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神愛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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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多的日日夜夜裏,不管前一晚受到哥人們怎樣輪番淩辱和折磨。
    聖女總會在第二天的早晨,在這昏暗汙穢又腥臭的巢穴監牢裏,虔誠地對星陽神禱告著。
    每當有新的女人被抓進來,不管是事前就被嚇得尿失禁,還是事後被折磨得一地嘔吐和排泄物。她總會堅定的勸慰著:“請一定要帶著希望活下去,星陽神會來拯救我們的!我的手和你們一樣被鐵鏈鎖住了,不然我一定會幫你們清理地麵的汙物。”
    她的鼓舞與信仰,是監牢裏那些淪為生育機器的可憐女人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但也有女性被這地獄一樣的痛苦消磨了心中的希望。
    其中一個中年女性忿恨地說道:“什麽神不神的,你都被抓來三年了,也持續禱告了三年。孩子都生了兩批了,但你心中的星陽神在哪裏?就算神存在,也不會顧及我們的死活!”
    聖女皺起眉頭,堅定地反駁道:“那是我們不夠虔誠,我相信,神愛世人,神愛著我們!隻要我們誠心祈禱,神定會來救我們的!“
    那些新來的女孩子,紛紛點著頭。如果沒有這監牢中唯一的光,她們的心早就死了。
    中年女人依舊不依不饒:“隨你吧,我反正明天不會禱告了。上千年來,我們升陽聯邦被哥人擄走了多少女性?星陽神來了嗎?”
    一旁來了四年的年輕女性卻有著另一個擔憂:“我和聖女今年始終沒有懷上,應該是被那些畜牲糟蹋壞了,我想知道,他們對不能生育的女人是怎麽處理的?”
    幾個年紀大的女人聽了這話,臉上頓時多了一層陰霾。
    其中一人歎息一聲,露出絕望的眼神:“還能怎麽樣,就是像垃圾一樣被扔到野外唄。然後被豺狼吃掉或餓死,隻有極少數人能走出這茫茫叢林,遇到聯邦的人。”
    “是啊,除了被小隊救出去的,這麽多年隻有幾個無法生育被遺棄的女人能走出去。”中年女人痛苦地閉上雙眼。
    雖然她早就厭煩了聖女每天的禱告,但還是不希望自己的同胞曝屍荒野。
    年輕女人一臉恐懼,漸漸地流出眼淚:“我都一年多沒懷上了,馬上就要被扔出去。我們連衣服都沒了,到時候一定會凍餓而死。然後就會被野獸吞噬幹淨,屍骨無存吧。”
    她越說越傷心,從抽泣變成嚎啕大哭:“我不想那樣,我想媽媽!我要回家!”
    聖女在一旁安慰著:“別哭了,別傷心。隻要每天早上和我一起禱告,星陽神一定會帶我們回家的。”
    監牢外聽到聲響的哥人守衛走了過來,非常不耐煩的用棒子敲擊著鐵柵欄:“嚎什麽嚎?再嚎把你們拖出去喂狼!”
    年輕女人這才漸漸止住了哭聲。
    在隨後的三個月裏,哥人們依舊每天都會進來摧殘她們數小時。
    但聖女和年輕女人的肚子依然沒有懷孕的跡象。
    終於有一天,幾個哥人帶著兩件發臭的破棉襖和幾塊發黴的麵包,解開她們的鐵鏈然後說道:“生不出孩子,你們就走吧。我們這裏的食物不養沒用的女人。拿著這些東西滾吧!”
    年輕女人哆嗦著瘦弱的身軀,淚流滿麵地哀求著:“我們根本走不出這野山林,求求你們,把我們送到城邦吧,靠近城邦的郊外都行!看在我們給你們生了那麽多孩子的份上,我不想被野獸吃掉。”
    哥人們笑得前仰後合,然後露出猙獰的表情:“給你們衣服和吃的,那都是看在我們信仰同一位神的麵子上。難不成還要我們用馬車送你們到家?哈哈哈!”
    聖女惡狠狠地瞪著他們:“星陽神會懲罰你們的,你們的惡行都在神的眼中。”
    這幫哥人的小頭領終於不耐煩了,他緊緊握住手裏的棒子:“天天星陽神星陽神的掛在嘴邊,神是救過我們哥人,但這都過去多少年了,我們現在也就裝裝樣子而已,沒多少人真信,你還一天天叨個沒完!”
    說完他高舉棒子雙手蓄力,眼看就要砸碎聖女的腦袋。其他女人已經發出了驚恐的尖叫。
    但在此時,整個巢穴開始晃動起來,監牢頂部的泥土簌簌往下落。
    小頭領放下棒子一臉疑惑:“地震了?”
    沒一會兒,昏暗的巢穴變得光亮無比。一個哥人嚇得癱坐在地上,結結巴巴地說道:“山。。。山被掀開了。天上還飛著一個人。。。”
    女囚和哥人們都仰頭張望。
    聖女眯著眼睛,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高聲大喊著:“星陽神來了,神降臨了!”
    楚星陽從半空中飄蕩下來,看著伏在地上的聖女和懵逼狀態的哥人。
    不禁動了動手指,小頭領手裏的棒子就飛了起來,穿透他的胸膛將他直接釘在地上。
    眾哥人這才如夢初醒,紛紛嚇得匍匐在地:“星陽神在上,我們怠慢了。”
    楚星陽麵不改色地走到沒有死透還在抽搐的小頭領身旁,冷冷地說道:“你們最好別學他,隻裝裝樣子。沒有我,早就沒你們哥人了。”
    說完他看向一旁自己的泥塑神像,發現做得嘴歪眼斜的,當下也有點不悅:“你們哥人腦子裏除了繁衍就什麽也沒了嗎?這手藝這麽差的嗎?還是說真的不把我當回事了?”
    眾哥人早被嚇得魂不附體,一個個磕頭如搗蒜:“星陽神在上,我們確實手腳笨拙,但我們以後會努力學習的。”
    楚星陽也不理他們,而是徑直走向伏在地上的聖女,將她抱了起來。
    不管受過多少摧殘和折磨都沒哭泣過的聖女,卻在此時流出了淚,並極力抗拒著:“偉大的神明,請不要觸碰我這汙穢之人,我作為聖女,卻沒有保住自己的貞潔,我罪該萬死!”
    眾女囚也流出了滾燙的淚水,趴在地上小聲喃喃自語道:“神明真的來了,神沒有拋棄我們。”
    楚星陽抱著聖女飛向了半空,一同俯瞰著腳下一座座的山丘。
    意識催動。
    一座座山丘被無形的力量掀翻開來,升騰起漫天的沙塵。等塵埃落定,就露出了裏麵一個個的哥人巢穴。
    數百名困在裏麵的女性終於重見了天日。
    “還遠不止這些女人,我今天會把所有人都救出去,但會想一個讓哥人存續下去的方法。”楚星陽對著臂上的聖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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