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歸墟燼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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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脈盡頭的歸墟核心裂開九道溟縫,林霄踏著凝成《禹貢》"導水紋"的玄冰殘橋,足底每道裂痕皆噴湧出鴻蒙初開的濁氣。濁流中浮起十二尊坍縮的青銅水鼎,鼎耳纏繞的《淮南萬畢術》蝕文迸射幽光,鼎內翻湧的萬溟祖炁凝成三條銜尾相噬的混沌蛇影——此乃《道藏·洞玄部》所述"三屍歸源劫"的具象化天罰。
    "開淵!"林霄右掌拍碎胸骨間纏繞的溟繭,靈台深處鑽出建木靈根第三十七節分枝。枝椏刺穿濁氣屏障的刹那,鼎中混沌蛇首突然裂變為九首燭陰法相:每顆頭顱皆烙印著《神異經》所述"燭龍瞑目"的滅世符紋,蛇瞳開合間將百裏歸墟蒸騰為沸騰的弱水沼池。
    沼池底部浮起《遁甲開山圖》殘卷,卷軸展開時噴湧的濁浪凝成六百根透髓釘。林霄左臂筋肉突然玉化,肘關節迸發的玄冥煞氣凝成實體化的"斷海戟",戟鋒倒卷如應龍擺尾,將三顆燭陰首級釘入鼎耳《河圖括地象》的裂縫中。青銅鼎受擊時轟鳴如雷,鼎身迸裂的碎屑竟化作《水經注·弱水篇》篆文,篆字如蝗群撲向林霄氣海穴。
    氣海翻湧的溟殛道體驟然坍縮,脊柱裂開三十六道歸墟渦眼。渦眼深處鑽出的噬溟虯蛟纏住燭陰脖頸,蛟尾掃過鼎腹時,鼎內濁氣突然凝結為實體化的《山海經圖讚》殘頁。殘頁裹挾的萬載溟精化作暴雨,每滴雨珠皆重若泰山,將林霄右肩砸出深可見骨的凹坑。
    "定炁!"林霄喉間滾出大禹鎮壓相柳時的太古水咒,凹坑中迸射的玄冥精血凝成九淵鎖鏈。鎖鏈纏住燭陰第七首的瞬間,建木靈根突然紮根於歸墟核心,根係刺穿《洛書·靈準聽》所述的"地脈元胎」。胎膜破裂時噴湧的鴻蒙清氣,竟與濁氣交融成太極渦旋。
    渦旋中心睜開《焦氏易林》所述的"歸墟天目」,瞳孔倒映出林霄前世鎮壓九幽的殘影。燭陰剩餘六首突然裂變,每顆頭顱皆化作《道樞·歸藏篇》記載的混沌神魔:帝江首級噴吐熔煉虛空的赤炎、刑天首級揮舞斬斷因果的幹戚、共工首級掀動湮滅神魂的洪濤……六神魔結成的"混沌劫陣"碾碎三根建木分枝,陣眼迸射的濁光將林霄右腿蝕成森森白骨。
    白骨觸及歸墟弱水的刹那,林霄靈台深處浮起完整的《連山易》卦象。卦紋凝成的蓍草突然暴漲,草葉刺入混沌陣眼時,陣中濁氣竟逆轉為《吳越春秋》所述的"禹王息壤」。息壤裹住殘腿重生血肉,新生經絡中流淌的已非尋常真元,而是融合溟殛道則的"歸墟源炁」。
    "破障!"重生右腿猛踏歸墟核心,地表裂開的紋路竟與建木根係共鳴。六神魔足底突然鑽出《禹碑》蝌蚪文凝成的鎖鏈,鎖鏈纏繞脖頸時,林霄雙瞳迸射的玄芒在虛空刻出《甘石星經》所述"天獄星圖」。星圖降下的九道殛雷劈中燭陰真靈,其魔軀表麵浮起焦黑的《乙巳占·災變篇》蝕文。
    蝕文爆裂的濁浪中,歸墟深處傳來鴻蒙初劈時的道音。林霄建木靈根徹底玉化,第三十八節分枝鑽出《黃帝內經·太素》所述的"五運輪盤」。輪盤轉動時,混沌劫陣突然坍縮為實體化的《河圖玉版》,玉版表麵流淌的溟殛道紋,竟與林霄掌紋完美契合。
    "合道!"五指扣入玉版裂縫,歸墟核心迸發的罡風將血肉剝離成森白指骨。指骨觸及《玉版》核心的刹那,燭陰殘軀突然爆裂為九團祖炁本源。本源深處浮起的《造化秘紋》,正是十一境大圓滿衝擊至高境的最後門檻——此紋乃盤古開天時遺留的"鴻蒙脊紋"殘片!
    脊紋映照建木靈根的瞬間,林霄識海突然湧入洪荒初開的記憶殘象:不周山倒懸的弱水天河、女媧補天煉化的五色石精、伏羲推演先天八卦的洛書龜甲……殘象交織成《皇極經世》所述的"混元道劫」,劫雲中墜落的已非尋常雷霆,而是凝成實質的混沌道則碎片。
    "燼滅!"林霄撕裂胸腔,抓出跳動如戰鼓的溟殛道心。道心表麵浮現的《歸藏易》卦象,竟與混沌道則碎片產生共鳴。九團祖炁本源被吸入卦象的刹那,歸墟核心突然陷入絕對寂靜——此為《列子·湯問》所述"天地噫氣」前的至暗時刻。
    寂靜破碎時,十一境圓滿的威壓碾碎三千濁浪。林霄足下生出的歸墟道蓮,每片花瓣皆烙印著完整的《溟殛天書》。天書翻動的氣機引動九霄雷動,雷光中顯化的已非劫雲,而是鴻蒙未分時的混沌母胎虛影——此乃衝擊至高境的最後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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