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十六歲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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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睿淵:“行,就這麽辦,就算要救人也不能把沫沫置於危險,何況都是經曆過戰場的人,開個口子都不算傷。”
    冉以沫憋笑憋得發抖:“爸……您接受得還挺快……”
    “不快行嗎?”
    歐陽睿淵捏著那份燙手的中蠱人員名單,站在軍區大院的梧桐樹下發了會兒呆。
    夜風一吹,他才猛地回過神來,自家閨女有空間異能就夠玄幻了,現在連養的貓都成精了,不是說建國後不許成精,為什麽自家的卻是不一樣。
    “首長好”
    執勤哨兵的一聲問候把他拉回現實。
    歐陽睿淵整了整軍裝領口,大步流星往軍區走去,心裏已經開始盤算對策……。
    軍區會議室。
    “根據這份名單,我們已經秘密控製了九名中蠱人員。”
    陸明遠一臉沉重:“其中四人已經被蠱蟲控製,他們向敵特透露了多少消息正在審理中,另外五人的蠱毒處於潛伏期,都不知道自己中了蠱蟲……”
    他頓了頓:“其中有程鴻遠軍長……”
    會議室裏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歐陽睿淵的手指在會議桌上叩出沉悶的聲響,每一下都像敲在在場軍官的心頭。
    銳利的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位,聲音冷得像淬了冰:“立即啟動驅蠱行動,此事列為絕密,直接上報軍委。”
    他猛地站起身,軍裝上的將星在燈光下閃著寒光:“至於已經叛變的——”
    話音一頓,右手成刀在空中狠狠一劈“軍法處置,絕不姑息!”
    京城
    大領導握著電話的手指節發白,另一隻手無意識地摩挲著桌上那份加急文件。
    電話那頭,歐陽睿淵的匯報讓他眉頭越皺越緊,最後擰成一個深深的\"川\"字。
    “這幫畜生!”
    他猛地拍案而起,茶杯裏的水濺濕了文件:“連這種陰毒手段都用上了!”
    電話結束,大領導靠坐在凳子上久久才平複了心情。
    想到那個誤打誤撞揭開這一切的小丫頭,大領導緊繃的臉色突然緩和下來,嘴角甚至揚起一絲笑意。
    “這歐陽家的丫頭,運氣倒是一如既往的好。”
    他搖搖頭,自言自語道:“抓個特務帶出一窩,順藤摸瓜還揪出蠱毒……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首長……”
    秘書小心翼翼地遞上新泡的茶。
    大領導接過茶杯,突然說道:“給歐陽家那個小丫頭記個特等功。”
    “可她才十六歲……”
    秘書驚得差點打翻墨水瓶。
    “十六歲怎麽了?”
    大領導\"啪\"地把文件拍在桌上:“就這份名單,等我們自己查出來,黃花菜都涼了!”
    他指著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十個特等功都嫌少。”
    見秘書還要說什麽,大領導擺擺手:“獎勵記在絕密檔案裏,不公開,免得有些人惦記上小丫頭。”
    他意味深長地抿了口茶:“等n市那邊收網了,京城也該來次大掃除了……”
    窗外的梧桐樹沙沙作響,仿佛在應和這個即將席卷全國的秘密行動。
    目光深邃,想到敵特份子的手段,眼中閃過一抹淩厲,蠱蟲,手段真是層出不窮啊。
    大領導望著牆上那幅全國地圖,目光漸漸變得深邃——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冉以沫隔著玻璃看著正要喝藥劑的軍官,突然噗嗤笑出聲:“爸,您看三營長那個表情,跟喝毒藥似的!”
    歐陽睿淵沒好氣地彈了下女兒腦門:“還不是你那個驅蠱藥味道太衝!”
    說著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不過效果確實……嘔……”
    話沒說完就被飄來的藥味熏得幹嘔。
    這個效果還是按歐陽睿淵的要求弄的,他怕靈藥兌出來的水讓有心人懷疑,硬是讓球球找了一些對身體無害又能解毒的草藥來,這才有了現在這種味道。
    球球蹲在監控台上,優雅地舔著爪子:“喵~要不要本特派員去幫你們申請個最臭發明獎?”
    父女倆異口同聲:“閉嘴!你少添亂”
    三營長端著藥碗的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臉皺成一團酸菜:“報、報告首長!這玩意兒聞著像臭襪子泡了……”
    最後那個屎字他沒勇氣說出口。
    “少廢話,早喝早解脫懂不懂。”
    醫療組長一瞪眼:“隔壁二連的李大個手術都做完了,就你還在磨磨唧唧的。”
    三營長視死如歸地一仰脖,\"咕咚\"灌下藥水,瞬間臉色由綠轉紫,捂著喉嚨發出\"嗬嗬\"的聲響。
    旁邊的護士淡定遞上痰盂:“要吐往這兒吐,別浪費藥效。”
    突然,三營長胸前鼓起一個包,在皮膚下瘋狂遊走。
    主治醫師眼疾手快,“唰”地劃開個小口子,一條通體赤紅的蠱蟲\"咻\"地竄出,被守候多時的球球一爪子拍進特製玻璃罐。
    “喵嗚!”
    球球嫌棄地在消毒墊上蹭爪子,衝著冉以沫叫了一聲:“這玩意兒比老鼠還惡心”
    三營長隻覺得胸前一痛,感覺有什麽從自已身體上竄了出來。
    沒想到抬頭就看見玻璃罐裏那條赤紅蠱蟲正在瘋狂撞擊瓶壁,嚇得他一個激靈:“這、這玩意兒還活著?”
    醫生看了看瓶子,忍住心中的惡心與害怕:“放心,一分鍾就……”
    話沒說完,蠱蟲突然嘭地自爆,紅色黏液粘滿了整個玻璃瓶……。
    全場瞬間寂靜。
    “啊!!!”
    三營長發出比剛才喝藥還淒厲的慘叫,一個箭步撲向主治醫師,死死抱住對方白大褂:“醫生,我身上……應該沒有了吧?”
    聲音抖得跟篩糠似的。
    主治醫師嫌棄地掰開他的手指:“慌什麽,要真還有第二條,你現在早涼透了。”
    “這玩意兒又不是大白菜,還能論斤長?”
    歐陽睿淵怕有漏網之魚,聽球球說那個靈藥有預防功能,隻需兩顆配合草藥就能讓軍區所有人來個大清洗,厚著臉同女兒要了兩顆。
    夕陽西下,整個軍區醫院飄蕩著薄荷糖的清香,混合著此起彼伏的幹嘔聲,奏響了一曲別樣的軍營交響樂。
    球球蹲在窗台上,看著這荒誕又溫馨的一幕,小聲嘀咕:“喵~明天得讓地府報銷我的爪子護理費……”
    程鴻遠的臉色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般陰晴不定,那雙渾濁發黃的眼珠在歐陽睿淵父女身上來回掃視,最終定格在歐陽睿淵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
    對麵的男人比他年輕了十多歲,卻已經爬上了同樣的高位,這讓他怎麽可能不羨慕,不嫉妒。
    “歐陽睿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