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口，劉大海看著一個年輕人在開自行車，“年輕人，你認識崔響嗎？”
    那人轉頭就跑，還好他慌不擇路，跑進一條死胡同，嚴肅一把抓住他，他嚇得大叫，“不要殺我，李步勞先生交代的我都會做，拜托，不要殺我。”
    劉大海給他上了手銬，確定他就是崔響，就把他帶回了警局。
    劉大海說，“在李布勞的賭場玩輪盤炸賭，算你有膽，也很聰明，既然不是你下注，我想你也很有腦筋。”
    錢淺說，“你的同夥嚴小凱和戴小兵，被隱藏式攝像機拍到。”
    崔響說，“是他們來找我的，是他們的主意”
    錢淺說，“從你家找到的東西來看，你讓他們的主意成真。”
    崔響說，“我隻做了能放進鞋底的電腦。”
    劉大海說，“你的同夥用你的技術坑了50萬，隻要有錢就弄得不愉快，對吧？”
    崔響說，“每晚最高能賺兩三萬，第一天去派克酒店，第二天去吉爾飯店，一切都很順利，我們賺了5萬，但嚴小凱和戴小兵見錢眼開，沒有人能這樣搞輪盤，還不被人發現的。”
    錢淺說，“吉爾飯店，派克酒店，賭場，都是李步勞的地盤，你跟他有什麽恩怨？”
    崔響說，“他的賭場都是老式的，科技水準不高，比較不會幹擾我的儀器。”
    錢淺問，“你的儀器，你分了多少錢？”
    崔響說，“沒有，他們隻付我材料跟服務費，這是一項挑戰，我隻想看看我能不能做到。”
    劉大海問，“你知道錢在哪裏嗎？”
    崔響說，“你為什麽不去問問李布勞？當安保人員帶嚴小凱去囚房，我以為我們都被揭穿了，戴小兵嚇壞了，他就跑了，後來他帶了錢出來，我們才鬆了一口氣，他剛走出賭場，就有一夥上來抓他到外頭，那是我最後一次看到他們。”
    郭天一個人在辦公室裏，光腳按鍵盤，李琳琳進來，“你在做什麽？”
    郭天說，“我在測試足底靈敏度，你在幹嗎？”
    李琳琳說，“你知道我們在，霓虹燈掩埋場找到的胎痕嗎？”
    郭天問，“是指你不該辦的那件案子嗎？”
    李琳琳說，“就是那些，李步勞以前是凱迪拉克車迷，每年開部新車，現在他都有司機。”
    郭天說，“你知道這些是因為。。。”
    李琳琳說，“我見過他了，他來找我的。”
    郭天說，“我希望你走開了。”
    李琳琳說，“我讓他遠離我，他坐上一部加長型，超大回轉半徑的車走了。”
    郭天說，“這並不能證明任何事，況且你經手的物證都被汙染了。”
    李琳琳說，“那就由你調查，搜查令應該不難拿，尤其是由一個，品格無瑕的人所做的決定。”
    李步勞加長型凱迪拉克很快就被送到鑒證科，陸佩和郭天在測量他的輪胎，扭矩等數據。
    陸佩說，“嚴肅說升職的預算被刪了，他還說你推薦他。”
    郭天說，“沒錯。”
    輪胎的紋路裏麵有類似霓虹燈管的殘片的東西。
    陸佩說，“你說過我們之間沒有問題的。”
    郭天說，“是沒有問題，我隻是覺得嚴肅是比較好的人選。”
    陸佩問，“為什麽？”
    郭天說，“因為他不在乎他是否得到升職。”
    陸佩說，“那是蠻蠢的理由。”
    座椅的縫隙裏找到血跡殘留。
    劉大海到賭場裏，逮捕了李步勞，眾目睽睽之下，李步勞戴著手銬，坐到警車裏。
    審訊室裏。
    律師說，“盡管我的客戶，很欣賞你們精彩的戲劇表演，但節目已經結束了，各位你們有什麽證據？”
    郭天說，“嚴小凱謀殺現場的輪胎痕，和你客戶車的，軸距間隔與回轉半徑相符。”
    律師說，“奧市所有的加長型車也一樣。”
    郭天說，“我們也發現四枚輪胎裏，都有霓虹燈管碎片。”
    律師說，“全市都在施工的，這頂多是薄弱的聯係。”
    郭天說，“那你客戶車後的後座，怎麽會有他的血？”
    劉大海說，“你等到嚴小凱遠離錄影機，把他押上車，抽他嘴巴子，然後你載他去兜風，奧市風範就像從前的大亨一樣。”
    李步勞跟律師耳語了幾句，“我的客戶載那年輕人回家，他們在霓虹燈掩埋場稍停，私下討論欺詐賭場的倫理。”
    劉大海說，“一定談的很愉快，我們知道他帶著錢離開賭場。”
    律師說，“年輕人還了錢，表示對我的客戶，和他的地位的尊敬。”
    劉大海說，“我確定他有，接下來呢？你要說你被陷害？常常發生在你身上，是吧？”
    嚴吉在走廊給錢淺化驗報告，“第二個小夥子衣服上的擦痕，光譜儀分析和乳膠漆納瓦河白吻合。”
    錢淺問，“有什麽特別的嗎？”
    嚴吉說，“我會告訴你的，有時漆片隻是漆片。”
    錢淺拐進郭天的辦公室，“你還是覺得李布勞殺了人了嗎？”
    郭天說，“對啊，發生了什麽事嗎？”
    錢淺說，“我認為崔響和他的同夥，有給李布勞好處，我 回到賭場測量電波雜訊，那個地方到處都是幹擾，老賭場並沒有屏蔽電子儀器。”
    郭天說，“你是說鞋子裏的電腦，在新賭場比較有用？”
    錢淺說，“絕對如此，像崔響這麽聰明的小子，不可能犯這種錯。”
    郭天說，“那就是有意的，或許是私人恩怨。”
    錢淺發現崔建設和崔響的登記地址是相同的，他們是父子關係。
    劉大海和錢淺來到崔建設的雜貨店，崔建設正在店裏玩老虎機，“這是你最喜歡的賭場，能談談崔響嗎？”
    崔建設問，“是我兒子，他怎麽了？”
    劉大海說，“我別跟我們裝蒜，崔建設。”劉大海看著崔建設缺失的手指問，“你的手怎麽了？”
    崔建設說，“我很久以前受的傷。”
    錢淺說，“李步勞用錘子敲你的嗎？”
    崔建設問，“對不起，請問那是誰？我也不喜歡談論我的手，好嗎？”
    劉大海說，“那真糟糕，你知道嗎？因為今天就談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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