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番外篇二崛起的厄姆尼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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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的狂風如餓狼般呼嘯著,在死寂的市鎮中橫衝直撞,地上的落葉被風裹挾著,瘋狂地翻滾、旋轉,好似群迷失方向的幽靈,帶起陣陣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成群的凶鴉在低空盤旋,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呱呱”叫聲,為這片慘景更添幾分陰森,遍地都是橫七豎八的死屍,他們的鮮血早已凝結,在慘白的雪地上洇出片片觸目驚心的血灘。
小廣場上,身材高大的堊德羅靜靜地站著,一襲灰布長袍隨風窸窣作響,正用那深邃的眼眸環視著麵前被俘虜的市鎮男人們。寒風拂過,撩動著俘虜們那淩亂的頭發,堊德羅好似同情心泛濫般般微微歎了口氣,聲音低沉而沙啞道:“你們真是曆經苦難,願真神摩傑摩珂能加以救贖。”話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道:“因為你們十分優秀,能在這樣的戰鬥中活下來,個個都身手不凡或吉人天相。”
俘虜們眼神空洞,看看這個高大的異族男人,又瞧瞧他身後那個戴著遮著臉巾的堊煞桀,而這時的堊煞桀長袍早已被撕碎不見蹤影,隻覆蓋著胸腹的黑色獸皮鎧甲下,身材魁梧得超乎想象,肌肉凸鼓凹隆堅如石塊,活脫脫一個人形惡獸,他那寬闊的肩膀上扛著的那把巨大雙麵斧,還在滴答血水的斧刃閃爍著嗜血的寒光,讓俘虜們心中滿是恐懼與絕望,紛紛沮喪悲傷地垂下腦袋,不敢與堊德羅對視。
“我是西摩納教的主祭,喜歡以禮待人!”堊德羅的聲音再次響起,語調輕柔卻又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道:“你們很幸運,能加入厄姆尼軍團,成為一名優秀虔誠的西摩納厄姆尼戰士,用身心服侍真神摩傑摩珂。不像以前那些人,被俘虜或被……殘害,而成為……”堊德羅微笑著,話還沒說完,一名衣著華麗的市鎮俘虜猛地站出身,盡管他的胳膊受傷,鮮血透過簡易的繃帶不斷滲出,但卻緊咬牙關,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道:“你是個惡魔,我們是不會為你賣命!”可話音剛落,幾名武裝農夫便如惡狼般撲上前,手中的利刃在風中閃爍著冰冷的光,瞬間,那名俘虜便倒在了血泊之中,鮮血濺射到旁邊俘虜身上,將他們腳下的薄血融化。
堊德羅冷冷地掃視著其他俘虜,臉上依舊掛著那抹詭異的笑容,潔白的牙齒在陰暗的天色中如此刺眼,宛如隱藏起來的野獸獠牙般道:“勇氣可嘉,還有其他人嗎?”
幾個俘虜心中燃起絲反抗的念頭,身體不自覺地蠢蠢欲動,但當他們看到地上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時,恐懼瞬間如潮水般將他們淹沒,隻好克製地喘著粗氣,緊握著拳頭,卻又無奈地低下了頭。
堊德羅緩緩抬起手,修長的手指指向幾個眼神中帶著怨恨的俘虜,聲音冷若冰霜道:“你、你、你還有你。”
十幾個武裝農夫再次衝入俘虜群,迅速而粗暴地將幾名俘虜硬生生地拉出人群,盡管俘虜們驚恐地掙紮著,發出絕望的呼喊,可這呼喊在寒風中顯得如此渺小,轉眼間,這幾名俘虜便被砍殺在眾人麵前,鮮血噴濺而出,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道淒厲的弧線。
看到俘虜們噤若寒蟬,一動不敢動,堊德羅嘴角上彎,微笑著大聲勸道:“你們與太陽城的波阿力花?敕珊也非同族人,而且這裏發生動亂,他會派人來圍剿,殺光所有人,你們死路一條。因為人們都在傳說厄姆尼人經過的地方,不留一個活口。要麽加入厄姆尼軍團,要麽現在被殺死,畢竟過往已成過往,還需瞻仰未來。”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廣場上回蕩,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仿佛在為這些俘虜指引著“生路”。
俘虜們沉默不語,好似心中充滿了矛盾與掙紮,但當他們望著眼前這個惡魔般的男人,又看看周圍如狼似虎的武裝農夫,不知該何去何從地靜靜地站在原地。
堊德羅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絲不屑的笑容,隨後擺擺手。武裝農夫們立刻心領神會,開始一個接一個地砍殺俘虜,鋒利的刀刃劃過俘虜們的喉嚨,鮮血噴湧而出,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道:“我願意成為厄姆尼戰士!”聲音中帶著絲顫抖,不知是源於恐懼還是與求生欲望,接著,又有人伸手喊道:“我也願意!”
堊德羅微微一笑,語氣依舊柔和,卻在臉上掛滿威嚴道:“好,非常好,從現在開始,你們幾個就是十夫長,等到攻城掠地以後便是貴族,死後更能跟隨真神摩傑摩珂而不朽。”說著微微彎腰行禮,好似在在描繪著一個美好的未來後做出的承諾。
這幾個俘虜抬起頭,眼神中有些疑惑地望向堊德羅,心中既渴望著那所謂的“未來”,又對眼前的一切充滿了恐懼與懷疑。
堊德羅抬起雙手,眼神犀利地再次打量著俘虜們,抑揚頓挫道:“你們曾經是狡猾的商販、劫財害命的惡毒農夫,甚至是被通緝的劫匪,你們都很優秀,顯然不像那些逆來順受的可憐人,永遠飽受欺壓和掠奪,最後凍餓死在陰溝裏,永遠不知道貴族的滋味。但加入厄姆尼軍團後,就有機會,打破他們那世襲傳遞的榮華富貴,有你們來接手。人生苦短又充滿搏殺,既然你們已經一無所有,何必不在真神摩傑摩珂的庇護下開始新的冒險。”他的話語如同魔咒,在俘虜們的耳邊回蕩,不斷衝擊著他們的內心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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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虜們開始互相對視,眼神中依舊露著遲疑,但此刻,他們似乎也沒有其他選擇。
此時,寒風愈發猛烈,吹得眾人破爛的衣服嘩啦作響。堊德羅突然昂起下巴,大聲道:“都用布蒙上臉。”
俘虜們呆愣片刻,看著武裝農夫們舉起的鐵劍和長矛,驚恐地四處尋找蒙臉布條,慌亂地脫下上衣往臉上遮裹。有的人因為太過緊張,手指顫抖得厲害,半天都係不好布條;有的人則眼神空洞,機械地執行著命令,仿佛已經失去了靈魂。
看到俘虜們開始聽從命令,堊德羅滿意地點點頭,隨後宣讀道:“私自取下麵罩者,殺!交頭接耳者,殺!麵對敵人退縮者,殺!第二排監督第一排,第三排監督第二排,以此類推,監督不力者,殺!等波阿力花?敕珊的軍隊來了,你們的主要任務是......監督前麵的戰士,其次是殺敵。”他的聲音堅定而冷酷,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釘子,釘在了俘虜們的心上,片刻之後,看到蒙麵俘虜們開始肅穆而立,堊德羅優雅地輕輕轉轉手繼續道,“真神摩傑摩珂給你們一個活著的機會,希望你們無往不勝,給自己一個成為貴族的機會,而不像以前那樣隻能是他們澆花養草的肥料。”話音剛落,天空中烏雲密布,隱隱有雷聲傳來,仿佛是真神在回應他的話語,又像是在為這場殘酷的戰爭奏響序曲......
寂靜的夜晚,黑暗籠罩著整個市鎮。除了老鼠在角落裏窸窣作響,偶爾還會傳來逃跑俘虜被砍殺的哀嚎。
蒙著臉的弗米多悄悄來到秉燭夜讀的堊德羅麵前,燭光在風中搖曳,映照著堊德羅那冷峻的臉龐,忽明忽暗。弗米多用手比劃著自己的嘴,動作有些急促。
堊德羅微微抬頭,看到弗米多的動作,笑笑收起書道:“您說。”
弗米多掀起黑布露出嘴,輕聲道:“您讓我選擇的十夫長和百夫長,我都選好了,大部分是開始加入咱們的那些凶狠農夫,也夾雜了些市鎮好手,以便他們互相監督。”說話間,眼睛一直盯著堊德羅,眼神中帶著絲小心翼翼,仿佛在等待著堊德羅的評判。
堊德羅認可地點點頭,十指交叉地撐著下巴,盯著弗米多道:“太陽城的軍隊會很快到來,您有什麽建議嗎?”說著麵無表情,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弗米多呆愣片刻,眼中閃過絲決然,咬牙切齒道:“我會跟隨您,直到戰死。”說著用力捶了捶自己大腿,好似在表示自己已經充滿了決心。
堊德羅揚揚眉毛,拿起那本厚厚的書,輕輕翻動著書頁,自言自語道:“凡事...早晚都會來,邪惡的心隻會讓它來得更快,尤其隱匿的那種,摩傑摩珂真神無所不知。”他的聲音低沉而緩慢,仿佛在訴說著個古老的預言,又好似在暗示著什麽。
弗米多額頭滲出汗珠,臉色蠟黃,忙從口袋掏出一小瓶毒藥,狠狠地扔在地上,用腳跺碎,麵目猙獰道:“我致死跟隨您,您讓我現在死也願意。”
堊德羅露出潔白的牙齒笑笑道:“勇氣和忠誠會讓你安然無恙,跟隨信奉摩傑摩珂真神會讓你安然無恙。”他的笑容在燭光下顯得有些虛幻,依舊那麽讓人捉摸不透。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依舊陰沉,灰色的雲層壓得很低,仿佛要將這個小市鎮吞噬。而廣場上,上千名武裝農夫和市鎮俘虜混雜地排列成一個方陣,蒙著臉的他們,除了是否手持武器,幾乎無法分辨彼此。寒風在方陣間呼嘯而過,吹得眾人瑟瑟發抖。
穿著長袍的堊德羅緩緩踱步,步伐沉穩而有力地來到眾人麵前,緩緩站在一大堆刀劍、長矛前,眼中露出絲欣慰的神色道:“我們厄姆尼軍團真是紀律嚴明,這個方陣是誰組織的?”
這時一名空著手的市鎮俘虜站出隊列,他的動作有些僵硬,顯然還沒有完全適應這種緊張的氛圍,大聲道:“大人,我曾在波阿力花?敕珊的軍隊中服過役,所以和其他幾個百夫長組織了這個方陣。”他說話時,微微抬起頭,眼神中帶著絲驕傲,但又很快被恐懼所取代。
堊德羅麵露驚訝之色,隨即笑道:“真好!”接著又突然大聲道,“你們誰沒有打過仗,或者在昨天的戰鬥中沒有參加,而是躲起來的?”他的聲音瞬間變得嚴厲起來,仿佛是在審判著眾人的罪行。
軍陣中一片沉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突然,十幾個做了十夫長、百夫長的市鎮俘虜拖著身邊的人走出方陣。那些被拖出的人戰戰兢兢,臉色蒼白如紙,眼神躲閃中帶著些許仇恨。
堊德羅看著被扔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幾個人,眼中閃過絲厭惡,揮揮手道:“這樣的人實在是卑鄙無恥,留著對軍團是種傷害。”說完,他看著那些士兵長,眼神中充滿了暗示。
十幾名俘虜士兵長頓時眼露凶光,頓時就像被激怒的野獸,轉身將幾個倒地的人壓在地上,雙手扼住他們喉嚨拚命掐著,被掐者拚命掙紮著,雙手在空中亂抓,發出“嗚嗚”的求救聲,但很快,這些聲音就被寒風淹沒,隻剩下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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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聲尖銳的響箭聲從天空傳來,那聲音劃破了寂靜的空氣,而這響箭拖著道紅色的尾焰,在陰沉的天空中如此醒目,仿佛是警告也是厄運的預兆。
堊德羅搓搓手掌,自言自語道:“來得真快。”說完大聲命令道,“所有人,領取武器,列陣去擊敗壓迫過你們的波阿力花?敕珊軍隊,我和胞弟會隨你們同行。”說著昂起下巴,那格外自信的臉龐似滿了力量,驅散了眾人心中的恐懼。
人們紛紛上前搶奪武器,現場一片混亂,有的人因為遲緩,而被旁邊的人推倒在地,有的人則緊緊握住武器,仿佛那是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但在拿到武器後,他們又迅速站回原來的位置,眼神中透著難以抑製的緊張。
“嗖嗖嗖...”一陣箭雨飛來,如黑色的蝗蟲般落向這個土匪打扮的這個厄姆尼軍團上,瞬間,幾十個人中箭倒地,他們發出淒慘的慘叫,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著,鮮血從傷口處湧出,將周圍的雪地染紅,其他人僅露著的一雙雙眼睛透著驚恐,喉嚨不停地咽著唾沫,雙腿開始不由自主地發抖。
高大的堊德羅站在方陣前,左右來回踱步,怒瞪起的眼神如同燃燒的火焰,死死盯著這群在風中顫抖的人們,突然,高聲吼道:“你想被殺死嗎?”他的聲音如同雷霆般響徹全場,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被恐懼和堊德羅憤怒刺激的人們頓時高喊道“不!”聲音中充滿了求生的欲望,就在這時,“嗖嗖嗖嗖嗖...”再次來襲的飛箭劃破天空,發著刺耳的聲音,箭雨落地,又是一陣哀嚎,蒙臉的人們呼呼喘著粗氣、眼珠凸起,握著兵器的手不停發抖。
堊德羅停住腳步站在原地,側過臉死死盯著這個臨時組建的軍團,眼神中透露出絲狠厲,又回過頭看看那個被敵軍撞得搖搖晃晃的市鎮圍牆大門,轉過臉朝這個臨時軍團道,“該死的人已經死了,活著的人要繼續活下去,堅守陣列,去殺光我們的敵人,真神摩傑摩珂會保佑你們無往不勝。”他的聲音如此堅定而有力,仿佛在為眾人注入股神秘的力量。
一旁的堊煞桀舉起雙麵斧,發出聲野獸般的咆哮道:“跟隨我。”
一千多人的簡易方陣隨即轉向,雖然動作有些生疏,但卻沒有絲毫遲疑,高大的堊煞桀站在這個簡易方陣邊,帶著他們緩步向市鎮大門走去,他們的腳步如此沉重而緩慢,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生死邊緣。寒風呼嘯,吹得他們遮臉的布條嘩啦作響,好似在為他們得悲壯鼓勁。
市鎮大門眨眼間被攻城錘撞破,“轟”的一聲巨響,仿佛世界崩塌的聲音。湧進大門和爬過矮牆的坦霜帝國鎖甲兵如潮水般猛衝而來,他們身著閃亮的銀色鎖甲,在陽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手中的彎刀和長矛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堊煞桀猛地舉起戰斧,讓這群蒙臉乞丐兵方陣停在原地,被恐懼壓抑到極點的這群人眼珠通紅,死死盯著對麵的坦霜帝國鎖甲兵。他們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仿佛隨時都會爆發。突然,他們開始情不自禁渾身發抖、野獸般怒吼起來,但坦霜帝國鎖甲兵已經衝撞到前排的厄姆尼身上,雙方瞬間陷入了激烈的廝殺,彎刀與長矛碰撞,發出“當當”的聲響,伴隨著人們的慘叫和怒吼,鮮血在空氣中飛濺,形成一道道絢麗而又恐怖的血花。擁擠和廝殺讓雙方的前排漸漸倒下成堆的屍體,雪地上很快被鮮血染紅,宛如片血海。
堊德羅在後麵怒吼道,“記住你們的責任。”他的聲音在戰場上回蕩,激勵著那些蒙臉乞丐兵。
暴怒的厄姆尼乞丐兵麵對猛衝的坦霜帝國鎖甲兵,雙方像兩麵人牆般堵在一起,刀劍連揮舞的空間也沒有。而怪獸般的堊煞桀猛揮戰斧,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陣腥風血雨,將鎖甲兵一片片砍倒。鎖甲兵們的銀色鎧甲在斧刃下紛紛破碎,鮮血噴濺而出。後麵的鎖甲兵發現無法衝散這群乞丐兵,旁邊又有個殺人巨獸,心中的恐懼瞬間蔓延開來,開始紛紛往後退。
堊煞桀再次站到軍團側麵,向市鎮外舉起雙麵斧吼道,“繼續前進。”
這個千人厄姆尼方陣繼續向前,後排踩過前麵堆積的屍體,無所畏懼般走出了市鎮大門,他們的腳步依舊那麽堅定而又沉重,好似帶著種視死如歸的決心。
對麵曠野上,月牙旗在隨風飄蕩,旗麵上那神秘的月牙圖案仿佛在風中扭曲、變幻,閃爍著高貴的幽藍色光芒,一名騎著高頭大馬、身著華麗金色鎧甲的坦霜貴族手中緊握著軍旗,向前奮力一揮,刹那間,三千排列得整整齊齊的坦霜鎖甲兵齊聲呐喊,聲音震耳欲聾,與此同時齊刷刷地舉起手中寒光閃閃的長矛,矛尖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殺意,緊接著,他們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嘩嘩嘩”,沉重的腳步踏在大地上,濺起片片淡淡的塵土,這些塵土在風中飛揚,仿佛為他們披上了一層朦朧的戰衣。他們如同鋼鐵洪流一般,向著那群衣衫襤褸的乞丐厄姆尼士兵洶湧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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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等這些厄姆尼乞丐兵晃過神來,雙方瞬間碰撞在一起,戰場上頓時喊殺聲震天,武器再次相互碰撞,發出“當當當”的刺耳聲響,鮮血也再次如噴泉般四處飛濺,這群蒙臉的厄姆尼士兵,眼神中透著瘋狂與決絕,他們就像被惡魔附身的僵屍,好似對死亡毫無畏懼,前麵的同伴被砍殺倒地,鮮血濺射到他們的臉上、身上,卻絲毫不能阻擋他們前進的腳步,後麵的士兵毫不猶豫地跨過同伴的屍體,繼續瘋狂地向前衝去。
坦霜帝國的鎖甲兵們雖然身著堅固的鎧甲,但前排的士兵們直麵這群瘋狂的蒙臉人,心中漸漸湧起股恐懼,他們的手臂因為不斷地揮舞武器而變得酸痛乏力,每一次砍殺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但看著眼前那一雙雙通紅的眼睛,他們的心中不禁打起了退堂鼓,想要躲閃、想要休憩,甚至想要逃離這如同煉獄般的戰場,然而,後麵的鎖甲兵們並不知曉前方的困境,依舊在貴族的指揮下在不斷地向前湧來,將前麵的士兵死死地夾在中間,讓他們無法脫身。
此時,堊煞桀如同隻憤怒的巨獸,在戰場的側麵橫衝直撞,手中那把巨大的雙麵斧,每一次揮動都帶起陣腥風血雨,斧刃劃過空氣,發出“呼呼”的呼嘯聲,所到之處,坦霜鎖甲兵成片倒下,鮮血在他身邊飛濺,如同盛開的彼岸花。
不遠處,幾名坦霜貴族騎在馬上觀戰,他們身著紅白相間的華麗裝飾鎖鎖甲,頭戴鑲嵌著寶石的頭盔,原本自信滿滿地看著這場戰鬥,然而,隨著戰場上局勢的變化,他們漸漸察覺到了些許異常,其中為首的貴族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絲擔憂,剛要開口喊話傳令。
就在這時,厄姆尼軍團後方傳來堊德羅那洪亮而又充滿威嚴的聲音:“包圍他們!”這聲音如同洪鍾般響徹整個戰場,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瞬間改變了戰場上的局勢。
後麵那些被阻滯、不清楚前方狀況的鎖甲兵們聽到這聲號令,頓時愣住,他們的臉上露出迷茫的神情,腳步也不自覺地停了下來。隨即,他們開始慌亂地往後退,隊伍變得混亂不堪。而前排那些正遭受著煉獄般鏖殺的鎖甲兵們,原本就已經身心俱疲,再加上側麵堊煞桀那凶悍的雙麵斧帶來的巨大壓力,他們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不再顧及什麽榮譽和命令,轉身開始瘋狂地逃亡,眼中隻有對生的渴望。
這個臨時組建的厄姆尼乞丐軍團聽到堊德羅的號令後,頓時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聲,聲音中充滿了仇恨和興奮,開始瘋了般地散開,向著鎖甲兵猛衝過去,每個人都像是頭饑餓的猛獸,不顧一切地揮舞著手中的武器,瘋狂地砍殺著敵人,他們的動作毫無章法,卻充滿了力量,仿佛要用這種瘋狂的方式來宣泄自己內心的壓抑和憤怒。
就在坦霜鎖甲兵出現鬆動、開始潰逃的跡象時,堊德羅那冷酷的聲音再次響起:“殺死那幾個貴族!”這聲音如同死神的宣判,讓遠處的幾名坦霜貴族們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梁骨上升起。
堊煞桀聽到命令後,眼中閃過絲嗜血的光芒,猛地揮舞起雙麵斧,,將麵前十幾名坦霜士兵撥拉成兩截,隨即邁開大步,向著不遠處那幾名騎馬的坦霜貴族飛奔而去,速度之快,就像團帶著黑色妖風的雄獅,所過之處,塵土飛揚。
那幾名坦霜貴族看到堊煞桀這個比自己騎馬還高的“雙麵斧怪獸”向他們衝來,臉上頓時露出驚恐的神色,其中為首的貴族慌亂地扯動韁繩,似乎隻是想要扯住受驚的戰馬,但周圍幾人卻誤以為統帥要逃離,紛紛扯馬掉頭,等反應過來想要再次回身,卻隻聽耳邊‘嗖’的一聲巨響,轉臉之際,竟發現自己的統帥已經連人帶馬被扔來的那把雙麵斧劈成兩瓣,幾人駭然驚呼,丟下那麵藍色的月牙旗,拚命扯馬狼狽地逃向遠處。
隨著貴族們的逃離,坦霜方陣中的鎖甲兵們徹底失去了鬥誌,他們就像潮水般毫無秩序地向後奔去,原本整齊的隊伍變得七零八落。戰場上,到處都是丟棄的武器、破碎的鎧甲和堆迭的屍體,鮮血在地上匯聚成一條條小溪,向著低窪處流去......
斜陽漸漸掛在天邊,柔和的陽光灑在戰場上,為這片血腥的土地披上了層金色的餘暉。堊德羅靜靜地站在那裏,看著麵前兩千多名被俘虜的鎖甲兵,手中撥弄著那串在夕陽下格外鮮紅的瑪瑙念珠,麵帶微笑,眼神中卻透露出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神情,緩緩道:“我是西摩納教的主祭,喜歡以禮待人!請脫下你們的衣服,蒙上你們的臉,從今以後...你們就是優秀的厄姆尼戰士,虔誠的西摩納信徒,全身心服侍真神摩傑摩珂,虔誠地誦讀《摩納喆訶》,並無往不勝,摩傑摩珂真神會給你們活著成為貴族的機會,因為你們已經...看透了生死。”他的聲音在空氣中回響,依舊帶著種神秘而又蠱惑的力量,仿佛在為這些俘虜們開啟扇新的命運之門,而這扇門後,等待著他們的究竟是救贖還是深淵,無人知曉。
《摩納喆訶》:征服在於給人以希望,而非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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