藍電弧。
    紅雲戰衣的變色鱗片瞬間硬化成盾牌形態，擋開某隻從天花板墜落的偵察型機械水蛭。
    “我們被標記了。”夏鹿傑用鞋跟碾碎機械水蛭的量子發射器，黏液裏浮出半截加密代碼——正是他在屠宰場見過的珊瑚狀暗紋，“你故意繞了七條街，就為帶我看這些人間地獄？”
    紅雲脊椎處的動力艙突然過載，噴出的冷卻液在牆麵蝕刻出鳶尾花紋。
    她扯開肋側的仿生皮膚，將儲存著拍賣會數據的生物芯片按進夏鹿傑掌心：“好好看看那些貨架上的異能器官，超過六成都帶著你的基因標記。”
    異能視覺穿透生物芯片的瞬間，夏鹿傑的視網膜炸開無數記憶碎片。
    他看見自己的克隆體在環形解剖台上掙紮，機械臂精準地剜出泛著藍光的心髒；某個戴著呼吸麵罩的買家將他的視網膜植入眼窩，拍賣槌落下的刹那，量子加密的成交價後麵跟著九個零。
    “現在明白為什麽要用體溫當誘餌了？”紅雲戰衣表麵凝結出冰晶，她機械義眼的焦距開始失準，“你的重生對某些人來說，是取之不盡的……”
    警告聲驟然炸響，夏鹿傑本能地甩出三枚藍晶。
    能量刃斬斷的卻不是敵人，而是七隻偽裝成流浪貓的機械信使。
    這些電子造物被劈開的腹腔裏，數百隻納米蜘蛛正搬運著他們的實時坐標。
    “跟著我腳步走！”紅雲突然撞開通風管蓋板，脊椎處彈出的鉤鎖帶著兩人蕩過沸騰的汙水池。
    她的聲音在管道回聲裏支離破碎：“每個落腳點必須精確到厘米！”
    當第八次急轉彎導致夏鹿傑手肘擦傷時，他終於攥住紅雲戰衣的散熱閥。
    藍晶能量在掌心聚成光刃，將對方逼停在生鏽的加壓閥門前：“這根本不是去情報點的路線！你在拿我當活體誘餌兜圈子！”
    紅雲機械義眼突然彈出激光校準線，在夏鹿傑喉結處聚焦出紅點。
    她染著熒藍甲油的手指緩緩拂過戰術腰帶，激活了生物芯片裏的全息投影：“看看我們經過的七個地點連成什麽圖案？”
    異能視覺將記憶中的坐標投射在虛空，發光的路徑最終交織成鳶尾花輪廓。
    夏鹿傑突然意識到每個轉折點都對應著黑市關鍵節點，而那些被故意觸發的警報裝置，此刻正在全城監控網裏撕開一道數據裂縫。
    “你的藍晶共鳴頻率……”紅雲的聲音突然放輕，戰衣後背裂口滲出的不再是機油，而是帶著晶核碎片的生物黏液，“……是唯一能激活地下排汙係統裏那台量子計算機的密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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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耳欲聾的歡呼聲突然穿透管壁，夏鹿傑的異能視覺自動聚焦聲源——圓形劇場中央的鋼鐵牢籠裏，異能者正被成群變異鼠撕咬。
    那些戴著珍珠項鏈的觀眾瘋狂敲擊著競價器，每當有血肉飛濺到防彈玻璃上，包廂編號燈就變成心跳般的猩紅色。
    “表演開始前，讓我們看看哪位貴賓能活到最後！”主持人亢奮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順便提醒大家，拍到的殘肢可享受免費克隆服務哦！”
    夏鹿傑的粒子震蕩器還沒完全充能，紅雲突然拽著他撞進消防通道。
    兩人跌進堆滿魔術道具的雜物間時，某隻機械獵犬的獠牙堪堪擦過夏鹿傑後頸，在戰術裝甲上刮出一串火星。
    “你從什麽時候開始布局的？”夏鹿傑反手扣住紅雲咽喉，藍晶能量在指縫間流轉，“兩年前實驗室爆炸時，你是不是就在等……”
    他的質問戛然而止。
    異能視覺穿透三層塗鴉牆壁，鎖定了個蜷縮在通風管裏的瘦小身影——那孩子最多不超過十歲，脖頸處奴隸烙印還滲著組織液，此刻卻精準地對著他們位置調整狙擊目鏡。
    “別轉頭。”紅雲用唇語示意，戰衣表麵鱗片模擬著雜物箱的鏽蝕紋理，“從海鮮市場開始，這孩子換了四套追蹤裝備。”
    夏鹿傑的檢測儀屏幕突然泛起漣漪，量子信號顯示孩子耳後嵌著生物芯片。
    當他試圖解析加密頻段時，熟悉的警報錄音再次響起——正是秦嶺實驗室自毀前三十秒的廣播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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