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正邪又來襲,危機籠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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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捏碎傳音符時,指尖沾到了機關獸的青銅碎屑。
    昨夜被撕裂的護山大陣缺口處,十二盞引魂燈正以詭異的弧度搖擺。
    陸錦年蹲在陣眼旁往晨露壺裏灌酒,酒液滴在玄武紋路上騰起白煙——這已經是今天第三次修補陣法的靈力波動。
    “他們用活人血祭破陣。”風影將染血的短刀插回後腰,青色發帶被削去半截,“西側山門三十裏外,三個村子的青壯年都不見了。”
    新來的劍修淩霄突然把《破軍劍訣》拍在石桌上。
    饕餮紋在我掌心發燙,這是感應到殺意的征兆。
    他腰間玉佩撞在青銅燈柱殘骸上,發出類似骨哨的聲響:“東南巽位,三百二十人。”
    這數字和星象圖顯示的活祭數量分毫不差。
    我掀開茶蓋瞥了眼漂浮的茶葉,三天前浸泡的龍井居然生出了嫩芽——護山大陣正在自發汲取天地靈氣。
    紫嫣端著食盒撞開議事廳的門,糖醋魚的香氣混著血腥味湧進來。
    她發髻上沾著片枯葉,練氣期的靈力波動比平時紊亂三倍:“廚房說鬆鼠桂魚要換陳醋,但天字三號院的客人把最後半壇子拿走了。”
    陸錦年突然笑出聲。
    他手中機關鳥撲棱著翅膀落在紫嫣肩頭,鳥喙裏吐出少年清亮的嗓音:“陳醋換三滴晨露壺裏的靈泉,戌時前放在東廂房窗台上。”這混蛋居然用我教他的腹語術搞這種把戲。
    護山大陣突然發出龍吟般的震顫。
    我掌心饕餮紋裂開細縫,吞掉了陣眼溢出的煞氣。
    星象圖中代表邪君的貪狼星正壓住紫微星,而本該在正北方的玄武位,此刻竟映出神君殿的蟠龍金印。
    “他們聯手了。”淩霄的劍鞘在地麵劃出北鬥七星陣,第七顆星的位置正好對著我三天前推演出的生門,“破軍劍需飲化神期修士的血開刃。”
    山門外傳來熟悉的威壓,元嬰期的靈力波動裏混著噬魂幡的腥臭味。
    風影突然把短刀橫在我麵前,刀身映出他脖頸處的蛇形刺青——那是他作為江湖散修時中的詛咒,此刻正泛著不祥的紅光。
    “帶新人們去地窖。”我彈開他的刀尖,晨露壺裏的酒液在空中凝成玄武虛影,“告訴廚房多做二十人份的桂花糕,戌時前分給守東南角的弟子。”
    陸錦年往機關鳥翅膀上係了串銅鈴。
    當第一聲鈴響穿過破碎的結界時,我聽見邪君用萬人血祭煉化的噬魂獸在啃咬防禦符文。
    淩霄的劍光比聲音更快,破軍劍氣撕開夜幕的瞬間,我看到了神君殿的流雲紋令旗。
    紫嫣突然抓住我的袖口。
    她掌心全是冷汗,練氣期的靈力像風中燭火般搖晃:“地窖……地窖的防禦陣在漏雨。”
    饕餮紋突然劇烈抽搐,這是感應到化神期修士的征兆。
    我掰開她顫抖的手指,將晨露壺塞進她懷裏:“去把桂花糕裏的蜂蜜換成飴糖,甜食能穩固神魂。”
    當第二道防禦陣破碎時,淩霄的劍尖抵住了噬魂幡主旗。
    邪君的笑聲震落瓦片,而神君的威壓讓議事廳的青銅燈台全部炸裂。
    陸錦年用機關鳥羽毛沾著酒水在桌麵寫字:醜時三刻,巽位生門。
    我踩著他畫好的星位圖躍上觀星台。
    暴雨梨花針的機擴聲與噬魂獸的咆哮重疊成詭異的韻律,護山大陣的裂紋中滲出青黑色霧氣——這是神君殿的誅邪陣反被邪氣侵蝕的征兆。
    風影的短刀突然從背後架在我頸側。
    他脖頸的蛇形刺青已經蔓延到耳後,聲音卻比往常更冷靜:“西北角陣眼有叛徒。”
    饕餮紋在掌心燒出焦糊味。
    我反手握住他的刀刃,血珠滴在星象圖上,恰好染紅了開始偏移的紫微星:“去廚房要一碟椒鹽核桃,蛇蠱最怕蜀地花椒。”
    當第三縷晨光刺破血霧時,我看見淩霄的劍訣引動了九天玄雷。
    邪君的噬魂幡主旗出現裂痕,而神君殿的蟠龍柱倒影在陣眼處凝成實體。
    陸錦年嚼著桂花糕含混不清地喊:“酸口!鬆鼠桂魚是酸口!”
    紫微星在此時徹底脫離星軌。
    我抓著風影的手腕將他甩向觀星台東南角的青銅鼎。
    蛇形刺青在撞上鼎身的瞬間發出烙鐵入水的滋滋聲,他蜷縮著身子劇烈咳嗽,吐出一團裹著花椒碎的黑霧。
    “守住星軌位移的七個呼吸!”我踹開被煞氣腐蝕的青銅鼎蓋,鼎內積了三天的無根水潑在陣眼上。
    陸錦年甩出的機關鳥群突然在空中組成八卦陣,鳥喙裏噴出的酒霧混著晨露壺的靈泉,將開始崩塌的護山大陣強行凝固成冰晶狀。
    山門外傳來地動山搖的轟鳴。
    淩霄的破軍劍插在陣眼中心,劍身映出三百裏外黑壓壓的聯軍。
    我透過饕餮紋裂開的縫隙,看到那些修士頭頂浮現的靈力值——正派修士的數值泛著金光,邪修則是血紅色,但此刻所有人的靈力條下方都纏繞著同樣的墨綠色絲線。
    “噬心蠱。”我扯下腰間玉佩砸向玄武虛影,玉碎時爆開的清光讓那些絲線顯形,“他們被同一種蠱蟲控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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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影捂著脖頸搖搖晃晃站起來,短刀突然刺穿自己左手掌心。
    黑血噴濺在星象圖上,竟勾勒出聯軍布陣圖:“醜時三刻生門偏移,現在衝陣能撕開西南角的補給線。”
    陸錦年往嘴裏塞了第三塊桂花糕,機關鳥群突然調轉方向撞向山門。
    饕餮紋在掌心劇烈跳動,我看到聯軍後方有團靈力值突破百萬的陰影——是那個秘密武器。
    “賭他們沒見過活陣。”我抓起晨露壺將剩餘酒液全潑在淩霄劍上,“風影帶二十人燒糧草,陸錦年用機關獸製造混亂,我去捅了那個黑匣子。”
    紫嫣突然抱著食盒從台階滾上來,練氣期的禦風術讓她像片被狂風卷起的樹葉。
    她死死護住懷裏的桂花糕,發間的枯葉變成翠綠色:“廚房說換飴糖要加收三倍靈石!”
    我差點被這丫頭氣笑。
    奪過食盒砸開,二十塊嵌著蜀地花椒的桂花糕準確飛入守陣弟子手中。
    饕餮紋突然傳來灼燒感,那個百萬靈力的陰影正在急速靠近。
    “走!”我踩著觀星台躍下山崖的瞬間,陸錦年的機關鳥群化作流光鋪成天梯。
    風影帶著二十道黑影融入夜色,短刀割開第一個巡邏修士喉嚨時,血還沒濺到草葉上。
    聯軍大營的防禦陣比預想中脆弱。
    當我斬落第七個元嬰期修士的頭顱時,終於看清那個秘密武器——青銅棺槨上纏繞著三千根噬魂鏈,棺蓋縫隙裏滲出的墨綠色液體正在腐蝕大地。
    “是蠱母!”我揮劍斬斷兩根噬魂鏈,反震力震裂虎口。
    棺槨突然豎起,露出裏麵與神君殿蟠龍柱如出一轍的紋路。
    這根本不是什麽邪道法器,而是正派煉製的活人蠱鼎。
    身後傳來熟悉的破空聲。
    淩霄的劍氣擦著我耳畔刺入棺槨,卻在接觸紋路的瞬間被反彈。
    聯軍中響起神君殿特有的雲雷鼓聲,那些被操控的修士突然整齊劃一地結陣。
    “退!”我拽著淩霄的後領暴退三十丈。
    原先站立的地麵鑽出九根蟠龍柱,柱身上浮現的正是護山大陣的陣紋。
    他們複刻了我們的防禦體係。
    陸錦年的機關獸群在此時撞入敵陣。
    自爆的青銅碎片掀翻兩百丈內的帳篷,火光中我看到風影帶人點燃糧草。
    但本該慌亂的正邪聯軍卻像提線木偶般繼續結陣,哪怕火焰已經燒著衣擺。
    “砍斷他們後頸的綠線!”我在混戰中大吼。
    饕餮紋突然劇烈收縮,那個百萬靈力的陰影終於現身——是神君殿大長老,他頭頂的靈力值正在急速下降,取而代之的是蠱母棺槨的數值飆升。
    淩霄突然反手將破軍劍捅進自己肩膀。
    帶著化神期修為的血濺在劍身,竟強行劈開了蠱母棺槨的防護罩。
    我趁機將晨露壺砸進去,壺中殘餘的靈泉遇到墨綠色液體,瞬間蒸發出遮天蔽日的白霧。
    “西南!”風影的短刀從霧中飛來,刀柄上綁著燒焦的糧草袋。
    我抓住刀身借力躍起,饕餮紋在這一刻清晰映出所有被控修士的靈力流動軌跡——他們的命門全在左腳踝。
    陸錦年突然吹響骨哨。
    所有機關獸調轉方向撲向聯軍下盤,撕咬聲混著關節斷裂的脆響。
    我踩著一隻機關虎的背脊突進到蠱母棺槨前,看到棺內躺著三個村子的青壯年——他們胸口都插著神君殿的蟠龍釘。
    “破!”淩霄的劍終於斬斷最後一根噬魂鏈。
    棺槨炸開的瞬間,我抓住飛出的蟠龍釘反手擲向西南角。
    釘入地麵的轟鳴聲中,護山大陣的裂紋開始自動愈合。
    聯軍像被剪斷絲線的傀儡成片倒下。
    神君殿的雲雷鼓突然轉向急促,殘餘的正派修士開始撤退,但邪君的噬魂獸群仍在撲殺自己人。
    我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看到晨光刺破霧氣照在觀星台上——紫微星歸位了。
    “酸口!說了要酸口!”陸錦年拎著半條烤焦的鬆鼠桂魚從火場鑽出來,機關鳥群正忙著給傷員包紮。
    紫嫣抱著新做的桂花糕挨個喂給昏迷修士,煉氣期的靈力居然穩住了三個元嬰期的神魂。
    風影脖頸的蛇形刺青褪成淡粉色,正蹲在蠱母殘骸裏扒拉什麽。
    他舉起半塊蟠龍紋碎片對我晃了晃:“廚房說這個能當磨刀石。”
    護山大陣徹底閉合的轟鳴聲中,我嚼著陸錦年塞來的桂花糕癱倒在地。
    甜膩裏混著蜀地花椒的麻,刺激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這場仗贏了,但神君殿和邪道勾結的證據,正在我袖袋裏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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