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入祠堂探秘,陷險象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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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被祠堂簷角的銅鈴絞碎成銀屑,我指尖的糖紙陣法在顧長風威壓下寸寸皸裂。
    糖漬凝成的小老鼠突然撅著屁股鑽進了供桌下的暗格,尾巴尖的玉佩青光正與顧星圖最後一筆重合——那是陸錦年教我畫符時說的"偷天換日位"。
    "三叔的翡翠念珠倒是配這夜色。"我笑著後退半步,袖中暗扣的糖霜簌簌落進磚縫。
    金手指視野裏,顧長風腳下陰影正貪婪吞噬祠堂靈力,那些翻湧的黑霧在他背後凝成七條狐尾形狀。
    玉佩突然燙得驚人,我借著甩袖動作把最後半塊鬆子糖彈向供桌。
    糖紙老鼠應聲炸開成漫天星屑,顧長風下意識抬手遮擋的瞬間,我踩著牌位架翻身躍上房梁——十年前爹娘修繕祠堂時,這裏本該有條直通地脈的暗道。
    "攔住她!"顧長風的暴喝驚飛簷上宿鳥。
    青石板上驟然亮起三十六道禁製,我踉蹌著摔在祠堂外的桂花樹下。
    守門弟子提著燈籠圍過來時,衣擺還沾著供桌上的陳年香灰。
    領頭的方臉守衛用劍鞘挑起我腰間玉佩:"祠堂重地,擅闖者按家規當廢去靈根。"
    "巧了,我靈根三年前就被三叔用傀儡線絞碎了。"我拍著裙擺起身,故意露出腕間猙獰疤痕。
    那些淡金色的傀儡線痕跡在月光下泛著詭異銀光,正是顧長風操縱族中子弟的罪證。
    守衛們交換眼神的刹那,我猛地撞向左側掛著青銅鎖的側門。
    金手指視野裏,那把鎖的靈力紋路與陸錦年昨日塞給我的栗子殼形狀完美契合——哢嚓,鎖芯裏蹦出顆裹著糖衣的榛子。
    "攔住她!"這次是七八柄劍同時出鞘。
    劍風掃落滿樹桂花時,我懷裏突然撞進個熱乎乎的油紙包。
    阿福頂著鍋蓋頭從牆頭跳下來,炸開的糖炒栗子糊了守衛滿臉。"小姐接住!"他甩過來的青銅令牌還帶著被窩裏的溫度,正麵"代行族長令"五個字燙得守衛們齊齊後退。
    我摩挲著令牌邊緣新蹭到的朱砂——今早族長還在痛斥我敗壞門風,此刻令牌卻殘留著書房密格特有的沉水香。
    阿福衝我擠眼睛的動作突然卡在半空,他後頸衣領裏粘著的半片槐葉,分明是族長院中那棵三百年樹精的葉子。
    "小姐快進去,三老爺要過來了!"阿福突然死死抱住守衛隊長的腿。
    那柄要劈向我的長劍僵在半空,守衛隊長盯著令牌的眼神活像生吞了十斤黃連——看來族長這些年沒少用這令牌做些見不得光的事。
    祠堂大門在身後閉合的瞬間,濃稠的黑暗裹著陳年線香撲麵而來。
    我貼著冰涼的金絲楠木柱滑坐在地,掌心令牌突然浮起幽藍光暈。
    那些光點順著地磚縫隙遊走,漸漸勾勒出北鬥七星的倒影,而供桌下逸散的黑霧正凝成顧長風的輪廓。
    "找到你了。"我舔掉指尖沾到的最後一點糖霜,金手指視野裏,原本該鎮守陣眼的先祖牌位正在緩慢融化。
    那些流淌的金漆攀上房梁,在藻井處匯成個眉眼慈悲的女子像——竟與娘親留給我的及笄禮玉佩上的神女一模一樣。
    供桌下的暗格突然傳來窸窣響動,半塊鬆子糖從縫隙裏滾到我腳邊。
    糖紙老鼠殘留的尾巴尖指著神女像眉心,那裏有粒朱砂痣正在滲出血珠似的紅光。
    當我踮腳去碰那點殷紅時,整座祠堂突然響起此起彼伏的機括轉動聲......
    正文結束)
    續寫正文開始)
    我數著第七塊地磚的裂痕往前挪,桂花香早被祠堂裏的陳腐味兒吞得渣都不剩。
    金絲楠木柱上的雕花冷不丁咬住我袖口,扯出半縷糖絲——方才撞門時蹭到的鬆子糖渣,這會兒倒成了救命稻草。
    糖絲顫巍巍指向藻井,那尊融化的神女像正衝我眨第三下眼睛。
    "三叔雇的殺手該不會屬烏龜吧?"我故意把糖紙揉得嘩啦響,暗地裏數著東南角第三盞長明燈爆開的燈花。
    金手指視野裏,那些本該沉寂的靈力流此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炸著毛往供桌底下鑽。
    供桌突然裂開道縫,寒光擦著我耳垂釘進身後牌位。
    暗器上的曼陀羅紋路我熟得很,上月廚房王嬸蒸壞的糖糕也是這個花色——顧長風果然連殺人都不忘嘲諷我的廚藝。
    "小侄女躲貓貓的功夫見長啊。"顧長風的聲音從四麵八方湧來,震得藻井簌簌落灰。
    我趁機把最後半塊芝麻糖拍在供桌腿上,糖漬滲進木頭紋路時,整張供桌突然抽搐著跳起大神,把藏在底下的兩個黑衣殺手掀了個倒栽蔥。
    殺手甲的頭巾被供桌腿勾住,露出半截翠綠發帶——這不是柳姨娘院裏灑掃丫頭最愛的款式麽?
    我甩出袖中糖霜,凝成的小蜘蛛順著發帶往上爬,轉眼就把人裹成個冰糖葫蘆。
    殺手乙的劍風掃過我腰間玉佩,青光暴漲的瞬間,供桌上的祖宗牌位突然集體跳起踢踏舞。
    "三老爺沒告訴你們?"我踩著牌位躍上房梁,糖紙折的千紙鶴撲棱棱撞向藻井,"顧家的祖宗最煩外人擾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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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藻井應聲裂開蛛網紋,月光漏進來時正照見殺手乙踩中我布下的糖漿陣。
    金手指視野裏那些黏糊糊的靈力線此刻活像煮沸的麥芽糖,把人牢牢黏在寫滿"孝悌忠信"的地磚上。
    我摸出懷裏的糖炒栗子正要補刀,忽聽得瓦片嘩啦響——這動靜可比阿福翻牆優雅多了。
    "大半夜的,顧小姐好興致。"陸錦年倒掛在房梁上晃悠,騷氣的紫袍下擺掃過我鼻尖。
    他指尖轉著的栗子殼正是我昨日用來包符咒的,殼上歪歪扭扭畫著隻叉腰罵街的糖人。
    我抬腳踹向他的發帶:"陸公子偷吃零嘴的毛病該改改了。"
    "天地良心,我可是循著糖味兒來英雄救美的。"他翻身落地時袖中飛出十二枚糖蓮子,叮叮當當打偏了突然襲來的三枚透骨釘。
    供桌下的暗格此刻完全裂開,第三個殺手握著對鴛鴦鉞撲來,刃上淬的毒泛著鬆子糖的焦香。
    陸錦年突然攬住我的腰旋身,紫袍揚起時抖落漫天糖粉。
    那些晶瑩的顆粒遇毒即燃,在鴛鴦鉞上燒出朵朵青蓮。"東南巽位,糖老鼠屯糧的洞!"他貼著我的耳朵喊,呼吸間的栗子香混著祠堂的線香,熏得我差點握不住袖中暗藏的糖針。
    我揚手將最後一把鬆子糖撒向藻井,金手指視野裏,那些糖粒精準落在融化的金漆上。
    神女像突然活了似的抬起手,指尖紅光正對供桌下的暗道入口。
    陸錦年趁機甩出串糖葫蘆,山楂果劈裏啪啦砸在殺手腕口——好家夥,糖葫蘆簽子竟是他那把騷包的折扇骨!
    最後一個殺手被糖漿黏在祖宗牌位前時,顧長風的怒吼穿透祠堂磚牆:"孽障!"我捏碎袖中藏著的桂花糖,甜膩香氣裹著靈力撞向北鬥七星陣眼。
    地磚轟然洞開的瞬間,陸錦年拽著我跳進暗道,頭頂落下的金絲楠木地板差點夾住他亂晃的玉佩穗子。
    "你這金手指開得也太甜了。"他摸黑掏出顆夜明珠,瑩白光線裏,我腕間的傀儡線疤痕正泛著詭異藍光。
    暗道牆壁上密密麻麻刻著顧氏族譜,某個被朱砂圈起的名字旁,赫然畫著與神女像眉心相同的紅痣。
    我正要湊近細看,陸錦年突然用糖紙折的兔子堵住我鼻子:"當心噬靈蠱。"夜明珠照亮的牆角,幾具身披嫁衣的骷髏手腕上,淡金色傀儡線正在藍光裏緩慢蠕動。
    其中一具骷髏發間的並蒂蓮釵,與我及笄時娘親所贈竟是一對。
    暗道盡頭突然傳來水聲,陸錦年袖中糖蓮子滾落一地。
    我們追著蹦跳的糖豆來到扇青銅門前,門上的饕餮紋正咀嚼著流動的靈力。
    我伸手欲觸,卻被門縫溢出的寒氣凍僵指尖——金手指視野裏,那些靈力紋路分明是倒寫的陸氏符咒。
    "需要幫忙解簽嗎?"陸錦年用糖葫蘆在門上畫了個歪扭的八卦,"凶,大凶,但凶裏藏......"
    我拍開他的糖葫蘆,突然發現門環上的銅鏽在夜明珠下泛著糖霜似的白。
    指尖撫過凹凸紋路時,懷裏的族長令牌突然發燙,燙得我差點把陸錦年當糖人啃了。
    令牌背麵緩緩浮現的星圖中,北鬥杓柄正指向我腕間跳動的傀儡線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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