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情火涅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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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池廢墟的焦土上飄著桃花灰燼,林霄握著半截合歡鈴,看孟極用尾巴掃開星塵凝成的墓碑。九尾狐的殘爪從地縫鑽出,抓著塊焦黑的灶糖:"這破地方連耗子都沒得吃!"
"哢嚓——"
冰棺少年踏碎最後一塊鎮魔碑,脖頸胎記泛著青銅冷光:"十世輪回,你竟還信這些情愛虛妄。"他袖中飛出九把菜刀,刀身刻著修仙境界,最高那柄"大乘"刃上纏著林霄與白芷的結發絲。
林霄的鐵鍋突然震顫著脫手飛出,鍋底饕餮紋映出二十年前場景:白芷將本命情火種入灶台時,發梢滴落的血珠正落在孟極偷吃的桂花糕上!
"原來是你這饞貓壞了封印!"林霄揪住孟極後頸。
孟極炸毛噴出本命真火:"本大爺那是試毒!誰知道西王母的情火跟麻辣燙似的..."話音未落,冰棺少年的菜刀已劈至麵門,刀刃星塵凝成白芷泣血的麵容。
"叮!"
合歡鈴自主撞上刀刃,鈴舌竟伸出西王母的虛影手指,輕點少年眉心:"癡兒,還不歸位?"胎記應聲龜裂,鑽出三百條星塵蟲,每隻蟲背上都刻著《山海經》食譜。
林霄的元嬰突然離體,抱著本命真火躍入蟲群。三寸小人在星塵中穿行,窺見駭人真相:冰棺少年心腔裏埋著半塊瑤池鏡,鏡中映出的竟是初代食神編纂《山海經》時的場景——他每寫一字,便要剜一縷西王母情絲!
"情火,起!"
林霄真身暴喝,鐵鍋倒扣住整片廢墟。孟極九條尾巴同時燃起狐火,慘叫著在焦土上打滾:"燙燙燙!老子這是造了什麽孽..."狐火觸及星塵蟲的刹那,瑤池廢墟突然升起三百盞孔明燈,每盞燈芯都跳動著西王母的記憶殘片。
冰棺少年突然抱頭嘶吼,菜刀盡數插入自己心口:"不...我不是傀儡..."星塵從他七竅噴湧,凝成初代食神的虛影。那虛影抬手招來青銅鼎,鼎中沸騰的竟是孟極的狐尾湯!
"本大爺的尾巴!"孟極疼得口吐白沫,"姓林的快想辦法!"
林霄揮刀斬斷自己三縷情絲,發絲入鼎即化作龍須麵。麵條纏住初代虛影的刹那,合歡鈴突然自鳴,鈴身上浮現西王母血書:「以情為薪,可焚諸天」。
瑤池地脈轟然開裂。
三百盞孔明燈匯聚成情火朱雀,尖喙啄向青銅鼎。初代虛影冷笑:"你舍得燒盡這貓妖九條命?"隻見朱雀每振翅一次,孟極便少條尾巴,第九次振翅時,它已縮成巴掌大的奶貓。
"動手!"孟極吐出最後顆本命妖丹。
林霄含淚將妖丹按入鐵鍋,鍋底饕餮紋突然活了過來,張口吞下情火朱雀。冰棺少年在這時掙脫控製,抱著半塊瑤池鏡撞向初代:"父親...收手吧..."
鏡麵炸裂的星塵中,浮現初代食神與西王母大婚場景。喜秤挑開蓋頭的刹那,林霄如遭雷擊——那紅蓋頭下赫然是白芷的臉!
"原來如此..."林霄的元嬰在火光中升華,"西王母的情劫,是初代親手種下的!"
情火朱雀破鍋而出,羽翼掃過之處星塵盡焚。初代虛影在烈焰中蜷成焦黑的桂花糕,最後一點星塵凝成白芷的淚滴,落入孟極口中。
"咳咳...這味兒比鯡魚罐頭還衝..."孟極突然口吐人言,爪尖冒出情火,"老子現在是九命情火獸了!"
廢墟中央升起弑神灶台,灶眼跳動的火焰裏,三百世輪回場景交織成《山海經》終章:「至味非肴饌,至情即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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