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東窗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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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節後的第一天,晉宴風便正式踏入了《烽煙四起》的劇組,開啟了他的電影拍攝之旅。這可是他首部參演的電影,而且還是抗戰題材,意義非凡。然而,拍攝過程並非一帆風順,由於他天生膚質白皙,很難被曬黑,為了契合角色膚色,每天拍戲前都得塗上厚重的掩蓋膚色的塗料。那塗料塗在臉上、身上,又悶又難受,可即便如此,晉宴風也毫無怨言,全身心投入到拍攝之中,認真對待每一場戲。
    很快就到了星期六,呂至夫妻的喬遷酒在嘉潤宴會中心盛大舉行。宴會開始前,親戚們紛紛來到他們的新家參觀,按照習俗“認門”。王佳佳家中的親戚也都悉數到場,王媽媽看著呂至,眼中滿是滿意,越看這個女婿越歡喜。新家的裝修溫馨又不失格調,養眼的色彩搭配、精致的軟裝布置,處處都透露著主人家的品味。親戚們在各個房間穿梭,不住地連連點頭,對新家讚不絕口。
    宴會期間,大家歡聲笑語不斷,共同分享著這份喬遷的喜悅。等到宴會結束後,呂至和王佳佳清點收到的紅包,有六千多,人情往來嘛,以後都要還回去的。
    一直請不到假,要怎麽去省城提取公積金呢?呂至心裏的惱火就像被澆了油的火苗,蹭蹭往上躥。一想到付琛,他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家夥簡直就是鈍刀子割肉,專門折磨人。平日裏,各種髒活累活一股腦全丟給他。前段時間,轄區內一處老舊下水道發生堵塞,汙水四溢,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付琛直接點名讓呂至去協助清理,呂至在齊膝深的汙水裏一泡就是好幾個小時,身上沾滿了穢物,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快被熏暈過去。
    不僅如此,加班更是家常便飯。每次排班,付琛總是把呂至安排在最晚的班次,別人都能按時下班休息,呂至卻還得在崗位上堅守。更過分的是,每當呂至提出請假,換班,付琛總會以各種理由駁回,不是說警力不足,就是說任務緊急。隻要有任務,付琛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呂至,不管是深夜還是節假日,一個電話就得讓呂至立刻回到崗位。
    4月20日,是小女兒張星羽的生日。往年碰上這日子,呂至總能和同事換班,去給女兒慶生。自從離婚鬧得不愉快後,兩人勢如水火。除了女兒生日這天會告知呂至地點,其他時間,呂至給她發信息問女兒情況都石沉大海,得不到半點回應。如今女兒都這麽大了,呂至甚至連她在哪所學校上學都不清楚,滿心都是無奈與愧疚。
    偏偏這個星期,呂至排的是晚班。此刻,他正在曲樂鄉小學教師食堂吃飯,12點左右,手機屏幕亮起,是張禾發來的微信:“步步高三樓夏日瑪麗西餐廳,晚7點前。”
    呂至無奈地歎了口氣,快速回複:“最近忙,換不了班,幫我和女兒說一下。”
    張禾的回複簡短又強硬:“不行,我要看兒子。”
    呂至趕忙解釋:“我又沒攔著你看兒子。”
    張禾不依不饒:“你家我不想去,你把洞庭送過來。不然以後星羽生日你也都別來了!”
    呂至權衡一番,隻好妥協:“會送他來。”
    呂至收起手機,偏頭輕聲向王佳佳交代:“今天小的生日,你送洞庭過去陪他妹妹過生日,就在步步高三樓西餐廳,我等下把地址發到你手機上。”
    王佳佳溫柔地點點頭,詢問道:“喔,好的,要買什麽禮物?”
    呂至思索片刻:“你看著買吧。”
    下午四點,呂洞庭放學後,母子倆回到宿舍簡單收拾了一番,便前往外麵馬路上坐大巴車去縣城。王佳佳精心挑選了一部手機作為禮物送給張星羽,還把新家網絡的副卡插進了新手機裏,主卡是在她自己這兒。她社交圈子窄,號碼換了影響不大,而呂至工作時老是要接單位電話,離不開原來的號碼。路上,王佳佳細心叮囑呂洞庭:“你要加上妹妹的微信,以後你和爸爸想她了,就可以給她發信息。記住,手機是爸爸送的。”
    母子倆抵達夏日瑪麗西餐廳門口,王佳佳再次不放心地囑咐:“兒子,別把自己手機丟了,有事給我打電話,密碼是爸爸的生日,去吧,我在門口等你。”
    看著呂洞庭走進餐廳,王佳佳坐在門口的等待區,本想拿出手機碼字,可又擔心兒子出來時自己沒注意,兒子丟了就麻煩了,於是又把手機收了起來,耐心地等待著。
    此時,餐廳裏,張禾和男朋友向袁明坐在一起,對麵是穿著春裝公主裙的七歲張星羽,她那張可愛的小臉,還能隱隱看出幾分呂至的影子。呂洞庭走進餐廳後四處尋找,張禾一眼就看到了一年沒見的大兒子,激動地大聲喊道:“洞庭!媽媽在這裏!”
    呂洞庭聞聲轉過頭,提著新手機快步走了過去,坐到妹妹身邊,笑著說:“妹妹,生日快樂。”
    張星羽輕聲“嗯”了一聲,脆生生地喊了句:“哥哥。”
    呂洞庭把手機遞給張星羽:“妹妹,這是爸爸給你買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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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星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迫不及待地拆開包裝。張禾開始詢問呂洞庭最近的生活和學習情況,呂洞庭乖巧地一一作答。
    張星羽興奮地開啟手機,注冊了個人手機賬戶:“哥,這裏麵有卡誒?”
    呂洞庭點頭,認真地說:“嗯,是我家裏的副卡,以後你都不用交話費,你給我打電話也是免費的。”
    張禾看著呂洞庭身上的衣服,酸溜溜地問:“你身上衣服是誰給你買的?”她自己平時都不舍得給張星羽買這麽貴的童裝,覺得孩子長得快,衣服穿不了多久就小了,太浪費錢。
    呂洞庭如實回答:“是我媽買的。”
    張禾眉頭一皺,語氣滿是不屑:“你爸再婚了?看來又找了個富婆,你爸也就這點本事!”
    呂洞庭心裏委屈極了,卻不知道該怎麽反駁,隻能岔開話題,對張星羽說:“妹妹,我們加微信吧,以後還可以打視頻。”
    張星羽乖巧地點點頭,開始注冊微信號。
    這時,牛排端上來了,掀開蓋子,鐵板上的牛排滋滋啦啦作響,可這熱鬧的聲音,卻絲毫掩蓋不了張禾心中的怒氣。她繼續追問:“那你是怎麽過來的?你爸把你送到門口就走了?”
    呂洞庭小聲說:“我媽在門口等我。”
    張禾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張口你媽你媽,我才是你媽。”
    向袁明趕忙打圓場:“誒?別對孩子這麽凶,你是親媽她是後媽,怎麽能和你比呢?”
    張禾氣呼呼地透過玻璃往外麵望去,找了好一會兒,才看到一個穿著牛仔外套坐在等待區的背影。
    呂洞庭和張星羽順利加上微信,又互相存好號碼,像個小大人似的囑咐:“手機不能玩久了啊,妹妹。”
    張禾看著那部手機,心裏一陣窩火。她認得,這手機是科想的最新款,售價要元。哼,看來呂至是真有錢了,不然哪買得起這麽好的手機,肯定是傍上富婆了。
    張禾強壓著怒火,說道:“先吃牛排吧。”
    兩個孩子點點頭,開心地開始吃牛排。後麵大家一起點了生日蠟燭,吃了生日蛋糕,這場生日宴也算圓滿結束。
    向袁明去結賬,張禾帶著兩個孩子走到門口等待區王佳佳的麵前。王佳佳看到呂洞庭出來,又看到張禾帶著他們走來,連忙站起身,禮貌地微微點頭:“你好。”
    張禾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那笑意卻沒到達眼底:“原來是你?王佳佳?”
    王佳佳一臉疑惑,眨了眨眼:“什麽?你認識我?”
    張禾冷哼一聲:“當然認識了,我和呂至在一起的時候,你送他到路口,我車就停在對麵等他。”
    王佳佳秀眉不經意蹙起,心裏一痛還是說:“別……孩子在呢,我先帶呂洞庭回去了。再見……”
    張禾哪肯輕易放過,得理不饒人地說:“你又和呂至在一起了?那你應該不知道我和他結婚之前就好了三年吧,懷了呂洞庭才結的婚。”
    王佳佳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慌亂地拉起呂洞庭的小手。呂洞庭察覺到媽媽的手在微微顫抖,心裏很不是滋味,雖然不太明白大人們在說什麽,但還是懂事地拉著王佳佳說:“走吧,老媽。”
    王佳佳朝著張星羽揮揮手,聲音有些顫抖:“再見……”
    然後牽著呂洞庭下樓梯,從步步高廣場走路回公安局。母子倆走了半個小時才到家,一路上,王佳佳一言不發,呂洞庭心裏滿是不安。回到家裏,已經八點四十多了,王佳佳讓呂洞庭趕緊去洗澡睡覺,連平時檢查呂洞庭有沒有帶手機平板去睡覺的工作都忘了。
    隨著呂洞庭房門關閉,王佳佳回到主臥,在黑暗中,再也忍不住,低聲哭了出來。
    呂洞庭房裏,呂洞庭從枕頭下麵摸出手機,開啟給爸爸發語音:“爸爸,今天我親媽和媽媽說,媽媽送你到路口她就在車裏等,還說結婚之前好了三年,懷了我才結婚……後麵……”
    “後麵媽媽就不對勁了,她的手一直在抖,回家路上也不和我說話。”
    呂洞庭發完信息,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關了燈,小臉緊繃著,帶著滿心的擔憂入睡了。
    身為輔警的呂至,此刻滿心無奈與憤懣,正站在城郊那片令人作嘔的垃圾堆前。這本不該是他的工作,可中隊長付琛為了刁難他,竟安排他來處理這棘手又髒累的活兒。原來,城郊的垃圾處理廠近期頻繁發生糾紛,一些拾荒者為爭搶垃圾裏的可回收物時常大打出手,現場混亂不堪,治安問題頻發。付琛便以警力不足為由,指派呂至前往維持秩序,並協助清理現場 。
    眼前的垃圾堆如同一座散發著惡臭的小山,各種生活垃圾、工業廢料混雜在一起。腐爛的食物滲出黑褐色的汁水,與汙水交融,形成一片片渾濁的泥沼;破舊的衣物、廢棄的家具七零八落,隨意地堆疊著;成群的蒼蠅嗡嗡亂飛,在這令人窒息的空氣中肆意盤旋,時不時還往人臉上撲來。路燈照明也不好,昏暗中那股腐臭氣味愈發濃烈,幾乎要將人熏暈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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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至深吸一口氣,強忍著不適,踏入這片垃圾區域。他每走一步,腳下都軟綿綿的,像是隨時會陷進去。沒過多久,他那雙由老婆精心挑選購買、價值幾千塊錢的好皮鞋,就遭了殃。鞋麵上沾滿了又黑又黏的汙水,皮革被垃圾中的尖銳物劃破一道道口子,原本鋥亮的光澤早已消失不見,變得麵目全非。看著這雙毀了的皮鞋,呂至再也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草!”心中對付琛的怨恨又添了幾分,可在這困境中,他卻一時找不到掙脫的辦法,隻能默默咽下這口氣,繼續在這惡劣的環境中艱難作業 。
    就在呂至被這堆惡臭垃圾和糟心工作折磨得幾近崩潰時,手機微信提示音驟然響起。他動作一滯,下意識地以為是中隊長付琛又發來什麽不合理的工作安排,心裏一陣厭煩。但又抱著萬一有緊急公務的想法,他快步將手中沾滿穢物的鐵鍬往旁邊一插,也顧不上滿手的汙漬,匆匆掏出手機查看。
    屏幕上顯示是兒子呂洞庭發來的信息,呂至微微一怔,隨即點開語音。聽完語音內容的瞬間,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心髒猛地一縮,一股無名怒火“噌”地一下冒了上來 。“草!今天真不該讓王佳佳送兒子去的,張禾那個賤人!”他在心裏狠狠咒罵著,額頭上青筋暴起。
    他急切地查看手機,卻發現沒有王佳佳發來的任何信息。刹那間,不安如同洶湧的潮水,將他徹底淹沒。疼痛和恐懼交織在一起,肆意啃噬著他的內心。王佳佳現在知道了他在和她交往期間就與張禾在一起,甚至還讓張禾懷上了呂洞庭,她會怎麽想?她會不會……會不會……離開他?這個念頭一起來,呂至隻覺得心痛的要死,他低咒“媽的!要死了……”
    呂至俊眉緊緊擰在一起,麵色沉鬱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機械地繼續清理著麵前這座似乎永遠也清理不完的垃圾堆,可此刻的他,再也無心顧忌腳下那雙被垃圾毀得不成樣子的皮鞋。
    周圍依舊是垃圾散發的刺鼻惡臭,蒼蠅在頭頂嗡嗡亂飛,可呂至已然渾然不覺。他滿心都被即將失去王佳佳的恐懼填滿,幾滴熱淚濺落在汙水上,呂至俊眉擰的更緊了。
    王佳佳那邊毫無動靜,一條質問的信息也沒有發來。這詭異的平靜,就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死寂,每一秒的安靜都在加劇呂至內心的慌亂,讓他的心懸在了嗓子眼,慌得厲害,卻又無計可施,隻能在這忐忑中等待著未知的審判 。
    淩晨三點半,萬籟俱寂,整個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沉睡,唯有呂至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踩著那雙濕透了一整晚、散發著異味的皮鞋回到家中。他輕輕轉動鑰匙打開家門,屋內漆黑一片,安靜得有些壓抑。他打開玄關的燈,燈光昏黃,在鞋櫃前緩緩蹲下,動作遲緩地將鞋襪一一脫下。
    以往,隻要他開門的聲響傳來,王佳佳總會第一時間從房間裏迎出來,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嘴裏輕聲嗔怪他回來得太晚,然後轉身去給他打熱水洗腳。可此刻,屋內毫無動靜,沒有那熟悉的身影,也沒有那溫暖的問候,隻有死一般的寂靜。呂至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心口處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讓他不禁微微喘息,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正狠狠攥緊他的心髒。
    他站起身,將那套沾滿汙垢、臭烘烘的製服脫下,隨手丟進髒衣簍,身上隻穿著單薄的單衣,赤著腳走進客廳,在沙發上緩緩坐下抽煙。客廳裏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他覺得胸口像壓了一塊巨石,憋悶難耐。於是,他拿起煙灰缸,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到小院裏。
    夜風吹來,帶著絲絲寒意,他不禁打了個哆嗦。他又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煙霧在寂靜的夜裏緩緩升騰,模糊了他的視線。他知道,王佳佳肯定醒著,說不定臥室的門已經反鎖了。想到這裏,他的心猛地一沉,那種即將失去她的恐懼再次湧上心頭,他覺得這段感情或許又要走到盡頭了。
    就在這時,寂靜的夜裏,門鎖旋動的聲音格外清晰,在他耳邊炸響。呂至低垂著頭,沒有抬眼,他已經聽見開門的聲音了。緊接著,輕輕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上,讓他那結實的身軀忍不住微微發顫。
    “怎麽在這裏?晚上還是有點冷,怎麽隻穿一件衣服?”王佳佳的聲音傳來,輕柔卻又透著幾分生硬,和平日裏的親昵截然不同,甚至沒有像往常那樣叫他“老公”。盡管話語裏還帶著關心,但那刻意的疏離感卻讓呂至的心猛地一揪。呂至沉默不語,將煙頭狠狠摁滅在煙灰缸裏,仿佛這樣就能把內心的痛苦一並熄滅。
    王佳佳這才注意到他沒穿鞋,急忙說道:“你怎麽不穿鞋?快去洗個熱水澡。”呂至閉上眼睛,對她的話充耳不聞,擺出一副冷漠的姿態,好像自己才是那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受害者。
    王佳佳轉身離去,那一刻,呂至隻覺得心疼得幾乎無法呼吸,眼眶酸澀難忍。他急忙轉過身,用衣袖匆匆擦掉奪眶而出的淚水,倔強地撅起嘴,咬緊牙關,努力忍住內心翻湧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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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會兒,王佳佳拿著一雙洗澡用的涼拖鞋走了過來,輕聲說道:“快穿上,我看門口皮鞋都濕透了,快起來去洗澡吧。”呂至吸了吸鼻子,冷得都流出了清鼻涕,可他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繼續冷暴力對待王佳佳。
    王佳佳無奈,隻好把拖鞋放在他腳邊,蹲下身,親自給他穿上,帶著幾分委屈和不解說道:“怎麽回事呀?你還有理了?我哄了這麽久,不搭理我?到底是誰做錯了事?”呂至依舊一言不發,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王佳佳歎了口氣,溫柔勸道:“快點進來,外麵真的冷。”說著,她伸手去拉呂至起來,沒想到呂至卻突然用力推開她的手,這一下舉動,讓王佳佳又驚又氣。王佳佳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她本就哭累了,呂至這樣的態度更是讓她傷心欲絕。她板起小臉,冷冷說道:“那你在這裏吧,我去睡了!”
    這句話像一把利刃,直直刺進呂至的內心,幾乎把他的內心抽成真空。他猛地站起身,咬牙道:“你給我洗。”王佳佳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滿是無奈和委屈,但還是強忍著情緒,拉起呂至的手往客廳走,輕聲說道:“嗯,那你進來吧,我給你洗。事情都過去了,我也不會揪著以前的事不放……”
    王佳佳扣上推拉門的鎖,呂至卻得寸進尺,像個任性的孩子般說道:“那你叫老公。”王佳佳一邊拉著他往主臥走,一邊嘟囔道:“叫你個頭,渣男!”呂至聽了,胸脯劇烈起伏,顯然開始生氣了。王佳佳實在無奈,隻能歎著氣,推著他繼續往前走,嘴裏不停念叨著:“哪有你這麽欺負人的……老公老公老公,可以了吧,洗澡了。”聲音裏帶著一絲嗔怪,卻也有著無盡的包容 。
    浴室裏,氤氳的水汽彌漫,曖昧的氣息在狹小的空間裏肆意蔓延。花灑的水流如細密的珠簾,灑落在兩人身上,交織出如夢似幻的場景。時間仿若在此刻失去了意義,一個多小時悄然流逝,直到浴室門緩緩打開,夫妻倆才穿著睡衣走了出來。
    王佳佳的臉頰緋紅如霞,微微腫脹的嘴唇,仿佛訴說著剛剛的熱烈與纏綿。脖子上,以及純棉睡衣敞開的領口處,布滿了密密麻麻曖昧的痕跡,宛如一朵朵盛開的玫瑰,嬌豔而奪目。她眼神中帶著一絲迷離與羞澀,腳步略顯踉蹌,像是還未從方才的激情中完全回過神來。
    呂至身著黑色的冰絲睡衣,麵料光滑,上麵精致的暗紋在柔和的燈光下若隱若現,仿佛夜空中閃爍的神秘星辰。他神色平靜,步履沉穩,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種別樣的魅力,仿佛今日那些糟心的事兒從未發生過,沒有任何事情能夠擾亂他此刻的愜意。
    王佳佳頭上隨意地包著一條毛巾,濕漉漉的發絲從毛巾邊緣垂下,幾縷碎發貼在她粉嫩的臉頰上。她有些恍惚地走向主衛,腳步虛浮,打開吹風機,嗡嗡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裏回響,暖風吹幹了她的發絲,也似乎在一點點撫平她內心的波瀾。
    呂至躺回自己溫暖的被窩,愜意地舒展著身體,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淺笑。他在心裏暗自想著:“張禾,你個賤人,永遠也想不到我老婆有多愛我。”腦海中閃過張禾那張臉,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本想拿出手機發個信息好好罵她一頓,可一想到可愛的小女兒,他的眼神又柔和了下來,最終還是作罷。
    忙碌疲憊了一整天,此刻身心得到了徹底的放鬆。柔軟舒適的被窩如同溫暖的懷抱,將他輕輕包裹,困意如潮水般湧來,不一會兒,他便昏昏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等王佳佳吹幹頭發,輕手輕腳地回到臥室時,呂至已經陷入了甜美的夢鄉,均勻的呼吸聲在安靜的房間裏清晰可聞。王佳佳靜靜地站在床邊,凝視著他的睡顏,眼神中滿是溫柔與愛意。她輕輕伸出手,將被子往上拉了拉,小心翼翼地蓋好,動作輕柔得生怕驚擾了他。隨後,她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感受著那溫熱的觸感,喃喃自語道:“可能是洗了熱水澡的緣故,應該沒有感冒吧?唉,肯定是前世欠你的。”
    說完,她輕輕關上床頭的燈,整個房間瞬間陷入一片黑暗。在這靜謐的夜色中,兩人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如同一首和諧的安眠曲,陪伴著他們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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