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金劍先生怒逢段氏惡,白麵郎君智解眼前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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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江紅·清風壯歌》
    會仙樓中,風波起,怒燃胸臆。巧周旋,脫離紛擾,快騎馳疾。
    山上流民紛遝至,孫蕭忙碌籌登記。石寶花勝選賢能,同心力。
    勤耕種,新房立;新兵訓,豪情溢。望清風昌盛,眾心歸一。
    偉業將成須奮勉,宏圖大展當傾力。待明朝,盛世共歡歌,清平績。
    鄭天壽聽聞李助說還有六人,暗歎道:
    “自己這次可以算的上是典型的摟草打兔子了吧,妥妥的買一送六。
    不,是半路遇到了一個,然後六個主動上門。”
    想到這裏,鄭天壽心中頓時十分高興,連忙急切問道:
    “哥哥,不知這六位好漢如今身在何處?
    花榮哥哥若是知道以後,我猜定會十分高興。”
    李助思忖片刻,緩緩說道:
    “依我估計,他們六個應該還在荊南那邊。
    不如這樣,我先修書一封,托人給他們帶去,讓他們先行前往青州去看看,至於到時候他們留與不留,我就不敢打包票了。”
    接著轉頭又繼續說道:
    “我們現在先將手中之事處理妥當,便直接到青州,說不定到時候運氣好,還能與他們在青州會合,一同去拜見花將軍。”
    鄭天壽聞言,更是喜形於色,拍手稱快道:
    “哥哥這法子實在妙極,妙極!
    那我們可得抓緊時間前往糜貹哥哥的老家,事畢之後直接返回青州,等這六位好漢的到來。”
    至於李助剛才說的,李儴他們要先去青州看看,然後再決定是否留下之事。
    鄭天壽心中,其實一點都不擔心到時候他們六人會離開。
    自家花榮哥哥在青州百姓口中的風評,自己又不是不知曉。
    隻要李儴他們到了青州,稍微一打聽,到時候他們自然而然的會留下來輔助花榮哥哥。
    於是三人經過簡單的商議以後,皆對李助提出的建議感到滿意,便準備按照李助所說的建議來辦。
    商議已定後,三人又聊了會天,期間大家都絕口不提段五以及房州定山堡之事,繼續圍坐在桌旁開始胡吃海喝起來。
    席間,隻隱隱約約聽見樓上不時的傳來勸酒的聲音,還有段五信誓旦旦、拍著胸脯打包票的話語。
    因事情牽涉段五,糜貹和鄭天壽生怕李助心裏為之前的事情而不痛快,趕忙將話題引到別處。
    李助心裏明白二人的用意,也不多言語,待大家吃飽喝足之後,便打算約二人離開會仙樓,繼續朝著糜貹老家趕路。
    二人見李助興致不高,鄭天壽便讓糜貹先下樓叫店小二打包些熟食之類的吃食,準備帶上當作路上的幹糧,之後就去找小二牽出馬兒在樓下等候他們下樓。
    二人剛一出門,便碰見段五陪著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官員從頂樓走下樓來。
    隻見段五一臉諂媚,對那官員模樣的中年人說道:
    “張安撫使您放心,隻要那姓杜的小子還在大宋地界,不管他逃到天涯海角,我必定將他抓住,給安撫使送來。
    誰叫他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出手傷了安撫使的侄兒。
    安撫使您平時對我們定山堡多有照顧,我哥也多次說,想來親自感謝您,這次就是我們定山堡還您的恩情的時候。
    安撫使您盡管放心,我們定山堡在這江湖上是最講信用的,我們既然應下了大人的差事,就絕不會食言……”
    說話間,段五突然瞧見鄭天壽和李助站在樓梯口,擋住了他們下樓的去路,臉上瞬間露出不可一世的神情,脖子一梗,鼻孔朝天,扯著破鑼般的嗓子,囂張地叫嚷起來:
    “你們這兩個不長眼的混蛋!
    眼睛難道是長到屁股上去了嗎?
    沒看見張安撫使要下樓嗎?
    還愣在這兒幹什麽,好狗不擋道,趕緊給我滾到一邊去,別在這兒礙手礙腳!”
    那副張狂的模樣,仿佛他就是這世間的主宰,容不得旁人有半點違抗。
    李助一聽這話,頓時感覺一股無名怒火“噌”地一下從腳底直躥上腦門,胸腔裏像是有一團熊熊烈火在燃燒,燒得他渾身燥熱,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攥成拳頭,指關節都因用力而開始泛白。
    他抬腳就要往前衝,準備上前去教訓這個口出狂言的段五。
    鄭天壽聽到段五挑釁的言語,知道要遭,於是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準備李助,急切說道:
    “哥哥請息怒!
    這是在城裏,切莫因衝動壞了大事。”
    說著,他眼珠子滴溜一轉,臉上浮現出一絲狡黠的笑意,不慌不忙地轉身,看向段五一夥人。
    鄭天壽鐵鉗般扣住李助手腕,嘴角勾起一抹陰鷙冷笑,目光如淬毒鋼針般刺向段五,語氣中滿是輕蔑:
    “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野狗,在這兒酒樓裏胡亂狂吠?
    張安撫使?
    我可聽聞張安撫使乃是愛民如子的好官,向來不會豢養這種仗勢欺人的惡奴和野狗。
    難不成,這裏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假冒張安撫使的名號,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招搖撞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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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胖胖的中年官員,也就是淮西路的張安撫使,起初聽到鄭天壽和段五的爭吵,臉上滿是惱怒之色,眉頭緊緊擰成一個“川”字,臉上的肥肉也忍不住跟著抖了幾下。
    可當他聽到鄭天壽當麵誇讚他愛民如子,原本陰沉沉的臉色瞬間多雲轉晴,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他在淮西路任職以來,百姓背地裏大多都叫他“張扒皮”,平日裏聽到的盡是抱怨和咒罵,何時被人這般誇讚過。
    此刻,他心裏聽到鄭天壽誇他的話,那叫一個舒坦,便假模假樣地清了清嗓子,裝出一副斥責段五的樣子:
    “哎,段五郎,你這是幹什麽,怎麽這麽大的火氣呢?
    都是來這兒吃飯的客人,咱們先下後下又能耽擱多少時間呢?
    大家都和和氣氣的……”
    可他話還沒說完,鄭天壽和李助早就趁著他說話的功夫,幾步跨下樓梯。
    糜貹早已牽著馬在樓下等候多時,見到二人下來,連忙迎上前去。
    鄭天壽和李助翻身上馬,李助在馬上對著段五怒罵道:
    "豎子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你這直娘賊,一張比茅坑還臭的嘴,噴糞前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隨後他又刻意拖長尾音,指尖漫不經心地摩挲著腰間寶劍,"告訴你這醃臢貨,今日若不是看在我哥哥與你家有舊的麵上,我早將你這潑皮的狗頭剁下來當夜壺!
    下次遇到爺爺,識相的就趕緊夾著尾巴滾蛋,莫等我抽出鞘中寶劍,讓你這狗東西血濺當場!"
    說完後雙腿一夾馬腹,那馬兒嘶鳴一聲,撒開四蹄,揚塵而去。
    隻留下那胖子張安撫使張著嘴,呆立在二樓樓梯口,臉上的表情一陣變幻,又是尷尬,又是惱怒,更多的則是不知所措,模樣十分狼狽。
    ……
    路上,李助看著鄭天壽,隻覺得鄭天壽怎麽看怎麽順眼。
    剛才,當他騎在馬上回頭,看見段五和那張安撫使最後站在樓梯口呆呆的模樣,心裏別提有多痛快了。
    鄭天壽這次不僅幫自己出了心中的惡氣,還照顧了自己的麵皮,讓自己心中感到如此暢快。
    因此一路上,他不住地盯著鄭天壽瞧,越看越覺得歡喜。
    鄭天壽被李助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哥哥,你這樣看著我,讓小弟怪難為情的。
    不過,無論你如何瞧,小弟可不會對男人感興趣。”
    說完,還像模像樣地給李助拋了個媚眼,逗得一旁騎在馬上的糜貹差點墜下馬來,趕忙拉住馬兒韁繩,身子貼在馬背上笑得前仰後合。
    李助也笑著罵道:“你,你,你……”
    捧著個肚子,說了半天也不知道用什麽言語來形容鄭天壽。
    ……
    在清風山上,蕭讓和孫安正帶著人給願意留下的流民做登記。
    石寶和花勝則忙著對留下的流民再次進行分配,年齡稍大一些的被安排去修建房舍、開墾荒地;稍微年輕體壯的被納入新兵訓練營,上午訓練,下午參與房舍修建等工作。
    另外,還有一些不願意留下的流民隻能待在山下。
    清風山一天管兩頓稀粥,若想多吃些填飽肚子,就得靠自己的勞動換取食物。
    這一命令剛一實施,那些前期躲在流民中混飯吃的閑漢們便在一旁罵罵咧咧,抱怨清風山的不是。
    結果被其餘流民們胖揍了一頓後,就被清風山的士卒們客氣地送離清風山的流民營。
    如此一來,現在來清風山的流民都知道,隻要肯勞動,在清風山就餓不死人。
    這反倒吸引了更多流民前來投奔。
    一時間,孫安和蕭讓忙得不可開交,趕忙上山找到花榮,請求他安排人手下來幫忙登記造冊。
    而一旁的石寶和花勝則高興得合不攏嘴,來的人越多,他們能挑選到合適的人就越多,也就越容易完成花榮托付的事情。
    因此,二人隻要看到有人去孫安和蕭讓那裏登記,便各顯神通地去挖人。
    每次隻要自己搶走了對方看中的人,另一方都會捶胸頓足好半天,仿佛丟失了自家祖傳的稀世珍寶一般 。
    ps關於稱呼官員“大人”
    稱呼官員為“大人”的習俗始於周代,並在漢唐以後逐漸普及?。
    在漢唐以後,隨著中央集權的加強和官僚體係的完善,“大人”這一稱呼被廣泛應用於官場之中。
    然而,並非所有官員都能被稱為“大人”,通常隻有達到一定品級的官員,如三公九卿、尚書令、侍郎以上的大臣,才會被尊稱為“大人”?。
    此外,地方官員中的知府、知州等也常被稱為“大人”?。
    在明清時期,“大人”這一稱呼變得更加普遍,但在正式的官方文書和禮儀場合中,對官員的稱呼會依據其具體職務和品級來定,如“尚書大人”、“巡撫大人”等,以示尊重和區分。
    在日常交往中,低級官員稱呼上級官員時也會使用“大人”,但同級或下級官員之間則較少使用,以免僭越?。
    但是在北宋時期,一般不以“大人”稱呼官員。
    北宋時期,對官員的稱呼方式較為多樣,常見的有以下幾種:
    1. 以官職稱呼:如“尚書”“侍郎”“郎中”“員外郎”等。
    2. 以其差遣稱呼:如“知州”“知府”“通判”等。
    3. 以爵位稱呼:如“國公”“侯”“伯”等。
    4. 以姓加上官職簡稱:例如“王尚書”“李侍郎”。
    此外,對於高級官員,可能會尊稱“相公”;對於宰執大臣,有時也會稱為“某公”。
    需要注意的是,具體的稱呼方式會因場合、關係親疏、身份地位等因素而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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