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符文之秘,力破障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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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色符文在足下扭曲成旋渦的瞬間,我聽見南宮玥的蠱蟲發出尖厲嘯叫。
    腕間斷裂的蠱絲突然活過來似的,順著陸錦年頸側龍鱗紋路纏上他鎖骨,燙得他悶哼一聲。
    "師姐的定情信物倒是霸道。"他握著我的手腕在靈氣亂流中劃出咒訣,應龍血脈蒸騰出的金霧裹住我們相貼的掌心,"破障術要配合靈力共鳴——"
    西南角的驚雷劈碎了最後半盞茶時間。
    我盯著腳下沸騰的符文矩陣,三百年前巫族嬰兒的啼哭仿佛穿透時空紮進耳膜。
    那些被煉化成陣眼的魂魄在血月下掙紮的殘影,正與此刻旋渦中浮現的扭曲人臉重合。
    "再來!"我反手扣住陸錦年滲血的指尖,將靈力順著蠱絲灌入他經脈。
    龍鱗紋路驟然爆發出刺目金光,卻在觸及符文核心的刹那被灰霧吞噬。
    第五次失敗。
    觀賽席傳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白長老的冷笑混在風裏:"連應龍血脈都破不開的封印,某些人還是趁早......"
    "閉嘴!"楚靈兒擲出的符紙擦著白長老發髻釘進石柱,炸開的火星映亮她氣得發紅的臉,"星瀾他們在拚命的時候,某些老東西除了說風涼話還會什麽?"
    趙虎拽著楚靈兒往後躲開飛濺的碎石,衝我比劃著看不懂的手勢。
    我望著符文中心逐漸黯淡的靈光,喉間泛起鐵鏽味——南宮玥的蠱蟲開始啃噬我靈脈了。
    陸錦年突然捏住我後頸,龍息拂過耳畔:"蠱絲還剩七根,要不要賭......"
    "賭個鬼!"我拍開他不安分的手,掌心殘留著應龍血脈特有的灼燙。
    識海裏巫族祭祀的吟唱越來越清晰,那些被煉化的魂魄正指引著某種古老共鳴。
    當第八道靈力碰撞在封印上時,觀星塔頂突然傳來琉璃碎裂的脆響。
    符文矩陣化作千萬條血線纏住我腳踝,三百年前的記憶碎片裹著腥風灌入靈台——天機閣長老用骨刀剖開嬰兒心口時,濺在青磚上的血珠排列成眼熟的紋路。
    "是頻率!"我猛地扯住陸錦年衣襟,"龍族破障術需要配合陣眼波動,那些魂魄掙紮的節奏......"
    話未說完就被他按著後腦勺貼近心口,應龍心跳震得我識海發顫。
    蠱絲在我們相貼的肌膚間遊走,將兩人靈力擰成螺旋狀的金紅光束。
    當第十次衝擊撞上封印時,灰霧終於裂開蛛網狀的縫隙。
    "成了!"趙虎的歡呼剛出口就變成驚叫。
    封印反噬的力道順著蠱絲倒灌,我眼睜睜看著陸錦年頸側龍鱗崩裂出血線,三百個巫族魂魄的哭嚎幾乎掀翻識海。
    "鬆手!"陸錦年扣著我命門要切斷靈力鏈接,被我狠狠咬住手腕。
    血腥味在唇齒間漫開時,觀星塔墜落的琉璃碎片突然懸停在頭頂,南宮玥的蠱蟲在血泊中跳起詭異的舞步。
    就是現在!
    我借著反噬之力將全部靈力壓進丹田,任由蠱蟲啃穿靈脈。
    劇痛中浮現的天機閣秘陣與腳下符文完美重疊,當第叁百次心跳與魂魄悲鳴共振的刹那,封印終於撕開指甲蓋大小的缺口。
    "成了!
    真的成了!"楚靈兒捧著古籍衝過來,泛黃的紙頁上朱砂繪製的陣法正在發光,"星瀾你看,巫族血祭陣要用至陰之血澆灌陣眼......"
    她的話被破空而來的劍氣斬斷。
    十二柄寒玉劍釘入我們周身三尺,白長老帶著組委會眾人踏著劍陣走來。
    他袖口的天機閣雲紋刺得我眼眶生疼——與三百年前血祭現場那些衣擺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破壞賽場秩序,該當何罪?"白長老的威壓震得我單膝跪地,喉間湧上的血染紅了符文裂縫,"此等邪陣豈是爾等小輩能碰的?"
    陸錦年的龍鱗劍抵住最先劈來的寒玉刃,火星濺在他染血的睫毛上:"老東西,你衣袖沾著的巫族怨氣可比這邪陣濃多了。"
    人群嘩然中,我撐著劍搖搖晃晃站起來。
    封印裂縫裏滲出的黑霧正在腐蝕青石板,三百個嬰兒的啼哭突然變成淒厲的笑聲。
    南宮玥的蠱蟲發瘋般撞向裂縫,仿佛那裏藏著比死亡更可怕的東西。
    當白長老第二道劍氣劈來時,我故意撤了護體靈力。
    劇痛中聽見楚靈兒的尖叫和趙虎的怒吼,但更多的是封印裂縫擴大的脆響——至陰之血,原來是要用我的血。
    "顧星瀾你瘋了!"陸錦年赤紅著雙眼要來拽我,卻被突然暴起的蠱絲纏住龍角。
    應龍血脈在封印刺激下徹底暴走,他瞳孔裏浮動的金色命盤映出我唇角帶血的笑。
    正文續)
    陸錦年的龍鱗劍在寒玉刃上擦出刺目火花,他脊背緊貼著我顫抖的肩胛骨,應龍血脈蒸騰出的金霧裹著血腥氣,在我們周身織成半透明的繭。
    我聽見他喉間溢出的笑:"顧星瀾,你咬人的時候能不能輕點?"
    十二柄寒玉劍結成天罡殺陣,白長老的雲紋廣袖鼓動著腥臭罡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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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被腐蝕的青石板上浮現出巫族祭祀的圖騰。
    那些三百年前就凝固在磚縫裏的怨氣,正順著我腳踝的傷口往經脈裏鑽。
    "要命還是要逞強?"陸錦年突然握住我掐訣的手,應龍逆鱗在他頸側泛著妖異的紫光。
    蠱絲纏在我們交握的指間,將彼此紊亂的靈力強行調成相同頻率。
    觀星塔頂墜落的琉璃碎片突然懸停,南宮玥的蠱蟲在血泊中跳起詭異的八字舞。
    楚靈兒被趙虎護在身後,古籍殘頁在她掌心燃起幽藍火焰:"星瀾!
    陣眼在坤位!"
    白長老的劍氣劈開蠱蟲殘軀的刹那,我拽著陸錦年的衣襟撞向符文裂縫。
    巫族嬰兒的啼哭在識海裏炸開三百重回聲,那些被煉化的魂魄殘影竟化作流光纏繞著蠱絲,將我們相貼的掌心灼出並蒂蓮形狀的烙印。
    "瘋女人。"陸錦年低笑著將我往懷裏帶了帶,龍尾虛影掃開劈頭蓋臉的寒玉刃。
    他熾熱的吐息拂過我耳後蠱紋,"要是死了,記得在黃泉路上等等我。"
    封印裂縫突然爆發出刺目血光,我借著反噬之力將蠱蟲盡數震碎。
    南宮玥的尖叫混在罡風裏,十二巫祖的虛影在血月中睜開空洞的眼眶。
    當第三百道哭嚎與陸錦年的心跳共振時,符文矩陣突然化作赤金鎖鏈纏住白長老的腳踝。
    "放肆!"白長老的威壓震碎三丈青磚,天機閣雲紋卻在觸到巫族圖騰的瞬間燃起黑焰。
    我拄著劍搖搖晃晃站起來,看見封印裂縫裏滲出熟悉的朱砂色——正是楚靈兒古籍上記載的至陰之血。
    陸錦年的龍鱗劍突然發出清越龍吟,應龍命盤在我們頭頂投下璀璨星圖。
    他染血的指尖點在我眉心,將最後一絲靈力灌入我幾近枯竭的丹田:"賭贏了請你喝合巹酒,賭輸了......"
    "閉嘴施法!"我反手將蠱絲釘入他心口,劇痛中三百道魂魄殘影突然匯聚成血色箭矢。
    觀賽席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呼,封印裂縫在巫族怨氣衝擊下終於撕開半尺寬的缺口。
    白長老的寒玉劍陣在觸到巫族圖騰的瞬間分崩離析,他衣袖上的雲紋被黑焰舔舐成灰燼。
    我望著裂縫中浮現的天機閣密卷,三百年前的血祭場景與此刻重疊——那些被剜心的嬰兒,腕間都係著與我一模一樣的銀鈴鐺。
    "顧星瀾!"陸錦年突然暴喝,龍尾卷著我滾向左側。
    原先站立的地麵被封印反噬炸出深坑,十二巫祖虛影捧著滴血的心髒,在血月中吟唱起招魂曲。
    楚靈兒的傳音符在此時燃成灰燼,她帶著哭腔的喊聲混在風裏:"星瀾你流血的地方......那些血在組成往生陣!"
    我低頭看見自己滴落的血珠正在青磚上蜿蜒,繪出與三百年前如出一轍的獻祭陣圖。
    陸錦年突然掐住我下巴,龍息裹著血腥味侵入唇齒:"現在跑還來得及。"
    "然後看著這老東西銷毀證據?"我扯開染血的衣襟,露出心口與巫族嬰兒同源的朱砂痣。
    封印裂縫中滲出的黑霧突然凝成鬼手,將白長老拽向沸騰的符文中心。
    人群的驚呼聲中,我拽著陸錦年跳進裂縫。
    時空扭曲的刹那,聽見楚靈兒撕心裂肺的喊聲,還有趙虎擲出的青銅盾撞在寒玉劍上的錚鳴。
    黑暗中有冰冷的手撫上我的眼睛。
    "顧家丫頭......"蒼老的歎息裹著血腥氣,"該回家了。"
    無數記憶碎片突然湧入靈台,我看見三百年前的天機閣密室裏,白長老用骨刀剖開繈褓時飛濺的血珠。
    那個被剜心的女嬰腕間銀鈴鐺,刻著與我靈劍上相同的顧氏家紋。
    "星瀾!"
    陸錦年的呼喚仿佛隔著萬丈寒潭,應龍血脈的金光刺破黑暗。
    我抓住那隻即將消散的鬼手,在時空亂流中窺見半張與自己七分相似的臉——那位三百年前以身飼陣的巫族聖女,正用染血的指尖在我掌心寫下生辰八字。
    劇痛席卷全身的瞬間,封印外的現實世界傳來琉璃盞碎裂的脆響。
    觀星塔頂的日晷突然逆轉,南宮玥的蠱蟲屍體在血泊中拚出"顧氏"二字。
    當白光吞沒視野時,我聽見十二道鎖鏈斷裂的聲音,還有陸錦年近乎破碎的哽咽。
    巫族聖女的殘魂化作暖流護住心脈,而她消散前最後的歎息,正與幼時哄我入睡的那首童謠重合。
    "......等得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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