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扭著腰進屋，臉色鐵青。
    “死娼婦，又去哪兒鬼混了？一天到晚不見人影，想餓死我老婆子啊？”
    賈張氏叉著腰，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
    秦淮茹沒吭聲，徑直走到灶台邊收拾碗筷，眼底卻閃過一絲寒光。
    “聾了？跟你說話呢！”賈張氏見她不理，火氣更大了，幾步竄到秦淮茹跟前，伸手就要擰她耳朵。
    秦淮茹眼神一凜，猛地側身，一把抓住賈張氏的手腕，冷冷開口：“媽，有事兒跟你說。”
    “說啥？我看你是皮癢了！”賈張氏不依不饒，另一隻手揚起就要打。
    “啪！”
    秦淮茹沒躲，硬生生挨了一巴掌，臉上瞬間浮現五道鮮紅的指印。
    賈張氏愣住了，她沒想到秦淮茹竟然不躲。
    秦淮茹緩緩抬起頭，眼神冰冷，毫無溫度：“傻柱回來了。”
    “啥？！”賈張氏一聽，聲音都變了調，“那個天殺的傻柱？他回來幹啥？害咱們家還不夠慘嗎？”
    秦淮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還想跟我好。”
    “放屁！”賈張氏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
    “他做夢！你是賈家的人，死了也是賈家的鬼！你要是敢跟他好，我打斷你的腿！”
    說著，她掄起胳膊就要再打。
    以往，秦淮茹都會忍氣吞聲。
    可這一次，她不想忍了。
    秦淮茹猛地抓住賈張氏的手腕，用力一擰。
    “哎呦！”賈張氏猝不及防，疼得慘叫一聲，另一隻手下意識地去抓秦淮茹的頭發。
    秦淮茹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抬腳狠狠踹向賈張氏的肚子。
    “砰！”
    賈張氏被踹得倒退幾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捂著肚子，臉色慘白。
    秦淮茹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冰冷刺骨：“賈張氏，我忍你很久了！”
    “你……你個小娼婦，敢打我？我跟你拚了！”賈張氏掙紮著爬起來，張牙舞爪地撲向秦淮茹。
    秦淮茹一把揪住她的頭發，狠狠地往牆上撞去。
    “咚！咚！咚！”
    一下，兩下，三下……
    秦淮茹仿佛要把這些年積壓的委屈和怨恨，全都發泄出來。
    賈張氏被撞得頭昏眼花，慘叫連連，卻根本掙脫不開。
    “還打嗎？”秦淮茹的聲音冷得像冰碴子。
    賈張氏隻顧著哭嚎，哪裏還說得出話。
    秦淮茹猛地鬆開手，賈張氏像一攤爛泥一樣癱倒在地上。
    秦淮茹也跌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平複著激蕩的心情。
    “媽，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咱們這日子，快過不下去了。”她看著賈張氏，緩緩開口。
    賈張氏驚魂未定，斜眼瞪著秦淮茹：“咋了？又想出啥幺蛾子？”
    “東旭沒了，家裏就我一個女人，拉扯三個孩子，還得伺候您，我真的撐不住了。”
    秦淮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疲憊。
    賈張氏一聽，立馬跳腳：“咋地？你想撂挑子？告訴你，你生是賈家人，死是賈家鬼！”
    秦淮茹搖搖頭：“媽，您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找個長遠法子。”
    她壓低聲音：“傻柱，不是出來了嗎？”
    賈張氏一聽到“傻柱”兩個字，眼睛裏閃過一絲光亮，但很快又警惕起來：
    “你想咋地？他可是勞改犯，你可別犯糊塗！”
    “媽，您想到哪兒去了？”秦淮茹嗔怪道，“傻柱對我的心思，您又不是不知道。”
    賈張氏哼了一聲：“那又咋樣？你想跟他好？”
    “您又急了。”秦淮茹笑了笑，走到賈張氏身邊，輕輕給她捶著背，
    “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嘛。傻柱心眼實，又是個廚子，
    手藝到哪兒都吃得開。我要是跟他好了，他還能不管我們？”
    賈張氏眯起眼睛，心裏開始盤算起來。
    “媽，您想想，我要是能拴住傻柱，咱家還愁吃喝？到時候，細糧白麵，大魚大肉，想吃啥吃啥！”
    秦淮茹繼續誘惑道。
    賈張氏明顯心動了，但還是有些猶豫：“可是，他畢竟是個勞改犯……”
    “嗨，媽，這都啥年代了，誰還管那個？”秦淮茹滿不在乎地說，
    “再說，當初他為了許大茂的事兒進去，也算是給咱家出了口氣！”
    “而且，媽，我跟您說句實話，我早就結紮了，生不了娃。傻柱這個冤大頭，上趕著來，正好！”
    賈張氏一聽，眼睛一亮，點點頭：
    “這倒也是。不過，不能就這麽便宜了他。每個月，他得給我五塊錢養老錢！”
    秦淮茹心裏暗喜，臉上卻裝出一副肉疼的表情：“媽，五塊是不是太多了？我這……”
    “咋？嫌多？”賈張氏眼睛一瞪，“別忘了，當初要不是我，你能進城？能嫁到賈家？”
    “行行行，五塊就五塊。”秦淮茹連忙答應，“不過媽，這事兒您還得幫我。”
    “咋幫？”
    “您得跟我演場戲，讓傻柱覺得，您心疼我，不想讓我跟他，這樣他才能更死心塌地。”秦淮茹小聲嘀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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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張氏聽完，眼珠一轉，嘿嘿一笑：“行，就這麽辦！”
    ……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四合院裏回蕩。
    秦淮茹被打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她捂著臉，眼淚“唰”地一下就流了下來。
    “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賤貨！”賈張氏還不解氣，撲上去對著秦淮茹又踢又打。
    秦淮茹被打得縮成一團，抱著頭，哭喊著：“媽，別打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賈張氏的打罵聲和秦淮茹的哭喊聲，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四合院。
    四合院的鄰居們紛紛跑出來看熱鬧,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都出來了，還有幾個平時跟傻柱不對付的。
    “喲，這是怎麽了？賈張氏又打秦淮茹了？”
    “這老太太，下手也忒狠了！”
    “秦淮茹也真是可憐，攤上這麽個婆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誰知道她背地裏又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這秦淮茹平時就跟傻柱不清不楚的，沒準又勾搭上了……”
    “傻柱不是剛放出來嗎？這下有好戲看了……”
    鄰居們議論紛紛，指指點點，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勸架。
    傻柱剛走到四合院門口，就聽到了秦淮茹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他心裏猛地一沉，三步並作兩步衝進賈家。
    一進門，就看到賈張氏正騎在秦淮茹身上，揮舞著拳頭，狠狠地打著她。
    秦淮茹的頭發散亂，臉上紅腫，嘴角還流著血，衣服也被撕破了，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
    傻柱的眼睛瞬間就紅了，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住手！”他怒吼一聲，震得整個屋子都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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