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詩引波瀾,皇帝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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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便是隻有修行道法之人才看到的九色蓮異象,許多道法修行之人奔走相告,都在找尋產生異象之人,隻因那九色蓮還有一個名字——道種神蓮,佛家對它也有覬覦之心。
第二件事便是說獨孤小獨作了首仙詩:“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這兩句詩一夜間便在達官貴人中的公子小姐間傳開了,更是被喜歡詩詞的人捧上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就連青樓姑娘也是愛不釋手。
這兩句詩之所以會傳開,還是要從獨孤小獨舉行的文會說起。
當四位皇子皇女走後,一些人也跟著離開了大半,這時留下的人中,有人好奇雲陽公主口中的詩,便向獨孤小獨詢問。
獨孤小獨為挽救顏麵,便說了出來,一時引得眾人驚呼稱讚。當眾人問其是不是自己所作時,獨孤小獨看著眾人期待的狂熱的眼神,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眾人自然而然認為是獨孤小獨所作,有人為拍獨孤小獨馬屁,便大肆宣傳,獨孤小獨的名聲也在京城水漲船高。
當江寧聽說這件事時,第一反應便是:獨孤小獨莫非也是穿越者?可仔細想來,獨孤小獨的行為舉止都不像穿越者,那麽獨孤小獨為何會知道這首詩的?
突然間,江寧似乎想到了什麽?那鬼影怕是和獨孤小獨脫不了幹係。想到這,江寧默默在自己心裏的小本本上又為獨孤小獨記上了一筆。
雲陽公主府,雲陽公主的小侍女眨著大眼睛興奮道:“公主,公主,您聽說了嗎?獨孤公子作了一首了不起的詩。”說著小侍女露出一副崇拜的神情。
雲陽公主看著小侍女的模樣有些好笑道:“我家菊兒喜歡獨孤小獨?”
叫菊兒的小侍女圓圓的臉蛋一下紅了起來,有些結巴道:“公主,我沒有,我是替公主開心,獨孤公子這麽有才華,他還那麽喜歡您。”說著小侍女菊兒還用手比劃了一下“那麽”的程度。
雲陽公主歎息一聲,搖了搖頭,拿起一張紙緩緩念道:“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對對對,就是這首,沒想到公主已經知道了。剛才公主還取笑奴婢。”菊兒嘟著嘴道。
“這首詩,不是獨孤小獨作的。”雲陽公主放下紙,又歎息了一聲。
“怎麽會?京城都傳開了呀。”菊兒有些不相信。
“這詩讓人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我問過他可有下句,他說沒有,再說這詩的意境,像獨孤小獨這樣的官家子弟是作不出來的。”
雲陽公主望向皇宮的方向,接著喃喃自語道:“若這詩是他作的,我頂撞父皇一次也不是不可。”
菊兒“哦”了一聲,然後小聲呢喃:“公主又不是獨孤公子,怎麽就斷定獨孤公子作不得呢?下句指不定還沒作出麽,公主不是常說作詩好難的麽?”
聽著小侍女菊兒的呢喃話語,雲陽公主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臉上露出一絲神往之色:“好想見見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能寫出這樣的詩。”
至於獨孤小獨,在其把這首詩占為己有時,雲陽公主在心裏對其以往的好感,便開始消散瓦解。
國師府,皇帝李恒和女子國師相對而坐,皇帝李恒把茶放在嘴邊,就那麽盯著女子國師看,內心似乎有些火熱。
女子國師也不躲閃,就任其看著自己,而她自己仿佛在神遊天地一般。
過了許久,皇帝李恒把茶杯放下道:“國師可見昨日京城上空異象?”
女子國師微微頷首,沒有言語。
“那產生異象的人對我修行道法可有幫助?”皇帝再問。
女子國師微微蹙了一下眉,緩緩搖頭,還是不語。
皇帝李恒歎了口氣,失望之色盡顯臉上。
女子國師為李恒添了些茶水,緩緩開口道:“陛下身負氣運龍氣,修道可一日千裏,但壽元卻會不增反減,這便是道之因果,儒家有句‘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也是此理。”
李恒眼睛眯了起來,盯著女子國師一字一句道:“可我不甘,朕是皇帝,富有四海,旁人卻可長生。”
女子國師古井無波,不為所動,淡淡道:“沒有人能長生,隻不過多活幾百載而已。”
“可我隻有幾十載!”李恒怒拍了一下桌子,他茶杯的茶水被震得濺到了桌子上。
女子國師沒有任何表情,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扶著自己的茶杯,茶杯中的水平靜無波,好似她此刻的心境一般。
皇帝李恒突然意識到自己失態,忙道:“國師,朕失禮了。”
女子國師抬起茶杯抿了一口,送客之意不言而喻。
李恒也不惱怒,起身離開了國師府。
國師府外,老太監王公公迎了上去,見皇帝臉色不好,小心問道:“陛下,這就回宮麽?”
李恒沒有立刻說話,隻是轉頭看向國師府,王公公低頭耐心等候,這時一旁的一個年輕太監躍躍欲試。
李恒回過頭道:“說。”
年輕太監上前一步和老太監並立道:“陛下既然對國師有意,何不納入……”年輕太監話還沒說完,便聽李恒帶著殺意的冷哼一聲,年輕太監一下跪地磕頭道:“陛下,奴才,奴才該死。”
皇帝李恒看了一眼老太監王公公,然後道:“去雲安公主府。”言罷便上了龍輦。
王公公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年輕太監,冷笑一聲:“狗東西,也想和咱家平起平坐,拉下去杖斃了。”
“大監,大監……”年輕太監被拖走,不停地哭喊求饒。
雲安公主府,黑衣侍女清兒看著站在窗前的雲安公主拿起一隻鴿子,取下信件。本欲開口詢問,但還是忍住了。
雲安公主展開信條,隻見上麵寫著“國師府”三個字。
雲安公主把紙條化為灰燼,心想:“父皇去國師府幹嘛?莫非和昨天異象有關。
天師府,白發道人道玄,看著懶洋洋躺在椅子上的道一,摸了摸拂塵問:“是那顆蓮子的原因?”
道一點了點頭,道玄又問:“人找到了?”
“國師不讓。”道一懶洋洋道 。
“那就依著清幽。”道玄歎了口氣,腦海中浮現了一個小女孩的樣子,小女孩和國師有幾分相似。
“不行,我要查一下,不然睡不著。”道一說著一個翻身站了起來,離開了天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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