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先輩秘聞,力破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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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紙頁上的墨痕在月光下泛起漣漪,我盯著那個"殤"字,耳畔突然響起靈力流動的簌簌聲。
    陸錦年突然握住我發顫的手腕,他袖間槐花香混著血腥氣,"當心,這冊子有禁製。"
    我閉了閉眼再睜開,瞳孔深處騰起金芒。
    這是昨夜被赤霄追殺時覺醒的能力——此刻舊冊上模糊的字跡正被五色靈力纏繞,如同數條交錯的溪流在紙麵遊走。
    "你看到什麽?"陸錦年俯身時,鎖鏈碰撞聲從他腳踝處傳來,卻又詭異地在我裙擺下應和。
    "三種屬性的靈力。"我指尖沿著最粗壯的靛藍色光流移動,那是顧氏族徽特有的顏色,"這段被抹去的記載,祖父用冰魄訣封印過。"說著調動丹田微弱的靈力,學著記憶中顧氏心法起手式,在虛空勾出半朵霜花。
    紙頁突然燙得驚人,銀色小篆化作冰晶浮空:【當以純陽之體鎮於陣眼,若契約者動情,則......】後麵半句被驟然暴漲的紅光吞噬,那些冰晶轉瞬融成血珠,啪嗒砸在陸錦年手背。
    他腕間龍鱗紋突然遊動起來,鎖鏈聲從地底深處傳來。
    我慌忙用袖子擦那些血珠,卻聽見牆外傳來雜遝腳步聲。
    柳氏尖利的嗓音刺破夜色:"族長!
    星瀾偷了禁地鑰匙!"
    陸錦年將我擋在身後時,我正盯著院門口那群人頭頂浮動的靈力數值。
    柳氏頭頂懸著淡青色的"練氣七階",她身側兩個護衛都是築基初期,而拄著玄鐵杖的顧長風......
    我瞳孔驟縮——他周身籠罩著黑霧,靈力值在築基中期與結丹初期之間詭異地跳躍。
    這不對勁,原著裏顧長風到死都是築基中期。
    "星瀾侄女若是清白的,何懼去祠堂照影鏡前一試?"顧長風摩挲著鐵杖頂端的蛟首,那凶獸眼眶裏鑲嵌的正是昨夜阿福塞給我的青銅鑰匙。
    我按住要拔劍的陸錦年,目光掃過人群後方幾個少年。
    他們頭頂的靈力脈絡裏都纏著絲縷黑氣,與顧長風的黑霧如出一轍——果然是被種了傀儡蠱。
    "三叔說鑰匙在誰身上,照影鏡便照誰如何?"我故意撫過腰間錦囊,昨夜阿福塞給我的分明是半塊玉佩,"隻是這蛟首鑰匙......"故意拖長的尾音裏,顧長風鐵杖上的蛟首突然發出尖嘯。
    趁眾人分神刹那,我猛地拽下陸錦年腰間玉扣砸向照影鏡。
    鏡麵泛起漣漪時,我催動金手指看清鏡中流轉的禁製符文——那是能篡改記憶的攝魂陣!
    "鏡麵左下方第三道陣紋。"我傳音給陸錦年,看著他指尖彈出槐花擊碎那處陣眼,這才揚聲道:"請三叔先照。"
    顧長風臉色驟變,鐵杖重重頓地。
    鏡中本該浮現他昨夜潛入禁地的畫麵,卻映出滿地優曇花——正是方才陸錦年滴落的血所化。
    人群嘩然中,我瞥見阿福佝僂的身影在祠堂梁柱後一閃而過。
    老仆布滿老年斑的手正按在某個陳舊的機關獸浮雕上,那獸首眼睛與阿福渾濁的眼球以相同頻率詭異地轉動著。
    本章完)阿福枯枝般的手指突然深深陷入機關獸浮雕的眼眶,祠堂梁柱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
    我眼睜睜看著老仆佝僂的後背繃成一張弓,那張布滿皺紋的臉轉向我時,渾濁瞳孔裏竟翻湧著與顧長風如出一轍的黑霧。
    "小姐當心!"阿福沙啞的嘶吼混著骨骼碎裂聲,他整個右臂突然化作森森白骨,機械地轉動梁柱上的獸首。
    祠堂地麵轟然塌陷,塵封百年的暗格裏浮出半卷殘破的玉簡,其上赫然刻著顧長風與魔修往來的血契。
    顧長風鐵杖上的蛟首突然暴起,卻在觸及玉簡的瞬間被陸錦年袖中飛出的槐枝貫穿七寸。
    少年將我護在懷裏,溫熱的呼吸拂過我耳畔:"看那些黑霧。"
    我瞳孔金芒大盛,隻見玉簡中竄出的血色咒文正瘋狂吞噬顧長風周身的黑霧。
    他築基中期的修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潰散,原本烏黑的鬢角霎時染上霜白。
    柳氏尖叫著要撲上來,卻被自己驟然縮水的靈力震得跌坐在地——那些纏繞在他們靈力脈絡中的傀儡蠱,此刻正化作黑水從七竅湧出。
    "三爺......"阿福的白骨手掌突然抓住我的裙角,他另半張人臉露出解脫般的微笑,"老奴守著這個秘密......等了三十年......"話音未落,他脖頸突然浮現與顧長風相同的血契紋路,整個人在月光下碎成齏粉。
    我彎腰拾起那枚染血的青銅鑰匙,冰涼的觸感刺得掌心發麻。
    鑰匙孔洞中突然溢出星輝般的光點,在我眼前交織成殘缺的地圖——這根本不是禁地鑰匙,而是開啟某處秘境的信物。
    "星瀾。"陸錦年忽然捏了捏我的指尖,他腕間龍鱗紋不知何時攀上了我的手腕,槐花香蓋過了血腥氣,"你抖得厲害。"
    我這才發現自己的牙齒正在打顫。
    祠堂滿地優曇花無風自動,族人們驚疑不定的目光像蛛網黏在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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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長風被鐵鏈拖走時,那雙充血的眼睛死死盯著我手中的玉簡:"你以為贏了?
    顧家血脈注定要......"
    "閉嘴!"族長玄鐵杖重重砸在他脊梁上,老人轉頭看我時,頭頂淡金色的"結丹初期"靈力值劇烈波動,"星瀾,明日辰時來祖祠。"他目光掃過我與陸錦年交握的手,欲言又止。
    人群散去時,陸錦年突然將我拽到祠堂飛簷的陰影裏。
    少年指尖撫過我手腕被龍鱗紋烙紅的痕跡,垂落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陰翳:"你祖父的冰魄訣,和我的槐靈心法本屬同源。"
    我怔怔望著他衣襟處透出的鎖骨,那裏隱約浮現與玉簡上相同的古老圖騰。
    方才在混亂中未曾注意,此刻他周身靈力竟與殘破地圖上的星輝產生微妙共鳴。
    "當以純陽之體鎮於陣眼......"我喃喃重複禁冊上的記載,突然意識到陸錦年腕間鎖鏈聲與地底傳來的震動頻率一致。
    少年卻笑著用額頭輕撞我的,"顧姑娘現在才怕我是壞人?"
    夜風卷著槐花瓣撲進他敞開的衣領,我鬼使神差伸手接住一片,卻見花瓣脈絡在掌心融成細小符文。
    這是......某種指引靈力的路線圖?
    更鼓聲突兀地撕裂夜色。
    陸錦年突然將我抵在朱漆圓柱上,溫熱的唇擦過耳垂:"子時三刻,藏書閣頂層的《四海風物誌》第三卷。"他塞給我半塊冰涼玉佩,正是昨夜阿福偷偷給我的那半塊,"小心顧長風的血咒反噬。"
    我攥著玉佩追出院門,卻見月光下的青石板上,陸錦年滴落的血珠正沿著特定軌跡遊走。
    那些暗紅痕跡漸漸顯露出半闕殘詩,筆鋒竟與祖父的手劄如出一轍——
    【月照寒潭千尺綾,星河倒懸試劍鋒】
    掌心玉佩突然發燙,我抬頭望向藏書閣飛簷上懸掛的青銅鈴鐺。
    鈴舌上斑駁的銘文在月光下扭曲變形,漸漸與玉佩表麵的紋路重合,勾勒出半枚火焰狀的圖騰。
    這分明是禁冊最後一頁被撕去的那個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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