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金章換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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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屋內傳來個粗野的嗓音,猶如破鑼般刺耳道:“快滾,當心我出去弄死你!” 聲音帶著濃濃的狠勁,似乎門外的人隨時可能當場殞命。
    原本臉上還帶著些焦急的溫頓斯特大主教瞬間大怒,嗬斥道:“佐利茲,別以為裝成男人我就聽不出是你!快點開門拯救人命,速開!”
    “咣當!” 那扇搖搖欲墜的木門被猛地推開,帶起一陣嗆人的塵土,佐利茲手持根粗大的木棒,像頭憤怒的母獅般衝了出來,雙眼閃爍著凶狠的光芒,惡狠狠地盯著被撞倒地的溫頓斯特罵道:“哪來的小痞子?老娘現在就送你歸西!” 說著高高舉起木棒,作勢要打下去。
    溫頓斯特看著那根木棒迎麵而來,心髒猛地一縮,忙不迭地扯開麵罩道:“你看看我是誰?”木棒呼嘯而過,甚至帶著的風吹眯了溫頓斯特的眼睛。
    佐利茲收起木棒,在這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努力端詳著溫頓斯特黢黑的臉,突然又高舉起木棒大吼道:“看你就不像個好人!”
    溫頓斯特見狀,忙一把將暈頭轉向的查理尼三世推在麵前,喊道:“你看看他!”
    佐利茲再次收住木棒,目光落在查理尼三世那特有的黃色大胡子上,頓時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在那裏。
    此時,屋內的梅隆聽到外麵沒了動靜,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看著佐利茲的後背,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我好像聽到了主教大人的聲音!”
    佐利茲的身體猛地一震,愈發震驚地往後退了兩步。
    溫頓斯特佯裝惱怒,提高音量道:“對,我就是溫頓斯特大主教,在恩寵區被你兩耳光放倒的那個人!”
    聽著街道那邊越來越激烈的喊殺聲,佐利茲心裏一慌,像隻受驚的兔子般呲溜竄回了屋子,並 “咣當” 緊緊關上了木門。
    “哎?” 溫頓斯特憤慨地叫了一聲,放開癱軟的查理尼三世,上前用力砸門道:“開門,你這個粗野的女人,三番五次記不住我長相算了,現在居然見死不救。” 他的拳頭不停地砸在木門上,發出 “砰砰砰” 的巨大聲響。
    屋內,壯實的佐利茲用背死死頂著木板門,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又一把推開想要上前的兒子梅隆,壓低聲音吼道:“你閉嘴,把他們放進來咱們就會被大蓋爾燒死!”
    “但但但...” 梅隆結結巴巴地想要拉開母親,卻又被壯實的佐利茲用力推倒在地。
    門外的溫頓斯特不停威脅道:“我就在這兒一直敲,等凜條克騎兵來了我就說你和我們是一夥兒的!”
    佐利茲咬牙切齒,冷笑道:“你是主教,他們不敢把你怎麽樣!”
    門外的溫頓斯特陰笑道:“我是不會怎麽樣,但身邊這個肯定會被暴民們打死!”
    佐利茲眼珠快速轉動,依舊用後背死死頂著門道:“我救不了任何人,如果救他,我們可能都會被燒死!”
    “那我就說是你在窩藏他,被我發現了!” 溫頓斯特邊用力推門邊繼續恐嚇道。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 佐利茲剛張口要咒罵,突然聽到沙蘭街有人高喊道:“那裏有人,快去看看!” 隨即,嘈雜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正當佐利茲猶豫之際,溫頓斯特變聲大喊道:“就在這裏,快來啊!”
    聽著外麵夾雜著馬蹄聲的追兵越來越近,佐利茲大罵一聲,打開門將溫頓斯特和查理尼三世扯進屋子,又轉頭向臉色煞白的梅隆道:“快把他藏到麵粉窖裏去!”
    慌裏慌張的梅隆拉著溫頓斯特要往後屋走,不料佐利茲一巴掌打在兒子臉上,厲聲道:“兩個!” 說著薅起查理尼三世連同溫頓斯特,一股腦兒推進了後屋,可等她剛回身,“哐當” 木門便被猛踹掉落在地,十幾名手舉火把、刀槍的恩寵區暴民一股腦湧了進來,火把的光芒在這間黑乎乎的麵包坊裏搖曳,映照著暴民們猙獰的麵孔。
    佐利茲慌亂地往後退了幾步,眼睛在火把的映照下閃爍著驚恐的光芒,當當她再次打量著火把下那些熟悉的臉,又看看被踹壞的木門,心中的怒火 “噌” 地冒起,怒不可遏地上前,“啪”一耳光打在領頭人臉上,罵道:“你個小痞子,敢到老娘這兒撒野,找死!”
    領頭的暴民被打得臉門牙飛落,惱怒地舉起刀,可還沒等他動手,佐利茲眼疾手快,一把奪過刀扔在門外,又搶過名暴民的長矛,雙手用力在自己肚子上折斷矛杆,大罵道:“老娘要揍得你們找不到北。” 說著像頭猛獸般猛撲上前。
    看著火把下佐利茲凶神惡煞的模樣,十幾個骨瘦如柴的鼠尾巷暴民嚇得臉色慘白,慌忙奪路而逃竄出屋子,又頓時醒悟地返回,舉著火把將佐利茲團團圍住,大聲道:“以前我們怕你,現在...”但話還沒說完,就又被撲上前的佐利茲薅住,不停地打著耳光,佐利茲咬牙切齒邊打邊罵:“現在... 現在?現在什麽?什麽!”
    正當十幾名暴民手足無措,看著頭目被揍得毫無招架之力之際,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幾十名凜條克騎兵如黑色的旋風般猛衝而來,馬蹄聲在石板路上敲出清脆的聲響,手提利劍的大蓋爾收住戰馬,隨著戰馬嘶鳴一聲,前蹄高高揚起落地,大蓋爾探頭望著像提溜小雞般打人的佐利茲,不禁哈哈大笑道:“好厲害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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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利茲將暴民頭目扔在地上,叉腰望著大蓋爾大聲道:“你是誰?留個蘑菇頭就覺得很厲害嗎?”
    打量著高大粗壯、氣勢洶洶的佐利茲,幾十名凜條克騎兵哈哈大笑起來,大蓋爾陰森地擺擺手道:“宰了她!”
    一名凜條克騎兵抄起長矛,大喝一聲向前猛刺,不料,佐利茲身形一閃,搶過長矛反手將那名抽落馬下。
    “哎呀!” 大蓋爾扯著戰馬,雙眼緊緊盯著佐利茲,陰惻惻道:“好身手,我倒想看看你能不能接住弓箭!” 話音剛落,十幾名凜條克騎兵迅速將弓弦拉滿,箭頭在火把的映照下閃爍著寒光對準了佐利茲。
    聽到母親遇到危險,戰戰兢兢的梅隆手握長柄鐵勺衝出屋子,可還沒等他靠近,就被母親佐利茲怒喝道:“滾回去!” 一巴掌打得跌回屋內。
    那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鼠尾巷男人忙來到大蓋爾身邊,咬牙切齒道:“大人,您... 您快把這個巨石城女惡霸碎屍萬段,她家窩藏了重犯!”
    看著對麵的 “蘑菇頭” 要下令放箭,佐利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卻又突然盯著大蓋爾胸前的景真兄弟會 “團火菱花” 胸章,大聲喊道:“慢著、慢著,咱們是一家人!”
    大蓋爾撤回冷冷的臉,死死盯著佐利茲,眼神中充滿了懷疑,仿佛想看她耍什麽花招。
    佐利茲揮手指了指身後的門板,急切道:“我也是來自凜條克,而且還是...他可以為我證明!”說著慌不擇路地手指大蓋爾身後的特拉蘇,卻又詫異地望著這個元老之子兼虔世會主教侍從修士。
    特拉蘇尷尬地笑笑道,“這位女士確實對虔世會,尤其是景真兄弟會充滿敬仰,是個好人。”
    “凜條克也有很多叛徒、敗類!” 大蓋爾狠狠瞪了眼特拉蘇,又神經質地向身後騎兵們使了個眼色,早已胳膊酸麻的凜條克騎兵猛地鬆開弓弦,“嗖嗖嗖” 箭像流星般射了出去,然而,人們卻沒有聽到女人的慘叫,取而代之的是箭頭射入木頭的悶聲,原來,佐利茲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將地上的門板舉在手中,擋住了射來的箭,她探頭望著拔出長劍的凜條克騎兵,繼續示弱哀求道:“我沒撒謊,咱們真是一家人!”
    大蓋爾擺手讓士兵上前,用火把照著那扇木板上用黑炭劃出的圖案,那圖案在火把的映照下顯得歪歪扭扭,好像是 n 圈裏麵有些小方塊,大蓋爾哭笑不得地搖搖頭道:“這個不是我們凜條克的標誌,很遺憾,我們的是這樣!” 說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章。
    佐利茲麻利地將木板掉了個個,又探出頭道:“軍爺,這樣沒問題吧!” 木板上出現了個 u 圈淩花圖案,在火光的映照下若隱若現。
    看著那個 u 圈淩花圖案,又看看佐利茲不停挑眉毛嬉笑的臉,大蓋爾笑得前仰後合道:“你真是彪悍又討喜!” 說著示意騎兵收起武器,自己向前探著身子道:“但他們說你窩藏了重犯,如果你把他交出來,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傷害你家人,畢竟即使是老母雞保護崽子也值得尊敬,你考慮考慮!” 說完既誘惑又威脅地撇撇嘴。
    佐利茲頓時額頭出汗,剛想開口又忙收住,低下頭眼珠滴溜溜亂轉。
    大蓋爾歎了口氣道:“我相信你是凜條克的人,所以不想為難你,除了那個罪犯,你可以帶著家人離開,記住,我是第一次如此寬容!” 說著虛假溫柔一笑。
    “但但但但......” 佐利茲打著結巴。
    “滾開!” 恩寵區暴民頭目想用力推開鐵塔般的佐利茲,又回頭道:“兄弟們快來幫我!”
    牙關緊咬的佐利茲眼珠亂轉,左右快速瞟著對麵那些凜條克騎兵,心一橫握緊手中的門板,繃緊身子要向前衝去。
    而早有防備的大蓋爾嘴角上揚,偷偷握緊了劍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殺意,準備隨時揮劍劈向這個凶蠻女人。
    “慢著,甚是羞恥、甚是羞恥!” 突然一個威嚴的聲音嗬斥著從麵包坊邁步走出。
    眾人循聲而望,隻見戴著主教冠冕的溫頓斯特大主教大義凜然地站到門前,昂首怒目挺胸而立,讓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是正義的化身般大聲道:“甚是過分,難道虔世會的信徒會幹出欺淩女人的卑劣行徑?”
    眾人盯著挺胸岔腿的溫頓斯特,呆愣片刻後,都誠惶誠恐地趴伏在地,凜條克騎兵們也慌忙下馬,低頭行禮。
    而似乎早有預料的大蓋爾卻在馬上冷笑道:“主教大人?您怎能半夜躲在個女人家裏?” 說著用力將想要上前的特拉蘇撥拉到身後。
    望著自己侍從修士特拉蘇被綁架後的懊喪模樣,溫頓斯特一愣,向大蓋爾怒斥道:“你這個混賬,我來和麵包坊商議如何接濟饑民,你們卻大喊大叫,還恐嚇可憐無依的孤兒寡母,甚是可惡,我要用金教章簽蓋驅逐令,將冒犯之人驅逐出教會,讓他的靈魂在煉獄中不得重生!” 說著從懷中掏出火光下熠熠生輝的金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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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愈加恐慌地徹底趴倒在地,而大蓋爾卻眼珠凸起地呆在馬上,垂涎欲滴地死死盯著溫頓斯特手中的金教章,似乎這枚金教章能帶來的巨大權力和財富近在眼前。
    佐利茲借機扔掉手中的門板,撲到溫頓斯特身邊哭訴道:“哎呀,我是個苦命的女人呀,親叔叔阿明?崔克也被人謀害,又死了丈夫,他們還要打要殺...” 說著開始坐在地上嚎哭抹淚、捶胸蹬腿,哭聲在夜裏顯得如此撕心裂肺,讓人忍不住心生畏懼勝於憐憫。
    溫頓斯特扣了扣被佐利茲震到嗡嗡響的耳朵,忙回頭假意安慰道:“我身為虔世會主教,會為你做主的!” 說完舉著金教章來到大蓋爾馬前,不停左右展示。
    死死盯著金教章的大蓋爾突然從發呆中清醒過來,望著佐利茲心不在焉道:“你是阿明?崔克的遺孤?”
    “當然!” 佐利茲叉腰大聲道:“我是他唯一的侄女,其他的近親都死了。”
    “那到未必!” 大蓋爾玩世不恭地晃晃腦袋,讓柔順亮滑的頭發也跟著抖動起來。
    佐利茲詫異片刻,扯著衣服露出肩頭的大片胎記道:“如果你也是他的故舊,應該知道這個!”
    “今天還真是親人團聚!” 馬背上的大蓋爾看著佐利茲那幾乎覆蓋肩頭的特殊胎記,不禁麵露尷尬地微微彎腰行禮道:“既然是親愛的... 姑母,還是穿好衣服吧,免得著涼!” 說著下馬走到主教溫頓斯特麵前嬉笑道:“我也不知道您在這裏,實在是冒犯,不過我還真第一次見金教章,而且聽說馮格主教掌教的時候它已經遺失了!” 說著討好般不停搓著手。
    溫頓斯特將金教章送到大蓋爾麵前道:“你親自看看,金教章不可仿造!”
    大蓋爾探頭盯著金教章端詳良久,臉上露出不可抑製的貪婪和興奮,抬頭癡笑道:“兵慌馬亂,要不我先替您保管,等戰事結束我馬上將它送回特克斯洛!” 說著伸手要拿。
    溫頓斯特忙將金教章握在手中,麵帶愁容般猶豫半晌,像是在權衡著什麽重大決定。
    大蓋爾忙再次討好道,“您放心,我們景真會是最虔誠的教徒,願以您馬首是瞻,您隨意指派。”
    溫頓斯特緩緩抬起頭,望向遠方那被戰火映紅的天空,重重地歎了口氣道:“你們凜條克的薩寧教徒,尤其是景真兄弟會,一直以來都是教會的堅實支柱,在這動蕩的戰亂時期,你們總是挺身而出,守護著教會的尊嚴和榮耀,我對你們的忠誠與信仰深信不疑,隻是如今,我年事已高,這世道又如此混亂,我也實在擔心這金教章的安全,罷了,那就暫且交給你保管,但你務必記住,戰後一定要盡快將它送回特克斯洛,另外要善待這條街上的人!” 說話間聲音略帶顫抖,仿佛真的被歲月和擔憂壓彎了脊梁。
    大蓋爾一聽,眼中的光芒如同餓狼見到獵物,緊盯著溫頓斯特主教又送到自己麵前的金教章,像是生怕它會突然飛走般不停地點頭,嘴裏還念叨著:“主教大人放心,我一定妥善保管,一定善待這裏的所有人,絕對不會有任何閃失!” 說完轉身麵向周圍的騎兵和暴民們吼道:“都聽好了,這個麵包坊的人是咱們凜條克英雄阿明?坦帕利的親人,也就是我的姑母,以後誰要是敢冒犯他們,別怪我將你們碎屍萬段!” 他邊說邊揮舞著手臂,臉上滿是賭咒發誓般的虔誠,隨即將手攤著擺在溫頓斯特麵前。
    溫頓斯特歎口氣,將金教章放入大蓋爾掌心道,“好好保管,好好保管!”說完向生無可戀般的特拉蘇微笑著使了個眼色。
    大蓋爾眼睛直勾勾看著落在自己掌心的金教章,強忍著狂喜道:“主教大人,我就先告辭了,稍後我會派兵來保護您的安全,我先告辭...告辭,哈哈哈哈。” 說完給騎兵使了個眼色,押著頹喪的特拉蘇狂奔而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陽漸漸升起,柔和地照著宛若廢墟的巨石城上,但滾滾濃煙依舊,從城中各處升起,嫋嫋升騰向潔淨明亮的天空。
    此時,帕頓大街尤利?迪奧多豪華宅邸中,大蓋爾端坐在會客廳椅子上,雙眼布滿血絲,眼神卻始終死死地盯著手中的金教章,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整個人都沉浸在種癡迷的狀態,時而將金教章放在眼前仔細端詳,時而用手指輕輕摩挲著上麵的紋路,嘴裏還不時發出幾聲滿足的低笑。
    身邊的侍衛小心翼翼地湊近,壓低聲音道:“老大,艾蒙派緹去王宮找到一具燒焦的屍體,雖然手上還戴著飛獅印鑒戒指,但屍體燒得麵目全非,根本無法辨認是不是查理尼三世。” 侍衛邊說邊用手輕輕推了推大蓋爾。
    大蓋爾像是被突然驚醒般身體一顫,眼神中閃過絲慌亂。他忙不迭地將金教章藏進懷中,又強裝自若地笑著接過侍從遞來的飛獅印鑒戒指,放在手中左右翻看,歎口氣道:“這曾經可是伯尼薩帝國權力的象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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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衛見狀,趕忙討好說:“老大,現在您有了金教章,再加上這飛獅戒指,以後您想頒發什麽聖諭都沒問題,整個伯尼薩都得聽您的!”
    大蓋爾不屑地哼了聲,隨手將飛獅戒指扔回給侍衛道:“這個就賞給你們了,拿去熔煉了,換匹大點的馬駒吧,這東西現在對我來說,已經沒什麽用了,艾蒙派提家已經絕種,等新王登基後,肯定會有新的權戒,這個已經廢了!”
    侍衛驚愕地瞪大眼睛,看著手中的戒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般道:“熔了?”
    大蓋爾得意地笑了起來,斜著那張狂妄的臉道:“眼光放長遠點,以後有的是更值錢的東西!”
    侍衛忙奉承道:“是是是,還是您有遠見,不過,咱們接下來還需要繼續留在這兒嗎?” 說著偷偷瞟了眼對麵魂不守舍的特拉蘇。
    大蓋爾順著侍從的目光看過去,神色厭惡地掃了眼特拉蘇,清了清嗓子冷冷道:“巨石城的這些人,個個都罪惡滔天,不可饒恕,兄弟們在這兒休息了好幾天,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既然主教大人把金教章交給我保管,那我就得行使教會賦予我的權力,好好執行教罰!” 說話間坐直了身子,仿佛已經成為了虔世會的主教。
    聽到大蓋爾的話,特拉蘇不由自主地渾身發抖,在偷偷地瞟了一眼殺氣騰騰的大蓋爾,又趕忙低下頭,不敢發出丁點兒聲音。
    侍衛見大蓋爾有些猶豫,便再次用手捅了捅他,又向特拉蘇努努嘴,示意他趕緊做決定。
    正在沉思的大蓋爾頓時被激怒,狠狠地瞪了眼侍衛,又抬起臉換上副溫和的表情,輕聲對特拉蘇道:“主教大人在聖靈的指引下,於這危難之際將金教章賜予了我,你是主教大人的侍從修士,當時也在場,但我覺得你願意見證此事,你說說,我這麽做,是不是為了維護教會的尊嚴和權威,是不是在履行我的職責?”
    特拉蘇感覺自己命懸一線,嘴唇不停地顫抖,支支吾吾道:“是…… 是這樣的,大人您說得對……”
    大蓋爾聽了,滿意地點點頭,鬆了口氣假裝虔誠地對侍衛說道:“咱們明天就護送著金教章回凜條克,為了彰顯咱們對教會的忠誠,維護教會的團結,現在你們先帶人回到主教大人身邊,看看主教大人是否安然無恙,如果有人敢對主教大人不利,那這些叛教謀刺者,一個都別放過!不過,毛皮街和坦帕利麵包坊的人除外,畢竟…… 還得有人給他們收屍。” 說著眼珠上翻,偷偷給侍衛使了個眼色。
    《安魂曲》:昨日張揚荒唐,今天默默臥躺,皆是過往,皆歸黃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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