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正騎在秦淮茹身上，巴掌一下下地打，嘴裏罵著：“小娼婦，讓你勾搭漢子！我打死你！”
    秦淮茹被壓得死死的，臉都憋紫了，手腳亂蹬想推開她，卻用不上力氣。
    “老虔婆，住手！”
    一聲怒喝，屋頂的灰都震下來了。
    賈張氏嚇了一跳，手上的勁兒也鬆了。
    秦淮茹趕緊爬起來，躲到傻柱身後，渾身還在抖。
    “傻……傻柱……你……你要幹啥？！”
    賈張氏嘴上硬氣，其實心裏慌得不行。
    傻柱眼睛瞪得老大，胸口起伏，像要吃人一樣。
    他一把把秦淮茹摟進懷裏，心疼地看著她紅腫的臉，聲音都變了：“淮茹，你咋樣？疼不疼？”
    秦淮茹靠在傻柱懷裏，哭得說不出話：“傻柱……我沒事……你……你別衝動……”
    “衝動？我衝動啥？！”
    傻柱猛地轉頭，衝賈張氏吼，“老不死的，你憑啥打她？有沒有良心？！”
    “我……我打我兒媳婦，關你啥事？！”
    賈張氏梗著脖子，嘴硬道，但不敢看傻柱的眼睛。
    “你兒媳婦？你當她是兒媳婦嗎？！”
    傻柱指著秦淮茹的臉，“看看你把她打成啥樣了？！你簡直不是人！”
    “我……”賈張氏被傻柱唬住了，說不出話。
    “從今往後，淮茹我護著！誰敢動她一下，我跟他拚命！”
    傻柱一句一句地說，院裏都聽得清清楚楚。
    鄰居們都驚了。
    “傻柱瘋了吧？為了秦淮茹，跟賈張氏玩命？”
    “有好戲看了！賈家要翻天了！”
    “秦淮茹真有手段，把傻柱迷成這樣……”
    一大媽皺著眉，想勸架，被劉海中拉住了。
    “你別管，這是賈家的家務事，外人插啥手？”
    劉海中幸災樂禍地說，巴不得鬧大。
    閻埠貴在一旁捋著胡子，心裏算計著這事兒有啥好處。
    傻柱沒理別人，扶著秦淮茹，輕聲說：“淮茹，咱走，以後咱們過咱們的日子！”
    秦淮茹點點頭，靠著傻柱，兩人走了。
    ……
    晚上，秦淮茹偷偷溜回了賈家。
    賈張氏躺在床上哼哼，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看著就不好受。
    “媽……”秦淮茹走到床邊，輕聲叫。
    “你還回來幹啥？！”
    賈張氏沒好氣地說，“嫌我被打得不夠慘？來看我笑話？！”
    “媽，消消氣，我這不是回來看您了嘛……”秦淮茹笑著說，心裏罵開了。
    “看我？我看你是看我笑話！”
    賈張氏哼了一聲，翻白眼。
    “媽，您說啥呢，我咋會看您笑話？”
    秦淮茹趕緊說，“我擔心您啊……”
    “擔心我？我看你是擔心傻柱吧！”
    賈張氏冷笑，眼神像刀一樣看著秦淮茹。
    秦淮茹尷尬地笑笑：“媽，您別生氣了，傻柱他也是一時衝動……”
    “一時衝動？他都打我這樣了，還一時衝動？！”
    賈張氏越說越氣，“我看你就是白眼狼！！”
    “媽，別這麽說，我也是為我們家好……”秦淮茹，又不敢多說。
    “好？好個屁！”
    賈張氏怒道，“他真好，就不會為了你打我！”
    “媽……”秦淮茹還想說，被賈張氏打斷。
    “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
    賈張氏擺手，“看明白了，你們倆早就勾搭上了，合夥欺負我老太婆！”
    “媽，我沒有……”秦淮茹急忙否認，心裏慌得很。
    “沒有？沒有他傻柱能為了你打我？”
    賈張氏冷笑，“當我老糊塗了？！”
    秦淮茹說不出話，頭上冒汗。
    “不廢話了。”
    賈張氏話鋒一轉，“你們要在一起，我也攔不住。但你別忘了，你還是賈家的兒媳婦，得給我養老！”
    “媽，我當然給您養老。”秦淮茹連忙說，心裏滴血。
    “養老？你拿啥養老？”
    賈張氏瞪著秦淮茹，“你那點工資？夠你自己花嗎！”
    “我……”秦淮茹說不出話了。
    “這樣吧，下個月開始，你每月給我十塊養老錢。”
    賈張氏獅子大開口。
    “十塊？！”
    秦淮茹叫起來，“媽，太多了吧？我哪有那麽多錢啊？要我的命啊！”
    “多？我被打成這樣，你要少了？”賈張氏哼了一聲，
    “不給，就別怪我把你們的事說出去，讓你們沒臉見人！”
    “媽，您要逼死我啊！”
    秦淮茹哭喪著臉，眼淚打轉。
    “逼死你？為你好！”
    賈張氏冷冰冰地說，“真想跟傻柱好，就拿出誠意來。不然，我憑啥讓你們好過？！”
    秦淮茹眼神一冷，語氣也硬了：“媽，你要敢說出去，我保證你日子不好過！”
    賈張氏嚇了一跳，第一次見秦淮茹這樣。
    賈張氏氣焰弱了，聲音也低了：“那……那至少八塊養老錢，每周一頓肉。”
    “要不然，魚死網破，你也別想好過。”
    賈張氏也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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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茹看著賈張氏的樣子，心裏冷笑，知道這是她的底線了。
    秦淮茹沉思片刻，緩緩開口：
    “媽，這個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有一個條件，要是你不答應，那麽就一拍兩散。”
    賈張氏看著秦淮茹嚴肅的表情，她也知道要是真的和秦淮茹鬧翻了，自己怕是真的要喝西北風了。
    “你說？”
    “你的要求，我可以答應，但是你絕對不能上門來找事，更不能再打我！”
    秦淮茹一字一句地說，眼神堅定。
    賈張氏猶豫了一會兒，咬咬牙，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賈張氏馬上伸出手。
    秦淮茹一愣；“媽你這個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給錢啊，我被傻柱白打一頓啊，我這個月的養老錢。”賈張氏理直氣壯道；
    秦淮茹一下子被氣笑了；“媽，我現在哪裏來的錢，傻柱這才剛剛出來。”
    “我不管，反正你不給錢的話，魚死網破。”賈張氏一副死魚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秦淮茹看著賈張氏無賴的樣子，心裏一陣煩躁，她知道今天不給錢是過不去這關了。
    她從口袋裏掏了掏，掏出幾張皺巴巴的毛票，湊了五塊錢，遞給賈張氏：
    “媽，我身上就這麽多了，剩下的下個月再給。”
    賈張氏一把搶過錢，數了數，雖然不滿意，
    但也知道不能逼得太緊，便哼了一聲，算是同意了。
    秦淮茹看著賈張氏貪婪的樣子，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想辦法擺脫這個吸血鬼一樣的婆婆。
    她看了看四周，低聲對賈張氏說：
    “媽，這事兒咱們院裏其他人還不知道吧？您可千萬別說漏嘴了，不然對誰都沒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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