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探家族幽秘,遇意外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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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捏著糖紙的手指微微發顫,三疊泉的彩虹在水霧裏扭曲成詭異的形狀。
    那些暗紅絲線像血管似的貼著瀑布遊走,分明是藏書閣禁書裏提過的血煞陣——以活人精魄為引,每道虹光裏都裹著怨魂的嘶吼。
    "難怪祖父手劄裏說後山禁地連著黃泉眼。"我後退半步踩到青苔,懷裏的玉佩突然燙得驚人。
    低頭發現龍紋正在糖霜八卦陣的映照下泛出青光,這分明是陸錦年改良過的警示咒。
    潮濕空氣裏飄來若有若無的檀香,是顧長風慣用的熏香味道。
    掌心瞬間沁出冷汗,我果斷咬破指尖在糖紙上畫了個反追蹤符。
    當猩紅血珠浸透朱砂八卦的刹那,身後樹叢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
    這混蛋果然派了人跟蹤,要不是陸錦年給的錦囊裏藏著雙重陣法,這會兒怕是要被包餃子。
    瀑布轟鳴聲裏夾雜著金屬碰撞的脆響,我轉身時正看見兩個黑衣人從樹梢栽下來,他們腰間的顧氏暗衛令牌在草葉間閃著冷光。
    其中一人袖口滑出的玄鐵匕首讓我瞳孔驟縮——那刃口淬的可是能廢人靈根的鳩羽毒。
    "二叔真是疼我。"我冷笑著一腳踢開毒刃,玉佩突然發出急促蜂鳴。
    青光指向來時路的某個方位,龍紋在糖霜陣法上拚出個歪歪扭扭的"歸"字。
    這敗家玉佩居然還帶導航功能?
    暮色漫過祠堂飛簷時,我蹲在西南角的老槐樹上嚼著第三顆鬆子糖。
    糖紙在掌心拚出顧氏祖宅的立體投影,那些被朱砂標記的靈力流動軌跡,在某個瞬間與後山瀑布的血煞陣產生了微妙共振。
    "東南巽位...祠堂坤位..."我順著糖紙地圖摸到西廂房後的荒園,這裏雜草間立著半截殘碑。
    月光淌過斑駁刻痕的刹那,糖霜突然在碑文上暈開淡金色紋路——是陸錦年那家夥用糖漬寫的顯形咒。
    "顧小宗主打算對著石頭啃到幾時?"
    我嚇得差點把糖紙咽下去,轉頭就看見阿福提著燈籠站在竹籬外。
    老人布滿皺紋的手正輕輕拂過腰間那串從不離身的銅鑰匙,鑰匙碰撞聲裏混著極輕的靈力波動。
    "福伯,這碑文講的是不是顧氏先祖鎮壓邪祟的事?"我佯裝天真地指著"黃泉"二字,"您看這個陣法圖案,像不像後山..."
    銅鑰匙突然發出刺耳嗡鳴,阿福枯瘦的手掌重重按在碑文上:"大小姐該回房歇息了。"他渾濁的眼珠在月光下泛著不正常青灰,"老奴記得,您最怕走夜路。"
    我後頸寒毛直立。
    不是錯覺,阿福影子裏的靈力線正在瘋狂扭曲,那些絲線末端分明係著與顧長風相同的傀儡咒。
    袖中玉佩突然燙得驚人,陸錦年留下的護身咒在糖紙上灼出焦痕:快逃!
    我幾乎是滾進祠堂側殿的,發間還沾著荒園的蒼耳子。
    糖霜地圖顯示整個顧家大宅的靈力脈絡都在向荒園匯聚,而那塊殘碑正是所有靈力線的交匯點。
    "陸錦年你這糖渣子地圖靠譜嗎..."我邊嘟囔邊把最後顆鬆子糖拍在供桌上,糖紙拚成的八卦陣突然懸浮在空中。
    當朱砂陣眼與祠堂祖先牌位產生共鳴時,最角落的某個牌位突然"哢嗒"轉了個方向。
    牌位後的暗格裏,褪色的婚書與泛黃信箋散落一地。
    我抖開最上麵那封時,鬆子糖從嘴角掉下來——祖父的字跡力透紙背:"吾與蕭氏女締緣實為鎮守黃泉眼,然顧長風私煉禁術,妄圖...".
    祠堂外突然傳來雜遝腳步聲。
    我迅速將糖紙陣拍在暗格機關上,轉身時正對上窗外柳姨娘發間的金步搖。
    她塗著蔻丹的指甲輕輕劃過窗欞,月光下那抹豔紅像是剛蘸過血。
    "星瀾這麽晚還來祭祖?"她笑吟吟推開門,繡鞋踩過的地方騰起淡淡紅霧,"要不要嚐嚐姨娘新做的桂花醪糟?"
    我背在身後的手死死攥住祖父的信箋,糖紙在掌心灼出警告的熱度。
    當柳姨娘袖中滑出淬毒銀針時,供桌上的祖先牌位突然齊齊震動,某個熟悉的氣息正沿著糖霜地圖標注的密道急速逼近——
    玉佩在這瞬間迸發出清越龍吟。
    柳姨娘袖口翻湧的毒霧快要沾到我鼻尖時,供桌下突然躥出個糖紙疊的千紙鶴。
    這巴掌大的小玩意兒撲棱著翅膀,精準啄在她發間金步搖的珍珠上。
    "哎喲!"她踉蹌後退兩步,我趁機將祖父的信箋塞進糖霜八卦陣裏。
    紙鶴叼著珍珠撞向房梁懸掛的銅鈴,刹那間整座祠堂的禁製都被驚動了。
    "大小姐竟學會用糖渣子當暗器了?"柳姨娘指尖銀針泛起幽藍寒光,我盯著她脖頸處突然浮現的靈力數值——那團青灰色的霧氣正以每秒三寸的速度向檀中穴潰散。
    果然,陸錦年改良過的顯形咒讓我連對手的靈力破綻都能看穿。
    "姨娘不如先照照鏡子,"我故意用糖紙折了麵小鏡子拋過去,"您眼尾的傀儡線都打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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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保養得宜的臉瞬間扭曲,繡鞋碾碎滿地月光:"交出殘碑拓本,族長或許還能留你..."
    話音未落,我袖中糖紙突然組成微型羅盤。
    當指針顫巍巍指向她腰間香囊時,我抓起供桌上的鬆子糖就砸——糖粒撞上香囊金線的刹那,柳姨娘周身的靈力場突然像漏氣的皮球般癟下去。
    金手指誠不欺我,這老妖婆的命門居然藏在裝桂花香囊的繡線上!
    "你、你這廢柴..."她踉蹌著扶住供桌,塗著蔻丹的指甲在漆麵抓出刺耳聲響。
    我趁機用沾著糖霜的指尖在她袖口畫了個定身符,這招還是跟陸錦年吃糖葫蘆時偷學的。
    祠堂外突然傳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七八個舉著火把的族人僵在門檻外,他們手裏的燈籠照見我腳下旋轉的糖紙陣法,映得柳姨娘那張慘白的臉活像蘸了糖霜的死人。
    "星瀾小姐的靈力值...突然漲到築基初期了?"
    "不是說她天生靈脈淤堵嗎?"
    竊竊私語聲裏,我彎腰撿起柳姨娘掉落的銀針。
    糖紙地圖在掌心發燙,顯示祠堂西南角的靈力漩渦正在劇烈震顫——陸錦年那家夥到底在密道裏撞翻了多少燭台?
    "顧氏家規第七條,"清朗嗓音裹著鬆子糖的甜香破窗而入,"私盜鎮族之物者,當廢修為,逐出宗祠。"
    陸錦年翻進來時發梢還沾著糖霜,手裏那卷泛黃家規嘩啦啦展成三米長的糖紙卷軸。
    他指尖彈飛的鬆子糖核正中柳姨娘眉心,生生把那道傀儡咒震出半截銀絲。
    "錦年少爺怎會有家主令?"人群裏突然炸開驚呼。
    我這才發現他腰間玉佩與我那塊正在共鳴,兩條青龍紋在月光下拚出完整的顧氏族徽。
    好家夥,這敗家玉佩居然還是組合款防盜鎖?
    "二叔沒教過姨娘嗎?"我笑嘻嘻踩住那截蠕動的傀儡線,"偷吃供果都要挨戒尺,何況偷吃黃泉眼的功德?"
    柳姨娘突然發出非人的尖嘯,整座祠堂的牌位都在簌簌震動。
    但陸錦年甩出的糖紙卷軸已經纏住她手腳,金色符文順著家規字句爬上她猙獰的麵孔。
    "星瀾快看石碑拓本!"他突然朝我眨眼睛,"你嘴角沾的糖渣在發光。"
    我手忙腳亂抹了把臉,發現之前掉落的鬆子糖不知何時化成了金色糖漿,正在祖父信箋上勾勒出殘碑全貌。
    當最後一道糖線連接"黃泉"與"祠堂"的刻痕時,整張信箋突然浮現金色星圖。
    "北鬥倒懸,地脈西移..."我蘸著糖霜在虛空比劃,那些星位竟與糖紙地圖上的靈力節點完全重合,"祠堂底下藏著顛倒陰陽的陣眼!"
    圍觀人群突然自動分開,顧長風陰沉的臉從夜色裏浮現。
    他手中轉動的翡翠念珠正發出與傀儡線相同的銀光,我腕間玉佩突然發出刺目青光——金手指視野裏,整個祠堂的靈力正瘋狂湧向他腳下陰影。
    "乖侄女倒是比你爹有出息。"他指尖輕輕摩挲念珠,我袖中的糖紙陣法突然開始不受控地抖動,"可惜祠堂禁地連族長都進不去,何況..."
    夜風突然送來糖炒栗子的焦香。
    我鼻尖微動,猛然想起糖紙地圖上那個用糖漬標記的狗洞——等等,陸錦年該不會在祖宅密道裏藏了條零食補給線吧?
    當顧長風的威壓快要碾碎我指尖糖紙時,供桌下突然傳來細碎的啃噬聲。
    月光掠過祖先牌位的縫隙,照見某隻糖紙老鼠正抱著鬆子糖往暗格裏鑽。
    它尾巴上閃動的青光,分明是玉佩在指引真正的陣眼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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