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沉默的證人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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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肅在地下室搜證,一個中年男人闖了進來,門口的警察攔住了他,嚴肅說,“你不能進來”。
中年男人訓斥他說,“我是史航,是這裏的館長,知不知道你這樣做,造成了多大的損害?你的灰塵,閃光燈”。
他激動的指著嚴肅背後說,“你看到那個了嗎?在你後麵,那是十七世紀的著作,全世界僅存兩本,你會在羅浮宮裏隨便亂碰嗎?”
嚴肅對門口的警察說,“史航先生需要錄口供”。
史航說,“錄什麽口供?我剛到,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我隻知道,這些全是經典之作,獨一無二”。
門口看了半天的郭天說,“它們是犯罪偵查中的證據,也是獨一無二的”。
警長說,“史航先生,請你跟我們去樓上談”。
郭天看著垃圾桶邊的鋼筆,把它撿了起來,他說,“嚴肅,有個好消息,這裏曾有部攝像機”。
嚴肅說,“但這裏沒有監視係統”,郭天說,“有的,張書恒,隻要我們知道如何取出底片”。
李琳琳和陸佩一直在現場取證,陸佩突然喊道,“你來看看這個”。
李琳琳順著陸佩的指引看向地麵,她說,“兩組輪胎痕跡”。
陸佩說,“一組向前,離欄杆2米遠”,陸佩說,“第二組痕跡顏色較深”。
李琳琳說,“可能是重覆胎痕,陸佩說,“看起來似乎是原地空轉,向後倒轉的”。
李琳琳說,“輪胎空轉,原地摩擦”,陸佩問,“哪一組才是我們要的?”李琳琳說,“或許兩組都是”。
郭天站著地下室對史航說,“這裏的化學物品都是堿性的?”
史航說,“不是的,我們不能讓酸堿值偏離中性,曆史悠久的書籍都帶有弱酸,酸會腐蝕書頁,我們必須讓酸堿值維持在一定的水平”。
郭天問,“為了達到酸堿中和?”
史航說,“沒錯,含硫亞氨劑,百分之十五的氨水,我們都使用這些化學物質,純粹隻為了保存這些藏書,你根本不懂如何估價,你知道它們價值多少嗎?”
郭天說,“不知道”,史航說,“古騰堡聖經史上首次活板印刷,以530萬美元賣出,路易斯和克拉克的日誌50萬美元,奧杜邦之美洲鳥類圖譜估值30萬美元”。
郭天說,“而你卻從沒想過增加保全設備”。
史航說,“珍藏版書籍都收在樓上的庫房,必須經過密碼才能取出,而且必須攜至特別的閱讀室閱讀,如果張薇要維修,則留在這裏”。
郭天指著書桌上的書本問,“這也是張薇正在維修的書嗎?”
史航說,“是的,1797年出版的,作者是一位英國植物學家,估值約30萬美元,這真的不是什麽危險的工作”。
警長來找郭天說,“我們有新的狀況,那個怪人”,郭天說,“”不是怪人,他是自閉症患者”。
警長說,“隨便吧,唯一的目擊者是個小偷”。
郭天對張書恒說,“我就要掏出我的心來,讓烏鴉們亂啄了,世人所知道的我,不是真實的我”。
張書恒說,“奧瑟羅第一幕,第一場,61至62行,伊阿古對羅德裏戈”。
郭天說,“非常好,那你要不要告訴我,為什麽它會在你的公事包裏?”
張書恒說,“它是我最愛的莎士比亞悲劇”。
郭天說,“我比較喜歡哈姆雷特,我猜史航喜歡李爾王,史航非常在乎財產權,他說稀有書籍都存放在庫房,它們是不準攜出庫房的”。
張書恒說,“史航先生不喜歡我”,警長說,“我想這規定並沒有針對任何人”。
張書恒說,“他也常常違反規定”,郭天問,“他也帶書回家嗎?”
張書恒說,“不,他在辦公室吃午餐,還有張薇”,郭天問,“還有張薇是什麽意思?”
張書恒說,“他拿走張薇手上的三明治,把手放在她的胸部,然後把他的舌頭。。。”
郭天說,“好了,我知道了,他們知道你在看嗎?”張書恒說,“當然不知道”。
陸佩她們在停車場檢查事故車輛,陸佩問,“你還記得那個白熱燈絲嗎?”
李琳琳問,“怎麽了?”
陸佩說,“這輛車燈罩破裂,但燈絲並沒有掉落”。
李琳琳說,“那燈絲就是另一輛車的?”
陸佩說,“沒錯了,車燈使用不同的燈絲”。
李琳琳說,“烤漆脫落”,陸佩問,“是新的嗎?”
李琳琳說,“這很難說,右後輪嚴重磨損”。
陸佩在車內看到了袋裝狗糧,還找到一部手機,可惜手機沒電了,手刹是拉起的。
李琳琳說,“是不是刹車失靈?一定有個原因令她拉起手刹,車禍應該有另一輛車參與”。
陸佩說,“火車司機沒有提到另一輛車,或許他沒看見吧”。
老法醫張哲跟嚴肅說,“再過15分鍾我又要值班了,你在做什麽?來檢測圖書館的化學物質?”
嚴肅問,“你是有什麽好東西帶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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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哲說,“關於你的死者,毒物致死,但還沒有確定毒素”。
嚴肅說,“我這些瓶子裏的都不會致死,裏麵的都符合瓶身的標示,異丙醇,15的氨水,含硫亞氨的漂白劑”。
張哲說,“等到分離出毒素,你就能知道它是從哪裏來的了”。
終於李琳琳和陸佩回到了鑒證科,陸佩說,“燈絲上沒有玻璃”。
李琳琳說,“在晚上10點30分?”
陸佩說,“現場準則,如果一個在夜間開車燈行駛,發生事故,玻璃碎裂,導致燈絲燃燒,即時的證據,燈絲上沒有玻璃,說明他的大燈沒有亮著”。
李琳琳說,“黑色車子,大燈沒開,很容易逃過火車司機的視線,所以他撞上她的車?是意外還是蓄意?”
陸佩說,“很難說”,李琳琳打開電話說,“或許不難”,她開始嚐試撥號。
張書恒家的書房裏,郭天說,“這些書是曆史學會的”。
張書恒對嚴肅說,“你拿著的是我的信件”,郭天問,“張書恒,這些書是怎麽回事?”
張書恒根本沒在聽郭天說話,他一把搶過嚴肅手裏的信件說,“你不要把它弄亂了,我明天要付兩張賬單,電費和天然氣,我必須在上班途中寄出的”。
郭天過來製止他,對他說,“你可以幫我拿杯水嗎?”張書恒說,“當然可以”,說完去廚房倒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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