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鹿童的手指,早已在越界的邊緣來回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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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鹿童身上那股極淡極淡的冷香,卻一點點從鼻腔沁入她的神識。
    不像花,也不像雪,反而像深夜被月光照著的雪杉木,微涼、沉靜、幹淨得不真實。
    她本能地貪戀那一點香氣,又被自己的臉貼著人家的腹肌而羞到暈厥邊緣。
    她咬著小爪,小腦袋像暈了一圈蜜酒似的,輕輕撞進他心口——
    那裏的溫度,比她想象中……更熱。
    他低頭,看著她埋得一動不動的小腦袋,呼吸淺了幾分。
    她身上毛茸茸的絨毛還蹭著他的皮膚,綿軟無害,像是無意識的撩撥。
    鹿童眼睫輕顫,紫意在瞳底深處悄然起波。
    他沒動。
    可手,卻落在她背上,指尖輕輕撫過她的脊背。
    就在這片黑暗中,她聽見哪吒的聲音落下。
    冰冷如霜雪,卻裹著一點不容抗拒的淩厲:
    “……土撥鼠族呢?”
    全場一靜。
    沉默了兩息後,阿香才像從石化中被點醒般驚呼出聲:
    “啊啊啊!信是我寫的!”
    “我、我真的沒想到你會來……!!”
    “不過……咳咳,土撥鼠族的事情已經被鹿童大人解決啦!”
    她笑得有些幹巴巴:“真是麻煩你了,哪吒殿下……特地趕一趟……”
    哪吒聞言,未出聲,俊美的臉上看不出情緒。
    他的眼神轉向鹿童。
    兩人視線對撞,風火輪於他腳下旋轉不休,卻像烈焰壓著寒霜。
    他看了鹿童一眼,未說話,轉身便走。
    火焰卷起金輝,緋衣獵獵作響,混天綾在他身後如怒龍纏身,整個背影像要踏火而去。
    就在這時——
    阿香急了。
    她猛地踏前一步,幾乎是喊著開口:
    “哪吒!”
    “你……你還記得我嗎!?”
    哪吒腳步頓了半寸。
    阿香聲音發顫,像壓著好幾年沒敢說的夢:“我是阿香啊,幾年前,我們……我們在華山的小酒館見過!”
    “你那時候還帶著一個白衣服的盲女!”
    話音一落。
    空氣像是被瞬間抽空。
    混天綾纏繞半空,烈焰卷動,卻未再發出一絲聲響。
    哪吒原本要走。
    可那句“白衣盲女”——
    叫他腳步驟然一頓。
    他沒有回頭,但背影在火光中僵了一瞬。
    那一瞬,像是把所有鋒利全都壓了下去,隻剩下一點無聲的動容,在眉間浮現。
    黎瑤窩在鹿童懷裏,耳尖輕輕一顫。
    然後她聽見阿香繼續追問的聲音,帶著少女的執念與不舍:
    “她……她現在在哪呀?”
    風火輪在哪吒腳下仍緩緩旋轉,火舌舔著雲地,他卻像沒聽見一樣,沉默了片刻。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輕輕開口。
    聲音依舊少年,卻悶悶的、低低的,像是壓住了什麽不該流露出來的情緒。
    “她,是我師父。”
    “她閉關了。”
    他聲音不大,卻格外清楚地傳進了眾人耳裏。
    也傳進了黎瑤的心裏。
    小兔子眨了眨眼,不知為何,胸腔一顫。
    那聲音……明明很好聽,很清潤,帶著少年獨有的明亮,可此刻,卻藏了一種讓人分不清是壓抑還是遺憾的柔。
    她在鹿童懷中輕輕一動,耳朵抖了抖,想多聽一點。
    可就在這時——
    哪吒忽然邁步,混天綾卷起身後火光,整個人走到了鹿童麵前。
    眾仙皆驚。
    那股逼近的氣息,帶著少年天生的鋒銳和熾熱,像火中劍,直直指向鹿童。
    “鹿童。”
    哪吒站定,聲音已沒有方才的冷靜,而是帶著一種直白得幾乎沒有掩飾的情緒波動:
    “我師父閉關前的最後一天,和你一起在賞星宴。”
    “她——有沒有跟你說什麽?”
    ——那天他重傷,但師父,竟然連他的消息不回。
    ——就沒有任何預兆地,
    ——閉關了?!
    鹿童垂眸,依舊立在樹下,衣袂不動如雪。
    他緩緩開口,語氣清潤無波,像是隨口應答,又像早就準備好答案。
    “哪吒。”
    “師叔閉關前,確實在賞星宴上與我同席。”
    他頓了頓,眸光平靜地落在哪吒麵上:
    “她讓人給你留了紙條,我已經替她轉交。”
    “至於其餘的——她沒說。”
    “我也沒問。”
    說到這裏,他忽然輕笑了一聲,唇角微勾,卻毫無溫度:
    “畢竟,她是師叔。”
    “我們作為後輩,自然不該插手她的事。”
    哪吒眼神微冷,拳頭一握。
    可他還未出聲,鹿童卻抬起一隻手,指節不動聲色地落在懷中軟絨絨的一團背上。
    那是一種幾乎帶著安撫性質的撫摸。
    可他動作極輕,卻落在黎瑤頸後的一處薄弱靈竅上,像是在“哄”,又像在“養”。
    指腹極冷,帶著他一貫的清冷氣息,順著她的絨毛劃過,從後頸,一直摸到肩胛骨下。
    黎瑤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僵了僵,小耳朵在他胸前豎起一瞬,又悄悄抖了抖。
    鹿童低眸看了一眼。
    眼裏掠過一抹不明顯的笑意。
    然後——
    他像是不經意地來回描摹,掌心的溫度不高,卻透著某種極其熟悉的、令人發燙的執念。
    耳朵貼著他心口的小兔黎瑤隻覺得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
    她想逃。
    可她現在連“跳一下”的勇氣都沒了。
    而鹿童仍在繼續。
    他抬眸,聲音依舊低緩溫和,帶著幾分清冽從容的疏離,恍若真是在為哪吒解惑:
    “哪吒,我向來不多問她的事。”
    “她也不喜歡別人多問。”
    “她若想說,自會說;若不願提,我們這些晚輩……還是別去打擾她的清淨。”
    話說到此,已將師徒之間的距離擺得妥妥當當,規矩裏透著體貼,分寸拿捏得像雪落無痕。
    可他手上的動作卻在持續地越線。
    他按著她的後頸靈竅不放,靈力纏繞,幾不可察地凝成一道細密的、近乎“圈養”般的絲網。
    在外人看來,他不過是撫過衣領之間,埋在他懷裏的那隻靈寵。
    可實際上——
    鹿童的手指,早已在越界的邊緣來回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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