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劉薄寒被關進國際監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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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亞馬遜的進程又耽擱了,真是一波三起浪。
國際監獄的z國地點在東海中央的蓬萊島地下。
要是按照流程,先逮捕,後審問,然後看押,向上麵申請定罪,落錘之前開一次法庭辯論。
不服上訴,再訴,然後才是最終定罪量刑。
有黎姿曼無限寵溺劉薄寒,這小子隻需要老實點,聽話不亂跑就行了。
住的是道教主題仙氣飄飄的五星級大酒店,吃的是瓊漿玉露,花果蔬菜,好不樂哉。
任誰說也不像是被關監獄的人,反而像是來蓬萊島旅遊修仙的。
不過蓬萊島確實是道教仙家修煉的法寶聖地,信徒旅遊的寶坻之一。
唯信主義的劉薄寒跟這裏很合拍,煉丹爐,八卦圖,黃色和紫色的道服,各種升仙令牌,他通通摸了個遍。
唯獨沒有去地下。
前幾年郭帆為了撈養老金,就把地下改造成監獄,劃分國際監獄小地點之一。
島上周邊四處臨海,冷氣淅淅.升騰霧氣,綠植繁多的地方還有黑蚊子,幸虧黎姿曼跟來了,否則還不知道劉薄寒要吃多少苦。
黎姿曼可疼他了…
“你可得長教訓,這是孟鶴煜在國際安保裏說得上話,否則有你苦頭吃,地下監獄裏可冷了,能凍掉你一層皮。”
黎姿曼邊喂藥,邊嚇唬他。
劉薄寒笑的開懷,潔白的小牙露著。“嘻嘻,我覺得這裏空氣好好,我喜歡這裏,姐姐就在這陪我,不要走了…”
“孩子們怎麽辦呢?總不能把亮亮和焱焱都接過來,穿上道服當小道童吧!”美人嬌怪他。
“哈哈…”劉薄寒紮進她懷裏,抱著她,笑的一顫一顫。
黎姿曼微微歎氣,揉他頭發。“劉基,你乖點好嗎?不要給我添亂了…”
“這不能怪我,都是葉郡庭,他沒事找事!”
“那也怪你胡作非為!”
“不怪我嘛…”劉薄寒眨著大眼睛,這招特別好使,黎姿曼會心軟。
“唉,剛才我媽給我打電話,說是焱焱拉肚子了,問我什麽時候回家。”
倏然,劉薄寒下床就要走。“馬上就回家…”
“你等等,你的無罪文件還沒下達,還不能走,會有麻煩!”
劉薄寒堅持己見。“那不行,走走走,我不怕!”
黎姿曼拽著他,把他放在床上坐著。“哎呀,你聽話,小寶寶拉肚子很正常,過幾天就會好了,接觸菌群就會拉肚子,你的醫學藥理都學哪去了!”
鶯啼音量高,劉薄寒委屈了起來。“本來就是怪葉郡庭,都怪他,你還吼我…”
黎姿曼好無奈,溫言細語的抱著他哄。“乖啦,我沒有吼你,是心疼你,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擔心你水土不服,你腸胃不好,會生病的…”
“真的嗎?真的是心疼我?”
“真的啦…”
“好吧,姐姐真好真好…”
黎姿曼汗顏,真無語…她們住在這好多天了,昨天她拜托沈鵬問問流程的事,沈鵬說好像有人刻意針對劉薄寒,不讓他出蓬萊島了?
怎麽回事?沈鵬還沒查出是誰有這麽大的本事…跟葉郡庭沒關係,他早就撤訴了,但是撤訴後也沒人走流程放劉薄寒走。
昨天晚上黎姿曼和孟鶴煜去碼頭附近逛一圈,果然重兵把守,而且有幾名軍人好像是想帶他們倆出島,不讓他們管劉薄寒的意思。
那怎麽可能呢,黎姿曼不可能不管劉薄寒,於公於私都不會丟下他不管。
寧身子晃了晃,好像有話要說。
黎姿曼淺淺推開黏人的劉薄寒。“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做,喝點五穀粥好嗎?”
“好。”劉薄寒好乖巧的。
黎姿曼笑笑,大步走了出去,寧趕快咬住劉薄寒耳朵,說了幾句話。
劉薄寒微眯起眼睛,笑眯眯的冷岑。“就聽你的,他敢來,我玩不死他!哼。”
寧。“主子,要我找機會宰了他嗎?”
“不用,我也想效仿效仿王太太,把蕭紅養肥了,在逼死他,豈不是痛快!”
寧。“是。”
唉,葉郡庭被人當槍使了,就上流社會的彎彎繞繞,不適合心思單純的人在裏麵混。
蓬萊島樹影婆娑,歐鷺翔聚,景色瞬息萬變,夕陽渡上金光,西邊雲集蔓延一處處火紅,卻吸引不了大美人的目光。
葉郡庭和郭帆坐同一架軍事飛機來的,郭帆摟著孟鶴煜去他辦公室說話,黎姿曼和葉郡庭並肩前行。
好幾次,葉郡庭欲言又止,都被黎姿曼不冷不淡的態度打消了。
直到快到住所,葉郡庭終於忍不住,手心裏都是緊張的汗,葉郡庭有好幾年沒在曼曼麵前緊張了。
喉結咽下點點躁動。“曼曼,對不起,我未能考慮全麵,辦事衝動了…”
黎姿曼低眸,微微歎氣。“我這個弟弟性子皮,嘴又欠,傷害你我很抱歉,還請你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和他一般計較。”
“嗯呢…”葉郡庭有點高興,眉尾上挑。“你真的隻是拿劉薄寒當弟弟嗎?”
“對啊!我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他性子調皮,但是人不壞。”
葉郡庭抿唇。“那…你是不是拿我當你哥哥?”
可能是曼曼的追求者都不喜歡從她嘴裏聽見別的男人,清涼微風拂麵,那名熟男有點臉紅。
沒等黎姿曼回答,葉郡庭又說。“我希望你拿我當哥哥看待,雖然我比你小一個月…
你八月初一生日,我九月初一生日…
但我是個男人,我會保護你,會照顧你!就像孟鶴煜一樣,是你的守護,你可以信任我。”
他隨手比劃一下兩個人參差得身高。
黎姿曼點點頭。“這就對了,我管孟鶴煜叫哥,你也算是我的葉三哥!”
現在的黎姿曼還沒注意,葉郡庭把她的生日記得很清楚,她從來沒在孟家過過生日,除了家裏人,外界的人不知道她八月初一生日。
那年在葉郡庭工作室無意看見孟鶴煜捂著颯塔眼睛的照片,黎姿曼還不知道孟鶴煜的暴戾真實,被嚇得語無倫次,把她的生日說了出來。
也就說了一次,葉郡庭就記住了,銘記於心。
此刻,美人朝他笑的很甜,美目盼兮,貝齒如編,葉郡庭有點不好意思了,低著頭走。
“我給劉薄寒帶禮物了,算是我的道歉。”
黎姿曼笑笑。“葉三哥你真是難得的好人,又是把工作推了百忙之中過來的吧。”
“嗯呢…”
“辛苦你了,說實在的,應該是我對你說對不起…”
“咱們倆就不用客氣了。”葉郡庭笑的特別燦爛,他的女神在他麵前,渾身散發梔子花的虞香,心裏癢癢的呢。
“坐一路的飛機餓了吧?我做了五穀粥,一起來吃點吧…”
然而,美人話音剛落,寧跑過來了,並且呼著。“醫生,快來醫生…”
葉郡庭眨眼間,黎姿曼已經往前衝過去了,而且是抓著朝她跑過來的寧的胳膊,寧身子一扭,跑的飛快。
同時,鶯啼好像是厲聲指責。“你是不是又把窗戶打開了,蓬萊島空氣冷,劉薄寒不能受風!”
額,以反應迅速著名的寧呆了,所有的注意力凝聚在拽著他跑的那隻玉手上,她的手指好軟好白,可是好有力量…
“我再說一遍,劉薄寒不能受風,你照顧他起居你多上點心!”鶯啼似清泉澗響。
寧這才慌慌張張的忙道。“不是我…”
“到底怎麽了,你快說啊!”黎姿曼邊推門進邊用力拽寧一下。
力度之大寧根本沒反應過來,他站穩就看見黎姿曼生氣的眉眼擰著,手腳麻利快速,拿醫用棉花堵住劉薄寒出血的鼻子。
並且在寧稍稍有點反應的時候,已經為他按摩腿部穴位,特別認真。
急著跑過來的醫生根本沒派上用場,泱泱都的走了。
“到底怎麽了!說啊!”鶯啼尖著嗓子。
“主子打個噴嚏,就流鼻血了,可能是擇床,住這睡不安穩…”
寧很努力把顫悠的嗓音穩定,並且屏住呼吸,不讓梔子花侵擾大腦。
“快給我拿幹淨衣服,傻杵著幹什麽!”黎姿曼好生厲害,此生,除了劉薄寒,還沒有外人敢對寧這麽不客氣的說話。
就連劉振華對寧都是客客氣氣的!
寧咽了咽口水,聽話照做。
劉薄寒倏然紅了臉,黎姿曼想幫他換衣服啊?!
“不,不用了吧…”他溜著門口葉郡庭的黑臉色,有點得意忘形。
“你聽話,血髒,粘在衣服上會有細菌,對你身體不好,乖,聽話。”鶯啼特別柔,像是哄孩子似的哄。
葉郡庭快步走過來。“我來吧,男女授受不親!”
劉薄寒也說。“就是,讓寧和葉郡庭來,你歇著…”
“不行,他們男人沒輕沒重的!”黎姿曼有點強勢。葉郡庭低頭落寞了。
“好吧…”劉薄寒聽話照做,臉蛋特別紅,朝葉郡庭翹鼻子,輕咳了兩聲。
黎姿曼特別細心,調高室內溫度,確保窗戶關上,才為劉薄寒換衣服。
白嫩玉指纖纖,解開扣子又快速為他穿上衣服係好扣子,寧假裝收拾東西,盡量不去看美人的縈柔。
劉薄寒昂著臉,任她擺布,白嫩臉蛋紅成車厘子…
黎姿曼又立馬拿蠶絲被子裹上劉薄寒,把他包成一個大粽子,生怕他受冷受涼。
劉薄寒享受著,懶洋洋倒在她懷裏,又是裝作綿綿無力的樣子,向她告狀。“姐姐,都怪葉郡庭,我才會來蓬萊島吃苦…”
“你還苦啊!”驚的葉郡庭瞪大了眼。“我就從沒見過像你這麽不要臉的人!”
“夠了!”黎姿曼說的,驚嚀。“你先回房間吧…”
剛才曼曼對他的好態度全都不見了,轉而一副怒氣滔滔的責怪樣!
葉郡庭把眼睛瞪到生平最大!簡直是不可思議劉薄寒的調皮,他居然朝他扮鬼臉吐舌頭?
儼然一副欠揍的挑釁樣!
“你…”葉郡庭指著他。
黎姿曼瞪眼。“你什麽你,出去!”
黎姿曼手指著門。
“我…氣死我了…”葉郡庭往外麵邁步子,扔到寧懷裏一件小的黑檀禮盒。“哼!賠禮!”
真給葉郡庭氣夠嗆,黎姿曼斂眸,等一會把劉薄寒哄好再去找葉郡庭說清楚吧!
“拿來!”黎姿曼朝寧伸手,挺不客氣的。
寧雙手捧著,畢恭畢敬,呈上這件小小的黑檀木盒子。
黎姿曼一手抱著劉薄寒呢,一手拿盒子,手指不可避免碰到寧的掌心,綿,軟,柔,香,激的他渾身一顫…
“哇,劉基你快看,葉郡庭多有心,居然是金絲長壽棗耶,哇,這顆顏色好亮,好像是極品。”
劉薄寒嘟嘟嘴。“的確是金絲長壽棗中的極品,哼,我不要,不領情!”
“別這樣,乖啦,來吃了。”
劉薄寒往後躲。“葉郡庭給我的我怕有毒…”
“也是。”黎姿曼又把金棗裝進小小的盒子裏,往高處一扔,寧快速接住。
旋即,鶯啼輕啟。“拿去化驗,這有我就行了。”
寧看劉薄寒,劉薄寒微微點頭。
寧往後退。
“等等!”黎姿曼蹙眉。
寧抬頭看她,恍然墜入碧波水潭裏溺斃,太美了…心如鹿撞。
“不許你在我們臥室窗戶外麵偷聽!再有下回我對你不客氣!”
同時,美人輕輕拍劉薄寒的小臉蛋,作為警告。“哎呦,疼,寧你快說知道了!”
寧大聲說。“是,謹遵主母吩咐。”
說完就跑了,一溜煙…
“切,你的人真不聽話!”黎姿曼揪他小鼻子,劉薄寒鼻梁高挺,挺拔有力,是他五官裏最好看的地方。
“嘿嘿,姐姐我餓了。”
黎姿曼。“來人,上粥,再…”
她要說再給葉郡庭送去一份粥,想了想還是不在劉薄寒麵前說了。
便改口說。“再拿點開胃小菜,還有椰子水,我也在這屋吃了。”
守候在門外的蓬萊島保姆。“是。”
劉薄寒驚喜,黑黑的眼眸亮如星星。“姐姐,你不管孟鶴煜了嗎?”
“你還有臉提孟鶴煜,我們夫妻倆為了你操碎了心,孟鶴煜請郭老來了,在談事情,要不然你下禮拜也出不了蓬萊島。”
“嘻嘻。”劉薄寒笑了又笑。“隻要有你陪我,在哪都行。”
“小嘴甜的吧,張嘴,吃粥,我喂你。”
“好,姐姐,我的金拐杖呢?”
“在床頭那裏,怎麽了?今天陰天,沒有月亮,你別熬夜,早點睡覺對身體好。”
劉薄寒特別乖巧的點頭。“好,嘻嘻。”
喂完飯,黎姿曼扶著他上廁所,劉薄寒特別不好意思,要推黎姿曼出去衛生間,黎姿曼不走,擔心他出意外。
“我要是嫌髒就不會學醫了,快點的吧,別磨嘰了。”
“不是…”劉薄寒耳廓緋紅。“你在這我尿不出來…立著呢,你看看…”
黎姿曼下意識別過臉。“不看,不尿拉倒,不尿睡覺…”
劉薄寒躺在床上,看了看窗外,真的是陰天,連星星都沒有的夜幕怪淒涼,有點不高興。
“你乖乖的睡覺,我去看看孟鶴煜。”
劉薄寒抿著嘴,可憐巴巴的望著她,想讓小月亮多陪陪他…
寧在外麵輕輕叩門,劉薄寒就說。“姐姐,我明天想睡懶覺,你不要督促我吃藥了,我就偷偷懶,好嗎?就一天…”
“行。”黎姿曼往外麵走,寧低著腦袋走進來。
撲騰,給劉薄寒跪下來了。
窗外漆黑一片,屋子內燈火通明,但是寧就好像墜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中,連自主呼吸都做不到。
因為他一呼吸就能聞見梔子花的香氣,就會心亂如麻…噬心蝕骨的難受…
“主子,請你賜死我吧…”寧跪著說。“或者主母賜死我,我死而無憾…”
劉薄寒坐在床邊,手裏把玩他的金拐杖,眸子亢冷,冷哼。“我為什麽要賜死你?嗯?”
“因為我愛上了主母,我不由自主,我背叛了你,我除了剜出我這顆心,別無他法!”
說完,他呈上一把削水果的尖刀,刀刃鋒利尖削,吹毛立斷。
“站起來。”劉薄寒說的麵無表情。
寧聽話照做,張開雙臂,等待尖刀入心髒。
劉薄寒扔了金拐杖,慵懶的躺在床上,深呼吸一口,嗖,尖刀子被他用強勁腕力甩出去。
不偏不倚,正中寧的西裝口袋,插入進小小的黑檀盒子裏,極品金絲長壽棗碎成渣渣。
……寧驚詫。“主子…”
“我累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是。”寧腰間別著這枚刀子,退出了他的房間。
劉薄寒眼神渙散,注視著沒有月亮的天空,緩緩閉上,累啊…
小月亮…我可能…陪不了你多久了…
可能今晚就會死在這…
要是死前沒看見月亮,或者沒死在小月亮的懷裏…好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