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天又走進法醫室，張哲已經做完了屍檢。
    郭天問，“這些骨頭上的傷痕是什麽？”
    張哲說，“我以為你會感興趣，有一個大鑽孔針刺出來的12個洞，這女孩兒至少兩次捐贈骨髓，這個做一次就是非常無私的事了，想想這個過程多有多麽煎熬。”
    郭天問，“我來問你，什麽原因最可能導致呼吸不暢，明顯的淤傷，突然流鼻血，出現瘀斑呢？”
    張哲說，“聽著像急性白血病，不過沒有抵抗免疫分析，我無法告訴你是哪一種。”
    郭天問，“女孩兒的死因和時間呢？”
    張哲說，“心肺抑製活動，至於死亡時間，有一點狡猾，胃內沒有固體，隻有一些牛奶狀液體。肝膜固定呈深紫色，玻璃狀液鉀元素水平低於20毫摩爾每升，呈微弱腐敗，所以我覺得她的死亡時間為被綁架日午夜至早上8點至今約44小時。”
    郭天說，“這就意味著姐姐所說的綁架是在撒謊。”
    張哲說，“沒錯，故事的漏洞比她妹妹骨頭上的還多。”
    張麗被帶到審訊室。
    劉大海很生氣，他覺得受到了愚弄，“你報警的時候你妹妹已經死了，她的屍體說明了一切，沒有性襲擊，證據也說明了一切，你覺得還不夠嗎？還留下什麽呢？一份假的口供報告和一個被殺害的小女孩兒，提供虛假信息1~4年，至於你妹妹，如果是意外的話就終身監禁。如果是刺死的話就不一樣了。”
    張麗說，“我才沒有殺妹妹。”
    劉大海說，“你知道嗎？我有一張照片，我是說你的哥哥才是關注的中心，他病了，已經快死了，你的細胞不能匹配，你的父母有妹妹，她是一個拯救者，那你做了什麽呢？你為這個家做什麽了呢？”
    張麗說，“我是無形的。”
    劉大海說，“可是你知道嗎？再也不是了，她死了，你哥哥病了。”
    張麗說，“你的說法太瘋狂了，明白嗎？我說過我沒有殺我妹妹。”
    劉大海說，“我很想相信，來吧，讓我相信你，可是這隻意味著你參與了，因為你上演了一整場好戲，你還在用？”
    張麗立刻否認。劉大海說，“也許我們應該驗你的血來確認一下。”
    張麗馬上改口，“我時不時的用它來減少痛苦。”
    劉大海問，“那你怎麽支付這個習慣呢？你在托你的妹妹為你買毒品。”
    張麗說，“沒有強奸的跡象，如果我賣了我妹妹就會有了，不是嗎？”
    劉大海說，“那要看你賣給誰了，你不會打算一直談論這個吧？你需要獲得清白。”
    張麗拒絕再談下去，“我要律師，就是說談話結束了。”
    李琳琳調出張堅強和張豔的就醫記錄。
    李琳琳說，“張堅強在10歲的時候就被診斷為急性白血病複發，很少見，很肮髒通常發生在國外，他的妹妹被認為玻璃液遺傳性匹配。”
    郭天說，“那也不是沒聽說過，生個孩子，從神經血液中提取未充分發育的幹細胞，初期的父母甚至都有儲備。”
    李琳琳說，“當她4歲的時候，他們用她的血液來輸血，7歲的時候，他們用她的血液來轉移幹細胞。”
    郭天說，“張堅強肯定舊病複發了，因為他們兩次提取了骨髓，提取了1~1.5的骨髓用於成功移植，真是一個活生生的dna製造廠啊！”
    王樂樂在化驗室裏看張霞檢測肝髒。
    張霞不喜歡王樂樂看著她操作，王樂樂說，“我知道，我隻是想讓交替顯得繼續，而沒有破綻，就當我不在這兒好了。你一會兒要去街頭的餐館吃點東西嗎？”
    張霞說，“我不在外麵吃飯。”
    王樂樂好奇的問，“從來都沒有嗎？”
    張霞說，“我不想吃祛痰藥，廚房裏的人在給你做菜的時候也在說話，然後服務員也對著你的菜說話，最後你吃到你點的菜時，裏麵會有不少dna的樣本。”
    王樂樂咽了一口唾沫，“嗯，獨特的見解。”
    張霞說，“不用謝我，我也不吃生日蛋糕。”
    王樂樂了然，“對了，吹蠟燭。”
    張霞說，“別讓我再說下去了。”
    孫梅梅在鑒證科攔住李琳琳，“不好意思，張麗現在怎麽樣了？”
    李琳琳說，“她已經被指控正在處理，法院很可能會立案。”
    孫梅梅問，“你知道可能性有多大嗎？”
    李琳琳問，“怎麽了？”
    孫梅梅說，“她是我的女兒。”
    李琳琳說，“她拒絕說出你的小女兒發生的事。”
    孫梅梅說，“我不能讓她進監獄。”
    李琳琳說，“我覺得對她來說那是最好的地方。”
    孫梅梅說，“那是我的錯，從來沒有好好對她。”
    李琳琳把她帶到會議室裏。
    孫梅梅說，“我們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堅強以後的事情，下一次用藥，下一次治療，下一次好轉，希望這一次可以成功。”
    李琳琳問，“張麗有什麽地方匹配呢？除了她能給予你兒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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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梅梅說，“你根本不會知道那是什麽感覺。”
    李琳琳說，“我看過她的醫療記錄，也看過放射線，我知道那個小女孩兒承受著你帶給她的痛苦。”
    孫梅梅說，“所以你就讓你的孩子就這麽死去，從來都不會，你跟醫生和研究員談過嗎？你會發現國家骨髓記錄不能幫助你，沒有足夠的捐贈者，我不得已這麽做。”
    李琳琳說，“所以你犧牲一個孩子來救另外一個。”
    孫梅梅說，“我希望你能夠理解，你一定沒有孩子。”
    李琳琳說，“我有一個女兒。”
    孫梅梅說，“那又怎麽樣呢？你是什麽樣的母親呢？你什麽時候看過她呢？你都在工作，可能有一半的時間你都不知道她在哪裏，張豔的生活也許不容易，可是至少我了解她，你敢這麽說嗎？”
    郭天去化驗室找王樂樂，隻有張霞一個人在，“王樂樂在哪裏？”
    張霞說，“幫忙吧，應該在陸佩那裏。”
    郭天說，“我需要張豔的中毒檢查結果。”
    張霞說，“報告還沒有出來，母親襯衣上的血液與毛毯上的吻合，都是死者的。”
    郭天說，“在毛毯上發現的血跡的量表明是受傷，或是某種外傷所致。”
    張霞說，“不過，我已經檢查的很徹底了。”
    郭天不容置疑的說，“麻煩再檢查一次。”
    王樂樂在陸佩的辦公室。
    陸佩說，“王樂樂，你說過你要幫忙的。”
    王樂樂說，“對呀，找找妹妹的房間，也許能找到那個壞人。”
    陸佩說，“這算是調查工作，知道嗎？髒衣服還是垃圾？算了，你來找垃圾吧。”
    王樂樂在垃圾桶翻出來一張打印的地圖，“張麗有一個電腦嗎？”
    陸佩說，“沒有，怎麽了？”
    王樂樂給她看，“她上網查找地圖，從那個戀童癖者的地址，再到那個便利店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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