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俊公子宴前喜,鬱保四武中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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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場酒宴的前半場,鄭俊的狀態可謂是極好。
    他滿心歡喜,那臉上始終洋溢著如春日暖陽般燦爛的笑容,整個人興致高昂、興高采烈。
    隻見他與花榮推杯換盞,毫無拘束地談天說地,從江湖軼事到人生理想,從奇聞異聞到風土人情,無所不談。
    彼時,那氣氛融洽至極,歡聲笑語在廳中不斷回蕩,仿佛時間都在這和諧歡樂的氛圍中放慢了腳步。
    然而,到了酒宴的後半場,局勢和氣氛卻陡然發生了巨大變化。
    當鄭俊從花榮和鬱保四口中聽聞了四周匪寇那種種令人發指的惡行之後,鄭俊隻覺一股冰冷徹骨的寒意仿佛在瞬間從腳底狂湧而上,直躥頭頂。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那顫抖的幅度愈來愈大,仿佛無法控製一般。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毫無血色,眼神中充滿了極度的恐懼,內心恐懼到了極點,仿佛置身於無盡的黑暗深淵之中,無法自拔。
    此時此刻,他心中恨不能自己身體馬上就生出雙翅,飛一般地迅速逃離這個充滿是非與危險的地方,一刻也不想在此地多待。
    ……
    就在這時,那位文吏已然將一眾損失事無巨細、極為詳細地登記造冊完畢。
    鄭俊甚至看都未曾看上一眼,便毫不猶豫地吩咐隨行的管事將備好的銀錢拿出來,交付給花榮,讓其代為賠償給遭受損失的眾人。
    緊接著,鄭俊就朝著花榮拱了拱手,言辭懇切地告辭,準備帶領自家的商隊即刻離開清風寨,繼續踏上前行的路途。
    花榮態度誠懇,再三挽留鄭俊和其商隊,言辭懇切地告訴他道:
    “鄭兄,此時上路,天色著實已然不早了,前麵的路途一片荒涼,人跡罕至,極易遭到賊人暗中覬覦打劫。
    倒不如暫且在我這清風寨內歇上一晚。
    一來呢,能等待與其他商隊會合,大家結伴而行,人多力量大,總歸更安全些;二來也好養足精神、休整一番,明日一早再神清氣爽、精神飽滿地啟程趕路。
    如此行事,必然會更穩妥安全,也能避免在途中突生不測之災禍啊。”
    花榮言辭真摯,反複挽留,怎奈鄭俊去意已決,絲毫不為所動,內心的想法沒有絲毫動搖。
    花榮見鄭俊如此執意要走,臉上露出無奈之色,長歎一口氣後說道:
    “既然鄭兄執意要走,小弟我也不好再強行阻攔。罷了,小弟這就安排人手護送鄭兄你們一程,確保鄭兄這一路平安!”
    鄭俊聽完花榮這番發自肺腑的話語後,內心大受感動,一時間眼眶都有些濕潤了,忙不迭地推辭不已,說道:
    “花兄的好意,在下心領了。怎敢如此勞煩花兄,這實在是讓在下過意不去。”
    然而,花榮並沒有理會鄭俊的推辭。
    他麵色堅定,毫不猶豫。
    隨即,花榮命人取來自己平日裏視若珍寶的精良披掛和那寒芒閃爍的雪山飛龍槍,在兵卒的幫助下,極為仔細地穿戴整齊。
    那一身裝備在他身上,更顯其威風凜凜。
    之後,他又神情嚴肅地命令花勝帶領二十餘名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人馬相隨。
    花榮親自帶隊,護送著鄭俊的商行一路前行,直至送出清風寨外三十餘裏。
    此時,花榮勒住韁繩,翻身下馬,拱手抱拳,目光誠摯地說道:
    “鄭兄,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今日與您在此分別,實不知何時才能再度有緣相遇。
    我衷心祝願鄭兄一路順遂,早日平安回到東京城。
    此地已然出了我清風寨的轄區,我若再帶兵往前,恐怕會多有不便之處,還望鄭兄能夠多多體諒小弟,海涵一二。”
    鄭俊也趕忙翻身下馬,拱手抱拳道:
    “花兄,多謝您今日的盛情款待,還有此番不辭辛勞地護送,此等大恩大德,小弟必將銘記於心,沒齒難忘。
    今日有幸與花兄一見,俊深感無比親切。
    花兄日後無論是因公、因私到達東京,還望您務必要到東京城南外的玉津園來尋我,小弟定當掃榻相迎,以報今日之恩情。”
    花榮爽朗地大笑著說道:“一定,一定!鄭兄放心便是!”
    隨後,二人滿含不舍,依依作別。
    花榮望著鄭俊遠去的背影,久久佇立,直至其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這才轉身帶隊返回清風寨。
    回到清風寨時,天色已經完全黑盡,周遭一片漆黑,隻有寨中星星點點的燈火閃爍。
    花榮一進清風寨大門,便迫不及待地問了問身旁的小廝來福:
    “來福,那今日我帶回來的壯漢鬱保四安排得如何了?”
    來福臉上掛著難看的笑意,趕忙回答道:“主人,他已經住在了兵營。”
    “為何住在兵營?”花榮不解的問道。
    來福連忙上前解釋道:“主人是這樣的,勇叔原本已經安排他住到我們官衙內的客房。
    可誰曾想,我帶他經過演武場時,他一看見勝叔和利叔所帶的兵在演武場上操練,就邁不開腳,站著看了片刻後,不知為何就走上去和勝叔他們比試了起來,或許以前未參加過這樣的比試,稍稍落後勝叔他們幾招後,然後他就鐵了心非要去住兵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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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勇叔又與他好一番勸說,說他是主人您的貴客,理應住客房。
    奈何最後我們都執拗不過他,最後大家也實在沒辦法,就隻能遂了他的意,讓他去兵營住了。”
    來福看見花榮還是一臉不解的表情,便趕忙仔細將經過解釋起來。
    原來,在花榮送鄭俊他們離開之後,鬱保四獨自一人倍感百無聊賴。
    在這寨中,他舉目無親,也不認識其他什麽人。
    於是,在來福的引領下,他閑庭信步地來到了演武場邊,饒有興致地觀看花勝和花利二人訓練士卒。
    由於午間和花榮、鄭俊二人一同開懷暢飲,二人在那閑聊,他又不知道說什麽,隻顧自己喝酒吃肉。
    於是,喝了不少的酒,此時那酒勁還尚未完全消散。
    鬱保四望著花勝和花利訓練士卒時的場景,頓覺手癢難耐,一股強烈的衝動湧上心頭,非要與花勝在這演武場比試幾個回合不可。
    花勝和花利聽聞這位壯漢乃是早上花榮招攬過來的英雄好漢,起初,他們擔心若是真的比試起來,萬一有所閃失,傷了彼此間的和氣,便婉言拒絕了鬱保四想要比試的請求。
    然而,鬱保四見二人拒絕,頓時就不幹了。
    他本就是個一根筋的主兒,認準的事兒九頭牛都拉不回來,非要纏著二人比試不可。
    花利和來福苦口婆心地勸說,可鬱保四根本聽不進去,那股執拗勁兒上來,讓人無可奈何。
    花勝二人被他纏得焦頭爛額,不知如何是好。
    最後,花勝實在拗不過他,心想就陪他過幾招,也好讓他知難而退。
    比試開始,鬱保四率先發起攻擊,他猛地向前衝去,揮舞著粗壯的手臂,企圖以力量壓製花勝。
    隻見他雙目圓睜,大聲吼叫著,仿佛要將所有的力氣都使出來。
    花勝卻不慌不忙,身形一閃,輕鬆躲過了鬱保四這看似凶猛的一擊。
    鬱保四一擊未中,更加急躁,他緊接著又連續揮出幾拳,拳風呼呼作響。
    但花勝步伐靈活,如同風中的柳絮,左躲右閃,讓鬱保四的拳頭全都落了空。
    幾次攻擊無果,鬱保四愈發憤怒,他抬腿猛踢,試圖給花勝一個出其不意。
    花勝看準時機,側身避開,同時伸手輕輕一帶,鬱保四因用力過猛,差點失去平衡。
    要知道,花勝他們可是在沙場上曆經無數次生死之戰、劫後餘生的老兵。
    花勝與鬱保四過了幾招之後,很快就察覺出鬱保四雖說有著一身蠻橫的力氣,可打鬥起來全然沒有任何精妙的招式可言,隻是一味地憑借蠻力橫衝直撞。
    此時的花勝,心中已有了對策。
    他開始主動出擊,快速出拳,佯攻鬱保四的麵部。
    鬱保四連忙抬手阻擋,就在這一瞬間,花勝突然變招,腳下一個移步,轉到鬱保四的身側,伸手抓住他的手臂,順勢一拉。
    鬱保四重心不穩,向前踉蹌幾步。
    隨後,花勝腦筋一轉,略施了點小手段,巧妙地運用了一個四兩撥千斤的招式,輕而易舉地便將鬱保四製服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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