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小凱的住處是租的公寓，劉大海找到房東，房東拿著鑰匙帶他們去，“嚴小凱是27號房，他有麻煩了嗎？”
    劉大海問，“你上次是何時看到他？”
    房東是個戴墨鏡的胖子，叫崔建設，“我不記得了，他有個室友叫戴小兵，很愛吃披薩，每次可以吃一堆披薩，每次送外賣小哥按按門鈴，我就想揍他。”
    房東敲了半天門，直接拿備用鑰匙開門，開了門房東就走了，客廳裏放著一張輪盤賭桌，錢淺打了寒顫，“這裏麵好冷呀。”
    錢淺看著熟悉的大輪盤，“這是標準輪盤，這套設備就要1500塊了。”
    劉大海說，“賺了近50萬，投資回報率很高啊。”
    黑板上有各種數字記錄，還有彩色的標記，錢淺說，“他們一定有某種玩法。”
    劉大海走進臥室，“來看看這個。”
    錢淺走進臥室，床邊躺著一個男人，應該已經死了，“原來他室友在家。”
    錢淺和劉大海等著法醫來後，開始取證，“頭部中兩槍，真是似曾相識。”
    劉大海看著衣帽間裏大量不同風格服裝，五顏六色的假頭套，“原來他們喜歡玩變裝遊戲。”
    錢淺問，“你看下那裏有鞋子嗎？”
    劉大海在工作台上找到還沒裝好設備的皮鞋。
    這個死者的衣領上有血跡，李小衛說，“也許凶手想要清理現場。”
    錢淺搖頭，“不會吧？又沒必要，右肩上有明顯白色標記，你覺得是什麽？”
    李小衛說，“我說的已經被你推翻過了。”
    錢淺說，“你的猜測可能是對的，可以請你送到痕檢組檢驗嗎？”
    劉大海拿襪子包著電子鞋墊在看，錢淺過來問，“你在幹嘛？為什麽動手摸？你有戴手套嗎？”
    劉大海說，“別擔心，我的手沒碰到，記得你說過可以從空氣中采指紋嗎？試試這個吧。”
    郭天沒有進屋，他從台階跟著腳印一直走到地下室，在地下室門口，看到了彩色玻璃碎片。
    李琳琳和許諾在逛街，許諾問，“你就這樣休假了？就這樣？”
    李琳琳反問，“你不滿意嗎？”
    許諾說，“不會，可是你好像不太高興。”
    李琳琳路過櫥窗，她看著一幅壁畫，“你喜歡那個嗎？”
    許諾說，“這看你要拿來做什麽咯？公務員的品味還蠻高尚的嘛。”
    後麵一個聲音傳來，“她買得起，你要把他介紹給我嗎？琳琳。”
    鼎鼎大名的李步勞誰會不知道呢，許諾和他握手，“李先生，我是許諾，很高興認識您，您的賭場為酒吧帶來不少金主。”
    李琳琳表示失陪，她把李步勞拉到一邊，“你要做什麽？”
    李步勞說，“聽說你因為我被迫休假。”
    李琳琳說，“我連跟你講話都可能丟飯碗。”
    李步勞說，“別緊張，奧市是個小地方，到哪裏都會遇到熟人。”
    李琳琳說，“說重點吧。”
    李步勞說，“有人認為我是凶手。”
    李琳琳說，“有人知道你就是凶手。”
    李步勞有點生氣，他最不喜歡被人冤枉，特別是李琳琳，“我沒有殺那些年輕人，沒有！”
    李琳琳問，“那些？你怎麽知道不止一個？”
    許諾聽到他們說話聲音越來越大，他走了過來，李琳琳安慰，“我沒事。”
    李步勞可不客氣，“你還不夠讓她刮目相看，我會再聯絡的。”
    說完他就上車走了，李琳琳看著轎車的車痕，有種不祥的預感，不會這事真的和他有關吧。
    許諾問，“你和李步勞是。。。”
    李琳琳說，“他和我媽上床。”
    嚴吉趕緊第一時間檢查了郭天帶回來的碎片，“你在公寓附近發現的玻璃碎片，主要成分是鉛，不同彎率和紋理，有熒光粉，磷和水銀。”
    郭天說，“就是霓虹燈。”
    嚴吉說，“我去過那塊掩埋場，蠻好玩的。”
    郭天問，“比對結果呢？”
    嚴吉說，“第一個現場采集到的玻璃和樣本符合。”
    郭天說，“看吧，兩件命案連起來了，我們可以列出時間先後了。”
    嚴肅一個人坐在更衣室裏，陸佩進來拿東西，嚴肅說，“關於升職的事，郭天推薦我了。”
    陸佩雖然有點失望，但還是由衷的為他高興，“恭喜了。”
    嚴肅說，“不用了，那個職位被砍了，經費不夠，有新職位，就不能買新儀器。生化機器人，郭天會很興奮的。不過，能被提名已經很光榮了。”
    陸佩看著坦然接受的嚴肅，覺得他獲得新職位確實是實至名歸的。
    郭天和錢淺在辦公室裏饒有興趣的研究電子鞋墊，“我在奧市土生土長，聽說過有人算牌，兩邊下注，低球牌桌拿到一對還能贏的，我看過用手打贏莊家的，就是沒看過用腳趾贏的。”
    郭天哼了一聲，“不就是發送器和接收器。”
    錢淺說，“聽說80年代矽穀，有個善良精靈企業，你聽說過嗎？”
    郭天說，“善良精靈，亞裏斯多德斯思想中理性之所在。”
    錢淺無語望天，“他們自稱找到贏輪盤賭的方法，不是靠下注，而是靠物理。”
    郭天說，“原理上很簡單，固定輪盤是已知的軌道，隻要能算出所有作用力，空氣阻力，摩擦力，重力就可以加探測器。”
    錢淺說，“據說每個輪盤都不一樣，傾斜度，搖晃度和反彈度，拿發送器的人做校準，測出球的位置，按下按鈕，剩下的交給電腦，瞬間算出輪盤結果，發送密碼到接收器，告訴他球的落點，這套玩法有44機率贏莊家，每下注100元，1小時可贏回2200元。”
    郭天說，“投資回報率很高啊，但這套係統很複雜。”
    嚴肅從外麵走進來，“很複雜嗎？也許對愛吃披薩的年輕人是，但對電機研究生來說可不會，自動指紋辨別係統從發送器上找到一枚指紋，崔響，奧市大學，幾年前因為製造假身份證被捕。”
    劉大海跑了一趟崔響的家，他沒有室友，也沒有人應門，“他可能逃走了。”
    嚴肅說，“如果有人狠狠扁了我的同夥，我也會趕快走人。”
    劉大海說，“我隻能來硬的了，我會去發布通緝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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