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缺失的手指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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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醫的電話在深夜格外清晰:“斷指斷麵有燒焦痕跡,像是被活生生按在烙鐵上焙過。”溫暖摸著自己右手虎口的舊疤,那是七歲那年在義莊被棺材釘劃破的位置。
    窗外忽有黑影掠過,供桌上的白蠟燭“噗”地熄滅,再點燃時蠟淚凝成血滴狀。
    溫暖望著那女鬼飄動的模樣,它無頭的身體飄忽不定,仿佛隨時會被風吹散。他忍不住問道:“你……是誰?怎麽死的?”
    女鬼沒有回答,畢竟她隻有軀幹,做再多動作也還隻是個軀幹。
    溫暖心中一驚,他意識到,這女鬼可能並不隻是普通的冤魂,它或許隱藏著更深的秘密。
    就在這時,溫暖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我知道你在調查那起凶殺案,小心點,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揭開的。”
    溫暖心裏一沉,他不知道發信人是誰,但直覺告訴他,這和案件有關。
    他抬起頭,四周空無一人,隻有那女鬼依舊靜靜地看著他。溫暖深吸一口氣,決定繼續追問女鬼:“你是不是和那起案件有關?”
    女鬼居然從脖子處發出一聲淒厲的長嘯,在夜空中回蕩,讓溫暖不禁打了個冷戰。
    女鬼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仿佛要消失在這黑暗之中。溫暖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抓住它,卻隻抓到一片虛無。
    女鬼的長嘯聲逐漸減弱,最終消失在夜風中。
    溫暖站在原地,心中滿是疑惑和不安。
    回到壽衣店,溫暖將門緊緊關上,仿佛這樣就能將外麵的恐怖隔絕。
    他環顧四周,店鋪裏的燈光顯得格外昏暗,角落裏的壽衣和棺木在陰影中若隱若現,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
    溫暖坐在椅子上,回想著剛才的一切,尤其是那個神秘的短信和突然消失的女鬼。他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意味著什麽,但直覺告訴他,這起案件背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溫暖決定先從死者胃裏的斷指入手。他聯係了法醫,詢問關於那根斷指的更多細節。法醫告訴他,斷指是死者在生前幾小時內被切斷的,而且切斷的方式非常殘忍,似乎是為了掩蓋某種證據。
    溫暖心中一緊,這說明凶手不僅殘忍,而且心思縝密。他開始思考,凶手為什麽要切斷死者的手指?這根手指究竟隱藏著什麽秘密?
    與此同時,孫讚奇也在調查那個神秘的電話機主。他通過警方的數據庫,發現這個電話號碼屬於一個叫林青的女人。
    林青的身份很普通,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但在案發當晚,她卻有不在場證明。
    這引起了孫讚奇的懷疑,他決定去林青的住處調查。
    在林青的家中,孫讚奇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比如一串和死者相似的項鏈,還有一些可疑的文件。
    這些發現讓孫讚奇更加確信林青和案件有關。
    而李小燃,也在自己的調查中發現了新的線索。
    他發現死者在案發前曾經去過一個偏僻的酒吧,並且和一個神秘的男子有過接觸。
    這個男子的身份目前還不明確,但李小燃覺得這可能是案件的突破口。
    他決定去酒吧調查,希望能找到更多關於這個男子的信息。
    三人各自在調查中發現了線索,卻不知道這些線索最終會將他們引向一個可怕的真相。
    而那個無頭女鬼的出現,似乎也預示著這起案件不會這麽簡單。
    溫暖坐在壽衣店裏,望著夜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幫鬼物解決問題了,但這次他的那種使命感更加強烈。希望這起案件能盡快水落石出,而那個女鬼的靈魂也能得到安息。
    月色透過警局斑駁的鐵窗,在孫讚奇桌麵的案卷上投下縱橫交錯的陰影。
    他下意識摩挲著領口的銅紐扣,銅鏽的冰涼觸感讓幹涸的喉嚨泛起苦澀。
    匿名電話的尾音還在耳畔回蕩,像蛇信子舔舐耳蝸。
    他突然想起昨夜太平間的冷櫃門縫隙裏那截被切斷的無名指——指尖的月牙白泛著珍珠母般的光澤,和記憶裏某個東南亞女子的美甲驚悚重合。
    孫讚奇這邊,在警局裏接到了一個匿名電話,電話裏講,昨天他們收到的這具屍體名字叫做維諾娜,是泰國人,是從泰國偷渡過來的,沒有身份,但有一點可以確認,這個維諾娜和林青曾經形影不離過……電話到這就毫無征兆的掛斷了。
    孫讚奇立刻把林青請到了局裏,“麻煩您配合一下調查。”
    “可以。請問我犯了什麽錯?”
    “我是說讓您配合調查,我沒說您犯事了。”
    “好,您說。”
    “你給大家講講,怎麽維持生計。”
    “問這麽多幹嘛,我就一普通打工人。”
    “有一件事很重要,我想知道你室友薇諾娜去哪了。”
    問這句話的一瞬,孫讚奇觀察到林青的瞳孔微縮,這細微的變化也隻有他這個在刑偵隊多年的老刑警能夠發現了。
    "您犯事了嗎?"林青的反問比她的瞳孔收縮更讓孫讚奇警覺。
    監控攝像頭在審訊室角落發出紅光,像隻窺視的獨眼。
    他故意將死者照片旋轉180度,讓維諾娜在照片裏成為倒立的幽靈。
    林青喉嚨滾動的幅度突然加劇,喉結上下顛簸如即將斷線的提線木偶。
    這喉結暴露了她的真實性別,林青根本不是真名,她是個實打實的變性人!
    走廊傳來拖遝的腳步聲,法醫老李推門而入,額角還殘留著福爾馬林的氣味。
    他將一隻密封物證袋重重拍在桌上,袋中冰塊裏裹著半截染血的手機電池。
    “死者胃裏除了斷指,還消化著這個。”電池觸點殘留的指紋在強光燈下顯出泛黑的輪廓,與林青年終卡內的消費記錄——某二手手機交易市場的定位軌跡——在孫讚奇瞳孔裏逐漸重疊。
    “老李,我得再去查查那個非法手機維修點。”孫讚奇突然覺得喉嚨裏有蜘蛛在織網,“我總覺得維諾娜最後的電話不是打出去的,而是被迫接通的。”
    他轉頭看著林青逐漸蒼白的臉,女人指甲摳進掌心的力道,正在將她手心的掌紋變成滲血的溝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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