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沉默的證人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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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
一輛吉普在寂靜的大街上狂奔,軌道火車正徐徐的開動。
車上的女子遠遠的看見禁行欄杆已經放下,她一腳油門踩了下去,妄圖搶在火車經過前闖過去,可等到臨近欄杆時她發現時間不夠了,根本就過不去。
她猛踩刹車希望能停下來,可是怎麽也停不下來了,就這樣,連人帶車撞上了火車。
李琳琳趕到事發現場時,劉大海和郭天已經到了。、
劉大海說,“20分鍾前宣告死亡,車主叫陳婷眉,明天33歲生日”。
李琳琳說,“一對一單挑火車,她以為能撞得贏嗎?”
李琳琳去火車那邊找郭天,郭天說,“撞擊點是右側車門,正對中心點,可問題是她為什麽要越過軌道”。
李琳琳說,“為了到鐵軌的另一邊唄”。
郭天說,“治安長說,我們影響了全市的火車,整個鐵路係統都靠這條主幹線”。
李琳琳說,“我們又不能把它裝走帶回去搜證”,郭天說,“不幸的是,他必須先清空鐵路,你隻有2小時”。
李琳琳問,“你去哪裏?”郭天說,“城裏發生了疑案,這裏就交給你了”。
李琳琳說,“但你得派人給我”,郭天說,“你隻有陸佩能用了”,李琳琳說,“有她就夠了呀”。
郭天趕到一處建築,房子內的警報一直在響著,郭天說,“盜竊警報?”
警長說,“但卻在現場發現死者,從不知道有這個地方”,郭天說,“這是曆史學會,它不會出現在觀光地圖上”。
終於警報聲停止了,警長說,“我叫人把警報的電線剪斷了”。
郭天說,“起碼要先查出是哪個警鈴被觸動吧”。
警長說,“安保公司說在樓下,屍體也在那裏。”
他倆來到地下一層,警長說,“我已經派人去多開一些燈”。
郭天說,“不會有別的燈了,這裏有恒溫控製,你有沒有發現在這裏不會流汗,溫度在25度,相對濕度35,太亮或太熱都會傷害書本”。
消防的人正在撬鎖,郭天問,“都沒有鑰匙的嗎?”
警長說,“館長正趕過來,你看見嗎,她已經死了。”
門打開了 ,郭天讓醫護人員先進去查看,
醫生檢查後說,“10點48分,紅色泡沫,臉呈藍色,泡沫可能是肺腔的血液”。
郭天說,“浮腫,皮膚呈現青紫色,或許是血液疾病,血癌?腦膜炎?”
醫生說,“回去檢驗後就知道了”。
郭天示意時間先拍幾張照片再搬運屍體,他剛拍到地上的一本書時,
身後就有個男人的聲音說,“不要拍書”,郭天回頭看,他問,“你在說什麽?”
隻見那個書生氣很重的男人說,“這些都是非常稀有的書”,
郭天看向警長,警長說,“他叫張書恒,是館員,唯一在場的目擊者”。
郭天問,“他說了他在這裏做什麽嗎?”警長說,“說了,就是為了看著死者,試圖進入時觸動警鈴。”
張書恒說,“我不是在看她,我每天都跟張薇說晚安,我必須在8點3分離開,去三條街外坐8點10分的車,有時候8點8分車就來了,所以我要趕快”。
郭天說,“所以你是來地下室說晚安的?”
張書恒說,“是晚安張薇,然後她會跟我說,晚安書恒,有時候她會陪我去等車”。
郭天問,“她今天有陪你去等車嗎?”
張書恒說,“我問她,你要來嗎?她說,“你先走好了,我還有工作要做,然後鋼筆滾過桌麵,掉在椅子上,再掉在地上,然後在垃圾桶旁停了下來,然後水滴到她的眼睛裏”。
郭天問,“你是說她在流汗嗎?”
張書恒說,“從額頭,很多的水,然後她雙手抱住腹部,臉色大變,像是科學怪人,她翻來翻去,像是條被釣起的魚”。
郭天問,“她在抽搐?”,張書恒說,“我站在外麵,幫不了她,裏麵上了鎖,而我沒有鑰匙”。
嚴肅過來說,“錢淺有3件盜竊案在查,所以他沒過來”。
郭天說,“張先生,你先坐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嚴肅說,“張書恒的肢體語言說明他有罪”。
郭天說,“我想他是自閉症患者”,嚴肅問,“自閉症?就像雨人嗎?”
郭天說,“雨人是個學者症候群患者,非常罕見,而張書恒則是右腦高度開發的輕度自閉症患者”。
嚴肅說,“聽起來跟你有點像”,郭天瞪了他一眼說,“案發現場在地下室,你先去做事”。
陸佩和李琳琳在軌道上搜證,陸佩說,“我最討厭在現場趕時間搜證,兩年後還有誰會在乎,治安長的不負責任”。
李琳琳說,“這是上頭的決定,我們隻能在報告裏寫下時間”,陸佩說,“到時候我會請你作證的”。
這時一隻小狗跑了過來,李琳琳看著它脖子上掛的狗牌說,“它叫瑞瑞,上麵還有地址馬凱路855號,離這裏也不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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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佩說,“我先把它放進車裏,到時候送它回家”。
劉大海在詢問火車司機,“我再問你一遍,你隻看見一輛車要闖平交道?”
火車司機說,“當時時速起碼55,外麵很暗,車子在漏油,我找不出原因,當我回過頭來一看”。
劉大海說,“一輛吉普?”
火車司機說,“我說過了,天色很暗,我以為他要停了,我看了旁邊一眼,回過頭來,他就已經在那裏,無意冒犯,但火車是有優先權的”。
劉大海說,“謝謝你的配合”。
陸佩抱著狗過來,劉大海問,“這個小東西不會是你的吧?”
陸佩說,“我在收集證據,你有沒有死者的住址?”
劉大海說,“馬凱路855號”,陸佩說,“死者有個乘客,跟瑞瑞打個招呼吧”。
郭天走進法醫室,老法醫張哲正在清洗死者,郭天問,“你檢驗完我的女士了嗎?”
張哲說,“就快結束了,你說對了,發紺,血液無法運送氧氣,說明了她臉色呈藍色的原因”。
郭天問,“死因呢?”
張哲說,“肺腔裏有血液,不會是窒息,在她的喉嚨裏發現嘔吐物,紅血球溶解,舌頭上黏膜發炎,必須等血液報告,才能有進一步結果,可能是先天性疾病”。
郭天說,“我覺得是謀殺”,張哲說,“那你就比我更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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