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阿瑤……他像是用盡了最後的克製: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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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一步步朝前走,十根尖利指甲劃在石壁上,“呲呲”作響。
下一秒,她猛地撲向眾皇子——
“啊啊啊啊啊!”
血池湧動,腥氣暴漲,眾人登時炸鍋!
二皇子原地彈起,比見了活妖還嚇人,手腳並用地往楊戩背後一撲,臉都埋進他肩膀裏了,嗓子飆得飛起:
“鬼——有鬼啊啊啊啊啊啊——!!”
楊戩:“……”
“你忘了你前幾天還對我射了那沾著鶴頂紅的毒箭?”
其餘皇子都想掏劍:“你跑什麽——你不是練過武的嗎!?”
二皇子抱著楊戩的小臂瑟瑟發抖:“那是女鬼!女鬼我不行!!”
眾人還沒吐槽完,那女鬼卻步步逼近,血紅紅的舌頭都要舔到黎瑤的裙擺了!
“啊……阿瑤姑娘——”有皇子捂心,“她完了……”
“香消玉殞、血祭之下,美人歸西……這場麵我都能寫出十首絕命詞了!”
“阿瑤姑娘——她……她死定了吧……”
結果,就在所有人都準備閉眼默哀的時候——
黎瑤微微一顫,輕輕退了一步,聲音軟得像:
“……好、好像……有點危險。”
而此刻,那女鬼正張牙舞爪、尖嘯連連地撲了過來,空氣中都是腥臭血味!
眾人驚叫都不忍看,閉上眼睛,楊戩則已經拔劍——寒光一閃,劍鋒蓄勢待發!
可下一瞬——
楊戩看到他的小兔子小手一伸,從袖中緩緩抽出一根暗黑色的……粗棍子?
那顏色幽黑發亮,通體纏著銀紋,一看就不是凡物,煞氣森然,整個地底的妖氣都跟著顫了三顫。
黎瑤卻看了一眼那女鬼,臉上一陣糾結,小嘴一撇——
——欸……還是算了吧。
——龍鱗棍沾女鬼的血會髒,到時候餅餅也會感應到。
——而且一棍出去,估計這些凡人都得被棍氣衝飛……麻煩。
於是她又默默地把那根龍鱗棍塞回去,哆哆嗦嗦地拿出來——
一根小樹枝……
就是一根路邊隨手撿的、還帶著泥的小!樹!枝!
眾皇子睜開眼,以為美人兒已經香消玉殞了,
結果竟然看見柔弱的阿瑤姑娘拿小樹枝想去戳女鬼——
“她、她該不會是拿它當遺物了吧……?”
“阿瑤姑娘你別這樣啊——我們還能搶救一下的——”
美人兒輕輕一戳——
“砰!”
——那女鬼炸了。
眾人:“…………”
“哈???”
黎瑤一臉“兔兔護殿下”的膽小模樣演的),小心地把樹枝抖幹淨,又怯生生地躲到楊戩身後,露出半張小臉,仰頭看他:
“殿下,我……我保護您了。”
楊戩低頭看著她那副粉衣微皺、小手還攥著泥樹枝的模樣:
——隻想現在回皇宮,就把阿瑤藏起來!
幾個皇子湊在一起,仿佛圍觀完一場巔峰級別的心動現場,個個抱著胸口,眼神複雜得堪比看中了傳國玉璽。
“我心動了……我完了!”
“六弟!”
“你……你要不考慮把阿瑤姑娘讓給我吧?!我真的會對她好的!”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身後傳來一聲清亮又溫和的嗓音:
“咳。”
“幾位……請讓一讓。”
人群一讓開,隻見一個背著小竹背簍的青年男子從血池邊的陰影裏走了出來。
他一身青灰道袍,背上斜插著一柄半截桃木劍,臉上沾著點灰,但眼神亮得驚人,一臉“我很正經但我也很靈光”的模樣。
“在下林衣,乃仙門——玉虛宮預備弟子!”
話落,他啪地一聲打開了小背簍,從裏麵掏出一堆……
桃木小劍!
“這個桃木劍是我自己做的,削得還算鋒利,沾了陽墨,可以防女鬼避邪——來來來,一個人發一把,不用搶,都有份。”
“走,我帶你們去找血池出口!”
於是眾皇子各自去找出口,一邊拿著桃木劍依依不舍地離開,一邊含淚往回看——
“阿瑤姑娘……我們還會再見的嗎……”
“六弟,你等著,我會強大到搶走你的阿瑤的!”
“阿瑤啊,你看一眼我吧!”
·
血池深處,幽風穿洞,黎瑤,楊戩,林衣三人順著狹窄石橋一路穿行,終於在一處藤蔓遮掩的岩壁後,發現了一個天然洞穴。
地勢幹燥,石壁外鑿有古陣殘紋,似是某位仙家早年布下的避險之地,正好歇息一陣。
林衣一邊小跑一邊回頭,一臉認真地盯著黎瑤的手:“等一下!!姑娘,你剛剛那個樹枝!!”
“你在上麵用了法術對吧?我看見靈氣波動了!你別想騙我!”
楊戩擋在黎瑤前方一步,劍已出鞘,生怕林衣把阿瑤當妖怪收了,語氣生硬:“她不是妖。”
林衣一愣,警惕又八卦:“她不是妖是什麽?你是她什麽人?”
楊戩:“我是她——”
“我……我是個桃花精!”
黎瑤心虛得很,不想暴露身份,趕緊搶話,聲音軟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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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衣一副“我見多了”的樣子,輕輕歎了口氣,拍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原來是個小花精啊,沒事,我不會歧視你這種法術沒學全的小妖的。”
“對了,小花精,別太感謝我,像你這麽見識淺薄,我來給你科普一下,我乃申正道教官親自引薦,此次狼妖血池——正是我仙門考核的第三關!!對了,你聽說過鹿童大人嗎?”
“那可是天庭箭法第一、箭不虛發、統領玉虛宮的仙人!”
林衣眼神忽然亮了:“我這一生的目標,就是考進玉虛宮,成為鹿童大人的親傳弟子!!”
黎瑤愣了一下:“噢……好……祝你成功。”
空氣中充滿了血腥氣,黎瑤這才看到楊戩腰側甲胄破裂,暗紅的血漬沿著側腹滲出,浸濕了裏衣。
“殿下,你……受傷了。”
楊戩倚靠在洞壁上,整個人安靜得像什麽事都沒發生。
但黎瑤知道——他從不喊疼,也從不說痛。
——就算是在金箍法陣眾,楊戩自己碎了自己第三目,也一聲未吭!
“我來給你處理。”她柔聲道,話未落,袖中已掏出藥瓶。
林衣本想湊近看看,剛邁一步,黎瑤抬眸望他一眼,眼神依舊溫溫柔柔,卻帶了不容置疑的堅定:
“我要為殿下療傷,還請你……稍稍回避。”
林衣一僵,嘴角抽了抽,乖乖站到洞口背對兩人,八卦的耳朵卻不爭氣地立起來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聽的,
——但我耳朵它自己長了腦子!
而背後——
黎瑤將自己的外袍輕輕鋪在洞石上,又取出一瓶淡藍色的療傷藥膏。
“把甲解開。”
她低聲道,指尖卻輕輕觸了下他腰側那道破損。
楊戩垂眼看她,目光平靜如水,片刻後,指尖搭上腰扣,動作幹脆地將甲片一塊塊褪下,露出裏衣下那道被震裂的傷口。
傷口深,皮肉翻起,鮮血幹涸,她竟不知他是忍著多大的痛?
她咬了咬唇,手指碰到衣角:“我要揭開了。”
楊戩沒說話,隻是微微點頭。
黎瑤手指輕顫,揭開那層血跡斑駁的裏衣,一整條人魚線一般的腰腹肌理頓時暴露出來——
她一愣。
那是她從未這樣“近距離”見過的他,肌肉線條淩厲,傷口沿著腰窩斜斜往下,紅得刺眼。
她眼睫顫了顫,不敢多看,迅速倒出藥膏,蘸在指腹,小心地抹上去。
指尖剛碰到那片皮膚,楊戩的身體就微不可察地一顫。
她立刻抬眼:“疼?”
楊戩低低地吐了口氣,聲音低啞,但呼吸卻顯然不比剛才輕鬆
“沒事。”
他身形修長,肌膚在火光下泛著微光,汗珠順著腹線蜿蜒而下,落在腰窩,像是帶著引誘卻又禁欲意味的烙印。
黎瑤眼睫輕顫,耳根“騰”地紅了一片,喉頭發緊,手卻還是伸了過去。
藥膏是清涼的,她的指腹卻滾燙得像一枚火炭,一點一點,塗過他的傷口邊緣。
那位置太低,每向下挪一點,她便離他近一點。
近到她呼吸不穩,藥膏沾上肌膚時發出一點輕微的“噝”聲。
楊戩沒躲,坐得很直,像一尊穩重冷峻的雕像,隻有胸口微微起伏著:
“你手在抖。”
聲音暗啞,像是夜風穿林,也像是壓著的情緒卷過喉口。
黎瑤整個人瞬間僵在原地,連呼吸都像被卡住了。
楊戩的身體微微一震,連帶著肩膀都緊繃了一瞬,胸口起伏變得更劇烈了幾分。
他低著頭,睫羽垂落,嗓音低啞到幾近沙啞:
“阿瑤……”
一聲喚出口,卻像是用盡了最後的克製。
“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你再動,我可能……”楊戩的嗓音沉下去,語尾含著隱忍的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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