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劉薄寒被關進國際監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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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有人敲門,葉郡庭耍小性子呢,特別沒好氣。“誰啊!”
“我,葉三哥方便嗎?”
是曼曼!葉郡庭奔過去,給她開門。
沒有孟鶴煜,眼含驚喜和悅色。“曼曼…”
黎姿曼笑嘻嘻的晃藕臂,手裏端著大大的木質餐盤,上麵是兩個粥碗和小涼菜。
這麽一小會態度又大變,親自送飯?葉郡庭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讓開身子,迎黎姿曼進來。
“葉三哥餓了吧,快吃飯吧!”黎姿曼滿臉都是太陽,放下餐盤,坐在餐桌的旁邊,葉郡庭走過去,坐在她對麵。
小菜擺盤精致,五穀粥熱氣騰騰,有點不敢吃。
“這不會是斷頭飯吧…”葉郡庭說的驚詫,故意揶揄。
“哈哈,你想哪去了,你快吃吧,別餓壞了腸胃,你邊吃我邊說。”
“嗯。”葉郡庭拿勺子。“你吃了嗎?”
“我吃了,你快吃吧。”黎姿曼拿濕巾擦擦手,不經意的說。“我給劉薄寒煮的五穀粥,後來聽說你傍晚能到,就單獨給你又煮了一份。
你放心,這裏沒有黃豆,我用蓮子替代的黃豆,清心解毒,富含營養。”
單獨…沒有黃豆,葉郡庭黃豆過敏,月亮女神好暖,好細心…
葉郡庭大口往嘴裏送,黎姿曼眉眼彎彎。“看來是真餓了,對不起嘛,在劉薄寒那委屈你了,不要見怪嘛…”
葉郡庭搖頭,沒有怪她的意思,嘴裏嚼著粥,不說話。
黎姿曼柔聲說。“你聽我的,劉薄寒有點精神不正常,你不要和他嗆著來,遇到他你就躲,千萬別和他發生衝突,聽見了嗎?”
葉郡庭拿勺子的手頓住,嘴裏的粥不嚼,咽下。“你是擔心他身體,還是為了我著想?”
黎姿曼想了想,說。“都有吧,但是我為你考慮的比較多,畢竟你心思單純,沒有他那麽多花花繞繞,我怕你在他那吃虧。”
聞言,葉郡庭麵色舒緩,專注吃粥。
情種,真好哄。
黎姿曼以為葉郡庭明事理,其實葉郡庭是覺得曼曼心裏有他,才高興,才不和劉薄寒一般計較。
“你不知道,劉薄寒可憐,身體特別不好,你可得聽我的,別搭理他了,就算他罵你或者欺負你,你大人有大量,躲開他就行了,別刺激他,好嗎?”
葉郡庭答應。“好,曼曼是醫生,劉薄寒是你的病人,你不想你的病人痛苦,是這樣嗎?”
這麽會給自己做精神勝利!當代阿q,非葉郡庭莫屬!
黎姿曼緩緩點頭,好看的眉眼如青黛遠山。“是這個理,唉,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喜歡針對你。
也不僅僅是你,我老舅秦錚,還有我身邊的男性朋友,都受到他的冷嘲熱諷,真是個孩子脾性!”
說著說著,黎姿曼手扶上胸脯不舒服,她又揉了揉頭,覺得喘不上氣。
“怎麽了?哪不舒服?”葉郡庭問的緊張。
“沒事,有點累了,葉三哥早點睡。”黎姿曼暈暈乎乎的起身,手揉著頭往外麵走。
葉郡庭滿眼心疼,很想跟上去照顧她…蓬萊島的保姆接過她護著,回了房間。
葉郡庭歎口氣,什麽時候可以光明正大的抱抱你,唉,風卷殘雲的消滅掉粥和小菜,滿齒留香,意猶未盡。
天晚了,葉郡庭心情大好,洗完澡躺在床上睡覺,不一會想起微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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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姿曼回到房間,胸悶的感覺沒有好多少,她以為是堵奶了,保姆拿擠奶器為她吸出奶水來之後舒服一點。
天有點晚,外麵黑沉得不像話,洗完澡的她還是給沈鵬打個電話,沈鵬和陳曦在新加坡。
“哥哥…”
沈鵬還沒睡。“月兒,怎麽熬夜了?”
“我不舒服,媽媽呢?媽媽沒事吧。”
“沒事,我剛才還去看媽媽了,媽媽在睡覺,孟鶴煜呢?你不舒服誰照顧你呢?”
“保姆在我旁邊,孟鶴煜在和郭老商量事,哥哥,我心裏好不舒服,跟葉郡庭說會話就不舒服了!”
“誰?葉郡庭?”驟然,沈鵬聲調高。“葉郡庭在蓬萊島?他在蓬萊島幹嘛?”
“他…”黎姿曼卡殼。“他…郭老帶他來的,他來給劉薄寒道歉的…”
“什麽?他推了箬稚安的孕婦照,得罪了箬橫,差點被逮到會堂府挨打,陳首幫忙平的事,他就為了去給他的對頭劉薄寒道歉??”
沈鵬聲調已經高的不成樣子,不用明說,沈鵬也能看出來,劉薄寒住在玻璃房的時候,處處針對欺負葉郡庭。
葉郡庭討厭甚至可以說厭惡劉薄寒。
是絕對不可能向他道歉,就算有道歉的意思,也不可能為了他得罪緬甸海陸空總司令的箬橫啊!葉郡庭也是東南亞人,難道不知道三道所的可怕嗎?
要不說沈鵬是猴腦呢!
他驚喊。“月兒,待在蓬萊島不要動,等哥哥去,出事了!郭老想害死劉薄寒,拿葉郡庭背鍋!不要動,你和孟鶴煜都不要輕舉妄動!
陳曦,快聯係官家飛機跟我走,葉郡庭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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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烏鴉嚀金,烏雲密布,不遠處響起轟隆隆的雷聲,隱約有亮霎閃電,照亮美人慘白的臉蛋。
自從認識了孟鶴煜,黎姿曼再也沒聽見過雷聲,她害怕,怕打雷怕閃電。
這裏有烏雲壓頂,電閃雷鳴,沒有孟鶴煜在旁邊陪她,就說明孟鶴煜的處境很危險,顧不上她的那種危險…
砰,黎姿曼的手機應聲落地,她慌忙下地,連滾帶爬的往外麵跑,她身上穿著的是清涼的貼身真絲吊帶睡衣。
她顧不上了,她的丈夫和弟弟還有朋友出事了…
保姆在她後麵追,拿著毯子,被人攔住了,沒追上。
砰砰砰。
黎姿曼大力砸門,砰砰砰。
沒人開門,她顧不上了,特別用力踹開門,裏麵空空如也,除了生死不明的寧倒在地上,劉薄寒不見了。
門一開,窗戶也開著,呼呼往裏麵漏穿堂風,吹的美人遍體冷寒,雞皮疙瘩密密麻麻起了一身。
不可能,劉薄寒不可能出去散步了,金拐杖還在地上癱著,黎姿曼反應也夠迅速,她快速蹲下查看寧的傷。
發現他沒有外傷,腰間的刀別在口袋,沒有刺穿肉,可能是被乙醚一類的迷藥迷昏了,黎姿曼跑去衛生間,接了一大桶涼水,往他身上澆。
經受外物刺激,寧瞬間醒了過來,大腦昏昏沉沉,耳朵裏灌進咆哮聲,就像一顆顆驚雷在身邊響炸。
“劉薄寒呢?你個廢物,誰把劉薄寒帶走了,說…你在屋子裏幹什麽了?”
眼前是美人猙獰的臉,猩紅的眼。
寧有過專業訓練,即使受傷昏迷也能說出前一秒的情景,他完全是大腦裏的意識,支配著他。
“窗戶被風吹開了,我來關窗戶,被人撒了乙醚,我倒下去看見幾個黑衣人抱著主子跳窗戶跑了,去了東方。”
他說完,黎姿曼就跑了,寧本能的蹬腿要去追,他腿軟心顫,試了幾次還是算了,他急忙往總部發了求救信號。
不一會新月派的人就會從南島來到東海蓬萊島。
寧用盡全力站起來,跌跌撞撞跑出去,就看見黎姿曼在走廊盡頭砸門。
她沒有力氣再踹開另一扇門了。
好在,這扇門開了。
“葉郡庭,葉郡庭…”鶯啼哭喊尖叫。
好在,葉郡庭揉著眼睛給她開門,蹂,黎姿曼沒準備,整個人跌了進去,撞進葉郡庭懷裏。
她的一雙藕臂和長腿暴露在外,皮膚滑而白膩,掠過葉郡庭掌心,震得他渾身不敢動。
“葉郡庭,快讓我看看,你沒事吧!”黎姿曼站穩了,把著他胳膊看的仔細。
好在,葉郡庭沒事,可是孟鶴煜不回來,劉薄寒又不見了,黎姿曼瞬間就覺得沒希望了,要是劉薄寒真的出事了…
葉郡庭舉報的他有恐怖分子的嫌疑。
劉振華第一個不會放過葉郡庭,葉家,興許葉家會和劉振華一起害孟家,然後就是孟鶴煜,哥哥,沈家,孫堯舜,孫家…
保護黎姿曼的一個不會放過…
寒阿姨會傷心致死,媽媽知道寒阿姨出事會痛不欲生…
唔…黎姿曼不敢細想下去了,她緊緊抓住眼前男人的胳膊,把臉埋在他懷裏痛哭。
“劉基對不起,對不起…”
“什麽?”葉郡庭聽不清昂著臉問的,手也不敢往她腰身落去。他咽下幾口口水,才感覺到懷裏的女人身形異常顫動,不是平時裏端莊的狀態。
這裏是蓬萊島,郭帆的地盤,除了郭帆沒人敢偷走劉薄寒,更沒人敢招惹孟鶴煜,蓬萊島有專門抓夜鬼的高級監控設備。
會用超強紫外線在夜間瞎晃人的額頭打上小八卦圖…
小八卦圖…
她在酒店走廊大吼大叫都沒有一個人出來看,跟著她的保姆也丟了,顯然,郭帆等著她想辦法去找他們呢…
然後,沒等葉郡庭反應,黎姿曼靈光一現,突然想到了什麽,她推開葉郡庭,又往外麵衝了出去。
就像一陣風,看似朝著寧跑過去的,實則掠過扶著牆走的寧,因為他的西服口袋腰間紮著一把水果尖刀。
被黎姿曼以極速奪了去。
葉郡庭跑得快,追了出來,被下了乙醚的寧咬破舌尖,疼痛使他清醒,疼痛使他振作。
他要救主子和主母,大意了,太大意了…要撐到新月派的人來…
他早該想到,他愛上了主母,主子卻饒過他,就說明主子今晚的處境危險,他還那麽大意…
或者說明主子早就知道今晚在劫難逃,不願意害他,不願意陷他於危地,放過他了…
主母的聲音由遠至近。
“郭帆,你給我聽著,我要見孟鶴煜和劉薄寒,你不聽話,就等著這裏被夷為平地!”
鶯啼尖嘯喊完,掌心橫出一把尖刀利刃,一點沒猶豫,往脖子上的軟肉刺去。
她目光堅定非常,緊盯著地上的大陰陽八卦圖,這裏是蓬萊島的東方,大廣場。
那把尖刀的尖刃就差一毫米就要刺破美人嬌嫩的頸項肌膚。
千鈞一發之際,不知道從哪撇過來的核桃,精準打疼了她的手腕,五指張開,打落了她的尖刀。
吧嗒一聲,尖刀朝地麵掉下去,再特別吧嗒一聲,黎姿曼腳下的八卦圖陰陽分極,地板裂開,她往後退了兩步,一條黑乎乎的地下通道赫然出現在眼前。
預料的沒錯,這裏才是國際監獄的入口。
她是往下麵跳的,葉郡庭和寧來晚了一步,眼瞅著她跳進去了。
“曼曼…”
“主母…”
他們倆心提起來,也往下跳,不過黎姿曼知道下麵有台階,三節台階一跳,他們倆不知道,咕嚕咕嚕滾下去的。
即使是滾下去的,也不如黎姿曼動作快,黎姿曼閃身已經進了地牢,見到了孟鶴煜和劉薄寒,還有拿著秒表數數的郭帆。
三個人的處境也就郭帆稍微好一點,僅限那麽一點…
“哈哈,還剩兩分鍾15秒,孟家少奶,你不平凡啊!哈哈哈!”
郭帆雖然是笑著,可是實在冷岑岑,尖嵩的恐怖至極,地牢本就陰森森,沙啞聲音飄蕩幾個輪回沒入耳邊,清淨了。
很顯然,郭帆沒有輕易放過劉薄寒的意思,否則早就起身走了。
黎姿曼晃了晃神,短時間內她跑的太快,腦子轉動的太快,又經曆命懸一線,身體承受到極限,滿頭大汗,渾身酥軟。
倒在孟鶴煜懷裏,她大口喘著粗氣,眼睛凝著劉薄寒的位置,用口型說,‘別怕,有我,別哭,別哭…’
她要積蓄力量,留著邏輯,待會和郭帆談判,拖延時間,隻要時間拖得夠久,新月派的人就會到了,或者哥哥和家裏人就到了。
就不怕了,有哥哥,黎姿曼什麽都不怕。
寧被她潑水蘇醒不過兩分鍾,黎姿曼就問出來劉薄寒被人帶走去了南方,檢查了葉郡庭沒事,又想到了逼死的辦法進入了地下。
此等女子,誰敢小覷?
饒是郭帆活了八十歲的老妖精,見慣了形形色色的女人,也沒有過如此震撼的時候。
從黎姿曼給葉郡庭送粥開始,他們仨就觀看到了360°的監控畫麵全程。
本以為美人睡覺了,劉薄寒甘心赴死,誰承想黎姿曼突然打開門,以跑步冠軍的極速,刑偵頂尖的大腦,異於常人的魄力,為劉薄寒拚殺出來一條生路。
她的腳踝腫了,手掌拍紅了,嗓子劈了啞了,孟鶴煜想大哭一場…
黎姿曼倒在他懷裏,拿發麻發疼的手掌堵住他的嘴,對他輕輕搖頭。“現在不是心疼我的時候…告訴我,發生了什麽?
你和郭老怎麽了?”
孟鶴煜接連點頭,緩緩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