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荒野破廟談世態,俠士義言抨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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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樂·荒野論世》
荒郊破廟,羈旅相逢笑。酒肉飄香心意表,患難真情方曉。
官場黑暗民憂,奸貪橫斂無休。義士直言評帝,江山風雨誰謀?
暮色沉沉,如墨般在宣紙上暈染開來,李助、糜貹與鄭天壽兄弟三人在離開壽州城後,繼續馬不停蹄地趕了許久的路。
馬蹄聲噠噠,在寂靜的官道上不停的回響,三人一心想著盡早趕到下一處城鎮,卻不想竟又因為心急趕路,錯過了投宿休息的機會。
三人眼見四下裏一片漆黑,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無奈之下,隻能在路邊尋到一座破廟,權且歇腳。
“幸好離開會仙樓的時候,我叫店小二多備了些酒肉熟食。”
糜貹拍了拍腰間鼓鼓的包裹,慶幸地對二人說道,“不然,今晚咱們兄弟仨可就要在這荒郊野外餓肚子了。”
鄭天壽打趣道:
“說不定這次又遇到像黃屠戶他們那樣的黑店呢?
我們還可以繼續飽餐一頓呢。”
一說到黃屠夫家的黑店,三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隨後三人邁進破廟,昏暗之中,瞧見裏麵已然有人正準備生火。
李助趕忙快走幾步,上前對著那幾人的領頭之人拱手行禮,言辭懇切:
“幾位,實在不好意思。
我們兄弟仨因今天趕路太急,錯過了旅店,打算在這廟裏休息一晚,未曾想幾位已在此處落腳,多有打擾,還望多多海涵。”
那領頭的漢子身材魁梧,聞言,爽朗地大笑起來,聲如洪鍾的對李助說道:“先生客氣了,咱們都是出門在外的人,誰還沒個難處。
再說這廟宇本就是無主之物,哪有先來後到的說法。”
說罷,轉頭對著身旁一個少年吩咐道,“阿來,快把咱們的東西往邊上挪一挪,給這三位騰出個地方。
我瞧這天色,今晚怕是要下大雨,你再把咱們之前找來的柴禾也搬些給他們,讓他們晚上好生火取暖。”
阿來一聽要給自己不認識的人騰地方,心裏老大不樂意,又聽聞還要分出些柴禾,更是滿心的委屈。
他哭喪著臉,小聲嘟囔道:
“師父,咱們剛找的柴禾也沒多少啊,再說我們也不認識……”
叫阿來的少年話還沒說完,他師父的臉色一沉,厲聲道:
“怎麽,連師父的話也不聽了?”
阿來眼眶泛紅,帶著哭腔說道:“師父,我不是不聽您的話,可是他們……”
“別可是了,還不快去!”
壯碩漢子再次催促道,語氣不容置疑。
阿來隻能抽抽搭搭地招呼同伴來幫忙動手收拾東西。
那漢子見狀,忙向李助三人拱手致歉:
“對不住了三位,我這徒弟從小跟著我一路舞獅賣藝,被我慣壞了,不懂事,還望諸位莫要見怪。”
李助連忙擺手回應:
“哪裏哪裏,是我們來得唐突,打擾諸位了休息了。”
說罷,便與兩位兄弟一起幫忙整理起大殿上的空地。
不大一會兒功夫,李助、糜貹和鄭天壽三人就將大殿的另外一邊收拾妥當。
隨後,三人紛紛從包裹裏拿出酒肉熟食,準備好好享用一番。
就在他們準備大快朵頤之時,一陣輕微卻又難以忽視的吞咽口水的聲音從破廟的另一邊傳了過來。
三人抬眼望去,隻見那邊的阿來幾人正眼巴巴地看著他們手中的吃食,肚子還時不時發出“咕咕、咕咕”的叫聲,顯然他們到現在還餓著肚子。
那壯碩的漢子察覺到這邊鄭天壽他們的目光,臉上泛起一絲紅暈,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臉偏向了另一邊,試圖掩飾自己的窘迫。
鄭天壽猜測這些人估計沒有吃什麽東西,想到他們進入破廟以來,壯碩漢子安排人給他們騰地方,又送他們柴禾之事。
因此他沒有絲毫猶豫,將自己三人麵前的食物分出了一大半,給另一邊那幾人送去,說道:
“你們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糜貹也趕忙起身,快步走到馬旁,從馬背上取下之前買的幹糧,走回來遞給幾個年輕小夥子,誠懇地說道:
“小兄弟,這些你們也拿著,給你的同伴們分一下。”
李助則站起身來,熱情地邀請那領頭的壯碩漢子:
“大哥,出門在外,能夠遇見都是緣分,來和我們一起將就喝兩杯。”
然而,那叫阿來的少年卻一臉警惕,他悄悄拉了拉師父的衣角,小聲說道:
“師父,我看這三人來路不明,說不定是官府的人,您可別去。”
那漢子聽了阿來的話,麵上露出一絲猶豫之色。
但最終,那漢子還是架不住李助三人的熱情,笑著走了過來,說道:“那就叨擾幾位貴人了。”
酒過三巡,眾人的話匣子也漸漸打開。
溫暖的火焰在破廟中搖曳,將幾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為這略顯寒酸的廟宇添了幾分溫馨。
李助率先開口,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還未請教大哥高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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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漢子放下酒杯,豪爽地笑了笑,聲如洪鍾般說道:
“我叫薛度,是個走南闖北舞獅的江湖藝人,這些年靠著這門手藝,也算勉強糊口,去過不少地方,見過形形色色的人。”
李助聽聞,微微頷首,接著說道:
“薛兄弟,我叫李助,荊南人士,這兩位是我兄弟。”
說著,他伸出手,分別指著鄭天壽和糜貹,介紹道,“他叫鄭天壽,這位叫糜貹,都是我的生死兄弟,我們一路走來,經曆過不少風雨,彼此之間的情誼比親兄弟還親。”
鄭天壽和糜貹也紛紛拱手抱拳道:
“見過薛大哥。”
四人重新坐下後,酒意上頭,興致愈發高漲,開始講述各自在江湖上的所見所聞。
薛度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不時發出幾聲驚歎。
當話題轉到當今官場黑暗,百姓民不聊生之時,李助和薛度都不禁感慨,言辭間滿是對貪官奸臣的憤懣。
“如今這世道,貪官汙吏橫行,到處搜刮民脂民膏,百姓們日子過得苦不堪言。”
李助皺著眉頭,滿臉的無奈與憤慨,“那些個屍位素餐的官員,隻想著自己的榮華富貴,全然不顧百姓死活,隨便一個由頭就能對百姓橫征暴斂,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薛度用力地點點頭,附和道:“是啊,我在各地舞獅表演的時候,也聽聞了不少這樣的事。
有些地方的官員,為了討好上司,大肆攤派賦稅,百姓們一年辛苦勞作的收成,一大半都進了他們的腰包。
更過分的是,遇到災年,朝廷撥下的賑災糧款,也被他們層層克扣,到百姓手裏就所剩無幾了,唉!”
然而,鄭天壽和糜貹聽過花榮之前對天下百姓生活困苦原因的分析,兩人對視一眼,隨後鄭天壽大聲說道:“此言差矣!”
李助和薛度聞言,皆是一愣,疑惑地看向鄭天壽和糜貹。
鄭天壽清了清嗓子,神色嚴肅地將當時花榮說的話又說給二人聽:
“官場黑暗、百姓民不聊生,表麵上看是貪官奸臣太多,可究其根本,實則是皇帝的過錯。
皇帝作為一國之君,手握天下大權,是整個國家的核心。他的一言一行,都關乎著國家的興衰和百姓的福祉。
如今朝堂之上,貪官汙吏肆意妄為,而皇帝卻未能有效采取措施整治,任由這種風氣蔓延,這難道不是他的失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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