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入密室揭秘,終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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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門上的饕餮紋正將我的靈力咬得滋滋作響,陸錦年指尖的糖葫蘆汁液滴在北鬥星圖凹槽裏,突然發出焦糖爆裂的"劈啪"聲。
我盯著那些倒轉的陸氏符咒,突然記起阿福前日替我梳頭時,梳齒劃過我後頸傀儡線疤痕的觸感。
"大小姐可聽過糖葫蘆蘸墨汁的偏方?"老仆渾濁的眼珠映著銅鏡裏我繃緊的肩線,"有些鎖看著嚇人,其實舌頭舔舔就能開。"
當時我還當他又犯了糊塗症,此刻看著陸錦年啃剩的山楂核卡在饕餮左眼,突然福至心靈。
反手將滾燙的族長令牌按在糖霜似的銅鏽上,那饕餮竟像被燙到般"嗷"地張開巨口——門縫裏湧出的寒氣瞬間凝成冰葡萄,骨碌碌滾到陸錦年鹿皮靴邊。
"顧姑娘這招叫"以毒攻毒"?"陸錦年彎腰戳著冰珠,發尾沾著的糖霜在夜明珠下閃著磷火般的藍,"還是"甜黨克萬物"?"
我沒理他故作輕鬆的調笑,抬腳踏碎滿地冰晶。
密室穹頂垂落的紅綢突然無風自動,十七盞長明燈次第亮起,照見正中神女像眉心血痣——與我腕間傀儡線疤痕同時刺痛起來。
"這是......"陸錦年突然抓住我手腕,他袖口滾落的糖蓮子在地上拚出北鬥七星,"顧氏祠堂地底怎麽會有魔尊夜無殤的追魂陣?"
話音未落,身後石壁轟然洞開。
顧長風玄色錦靴碾碎糖蓮子拚圖,腰間玉佩撞出金戈之音:"星瀾侄女可知,顧家女兒掀祠堂地磚,是要浸冰泉思過的?"
我反手將傀儡線纏上神女像手腕,線頭金芒刺破他袖中暗器:"二叔不如先解釋,為何魔尊的噬魂釘會嵌在你寶貝兒子的長命鎖裏?"
陸錦年突然吹了聲俏皮的口哨。
他不知何時爬上了神女像肩頭,正用糖葫蘆竹簽撥弄神女耳垂掛著的青銅鈴——那分明是阿福每日清掃祠堂時係的驅邪鈴。
"顧二爺,"紅衣少年晃著雙腿,蜜餞殘渣簌簌落在顧長風金線密繡的衣襟上,"您家這密室風水甚妙,正適合醃糖蒜。"
顧長風廣袖翻卷,築基中期的威壓震得長明燈驟暗。
我趁機將傀儡線纏上他腰間玉佩,金手指視野裏突然浮現血色小字——【顧長風靈力來源:魔骨未覺醒)】。
"二叔三年前閉關突破結丹失敗,"我拽緊泛著藍光的傀儡線,線頭正勾著他玉佩暗格裏半截魔尊手劄,"原來不是走火入魔,是偷偷換了骨頭啊?"
神女像突然發出玉石相擊的清音。
陸錦年拋來的山楂核正卡進她微張的唇縫,穹頂紅綢應聲撕裂,露出後麵密密麻麻的命牌——最新那塊分明刻著顧長風的生辰,朱砂卻已經褪成死灰。
"好侄女以為,憑幾根傀儡線就能翻盤?"顧長風突然詭笑,他指尖魔氣凝成糖畫似的彎刀,"你娘親沒教你,顧家女子天生就是......"
破空聲被糖葫蘆爆漿的響動截斷。
陸錦年突然倒掛在神女像頸間,吐出的山楂籽正打中顧長風眉心:"顧二爺,您牙縫沾著魔界的彼岸花粉哦。"
趁他愣怔的瞬間,我拽斷三根傀儡線纏住命牌架。
當啷啷墜地的玉牌裏突然滾出支白玉簪——與密室門口骷髏發間的並蒂蓮釵,在滿地糖霜裏拚出半闕《鵲橋仙》。
陸錦年突然悶哼一聲跌進我懷裏,他後頸浮現的星圖正與族長令牌共鳴。
神女像眉心紅痣突然淌下一滴血,落地化作朱砂寫的"玉"字,而顧長風袖中魔氣正悄悄纏上命牌架最底層的檀木匣......
正文續)
我接住陸錦年時,他發間的糖霜沾了我滿手。
少年後頸星圖在觸到族長令牌的刹那,竟將穹頂長明燈火凝成細碎星子,飄飄灑灑落在那支白玉簪上。
"顧姑娘,"陸錦年突然咬破指尖抹在玉簪並蒂蓮紋上,"糖人兒化了總得找根新竹簽。"
血珠滾過玉簪的瞬間,神女像轟然坍塌。
碎玉飛濺中,我分明看到顧長風袖中魔氣纏住的檀木匣裏,靜靜躺著枚刻滿饕餮紋的玉簡——那花紋與青銅門上的如出一轍,隻是每道紋路裏都沁著暗紅血絲。
"二叔藏零嘴的品味真是獨特。"我甩出傀儡線纏住玉簡,線頭觸到血絲的刹那,眼前突然浮現出三年前雨夜的畫麵:顧長風將魔骨植入經脈時,祠堂地磚下滲出黑霧凝成的契約書。
陸錦年突然往我嘴裏塞了顆糖漬梅子:"顧姑娘嚐嚐,這可是用三清觀的晨露醃的。"
酸甜滋味在舌尖炸開的瞬間,玉簡突然迸發出刺目金光。
那些血絲化作蠅頭小楷浮在半空,清清楚楚寫著顧長風與魔界交易的日期,甚至詳細到用多少童男精血澆灌魔骨。
"二叔連給魔尊送生辰綱都要克扣三成?"我晃著玉簡,看最後幾行字跡化作血色煙花炸開,"難怪您種的彼岸花總比別人矮半截。"
顧長風魔氣凝成的彎刀突然調轉方向,卻在觸及玉簡時被饕餮紋咬住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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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密室突然響起阿福哼唱的童謠,那些被碾碎的糖蓮子不知何時重新拚成北鬥七星,將顧長風困在陣眼。
"大小姐該去冰泉醒醒酒了。"蒼老聲音從碎裂的神女像底座傳來,阿福佝僂的身影在糖霜霧氣中逐漸清晰。
他枯槁的手指點在顧長風眉心,後者周身的魔氣突然如遇沸水的霜花般消融。
陸錦年突然吹了聲歡快的口哨。
他不知何時用糖葫蘆竹簽在穹頂畫了道傳送陣,細碎星光裹著我和玉簡衝天而起時,我最後瞥見顧長風被北鬥七星陣壓跪在地,發間落滿山楂籽的樣子活像糖雪球成了精。
三日後,顧家祠堂。
我摩挲著袖中玉簡,看族老們像糖人兒似的擠在酸枝木太師椅上。
柳氏染著鳳仙花的指甲正狠狠摳著茶盞邊緣,那力道活像要剝下塊漆皮吞進肚裏。
"星瀾侄女說長風勾結魔界,"顧家族長將翡翠煙鬥在青銅鼎上磕出脆響,"證據莫不是糖畫捏的?"
我指尖彈出一縷靈力,玉簡懸浮在半空投射出血色畫麵。
當顧長風將魔骨植入經脈的畫麵清晰映在祠堂匾額上時,柳氏茶盞終於"啪"地碎成八瓣。
"這...這是幻術!"顧長風被兩名執事押著,脖頸青筋暴起如扭曲的傀儡線,"族長明鑒,分明是星瀾這丫頭......"
他話音突然卡在喉嚨裏——我當眾掀開他後頸衣領,露出尚未消退的魔紋。
陸錦年適時拋出個油紙包,糖炒栗子的香氣中,裹著彼岸花粉的契約書殘頁紛紛揚揚落在族老們膝頭。
"二叔可知魔界的彼岸花蜜摻了糖霜會變色?"我用傀儡線勾起他腰間玉佩,"您藏在暗格裏的手劄,墨香混著蜜糖味呢。"
祠堂突然陷入死寂,直到族長煙鬥墜地的聲響驚醒眾人。
老頭子顫巍巍起身時,我注意到他腰間那枚"浩然正氣"玉佩,正悄悄往陸錦年方向偏移。
"既然證據確鑿......"族長剛開口,陸錦年突然往我手裏塞了串冰糖葫蘆。
紅衣少年蹦到祠堂中央,發尾金鈴晃出清越聲響:"顧爺爺嚐嚐我們陸氏特製的琥珀糖?"他指尖彈出一枚刻著麒麟紋的玉牌,"若顧家願將護山大陣改成七星攬月式,我們陸家藏經閣三層隨時為諸位敞開。"
滿堂抽氣聲中,我咬破糖葫蘆外的冰糖殼。
清脆的"哢嚓"聲裏,族老們漲紅的臉活像糖畫攤上吹鼓的龍須糖。
"胡鬧!"柳氏拍案而起,"女子豈能......"
"柳姨娘上月收的東海水精,"我笑著亮出她腕間珊瑚鐲,"泡在摻了糖霜的忘川水裏,養得可還水靈?"
她瞬間麵如金紙的模樣取悅了族長。
老頭子撚著胡須打量陸錦年腰間玉牌,突然朗笑出聲:"後生可畏!
星瀾明日就帶人去改護山大陣!"
當夜我站在重修的七星陣眼,看陸錦年用糖蓮子擺弄星軌。
少年突然將沾著糖霜的陣旗插在我發間:"顧姑娘如今可是修仙界最甜的陣法師了。"
他這話說得倒準。
不過三日,各色拜帖便如雪片般飛來。
有問七星陣奧妙的,有打探陸氏聯姻的,最離譜的當屬合歡宗送來的鎏金帖,封麵竟用糖霜畫著交頸鴛鴦。
"顧姑娘接下來要醃糖蒜還是釀梅子酒?"陸錦年趴在琉璃瓦上衝我晃腿,發間沾著的桂花蜜在月色下閃著細碎金光。
我握緊袖中突然發熱的族長令牌,看庭院裏來往族人投來的目光漸漸染上糖霜外的顏色。
那些曾浸著冰泉寒意的眼波,此刻都成了糖畫攤前搖曳的燭火,明明滅滅映著人心深淺。
東牆老桂突然無風自動,落花在我掌心拚出個"危"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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