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佩把物證和照片交給郭天，“這是嫌犯身上的樣本，除了幾處壓痕外沒有異狀，沒有自衛傷口，也沒有淤傷，毒癮重的人一不小心很容易淤傷，她就像樹枝一樣瘦，很脆弱，我覺得她隨時會斷氣。”
    郭天沒說話，就這樣看著陸佩。
    陸佩被他看得有點緊張，“怎麽了？”
    郭天問，“我好久沒見到你了，是吧？”
    陸佩說，“你每天都見得到我。”
    李牧家門口，李琳琳和陸佩等著李維拿搜查令，把他們家人都帶到門外，“所以我們要找小醜性愛和小醜謀殺。”
    陸佩說，“重點自然就是臥室的床了。”
    床鋪很幹淨整潔，陸佩看著枕頭套，“材質纖維和嘟嘟鼻子裏的相符。”
    李琳琳問，“你有沒有發現除了這個枕頭套以外，其他擺設都相稱？”陸佩也明白李琳琳的意思了，隻有一個枕頭套和床上的床品不是一個顏色，明顯不是一套。
    陸佩說，“是啊。”
    李琳琳說，“枕頭壓在白臉小醜臉上，上麵肯定一定有留下殘跡。”
    陸佩問，“如果枕頭套上沾了油彩，你會丟掉嗎？”
    李琳琳說，“我會先拿去洗。”
    髒衣簍裏有換下來的黃色枕頭套，已經洗過了，但是上麵沾的油彩在紫光燈下，就顯露得非常清楚。五屜櫃裏還有小醜的戲服，也已經清洗過了，疊得好好的放在裏麵。
    夫妻倆分別坐在了審訊室裏，接受審訊。
    李琳琳說，“你根本沒有載小醜回家，他在你的臥房裏，他內褲上的dna，顯示你和他有性行為，我們問過開心小醜經紀公司，你時常雇請小醜，每年4、5、6次，那有很多小醜。”
    章小愛說，“我已經說過了，我喜歡小醜。”
    李琳琳說，“我想你比大多數人更愛小醜。”
    陸佩自己都覺得自己很殘忍，“李牧先生，我實在不想告訴你，但當你送小朋友回家時，你太太和小醜在一起。”
    李維深表同情，“我們認為你捉奸在床。”
    李琳琳說，“你把小醜衣服脫掉，把屍體丟到變性人出沒的廢棄場，希望整件事無聲無息的過去，又是一件被遺忘的性犯罪。你消滅證據，清過房子，洗過枕頭套，我不了解的是，為什麽你留下小醜服？”
    李牧似乎沒覺得尷尬，他回答得很坦然，“你不了解，小愛和我已經結婚9年了，我們有兩個孩子。”
    陸佩問，“沒什麽好興奮了嗎？”
    李牧說，“我愛我太太。”
    現在輪到陸佩和李維無言以對了，他們實在理解不了罪犯的心理。
    章小愛說，“李牧穿那件衣服才有用，而且感覺很好，如果你能找到讓你興奮的東西，難道你不會想留下來嗎？”
    李琳琳似乎得到了某種靈感，她很有深意的看著章小愛。
    錢淺把肖英床上的衣服都帶回鑒證科，看著她的衣服，他覺得這個女孩真的過得豬狗不如的生活，“看到女生盡是破爛衣服，真讓人難過，我已經搜過肖英的東西了，搜過兩遍，但仍找不到血跡。”
    嚴肅這個大直男就沒關注到這些，“這不合理，如果說她會丟棄血衣，應該也會把刀丟掉。”
    王樂樂跑進來，“各位，我在肖英的頭發上，找到了男性皮膚的dna。”
    郭天問，“葉瀟的？”
    王樂樂說，“是也不是，血液是葉瀟的，但皮膚另有其人。”
    郭天問，“我們知道是誰嗎？”
    王樂樂說，“指紋整合係統給我們符合的結果，是陳磊，有兩項攻擊毆打前科，加上持有及售賣毒品，目前職業，公寓管理員。”
    郭天說，“要不要賭一下，公寓在盛開街和d街口。”
    嚴肅問，“陳磊是肖英的房東？”
    錢淺深知底層吸毒者的這一套生存邏輯，“她是壓寨夫人，躺平著付房租，隻要藥頭讓她有藥嗑，她會為藥頭做任何事。”
    劉大海帶著拘捕令猛捶大門，“奧市警局開門！”
    陳磊衣冠不整的開門。
    他背後蹣跚跑出來一個女孩，她才不管警察不警察，她諂媚對陳磊說，“陳磊，你說我們弄完以後，我就能嚐一口了！”
    陳磊尷尬的對她說，“閉嘴的小可愛。”
    劉大海說，“不賴嘛！我們才留肖英幾小時，你就移情別戀了。”
    郭天問，“你怎麽了？對肖英失望了？她總是會回到你身邊。”
    劉大海說，“葉瀟對你的生意不好，對吧？”
    錢淺說，“葉瀟讓你的人戒毒，你就沒戲唱了。”
    女孩坐在地上，抱著頭，很痛苦的說，“陳磊我要吃！你說過要給我的。”
    陳磊對她吼，“我說了，閉嘴！”
    郭天說，“肖英不需要嗑藥，對吧？所以你幫她記得。”
    劉大海說，“葉瀟不難找，是吧？你接到風聲，就去捅死了他。”
    陳磊倔強的說，“你們沒有我涉案的證據。”
    郭天說，“我們有，你皮膚上有葉瀟的血。”
    劉大海說，“走了，你有權保持緘默，你所說的任何事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說完給他戴上手銬，把他押上車。
    錢淺看著坐在地板上的女孩，“這是她的選擇，對嗎？”
    郭天說，“很不幸，是的。”
    錢淺問，“我們要怎樣？拘留她嗎？”
    郭天搖頭，“無濟於事，她已經出不來了。”
    他把門關上，和錢淺回鑒證科。
    肖英無罪釋放了，她看到戴著手銬的陳磊，“一個死了，另一個進監獄。”
    郭天說，“你可以走了。”
    肖英苦笑了一聲，“我要去哪裏呢？”
    李琳琳走出鑒證大樓，許諾的車就停在車道上，正深情款款的看著她。
    李琳琳說，“你接到留言了。”
    許諾說，“你聽起來很餓，我想帶你一起去酒店吃晚餐。”
    李琳琳說，“好啊。”她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許諾盯著她看，“你想吃什麽？”
    李琳琳眼珠轉了一下，“客房服務。”
    許諾就喜歡這樣簡單又直接的大女主，他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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