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撕破臉, 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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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信惡狠狠的看向史鼐。
“我自然知道各位叔叔伯伯在,正好叫大家給我評個公道。”
史信這話一出。史鼐就道不好。
原本那大嫂是個懂廉恥,顧臉麵的。甚是好擺布。便是受了苛待,也是私下裏忍著,怕連累了兒女日後婚嫁。
可看來這個史信卻是個混不吝,狗屁不懂得。
今天這史信來鬧。這不管為什麽來鬧,鬧出個什麽結果,都是對他們侯府不利的。
高低都讓人看這保齡侯府的笑話。
“史信你還要不要廉恥,今天可是你們太太的喪間。
你們太太要強了一輩子,你要最後給她混個沒臉嗎?”
史鼐也是拿史信母親的葬禮出來說事。意圖讓史信有個顧忌。讓他不敢在這葬禮上把臉撕破。
等著賓客都走了,自己再慢慢炮製他。
也有賓客如神威將軍馮唐,最是和史鼐要好。當即瞪著眼睛說道:
“史家大郎,你家太太養育你一回,她今日仙逝,你在她葬禮上鬧,還有沒有人性了?”
這話一出,滿屋子的人都冷眼看向了史信。在自己母親葬禮上鬧。當真是夠不孝的了。
可是史信一個現代人,哪管什麽喪葬禮儀。現代有的是在葬禮上鬧的,當著親戚朋友大打出手的也有的是。
尤其現在史信為了日後能夠活命。更加是什麽都不管不顧了。
史信當即冷眼回瞪了一眼馮唐,也不和他說話,隻洪聲對著史鼐開噴:
“二叔好算計。你是看準了我們太太是要強了一輩子的,是要臉麵,好欺負的。
所以爺爺走後,你就把我們母子三人的飯食停了。讓我們太太和妹妹做女紅,來養活我們三人。
這偌大的侯府居然連我們母子三人的飯都供應不起嗎?
你怎麽好意思還提我們太太要強?
我們太太要強,卻讓你們這夫妻給活活累死。人善人欺,就是讓你這麽苛刻的嘛?
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人。
我們被你圈在這府內,求告無門。
我本想等我們太太出完殯,我帶了妹妹出去另過。
你卻讓這畜生到我們太太靈前詛咒辱罵。
你們還能不能做個人了?”
來了。這個混蛋真的說出來了。
史鼐的的一下,臉都紅溫了。他怎麽敢當著全京都權貴的人麵前說出這話的。他不要臉了嗎?
地上的史立言緩過來。開口漏風的爭辯道:
“喔魅有,喔魅有。兜售打野互鎖都。啊!……”
沈信不耐煩聽他聲音刺耳,一腳把史立言踢了個翻。史立言隻在一旁哎呦去了。
一旁的馮唐也是鬧個臉紅,要是別人被懟了,高低尋個說法,給懟回去。可是馮唐是個耿直的,人家是為母親討說法的。他就沒話說了。隻在一旁生悶氣。
這時史鼐高喝一聲。
“你說什麽混賬話!我什麽時候讓你家母女做女紅賺錢吃飯了?”
一旁北靜王看了直皺眉,自家正和這史鼐有大事要商量。可不能讓這史信耽擱了。
便看向一旁的一位王將軍。
那王將軍得了北靜王指示,便對史鼐說道:
“史侯,這等不忠不孝的悖逆之徒,你就任由他在這裏攪擾葬禮嗎?
怎麽還不讓人給叉了出去?”
史鼐也思量,這廳堂是不能讓史信待了。再說下去,別人不管信不信,這侯府都是丟盡了臉麵。
這史信是真不要臉皮。一點勳貴子弟的顏麵也不要。
這京城裏紈絝行走,都是靠著一張麵皮。
你把你靠著母親,妹妹做女紅養活的事說出去,你史信日後是不想出門了嗎?
“來人!把這畜生給我叉出去。”
立刻有五六個仆人衝進屋來。
這次他們有了經驗,不敢空手來了,各個帶著棍棒。
屋中賓客也都是皺眉,誰家這樣對侄子的。這是要打死人嘛?
史信也是冷聲喝道:
“二叔,這是要在我母親的葬禮上殺了我嗎?”
可是史信現在的身手,普通家丁他們哪裏拿得下他。
三個家丁上來掄著棍子就向史信打去。
史信也不慌,一個回旋踢,將那三個棍子盡皆踢斷。
然後史信提步上前。將就像猛虎入羊群一般。拳頭如雨點一般落在家丁身上。
那拳頭一下緊是一下,一下重似一下。沒一會就把幾個家丁打倒。那幾個家丁倒在地上便起不來了。
這武藝一下子也是把屋子中的人都給鎮住了。
沈信這般武藝就是軍中悍將也不過如此啊!
好一個英武少年。史大郎,真不愧是史老令公的嫡親玄孫。
“反了。反了。多來些人,把這個不孝子給我拿下。”
史鼐也是被史信的武藝給驚呆了。忙大喊著外邊。
立刻就又有七八個家丁,護院一窩蜂的湧進了屋裏來。
但是看看地上的人那些嚎叫的家丁,一時竟然沒有人敢上前去捉史信了。
其中有兩個家丁看史信是真有兩把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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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敢上前去和史信比鬥。
拿了繩子就圍著史信轉起了圈。
史信就站在地中間。一下子便躲開了繩子。
剩下家丁護院也是看明白了。也是亂七八糟的轉了起來。
史信雖然得了李存孝的武藝,到底經驗不足。
一時不察,就被繩子給繞住了。
也不知哪個家丁喊道。
“一起勒住他。”
頓時七八個家丁便一起用力來拉史信。
廳中人們不覺搖頭。這人力有時盡。
史信這般武藝,這些人真的不是他的對手。可像史信這樣不輾轉騰挪,終歸會被人給耗住。
史湘雲看到哥哥被繩子捆住,也是急得哭了起來。上前就要去幫哥哥。
“放開我哥哥。”
可是奉茶的婢女一把就把史湘雲捉住。
“大姑娘。男人的事,您還是不要去了。”
史湘雲卻是不幹,掙紮著回身就是一巴掌。
“放開我。”
說著又上前。可這次好幾個婢女把她給抱住了。
史鼐在上座眯著眼睛看著這一切,嗬嗬的冷笑,一副盡在掌握的模樣。
“把這個孽障給我壓下去!”
一群家丁便要上前把史信好好的給捆住。
史信也是急了眼。
自己這次鬧不出個名堂來。馬上便有大禍。
然後史信把心一橫,把眼一瞪。
雙手拉住繩索。蹲好馬步,雙臂一較勁。
“啊!呔!!!”
就見那七八個拉史信的家丁被一下子給拉了過去。
“幫!幫!幫!”
七八個人一下子就被拉的撞在了一起。
史信怒目圓瞪。將那身邊的家丁抓起來就扔。
史鼐和北靜王等都驚呆了。張大著嘴巴合不攏。
史信踢開身邊家丁。
便向一旁抓著妹妹的婢女而去。
中間有隔著的家丁,史信上去就是一拳打倒。
史信這時再往前走,這時,哪還有人敢攔他了。
隻有史鼐膽怯的喊著。
“大郎,大郎。莫要做傻事啊!”
史信卻不聽。上前一把把那抓他妹妹的婢女抓住,扔向一邊。那婢女甩在地上,便半天不能動。
“憑你也敢動我妹妹!”
這時的史信宛如一隻下山的猛虎,眼中盡是寒芒。
雖然史信沒有上前去打史鼐,可那史鼐居然不敢和史信直視了。
也不知是賓客裏的哪個,高聲叫起好來。
“史大郎威武。”
跟著好多人鼓起掌來。叫好聲不斷。
一陣亂後,史信立在當場。宏聲道:
“二叔,別以為我們太太為這侯府著想。她不說,我就不說。”
說著史信便指著史湘雲道:
“莫說我冤枉你,我妹妹現在手上都滿是做工作的老繭。
各位叔叔伯伯,要是不信,便讓嬸嬸伯母們給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史鼐萬沒想到這等證據,史信他也往外說。那可是他的親妹妹,他是真的豁出去,這女兒家肌膚何等金貴,他也拿來作證。
好在這些勳貴也是不會讓自家的家眷來當這個見證。
這時的史鼐隻糯糯的說道。
“那……那是你們太太、妹妹可憐女婢,才幫她們的。這我哪知道?她們和奴婢為伍,又和我何幹?”
“二叔說什麽胡話。自爺爺仙去後,你和二嬸嬸,把我們屋裏的丫鬟婆子給發買了個幹淨,半個不留。
我們雅竹軒裏隻我們三人。我們去幫誰去。”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我。
這聽話聽音。史鼐苛待寡嫂幼侄是跑不了。
又經過剛剛那一鬧。見史信也是個有能力的。
大家也便信了八九分,都來回的看著史鼐和史信。不像剛剛對史信那般不屑了。
更有那保寧侯,乃是新皇一係,最是和這四王八公不睦。
那眼睛來回得看,臉上盡是曖昧的笑容,儼然看熱鬧吃瓜的模樣。
他又去門口把幾個家丁、護院給趕了出去。
“那是你們大房的哥,主家的事,你們這些奴才提著棒子來,哪來的狗膽。。”
家丁得了命令,像得了赦免,忙紛紛倒退出前廳,便是倒地的也有人給抬走。
一旁又有仇都蔚更是順勢把那門關了,跟著勸道:
“史侯,你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嘛!
莫要生氣,慢慢的說!”
其不然這仇都蔚和保寧侯心中可是樂開了花,恨不得這史家鬧得再凶些。
史信見有人愛看,愛聽,又忙說道:
“二叔,你不給我們錢花,讓我們自己賺嚼口,也就罷了。許是我們侯府一文錢也拿不出來了。
可是我們太太的靈前居然一個丫鬟婆子也不放著料理。
還讓史立言這個畜生來辱罵我們太太。
人死為大。你要是不給個說法,我便是滾釘板,也要去敲那登聞鼓。”
史信趁著史鼐失語,繼續輸出。
別的還算等閑,可史信一句一文錢也拿不出來,卻是直戳史鼐的心窩子。
這人要是漂亮,你說他醜,他一定不生氣。但你要是說他沒錢,他是真生氣,因為他是真的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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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鼐氣的把心一橫,發起狠來。低著頭說道:
“信哥兒我侄。今日你發瘋,你莫不是怪我搶了你的侯爵之位。”
這話便是挖著坑呢!史鼐說完,便低頭陰沉著臉,等著史信來說話。
他襲爵保齡侯這事上乃是太上皇的旨意。隻要史信說個不字。那就是抗旨,對太上皇不滿。
就算你史信有些力氣,等著史信你的也隻有死路一條。
在他看來,這爵位,他搶了來。史信雖不說,心中一定憤恨極了。
現在史信顯露這般的武藝,更加不能留他了。
現在勾引著史信說出不甘來,那就好辦了。你能打過十來個家丁,難道你能抵得住朝堂大軍嗎?
可是史信看看四周盡是些看熱鬧的,他們雖然愛看,卻根本不會幫自己。
便狠狠心,左了這侯府也是個空瓤子,東西也分不到多少,不如都讓與別人,換個助力。
“我們太太在世時,時時教導我們兄妹,這大丈夫當直中取,莫向曲中求。
言說,我年幼不可當這侯爵之位。上位願意給誰,那是誰的福氣。
更是說了這家產,我父在世時也有囑咐。這家產莫要與人爭,願把自己那份平分給二叔和三叔。
我們父母如此大度,愛護兄弟。二叔你就是這麽對待我父親的嘛?”
本來在一旁看戲的史家老三,雖然驚訝史信的武藝,可也不準備幫忙。
但一下聽了這話,眼睛猛的就睜大了。還有這等好事?
史鼎是最反複的小人,見了有利益哪能不出頭。
“二哥。我已然分家出去,這話我本不該說。
到底是傷了我們侯府的顏麵。
可是你真的過分,怎麽能不給大嫂留一個伺候的婆子,竟然讓大嫂和侄女像女仆婆子似的,做工吃飯呢?
你當初是分了大部的家業。我不說什麽,因為你要奉養大嫂。可你怎麽如此苛待寡嫂,當真是讓人心寒啊!
這我就不得不說了。
你說你,若是那百年後你有什麽臉麵去見父兄啊?”
說罷了話,史鼎就和一旁的勳貴歎息。
“真的是家門不幸啊!”
有和史鼎交好的吳堂官,乃是宮中吳貴人之父。他也是邊搖頭邊說話。
“史侯這事情屬實做的過了,史指揮你乃是侯府三房,這史大爺子女可是你嫡嫡親的侄。
你該站出來主持個公道。”
史鼎接著這話,便和史鼐說。
“二哥,這樣,你把大哥的東西交出來。我接了家去,照顧他們,好過在這受你們主仆欺負。”
亂了。這事本就經不起推敲,外人或許沒辦法了解家中的詳情,可史鼎是門內人,最是了解。
要是他來作證,他和這些勳貴又交好,他們也是沒個不信的。
史鼐本以為這寡嫂亡故了,兩個小輩的更好擺布。沒想到,這個史信就是個混不吝,更還是個不要臉的。
現在又被史鼎的話給堵在那裏。眼看著史鼎是要來分家產的,這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了。
隻左右和人解釋,嘴中赧赧介紹。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史信見史鼎下場,心中算是安心了,今天這場鬧算是基本成功了。
出府是一定得了,剩下就是出去這府時,能拿走什麽了。
史鼐左右看去。那和他交好的四王八公家人盡是嚴肅,已經沒人替他說話了。
那幾家侯爵更是是滿眼的看熱鬧。自己家這人是丟盡了,史鼐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
說不得明日可能就有那禦史,在金鑾殿上風聞奏事參他一本了。
這左看右看忽然見了一旁的賈赦,賈政兩兄弟。想起了他家那位姑姑,現在也在府上。
便和賈赦說道:
“恩侯,這家中喪事中出了這等事。真的是家門不幸,丟盡了人。
還請表弟去請姑母來主持家務。”
這賈母是史鼐的姑姑。她是最看重這史家的臉麵的。定然不會看著史信如此敗壞史家名聲。
這史信和史湘雲更是小時候在賈府長住的。頂是和這個姑奶奶親近。請來說話,或許史信會聽。
又兼這史老太君在太上皇,太後那裏也有臉麵。正好調停此事。
可賈赦根本就不想管這事,捋著胡須。
“表兄,我母親年事已高,哪裏管的了這些。
我在家中的事也都是把事交於我二弟來管。
這事依我看,還是另尋個有才幹的。從長計議吧!”
賈赦可是不會管這些,免得自找麻煩。看熱鬧他不香嗎?
史鼐又去求賈政。
一旁的賈政,卻是嚴肅著一張臉。想著母親平日裏是極為看重和舅舅這一枝的關係的,更是引為倚仗。
今日保齡侯府鬧這麽大,又丟了這麽大的人。
這史家丟臉麵,就是母親丟臉麵。
母親不知道要怎麽生氣傷心呢?
這事情本來是躲都躲不及的。所以賈政方才半個字也不出口。
可又有句話,世上的姑姑端是愛管侄兒家的事情。這事要是不叫母親來,回府定然受母親責罵。
思量了一番,還是出了前廳,去後宅稟明母親去了。
到了後宅,讓丫鬟往裏麵傳話。說自己要見母親。
此時賈母正在後宅和著史鼐,史鼎的妻子說話。
聽得丫鬟來報,說二老爺要見她。
便由丫鬟引著去了偏廳。
到了那裏,賈政正候在那裏。
賈政見母親進屋,忙去扶了母親上座。
等賈母坐實了,賈母便問賈政。
“你不在前廳交際,來後宅尋老身做什麽,是有什麽事情嗎?”
賈政把前廳的事一說。把個老太君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那腦袋嗡嗡的。
手啪啪的拍著桌子,壓抑著低聲的怒罵道:
“這兩個孽障啊!真的是不當人子!
先人的臉都讓他們給敗盡了!”
這邊老太君生氣。前廳的史信卻是腦子中機械音再次響起。
“嘀!宿主讓賈寶玉祖母史老太君丟盡顏麵,精神傷害等級二級。
獎4級獎勵敵方叛徒親衛一名。
叛徒抽取為馮唐身邊親衛潘文傑。宿主可在意識中對其下達命令。
叛徒思維轉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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